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魂幡反噬

“小子,我看你年齡不大,應該不到二十吧,竟有此番修為,還有著不凡的陣法見識,你究竟是何人之門下?或許我還會看在你師傅麵子上,饒你不死!”這站於房子頂上的結丹醜人顫抖著他悚人,醜陋的麵孔一字一句的問道。WWw。QUaNbEn-xIAoShUO。CoM

上官草心中一怔,就是不明白為何此界之人盡是要問自己的出身,難不成作為散修即要受到欺淩,遂幹脆打了個哈哈,道:“嘿嘿,憑你還不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的大名!”

“放肆!”

結丹醜人冷哼一聲,手掌一晃之下,那根上官草曾見識過的拐杖已然顯現其手裏,朝半空之中猛的一拋,口裏同時還催出好些玄奧之符來,飄搖遊蕩,一下子即嵌入了這拐杖之中。

“呼”的隻見那拐杖竟迎風暴漲了許多,足有近十米之巨,於空中盤旋了一小會兒即轟隆隆的狠狠地砸向上官草而去。

“小意思!”

上官草瞧其迎風之漲勢,鼻子張張合合,極為不屑的一呲,已然了解清楚了這拐杖之威,左手連續的上下擺動,掐訣,嵌入至手裏的湛藍長劍之內,也同時的迎風暴漲至十米之巨。

把持著手掌之中甚是懸殊異常巨長的湛藍之劍,頗為滑稽的上官草站地上往外輕輕一揮,片片寒光輝灑,毅然的迎上了攜千鈞之勢轟然落下的巨拐。

“當”的撞擊聲響閃過,上官草竟隨其下挫之勢,雙腳猛的下沉了近半米之多,深深陷入棕赤之泥土當中,受那幻化出來的巨拐沉沉壓住,半點都動彈不得。

也許沒料到自己與結丹修為還是存在著差距,此時此刻的他頗感遲力,輕吐白霧緊yao下唇,似是支撐不了多久的樣子。

伴隨著依舊沉重的下壓之勢,上官草一聲暴喝,身上防護已自動祭出,但卻仍是無濟於事。

而就在這受困之時,他眼角卻瞥到了那結丹醜人居然還mo出來了一把赤紅匕首,鮮豔yu滴之色竟還隱隱約約的帶著明顯的血跡,一陣冷笑之下,不由分說即揚手朝向上官草猛擊而去。

淩厲的破空之音異常尖銳,直刺耳膜,此時異常吃力的抵擋巨拐重壓的上官草正是腹背受敵。

但見他還是非常的鬆容,眼中寒光一閃,鼻子張合之間,頭頂銀光燦燦的巨型拐杖竟一瞬間“吱吱吱”的斷成了數截,隨後更化作了點點銀光散落於地上。

“當”的一聲,依舊沒有放鬆下來的上官草緊接著長劍驀然一揮,將已近其身的赤紅匕首給撩飛出去,但還是讓這赤紅匕首給震得虎口發麻,再次施展飛靴之能,暴退出十餘米開外。

湛藍長劍隨心所yu的縮至原來的米餘之長,駐地而插,才半垂下頭警覺性的歇息起來,而這時候,上官草跟前卻閃起了極微弱的淡淡之光,一根幾乎完全透明看之不見的絲線倏的卷入了他的衣襟之內去了。

“你……你,氣死我啦!”

跟隨多年的趁手拐杖竟無端端的被寸斷銷毀,結丹醜人虎軀一震,怒不可竭之下,抬起手中之幡旗,扔至半空之中,頓時雷鳴大作,喊聲震天,各種鬼怪之嗷叫嘶吼不絕於耳,漫天之萬裏晴空毫無跡象般一下子灰暗了下來,頓時一股詭異的氣息頓時籠罩於木頭房子的四周。

結丹醜人緊接著馬上高聲朗朗的念動起一些個晦澀不明的咒語,頃刻之間無數奇怪無比的妖獸如同奪路而出一般,紛紛自旗幡之中探出頭來,一個個凶神惡煞,鮮血淋淋,猙獰無比,陰森恐怖,仿如地獄惡鬼出籠一樣。

但此時上官草卻無端端的一麵迷惑之色,僅僅片刻之時竟臉現喜容,對望著結丹醜人卻壞壞的輕笑了起來。

原來他聞見其所念動的咒語之時,竟有著一種似曾相識之感覺,與他當年所收之魔器驅使竟大致相同,遂幹脆揚手一下子將湛藍長劍祭飛至頭頂之下。

雙手合十,上官草接連的變動出來一些頗為奇怪的姿勢,稍一捏訣之下,上官草竟然劍指朝千魂幡猛的戮出一道深得發黑的紫芒,同時也念動起一些個有如朗朗讀書聲音的咒語出來,其聲音之高竟與那結丹醜人所念的不相上下。

聞此異動,結丹醜人似是緊眯之眼卻驀然睜開,冷然射出來了一道幽綠之芒,臉上之褶子竟擠作一團,還不自覺的停下來了原有咒語的催動。

因為此時此刻,他祭出的那根旗幡之中,一眾的妖獸竟一個個的如同極盡害怕一樣,全縮了回去,還收起了它們淒厲刺心的吼叫聲,似是偃旗息鼓之態,著實怪異得很。

“邪門!你,你究竟是什麽人,竟然也懂我千魂幡的驅使之法!”結丹醜人還是忍不住了,竟出口相詢道。

“嘿嘿,我也有一件這樣的玩具,如何?”上官草麵對那看不出來任何表情的結丹醜人,如若無意的回道。

“玩具?哼!別高興得太早!”

