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才剛剛下山,鍾離家的主家裏已經來了不少名門望族的貴客,今天是家主的六十大壽今出席的賓客都是a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場麵十分隆重。

絢麗的燈光把這座富麗堂皇的主屋映襯得更加華貴了,奢華無比。

露天會場上,絢麗的水晶燈閃閃發光,精致的佳肴,晶瑩的酒杯,香醇的美酒,芬香的鮮花,最少不了的就是衣著華麗的紳士小姐們。

音樂奏起,舞池上有不少男女在跳舞。

水悠隻看著她,鬱悶無比,他會出席這樣的晚宴,隻是想和她跳一支舞。

這時,一個侍應來說請他去書房一趟。

“寒,我去去就來。”他衝她笑了笑,然後跟侍應走了。

聽雨點了點頭,百般無聊地看著形形色色的賓客。

“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標準的英文,是一位金發碧眼的男子,才二十歲左右,長得張揚至極。

“你要做我的女伴?”聽雨看了來人一眼,用中文懶懶地說道。

“若那個人是你,我可以接受。”他別有深意地看著她,伸出手邀請。

“不勝榮幸。”她回道。

二人一起步入舞池,兩個男子在舞池摟腰搭肩地跳舞,一個美豔絕倫,妖嬈至極,一個俊美絕倫,張揚至極。

周圍的人一陣唏噓,不少年輕女子發出歎喟,可惜了兩個美少年。

當然,回來的水悠也見到這一幕,他在陰暗的角落,仿佛和夜色融為一體。

舞池的年輕男女.歡快地跳舞,還有一對男子。

“好久不見,紅蓮。”他在她耳邊低語。

“不久。”聽雨笑著回道。

“那人是誰?獵物?”他看了角落一眼。

她隻笑不語。

“如果是獵物,就盡早解決,不然後果很嚴重。”他有意無意地說道。

“是嗎?”她不甚為意。

“為了答謝你賞臉陪我跳舞,我幫你解決。”他貌似好心地說道。

“我最討厭別人多管閑事,這支舞結束了。”她推開他,然後走了。

他收回落空的手,估計現場沒有女子敢和他跳舞了。

聽雨走到角落,看了看他,問道:“怎麽了?”

他生氣,卻又無法真正的生氣,最後一笑:“沒事。”

“你餓了嗎?”她問道。

“不餓,為什麽你總是問我餓不餓?”他會誤以為她是關心他的。

“因為你太瘦了,好像不能餓肚子。”她趣道。

“我不餓,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他伸出手邀請,眼簾微垂,遮住了眼裏的期待。

“你是要做我的女伴嗎?”她已經把手放上去。

“好。”他笑道,眼睛一亮,牽著她的手,步入舞池。

無疑地,周圍的賓客又發出一陣唏噓,現在的少年真開放。

年輕的女子們又發出歎喟,現在的美少年都怎麽了?難道她們沒有吸引力嗎?

鍾離家的人見此,臉色都黑了。

“看著我做什麽?”聽雨眨了眨眼睛。

“……和你跳舞,當然是看著你。”他連忙別開目光,看著她頸項紅色的領帶,紅色,把她襯托得魅惑極了。

“嗬嗬,有很多人在看著我們。”她輕笑兩聲,魅惑的鳳眸和外圍看來這邊的男女對視了一眼。

接收到目光的年輕男女紛紛愣了一下,還有少女發出驚歎聲,那一眼簡直是驚豔他們的眼睛。

“讓他們看去,你不要看他們,專心跳舞。”他牽著她的手,步入舞池中央。

“好。”她笑了笑。

不少舞池裏跳舞的人走錯舞步了,險些撞到。

直到八點鍾,音樂停了,會場上的燈一盞盞熄滅,隻剩講台的燈亮著。

鍾離家家主出場了,黑道上的大人物,讓a城顫抖的人物,政界、商界、黑道無一不給幾分薄麵。

“歡迎諸位出席鄙人的生辰宴……”聲音溫雅有禮,又不失威嚴。

他外表像是極有修養的紳士,即使六十歲,臉上也沒有一絲皺紋,風度翩翩,而又不失氣勢,完全跟黑道人物搭不上邊。

水悠和聽雨在陰暗的角落裏喝茶,他沒有看講台一眼,而聽雨饒有興趣地看著。

忽然,聽雨小聲地笑道:“你父親被人盯上了,其中一個就是我。”

