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駿鵬不驚不懼,刀勢順著那股氣勁,巧妙一個回轉便攻向金汗圖的下三路。[1--6--K小說網,電腦站www,shushuw,cn更新最快]。金汗圖神情冷凝,“當當當”三聲巨響,連擋三刀,將殷駿鵬的襲擊全部封死,然而自己也後退了三大步,臉色一陣蒼白。

他看似無事,實際卻已經受了不小的內傷,不由心中大凜,對眼前這名刺客的身手暗自警惕。

就在金汗圖後退的同時,他身後兩側的人終於回過神來,搶上幾步將他護在中間,殷駿鵬在也無法直接接觸到他。

見事不可為,殷駿鵬當機立斷決定撤退。畢竟此來的主要目的不是搞刺殺,糧草已經燒起來了,經過這麽一陣耽擱,就算救息了火怕也剩不了什麽,目的已經達到。而自己人手不足,區區幾百人的隊伍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他們都是殷家的精英,可不能隨便損失掉!

主意一定,他撮唇發出一聲尖哨,隨即人馬四散開去,轉瞬間沒入混亂的大營中。

所以說人少有人少的好處,金汗圖又急又怒,急忙下令追捕這些膽大包天的刺客,然而上萬大軍中想要抓幾個穿著同樣軍服的“奸細”,談何容易!徒自令混亂的場麵亂上加亂而已。後方的混亂影響了前方的戰局,攻城的部隊立刻撤了回來,風峽關終於捱過了第一波攻擊。

綿延深長的琴音,忽如微風輕拂,忽如狂風肆虐,既有百鳥朝鳳,又有虎嘯山林。高山流水,小橋人家,叮叮咚咚。大珠小珠落玉盤。

美妙的曲調兼以高超的琴技,聽得聽眾無不如癡如醉。陶醉其中。

一曲既罷,昭陽帝從閉目聆聽緩緩睜開眼來,撫掌笑道:“好!妙!愛妃的技藝果然高妙,便是伯牙怕也有所不及呢!”

花月顏抿嘴笑道:“昔者瓠巴鼓瑟,而沉魚出聽;伯牙鼓琴。而六馬仰秣。一代宗師,臣妾怎敢與他相比高呢?”

昭陽帝笑道:“伯牙地琴技有多高,朕隻在書上見過。而愛妃的琴音,卻是朕親耳所聞,自然是愛妃的本事要略高一籌了!”

花月顏嘴上直道皇恩浩蕩,心中卻暗自得意不已。

自從被水笙設計以後,她痛定思痛,終於反思出自己地失敗源於太過張揚!女人最大的敵人不是男人,就算能迷倒天下所有地男人又如何?為爭風吃醋女人可以百倍的狠毒。要就要像水笙那樣。任她們去鬥個你死我活,自己在暗地裏不聲不響地蠶食、收獲,然後覷準時機一舉定江山。打她個措手不及,方能事半功倍。

現下水笙雖然坐上了貴妃的寶座。然而也因此成為了後宮中所有人的焦點。其餘三妃不會放過她不必說,便是其餘人等也無不睜大了眼睛等著看她的錯處。隻待落井之後再狠狠下石,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水笙如今地境況,更當初的她如出一轍,甚至由有過之,幸災樂禍之餘,不抓緊時間討好皇帝的是笨蛋!如今就讓那女人去做招風的樹吧,同樣的把戲,她也一樣會耍!

雖然沒有高超的廚藝,但論起琴棋書畫,是個水笙拍馬也及不上一個花月顏,這不是個人能力的問題,而是從小所受的教養不同,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彌補。

水笙站在拱門後,冷冷地看著其樂融融的昭陽帝和花月顏,心頭一片冰寒。

縱然有著滿腹地科學知識,對傳統文化的認識終究是有限,尤其在這似是而非中國古代的世界裏,以當代地評價標準來看,她實在是算不上“才女”的。這是她地致命傷!

