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壇山風雲二

“婁道友,天壇山的這單事在我們秦國是人盡皆知,而且在下也是從田道友之手得來的消息,天壇山開啟已在這幾天了,希望道友能以大局為重,稍候再行解決恩怨如何?”鐵蘭立時奔至兩人之間,築起達至三十餘米的防護,勸阻起怒意正盛的婁姓老者。WWw、QUanbEn-xIAoShUo、CoM

“好,看在鐵道友的份上,我們的恩怨以後再算,哼,滾!”婁姓老者高聲喝道。

“唉,當年的一件小事,竟然記恨到現在。鐵道友,我先行一步去了。”田登給鐵蘭一拱手,立即化作一道青白遁光往天壇山疾馳而去了。

“婁道友,依我看,你還是稍安勿燥,此個田登可不要輕易與之交手,你剛才有沒有留意到他腰上的小錘子?”鐵蘭瞅瞅早已遠去不見蹤影的田登才說道。

“哼,他的事我不想知道,但當年此賊子竟毀去師傅之肉身,令已奪舍一次的師傅無法重掌肉身,壽元大減之下含恨而終,再碰上他,即使舍去性命也要滅殺此等惡賊。”婁姓老者遙望遠處,一雙牙齒被他壓得作響,手裏猛的一彈,一道青芒射出,地上頓時出現五六米的大坑,著實可怕。

在修真界之中,無論人魔獸,皆可奪舍一次,但卻僅此一次,無論你有多高的修為都不例外,但凡二次奪舍者,三天之內必無疾而終,屢試不爽,從沒有人能逃tuo此種桎梏,視為天罰。

鐵蘭這時候稍稍湊近,低聲說道:“田登腰纏的那把小錘子不收至其儲物袋之中,似已達到了極品,單憑此隻錘子已可拉平與道友你的修為之差,他日一旦碰上,絕不能小視此人。”

婁姓老者眼中一閃,不由得回憶起剛才之事,半餉才哼聲道:“哼!此賊子竟能尋得極品靈器,看來我還要重新估量他了,但無論如何,還是要多謝鐵道友的提醒。”

“客氣客氣!”

二人又邊趕邊聊了一會兒,即動身繼續前往那不遠的天壇山上。

天壇山,其實就是一個天然的位於山頂的盆地,由於其狀如壇,故而秦人才將之命名為天壇山。

這座天壇山拔高也有五千多米,而裏麵的“壇心”位置卻僅有三千米之高,當下可知此壇心竟內陷達二千餘米。

而就在這天晚上,萬裏無雲,皓月當空,照得漆黑之地猶如白晝,婁鐵二人已然各自架器遁飛落至壇肩之地。

釋放的靈識掃了過去,十來個高矮不一之人正立於壇肩的各處,同時也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

婁姓老者敵視的田登也悠閑的獨自站在了距離婁鐵二人三千餘米外的壇肩位置,與他們相互對望了起來。

細瞧壇底也有十來人處於下麵各處,三三兩兩的各自聚到了一齊,瞧情況應該是屬於某些宗派或者修真大族的同宗之人。

而來此天壇山的全部都在元嬰修為級別,他們二人暫時還沒有發現有不知好歹的丹級之人來趁此熱鬧,而出竅期的老怪物至此卻也都一個不見。

稍等了數十分鍾,圓月之光已有近半投進了天壇山的“壇心”之地,而婁姓老者卻心神一顫,心靈卻無形中悸動起來,一副心緒不靈的樣子,暗暗的掐指開始算起了些什麽。

“婁道友,怎麽回事?”鐵蘭感應到了婁姓老者不同尋常之舉,不由得詢問道。

婁姓老者並沒理會鐵蘭,依舊雙指不斷的掐伸,口中還暗暗的念叨起來。

鐵蘭此時並沒有再去打擾婁姓老者,但他卻四處張望起來,沒多少工夫又重新的將目光落回至了婁姓老者身上。

“唉……”

婁姓老者一聲長長的歎息,而旁邊四五米遠的鐵蘭聽之卻心神凜然顫栗,問之:“婁道友剛才可是用得自於大燕的周卜來算此行的凶險?”