言罷,這結丹醜人竟揚手一招,即刻召回了千魂幡,鼻子一嗅,黑氣罩臉,再猛的往外輕吐一口清血,頓時染紅了千魂幡之杆,還逐漸的漫及至整幡之體。

見此狀況,上官草輕搖腦袋,悶哼了一聲,手掌晃動之際,mo出來了一把淡青之長劍,稍稍祭煉進了好些個其最為熟悉的符文。

而做完了這一動作也才不過瞬息之時,就在此刻,上官草手掌再次晃動之下,竟有十餘把下品靈器飛劍一下子調了出來,還半點猶豫沒有,馬上一把接一把的朝結丹醜人激射而去。

這時候,那結丹醜ren口中依舊念動著咒語,掃到上官草所射來的下品靈器,自然很不上心的就是空出一手,抬手一掌擊出了一個灰紫顏色的光幕,擋在了其跟前五六米之地,卻仍在祭煉什麽似的忙不迭的催動咒語連掐其訣。

下品的靈器擊至灰紫光幕之上,竟然如同遇到了銅牆鐵壁一樣,全數“劈劈啪啪”的遇阻跌落至地麵之下。

而就在一把淡清長劍“啪”的一聲被灰紫光幕擋在其外之時,“砰”的一聲轟然巨響,此把淡清色的長劍居然自暴開來。

頓時,那抵擋之防護,灰紫顏色的光幕一瞬間即化作烏有,靈器自爆的威力確實不可小覷,凶猛氣浪一下子也波及到了數米之外的結丹醜人。

這時候,正是強行運轉千魂幡的結丹醜人被此突如其來的爆炸氣浪所觸及,身形竟被逼退了十餘米之外。

而與此同時,眼角,鼻側與唇邊均泛出血絲的結丹醜人手裏的千魂幡竟如同失去了控製一樣,嗡嗡直響,片刻之間已tuo手飛至他的腦袋之上。

數十隻缺胳膊少腿的妖獸竟自千魂幡之中爭相湧出,引得對麵的上官草淺黃之防護自動加強了不少,還不由得再退了十餘米,站在幾百米崖邊之巨型石頭上。

而那些蜂擁而出的妖獸之jing魂元神所襲的目標竟然不是上官草,而是幡體下方的結丹醜人。

一隻隻殘缺不全的妖獸jing魂仿佛是瘋了一樣奔朝下麵的結丹醜人狠撲下去,利爪,火攻,水擊,皆全用上場來,雖一時間傷不了灰紫護罩嚴密防禦的結丹醜人,但也使他不免的被動起來,畢竟其百餘米外仍然有著一個潛力極為不弱的上官草在凝視著。

“嘿嘿,反噬!可真湊巧,這魔物的反噬足夠他煩一些時間的啦。”上官草似是落井下石般的翹起雙手,盯著對麵的結丹醜人,準備看熱鬧似的。

通常象此種利用修煉者之jing魂元神來祭煉的魔物,威力當然不錯,但它也需要時常的使用秘法來壓製魔物的魔性,一旦祭煉之時受到外來的幹擾,就極可能會擺tuo祭煉者的控製,甚至於反客為主,反噬本體。

而通常的祭煉者都會選擇煉製一些與自己修為相若之魔物,遂一旦遭受反噬,則極易會因此而喪命的。

這結丹醜人正是此種情況,此時千魂幡之中tuo控而出的妖獸越來越多,竟全部圍繞著他一人來攻擊,絲毫沒有半隻的妖獸理會百餘米開外的上官草。

“照這情況,幡中千魂應該全數均喪生於此人之手,否則反噬哪會如此強烈。哼,看來這醜人是不除不行了!”上官草如是般想道。

就在這時,上官草卻見到被眾多妖獸的jing魂元神圍困在木頭房子裏麵結丹醜人,竟然還自口中連噴兩口清血,催動之下竟阻止了千魂幡之中的其他jing魂元神的外侵。

狂噴兩口清血的結丹醜人好象極為虛弱似的,軀體竟慢慢地搖晃起來,灰紫防護也變得暗淡了一些。

沒多少工夫,隻見他一拍腰間儲物袋,自其中mo出來了兩顆一紅一黃的丹藥,嗑服了下去,頓時可見其灰紫的防護裏麵紅光流動,閃閃不停,沒多少工夫即可見原先還晃動的灰紫防護竟一下子變得穩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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