“這藥能治好傅紅塵的病麽?”千諾眼中閃過疑色,先天性的疾病一般都治不好。

還是千諾比較聰明,無殤輕咳了兩聲:“這藥是試驗品,呃,不是,是前期產品,能不能把傅紅塵治好就看他的造化,至於副作用,暫時不知道。”

幾人一聽,弄不好這藥是毒藥,他們以後有什麽病也不找無殤,無殤奸險無比,用他們來試藥也不出奇。

“別這副表情,這藥絕對吃不死人。”無殤實牙實齒道。

幾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吃不死人,半死不活而已。

……

第二天一早,不見了易水寒和無殤,淩逸然等人問了管家,才知道二人去了閑雲穀,幾人氣極了,走了也不給他們通知一聲。

閑雲穀。

這裏有叢山峻嶺,山勢巍峨,崢嶸峭拔,有雲霧繚繞,放眼過去都是一片翠綠色,重重疊疊,鬱鬱蒼蒼。

無殤牽著她的手,帶她走進閑雲穀。

易水寒見這裏打掃得一塵不染,難道之前他就來這裏了?

“水寒,我們在這裏住三天,明天才去拜祭我師父。”

“好。”易水寒應下,又問道:“你在這裏生活了幾年?”

“大概九年吧,若你不出現的,我可能要在這裏生活一輩子,或者被帶去東臨國。”無殤看著她,可憐兮兮地說道。

易水寒扯了扯嘴角,他這點和以前很像,喜歡裝可憐。

次日清晨,二人一同上山頂拜祭無殤的師父,到了山頂,一覽眾山小。

閑雲穀四麵環山,幾乎是與世隔絕,佳木成林,穀內鳥語花香,草長鶯飛,蘭馨蕙草,碧波漣漪,絲絛拂堤,霽月光風,美不勝收。

墳墓周圍長滿了雜草,最奇怪的是墓碑上是空白,沒有一個字。

“這裏葬了你師父?”易水寒看了看墓碑,水悠不會那麽不孝,連個字都不刻。

“嗯,是我親手葬的,他臨死之前說不要給他刻碑。”

“為什麽?”易水寒疑道,她曾經想象她死後,她不想要什麽墳墓和墓碑,要消失就徹底消失,但一般人都想留下些什麽。

“他說等他的愛人來給他刻碑。”

“那他的愛人呢?”她以前查過水悠,資料中顯示水悠的師父過世已有五年,五年都還沒來刻碑,等待的人還在麽?

“不知道,估計比我師父更早入了土。”無殤隻帶來了鮮果和酒,什麽香燭的都沒有。

“真是固執的人。”易水寒說了一句。

“水寒,我也是這麽固執。”無殤衝她一笑。

易水寒無視,她一直都知道,他以前也是那麽固執,固執得讓人氣憤。

拜祭完畢後,二人執手一同漫步回去。

“水寒,你會做飯麽?”

“別告訴我你也不會。”她不想未來的三天都沒有飯吃,以前水悠嬌弱的貴公子一個,不會做飯是理所當然,但是獨自在這裏生活了九年,應該學會了吧。

“我當然會,不過我要你幫忙。”無殤心中打著算盤,他就知道水寒不會做飯,可能今天是水寒第一次正式做飯,那麽他就是第一個品嚐的人。

“我什麽都不會,最多隻會生火之類。”

“我教你,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