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顏似乎失寵了!

昭陽帝雖然對花月顏的欺君之罪甚為不悅,但顧念著夫妻之情,或許還有一些眷念吧,並沒有治她的罪,但也不再頻頻召喚她。後宮裏都是些成了精的主兒,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怎麽回事。反倒是水笙,這個看似平凡的小丫頭,原本以為不過是皇帝一朝酒醉的荒唐,卻越來越得皇帝寵愛。如今皇帝去到棲鳳宮,十次倒有九次是去找她的,簡直跌破一堆人的眼鏡!

後宮的生態,風吹眾人倒,於是原本討好花月顏的一群人,都撇下了她投奔水笙,諾大的棲鳳宮中,正主兒反倒被人冷落,偏殿中卻整日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形成鮮明對照。

花月顏氣得咬牙切齒,卻無計可施。

不久,聖旨傳來,水笙也被晉封為昭儀,一夜之間連跳三級,簡直羨煞旁人!

此後,因為身份不同,兩個昭儀同住一宮不太合適,便將棲鳳宮旁的依鸞宮賜給了水笙,水笙帶著貼身的宮女太監,搬離了花月顏。

臨走之時,花月顏堵住了水笙,皮笑肉不笑地說“恭喜啊,唐昭儀,這麽快就爬上枝頭,唐昭儀端的是好本事!”

水笙平靜地笑笑,說“多謝花昭儀誇獎。隻不過這後宮爭寵,各憑本事,況且能不能受到皇上喜愛,那是由皇上決定的,我隻不過是運氣好一些,會一些**小技,討了皇上歡心而已!”

花月顏聽她暗諷自己沒本事,氣紅了臉,怒聲道“你別得意得太早!你不過就是憑著一點把式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而已,要姿色沒姿色,要地位沒地位,我倒要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水笙笑意吟吟,依然一臉平和,道“能得到皇上的寵幸,那是我的福分,若皇上不再寵幸了,便是我的福分用完,天意如此,也沒什麽好抱怨的,這都是命,不是嗎?”

臉上笑著,心裏卻暗自警惕。

花月顏說得沒錯。皇帝此時寵幸自己,隻不過是一時新鮮,就像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換一換清粥小菜倒也其樂無窮。

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自己沒有絕美的容貌,沒有顯赫的家世,雖然以前可以利用這點麻痹敵人,以暗中積蓄力量,但如今隨著受封,自己顯然已經站到了風口浪尖上,稍微行差蹈錯就會萬劫不複!就這一點來講,擁有花容月貌的花月顏就比自己有優勢得多了,光看此次她犯下欺君大罪卻仍能安居棲鳳宮做她的昭儀便很清楚了,皇帝顯然對她餘情未了,她隨時還有翻身的機會。

目前來說,雖然自己已經成為昭儀,但知道自己的威脅的人隻有花月顏,暫時自己這種人物還不會被淑妃等人看在眼裏,說不定她們正在幸災樂禍看著自己和花月顏這對

“前主仆”自相殘殺呢!如果不抓住這個時機徹底消除花月顏的影響,等淑妃等人回過味來,自己可就四麵楚歌了!

但花月顏暫時還不能死,還要留著她來牽製李?n,究竟怎麽辦才好呢?

“花昭儀,我就先告辭了!以後花昭儀有空,多來依鸞宮坐坐啊!”水笙巧笑嫣然,向花月顏道別。

花月顏看著那柔和的笑容,突然心中一陣涼風吹過,冷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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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遷新居,又適逢新寵,皇帝自然要來湊熱鬧。水笙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小菜,皇帝大飽口腹之欲以後,便在依鸞宮留宿。

畢竟是年紀大了,體力、精力大不如前,再加上酒色無度,早就被掏空了身子,當他在水笙身上爆發出來時,水笙卻並未盡興。然而皇帝已經氣喘噓噓,她便也配合地做出滿足的樣子。

“愛妃,你身上是什麽香味?怎麽每次歡愛之後都會有這種香味,還越來越香?”昭陽帝喘息稍定,便好奇地在水笙身上東聞聞、西嗅嗅,一邊問道。

水笙嬉戲著躲避皇帝的調戲,一麵羞紅了臉,吞吞吐吐道“這……臣妾也不清楚,是自從成了皇上的人以後才會這樣的……”

昭陽帝就這樣與水笙纏綿著,慢慢感覺自己的男性雄風又挺立了起來,心頭欲火大旺,一個翻身將水笙壓在身下,**笑著說“那就讓朕再來試試,看看究竟怎麽回事吧!”