她有她地特長,花月顏也有花月顏的本事。去掉驕躁地脾性,冷靜發揮自己的長處,再加上傾國傾城的外貌,這樣的女人有著巨大的殺傷力,稍一不留神就會被她趕上、超過,而在這後宮中,後果隻意味著一個----失敗。

那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或者,有些事情,提前一點也無妨!

冷冷一笑,她再不看那兩人一眼,轉身離去。顏最近似乎得寵了很多啊!”春媛憂心忡忡,為自家主子的地位而擔心。

戚少蓮反倒不以為意,笑了笑說:“那又如何?對這事,最緊張的應該是新近晉升的貴妃娘娘吧!花月顏若是得寵,倒黴的人將會是她。好在咱們把她拱上去做了貴妃,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必定不會放過花月顏。就讓她們主仆去鬥吧!最好鬥個兩敗俱傷,我們也好坐收漁翁之利。”

越想越覺得利用水笙來對付花月顏,坐山觀虎鬥是個再好不過的主意,不由為當初自己讚同水笙為貴妃的決定感到萬分明智,頗有種智珠在握的良好感覺。她得意地笑了。

春媛見狀,急忙奉迎道:“娘娘果然深謀遠慮,從那麽遠就開始設計這一切了,奴婢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戚少蓮笑得愈發開心了,仿似今天的局麵真的就是自己一手設計的一樣……

百樣人百樣心思。

成為貴妃,雖然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但還是很值得的,因為有了許多以前不具有的權力。

例如,可以隨意安插眼線,例如,隨時可以“插隊”阻撓皇帝的行程……

“娘娘。”倩雪走進來,輕輕叫了一聲。

“怎麽樣,確定今晚皇上會去哪裏了嗎?”水笙回頭,問。

“是。張公公派人來說,皇上晚上要去花昭儀那裏。”倩雪答道,隨即抬頭看了看她,“娘娘……最近皇上去花昭儀那裏的時間,似乎不少啊!”

水笙冷哼了一聲,又問道:“給二皇子殿下的信,送出去了嗎?”

“是。”

“沒有露出破綻吧?”

“棲鳳宮的子娟送出去的,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身上。”

“好。”水笙冷冷一笑,“準備一下,我們去見皇上。”

“是。”

倩雪說罷,上前展開一張淡綠色的披風,飾以金紋,淡雅中不失高貴。

雖然已經是春天,但風還是頗大的,出門時不披上披風不行。

一行人走出了依鸞宮,在半路上,截住了昭陽帝。

“臣妾參見皇上。”水笙嬌滴滴地說。

“愛妃,有何事嗎?”昭陽帝笑問。

“臣妾最近又研究了一種新的菜式,想請皇上移駕依鸞宮。”

“這……”昭陽帝有些猶豫。

“皇上,難道還有什麽安排嗎?”水笙故作驚訝,問道。

“呃……也沒什麽,隻是朕預定要去棲鳳宮……”昭陽帝左右為難,既想去見美人,又不願放棄美食。

水笙笑道:“臣妾還以為是什麽事呢!皇上,吃飯可花不了多少時間,就讓花昭儀等一等,皇上吃過了飯再去不就行了?”

“愛妃所言極是。”昭陽帝轉身對張寶蘇道,“寶蘇,派人去通知花昭儀,朕晚一點過去。”

“是,奴才遵旨。”張寶蘇躬身答道,卻在一轉頭,與水笙交換了一個眼色。

水笙笑嘻嘻挽起昭陽帝,向著依鸞宮走去,說道:“皇上,臣妾新發明的菜式,跟以前都不同呢!皇上吃了一定喜歡!”

“愛妃的手藝,敢說天下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所以朕絕對相信。不過,究竟是什麽東西呢?”

“是……”

話音漸漸遠走,水笙將皇帝帶離了花月顏,足足拖延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將酒足飯飽又有些醉醺醺的昭陽帝放開到棲鳳宮。

不久“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昭陽帝的咆哮聲響徹了整個棲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