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鷹塵

這時候的上官草見那幾人已自行離去,但還是很不放心,比較最後他們的談話之中bao露出來了這龍角獸可是沒有遭七層塔困住,遂隻好坐於雙陣裏麵一邊持靈石恢複,一邊思考著什麽。wWw、Qunaben、Com

半天已過,上官草斷續釋放而出的靈識反饋回來,並沒有任何奇怪的靈力波動,遂收去了雙陣之威能,但依然沒有就此撤去此雙jin陣。

良久,上官草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收起來了雙陣準備繼續東行之際,卻自頭頂之上聽到了一道怪異之極卻是有些耳熟的輕笑之聲。

“咯,咯,咯……”

聞之,上官草心神一凜,趕忙朝頭頂之上望去,居然讓他見到了一團很是詭異的白霧,隨風左右搖蕩,但卻是吹之不散,而且隱隱約約的還見到了白霧當中的兩個影子。

上官草仔細瞧了瞧,卻還是沒有看出白霧之中的是誰,遂立即築起來了一層強達數米之防護,細細的回想起來這笑聲的歸屬之人。

輕笑之聲明顯屬於一個女性之人,上官草在此一界遇到過的女子不多,僅僅兩個巴掌十個手指已可數清。

隨想一陣子過後,似是有些頭緒的上官草脊背上卻是一涼,竟漸漸滲出了兩滴汗來。

隨後,上官草所盯視之白霧當中粉紅亮光驟然閃起,一位極為嬌豔的紅衫長裙女子逐漸的現出其身形來,而此女子一旁所搖頭晃腦的竟然就是藍衫胖者yu以七層塔收複,但卻無功而返的龍角獸。

“嗬嗬!小兄弟,想不到我們又見麵啦!咯咯……”紅衫女子g唇微動,言畢還不顧儀態的脆聲笑將起來,配上其幾可傾城之貌,實在豔絕一時。

“前輩不會在此專門等候在下的吧?”上官草滿臉甚是苦鬱之笑,迅速的拱手朝女子施禮而言道。

原來,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圈養人類的化形妖獸,那尚春秋口中所說的七命妖狸。

“嘿嘿,上官小兄弟是不是也太抬舉自己了,小女子要找你還需要專門等候嗎?”那七命妖狸所幻化的紅衫女子卻是不以為意的言道。

上官草輕嚇一跳,雖則此女子不太象暴戾之人,但上次尚春秋所述的此女竟然將jin製之內的所有人全部滅殺掉,現在的他可不能掉以輕心,遂稍稍定下心神即抱拳回道:“前輩見諒,在下並不是此意,隻是距離那幾人離去已經有些時日了,前輩卻依然與這龍角獸同時現身於此,所以在下才會有此疑慮的。”

“嗬嗬,要不是為了這小鬼,小女子也不會在此多作停留的。”紅衫女子黛眉輕舒的拍拍旁邊的龍角獸的畸角,若有所思的說道。

“哦!”

上官草應了一聲,放眼朝那龍角獸瞧了過去,雖然與打鬥之前沒多大區別,但依然自其畸角之上閃耀出來的特殊咒文可知,此龍角獸應該進展了一些才對,但具體在哪種程度卻不自知。

這也許跟那三個結丹之人的jing血補給有關,上官草預想著這也是**不離十了。

“那前輩現在既然事畢,在下不再叨擾了,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再行相見吧。”上官草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拱手說道,還稍稍催動腳下飛靴騰起了一些高度。

“不急,不急,小女子還有一事相求,未知上官小兄弟是否願意幫忙?”紅衫女子竟半眯鳳眼的跟上官草言道。

“哦,前輩之能,遠遠的於在下之上,要是前輩不能勝任之事,那在下定然難以完成的啦。”上官草鄂然的一怔,不由分說婉轉的拒絕起來。

“嘿嘿,看來姓尚的那人跟你說了不少我的事吧,隻是此事非得小兄弟不能辦的,嗬嗬,這也是小女子重遇小兄弟之後才打的主意。”紅衫女子卻是不經意的說道。

上官草麵帶愁容,眉毛稍彎,很是鬱悶的半餉說不上來,而那紅衫女子卻是再一次輕笑起來。

“上官小兄弟,不要這麽快就拒人於千裏之外,你難道就不想聽聽小女子一言嗎?”紅衫女子帶了些誠懇的問道。

“看來在下並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前輩先把事說出來吧,要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當盡力而為就是了。”上官草依舊愁容不減的言道。

“是這樣的,小女子這裏有一寄音符與落鷹塵,你帶上此符到成幾鎮,憑符咒即可進入湯家,另外找個機會將落鷹塵給此家女主人商芬服下即可,如此簡單之事,相信小兄弟不會有所推托了吧。”紅衫女子淡淡然的說道,仿佛就在言及一件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事情一樣,但上官草卻聽得瞠目,還不有自主的驚聲叫了出來。

“落鷹塵!”