“皇上——”水笙嬌喘一聲,感覺皇帝又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方才還未盡興的欲望立刻複燃,忍不住緊緊抱住了他。

其實所謂的香味說起來很簡單,就是將一種特殊的香料放進**,這樣**的時候,就會隨著體液排出體外,形成奇異的香味,與一般歡愛後的味道大相徑庭,不僅掩蓋了那種**靡的味道,而且含有**的成分,可以提高男性對於**的

“性致”。歡愛越激烈,香味就越濃,**的效果就越好,從而形成一個難以間斷的循環,一旦男人嚐過以後,就會像吸毒成癮一樣,越來越離不開了!

這是水笙從前世網絡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資訊裏麵看來的野史雜談,據說古時候某個妃子曾經對皇帝用過這一招。她原本以為也是無稽之談,但此刻為了抓住皇帝的心,不惜花重金買通了一個禦醫,居然真的給配成了這種香料,大感幸運之餘,還有種冥冥中神明保佑的感覺。

折騰了一個晚上,昭陽帝終於體力不支,沉沉睡去了。水笙卻才剛剛得到滿足,不由想起了與殷駿鵬和李?n的體驗,幽幽歎了口氣。

“愛妃……怎麽了?”昭陽帝並未睡熟,迷迷糊糊中聽到一聲歎息,半睜開了眼睛問道。

“呃……不,沒什麽……”水笙一慌,結結巴巴地說道。

昭陽帝聽她這麽說,反倒狐疑起來,睡意消散了許多,爬了起來問道“愛妃,難道有什麽事瞞著朕不成?”

“不,不……沒有!”水笙驚恐地爬起來,拉著被子掩住身前,神態又驚又怕,楚楚可憐。

昭陽帝看得心中一軟,輕輕把水笙抱進懷中,柔聲道“別怕,朕隻是想知道你為何歎氣而已,並沒有怪責之意。”

水笙的眼中湧起淚花,哽咽著說“謝……謝皇上關心,臣妾……臣妾隻是睡不著而已。”

“隻是睡不著嗎?”睡不著何需歎氣?昭陽帝也不是傻瓜。

“是……是不敢睡。”水笙囁囁地說。

“不敢睡?為何?”

“臣妾一閉眼,便看到……看到血池地獄,臣妾似乎就要掉下去!”

昭陽帝不由笑了,輕斥道“你看你,不過是個噩夢,怎麽這麽大驚小怪的?一個夢而已!”

“不,不是的!”水笙見皇帝不相信自己,不由急了,

“今天臣妾離開棲鳳宮的時候,娘娘說……”

聲音嘎然而止,她用手努力捂住自己的嘴,驚恐地看向皇帝,卻是再不發一言。

“娘娘?花昭儀麽?她怎麽說?”昭陽帝皺起了眉頭。

“沒……沒什麽,娘娘沒說什麽!”水笙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說,她究竟說了什麽?能夠讓你怕成這樣子!”昭陽帝厲聲問道。

現在對水笙的迷戀日益加深,卻沒想到花月顏一句話就把她嚇得不敢睡覺,好奇之餘,怒氣也是有的。

水笙隻好低聲道“娘娘說……說……要臣妾想想貴妃娘娘的例子,小心著點……”

“貴妃?怎麽又扯上她了?”昭陽帝聽得一頭霧水。

“這……臣妾上次不是被冤枉做了詛咒人偶嗎?後來雖然證實臣妾是無辜的,卻牽扯出貴妃娘娘的貼身宮女靈珊……臣妾後來聽說,似乎……似乎……”

“這件事跟花昭儀有關是嗎?”昭陽帝眼中頓時升起一片嚴霜。

“臣……臣妾不清楚!臣妾當時正被關在牢裏……”水笙驚懼道。

昭陽帝深深吸了口氣,拍了拍水笙的身子,道“愛妃,別怕,快睡吧!凡事有朕呢!”

水笙於是偎進皇帝懷裏,可憐兮兮看著他,道“皇上,你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放心吧!”

水笙這才放鬆了身體,躺在**,安心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