“恩,道友可信在下?”婁姓老者沉聲輕歎道。

“婁道友的周卜之術可謂jing妙,上次即已助我二人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嘿嘿,要不是在下沒此惠根,早向你討教此預占之術了。”鐵蘭輕輕的一點頭,投去了信任的目光道。

“剛才算了一下我們此行,竟是一凶一險,極為不祥之兆,我想我們還是立即返回的為妙。”婁姓老者不由得又是一顫,機靈了一下,呆望著遠方,若有所思。

“婁道友,會不會算錯,要知道你我已幾近人界頂峰,除了一些不世出的出竅期怪物,能威脅到我們性命的卻幾乎沒有,至少逃生此途是絕對不是問題的,而且祭天台的盛事並不多見,你也差上一點即可晉級出竅期,還是呆過了此個月圓之夜再走不遲啊。”鐵蘭聽聞婁姓老者之言也是心頭湧起少許寒意,但才沉吟半刻即稍作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婁姓老者一翹雙手,正如鐵蘭所言,自己已經元嬰後期頂峰,幾是人界之顛,能傷己性命的寥寥無幾,更何況即使是對上出竅期怪物,自己一心要逃,那些人也奈何不了他。

這時皓亮之圓月已然立於眾人頭頂,原先黑漆之天壇山壇底卻象是被點亮了似的,兩千米之下的所站之人的臉麵全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砰!”

天壇山壇底猛的傳來了一陣轟隆之音,雖沉但卻震入在場之人的心靈。

“嗖,嗖,嗖……”

原先站於穀內的一眾元嬰期之人全都往壇肩飛躍而上,頓時如同五彩光波照耀出來似的,四散遁去。

片刻過後壇底已再無一人,所有來至天壇山的元嬰期之人皆集中到了周長達十餘裏的壇肩之上。

而這時候的鐵蘭卻臉上猶如鐵青一般,望著旁邊同樣訝色盡顯的婁姓老者,心中翻滾不定,開始動搖了起來。

這時候的婁姓老者卻已給鐵蘭拋去了一個眼色,祭出自己飛行器具,正要向外逃去。

“呼!呼!呼……”

莫名其妙的刮起了陣陣狂風,竟自四周洶湧席卷而來,已經身為元嬰期的一眾修真者竟在此自然界的狂風之中站立不穩,即使皆築起渾厚無比的防護出來,但仍然是一副搖搖yu倒之態。

而婁姓老者連同一些膽小的要逃之人卻僅僅飛出數十米,不約而同的被外麵狂刮進來的颶風都帶了回去,甚至其中一位元嬰中期的白衫ren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施展秘術逃跑的也絲毫不奏效,遁出十餘米強行的又被拖拉回來。

逐漸的,一些個修為隻在元嬰初期的修真者終於抗不住了,紛紛掉頭落下,直墜地麵。

還好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元嬰期之人,而且一個個皆有著強悍無比的軀體,遂都沒有什麽大的傷害,隻是全都被拉扯至此天壇山的壇底,上不去,也無法挪動。

沒多少工夫,全部的元嬰期修真者皆都落至穀底,被牢牢的鎖住一般,動彈不能。

四周的狂風依然猛烈的吹了進來,包括婁鐵兩人在內的這幫子在人界顯赫無匹的元嬰期之人,卻在此時異常懊惱的拚起自身的防護抵抗著,縱然出不去,但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任何大礙。

“哈!哈!哈!哈……”

山穀之中莫名其妙的傳來了一道高亢尖銳的笑聲,陰寒之極,令人聽之不jin毛骨悚然,靈壓潰散。

其中兩個元嬰初期的修真者分神之下,竟護體光罩立時消散潰敗,一下子被狂風壓倒在地上,苦苦掙紮呻起來。

“哈哈,我的天刹陰風滋味如何?哈哈……”

這時候一個紫色身影驟然出現在了一眾被壓的元嬰期修真者之上,此人竟完全不受那陣狂亂不已的颶風所影響。

“你,你是誰!”

“哼!居然用此妖風來壓製我們,到底是何等居心!”

那些還能說上兩句的元嬰期修真者竟都質問起半空中之人。

“嗬嗬!收起你們狂妄自大的作風吧,在我這裏不管用的!”那紫影之人朗聲說道。

“你!你不是七絕魔君!”此時一個白色遁光之中,容貌衰老但卻身材魁梧之人驚呼而出。

“嘿嘿,還真有人認得在下,咦,原來是嚴無雙你這老匹夫,你一個出竅期的混在人家元嬰修真者底下究竟想幹什麽?”那位個紫影冷冷一笑竟調侃起來。

“七絕魔君誰啊?”

“不會是百年以前已經出竅中期的那個魔修七絕魔君吧,他不是已經給磁山雙英兩個老怪給滅了嗎!”

“咦,嚴無雙這名字好熟,是不是那出竅中期的老怪!”話剛出口,此人已經知道自己惹禍了,當即施法將自己的麵容給模糊了起來。

“哼!七絕,我想祭天台的把戲也是你弄出來的啦,你引我們到此究竟想要做什麽?”此時那位嚴無雙晃動了一下軀體,發現隻能在極小範圍之內挪動,怒容滿麵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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