上官草可早認識這種東西,當初李衛之好友非靈道人就是為此而斷送了其的,落到最後不得不違心的奪舍重生,大部時間都受心魔纏繞,無得安生。

落鷹塵其實就是四大奇毒之一,無色無味,如同浮塵一般的粉末狀,即使是有著渡劫期修為的軀體也是無法幸免的腐爛,要不及時jing魂或者元嬰逃離的話,甚至有形神俱滅之憂的。

“上官小兄弟聽過落鷹塵此物?”紅衫女子黛眉輕鎖的注視著上官草似乎是極不相信他會知道此物一樣。

上官草再次的苦笑出來,也許這落鷹塵在此界又是一個不傳之秘,但他既然已作出反應來,遂也隻能硬起頭皮來言道:“前輩,據在下自一些史料記載,這落鷹塵似乎是一種十分厲害的毒物吧?”

“看來小兄弟是懂得不少東西,嘿嘿,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這落鷹塵正是奇毒之一,一經服下,無藥可解,三日之內定然氣絕身亡,要不及時逃出元嬰,極有可能形神俱滅!”紅衫女子依舊是淡漠如斯的語氣述說著一件平常之事一般。

上官草暗生嗔怒,但在這相差何止兩級的妖獸化形女子跟前,他卻儼然隻是十分卑弱之人,隻好問道:“據在下所知,前輩應該不是人類,與這人類一家之女主不大會有任何仇怨吧。”

“你隻管做好我的事情即可,其他的事還是少理為妙,知道得太多對你可沒有什麽好處!”

上官草也仿如沒有半點退讓一般的說道:“前輩還記得在下之言,人在做,天在看,恩怨到頭終有報的,難道前輩真不怕那心魔侵擾嗎?”

紅衫女子黛眉緊鎖,半yao朱唇,暴怒道:“哼,此人不死,難泄我心頭之恨!”

“前輩早在那jin製之中滅殺了何止百人,這份罪蘖已是深重,要再行此事,我想前輩餘下來的日子,心魔應該已到結果之時了吧。”上官草語氣抑揚頓挫,聲音也在不知不覺當中變重了。

“什麽?什麽jin製殺了百人?小兄弟你說清楚一些。”紅衫女子很是不解的瞪大了眼睛問道。

“當日解去jin製,尚前輩進入後發現全部被囚之人均已死去,難道就不是前輩所為?”上官草對這紅衫女子的表情也甚為意外,畢竟此女雖暴戾異常,但卻也是敢作敢為之輩。

“jin製之人全死?不可能,裏麵之人雖然不是什麽好貨色,但小女子臨走之時還仔細檢查過,並沒有一人垂死,這些人又怎會死去。”紅衫女子聞之細細思量片刻,立即回道。

上官草聽後也是一驚,他記得當時自己早被那外麵的陣盤給吸引過去了,而且jin製之中還有一些靈識jin止,具體裏麵是何情況他也不自知,隻是聽尚春秋一人所言,並沒細看,想來此中定必有些蹊蹺。

“前輩,在下也隻是聞之尚前輩所言,並沒有親眼目睹。”上官草隻好實言相告。

“這些人如何身死,死於何種狀態,jin製之中情況是怎樣的,會不會是你們解jin之時所致,你都清楚嗎?”紅衫女子色荏俱厲的問道。

此時此刻,上官草隻好將當時的情形給粗略的說了一遍,聽完了此間之話,紅衫女子不jin陷入了沉思當中,而他旁邊的龍角獸卻是輕嘶不斷,似乎將二人的對話都聽了進去發表著什麽似的。

上官草在這時也陷入了重重迷茫當中,因為他發現這紅衫女子雖為妖獸所化,但也是極懂人情世故,似是跟某些人學習過的一樣,不太象其他的凶can暴戾之妖獸,與人類勢不兩立的樣子。

隨著紅衫女子輕舒一口氣來,悶哼了一聲,隨後毅然言道:“上官小道友,此事無需再多說了,你們凡人不是有這麽一句話,清者自清,所以我也不再申辯什麽了。”

上官草依舊抬頭凝視頭頂之上的一人一獸,並沒有去接過話語,紅衫女子卻黛眉內豎,繼續言道:“上官小道友,對於我所說的忙你是幫還是不幫?”

對此,上官草當然是極不情願,畢竟主動毒殺於人是會助長心魔的,但要是推托也拗不過眼前的紅衫女子,一時間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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