他驚訝,心中一緊,隨即凝重地說道:“不要去惹他,他不簡單,沒有人能近得了他身。”

“你也不能?”她不甚為意地笑了笑。

“不能,寒,聽我說,不要去惹他,不是危險那麽簡單,會死的。”他扯著她衣袖的一角,幾乎哀求地說道。

“這不是我說了算。”她也是受製於人,奉命而已。

“在今晚?”他攥緊了她的袖角,忽然想抱住她,不讓她走。

“不知道呢,你不擔心你父親?”她看了看他,半開玩笑道。

“有什麽好擔心。”他的心太小了,容不下這些無謂的人。

“嗯?”她秀眉一挑,他是太自信,還是太冷漠無情?

這會兒,講話結束了,會場上的華燈又亮起,音樂奏起,一對對璧人步入舞池曼舞。

“寒,我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他後悔帶她來了,其實他也知道,即使他帶不帶她來,她要出現的,始終會出現。

“放心,不在今晚。”她笑了笑,拿了杯紅酒嚐了嚐,味道不錯。

他還想說什麽,但此時有一對少年少女走過來了。

男的俊,女的俏,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有幾分相像,應該是倆兄妹。

少女一身粉色百褶裙,妝容畫精致無比,語氣高傲:“五叔,還以為你不來了。”

“咳。”聽雨聞言,差點把嘴裏的美酒噴出,目光怪異地看了看水悠,原來他不年輕了,都成了叔叔,有一個十六七歲的侄女了。

水悠臉色陰沉,不發一言,直接無視少女的話。

“五叔的身體最近好點沒有?”少女繼續挑釁,美目裏閃過不屑。

“水悠,你侄女問候你,你侄女長得真漂亮。”聽雨勾了勾唇,貌似讚賞地說道。

少女聞言,心花怒發,是女孩都喜歡聽這話,更何況是一位妖豔絕倫的少年讚美她。

水悠的臉色更陰沉了,有些氣惱,又有些生氣,還有些不高興,複雜至極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少年,勾了勾唇,伸出手邀請:“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聽雨眨了眨眼睛,是她的裝扮太失敗了?

少女怒怪地看了少年一眼:“哥,別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少年不以為意,手又向前伸了伸,唇角揚起:“剛才在舞池的你美極了,賞臉和我跳一支舞嗎?”

聽雨心中笑翻,她的裝扮還是很成功的,不過,她不喜歡這人。

水悠的臉色徹底黑了,伸手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少女見此,驚愕了,難道鍾離水悠和哥哥一樣,就連這魅惑至極的少年也一樣,她的芳心碎了。

少年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臉上笑意不減,看著聽雨,繼續問道:“可以嗎?”

聽雨忽然伸手勾住水悠的頸項,十分親昵曖昧的樣子,對少年笑道:“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你五叔不高興了。”

水悠愣了一下,她的手臂纏住他的頸項,一陣酥麻感傳來,他不由得心跳加速,但聽了她的話,他的臉色又陰沉下去了。

少年有些生氣,薄唇勾起:“五叔,可以借你的舞伴給我嗎?”

“不可以!”水悠冷聲道,然後牽著她的手走了。

少年臉上的笑意消散了,變成了陰狠,他怎麽不知道鍾離水悠喜歡男人的?還是一個那麽絕色的少男,他哪裏比不上鍾離水悠了?!

少女氣得跺腳,她還不比上一個病秧子有吸引力?

水悠牽著她,越過了會場,走到偏僻的地方。

“你討厭他們?”聽雨停下來,鳳眸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不。”他不屑,這些瑣碎的人,不值得,他的心太小了,隻容納了一個人。

“哦,那就算了。”她還打算教訓教訓他們呢。

二人在長椅那坐了一會兒,已經九點多了。

“我們回去吧。”他說道,有幾分不依不撓。

聽雨沒所謂,反正這裏也挺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