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鎮

眼瞅著這畫卷就此毀掉了,上官草當然覺得很是可惜,手掌輕輕撫著此對殘毀的畫卷之軸,卻異常奇怪的感覺浮了上來,竟讓他感覺到了卷軸其上凹凸不平的印記。WWw,QuanBeN-XiaoShuo,COm

當下不免心神尤為一震,無論肉眼與靈識均不能瞧出來其上麵有任何寫撰之文,或者是其他的凹凸之刻,但明顯的卻是撰了一些東西在其上,竟是做得如此玄妙,不免令他生起了好奇之心。

當下,他mo出來了中品靈器建起了三才陣,又拍向腰間儲物袋,調出來了一張靈紙,根據自己所感觸到的符號形狀都轉印至了靈紙之上。

直到上官草完成了所有的符號轉印,長舒一口氣之時,卻依舊不見那魔器鬼刀的回來,但通過一絲jin止的心神之聯係,至少可知道這把魔器鬼刀仍然尚存,他也安下了心來。

可即管如此,也暗罵了魔器鬼刀幾句,已經享用了幾百年壽元之人了,卻還象貪玩的小孩子一樣,轉來轉去。

將那兩半畫卷給塞至儲物袋之中,上官草卻卸去三才陣,提著靈紙,嵌入靈識觀察了起來,沒過多久,他又拿出來了一張泛著淺淺靈氣的紫裏發黃的紙張,仔細的對比起來。

這兩種字跡還真有七八分的相似,難道都是出於同一種族,或者同一高人之手。

他另外拿出來的正是自那田齊處奪來的儲物袋中遺留之物。

這塊紙張上麵畫著一些山水地形,而畫卷之上卻是空白的,這中間必然是有一些聯係的,而且象這種紙張應該還不止一張,隻要找齊了應可通曉其中的秘密了。

此時已不想再傷腦筋的上官草將靈紙與那紙張給放至一齊,又調了一些靈石出來喂了獒狼傀儡,隨後就將它給置回了儲物戒指之中。

三天時間,上官草足足再等了三天,依舊不見魔器鬼刀回轉過來,遂也不再等了。

跑至原來自己遇上獨眼漢子之地附近的一棵枯樹旁邊,兩手連續的掐訣,給方玉留下了東行的口信,即朝東繼續奔去。

連續幾天,上官草都是不停的催動飛靴朝東而去,期間所能見到的凡人居住之小鎮子卻是越來越多,這日,他終於見到了一個比較宏偉,足有十米城牆但卻沒有名字的城門。

一掃多日來的倦意,上官草剛走進這無名小鎮裏,就見到了不少的築基期,辟穀期之人於小城之內行走,而且隱隱之中還有一些結丹期之人在窺視,有部分還掃過了他。

遂釋出靈識同樣一掃,馬上朝其中的一個普通客棧走去,還向其中的店掌櫃打聽了起來。

“龍角獸?”

“沒錯,小老兒也是聽一些客人言論起來才得知的。”

謝過這客棧掌櫃的,上官草還多給了兩塊下品靈石,就在店小二的帶領之下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上官草又跟店小二打聽了一些小城的事,就關門建起了三才陣盤膝思考了起來。

原來此個無名小鎮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住著數千凡人的小鎮子,平常基本上就沒有修真者光顧的,最多也就是路過而已。

但半月前,卻有鎮上之人在此遇到了一件怪事,就是於城南的一個小樹林裏麵,金光燦燦,霞彩萬道,突然飛出來了一隻酷似老虎,卻在頭頂上麵生有兩隻仿似龍一樣的畸角,盤旋於天際約有著一盞茶的工夫,即再次投入林中。

當地人認為是祥瑞,經過一些人的口口相傳,久而即有不少的修真者知曉了此事,故而都齊聚於此,至於何因這些小鎮裏麵之人當然不知,而上官草當然是深諳其中之理。

這些人無非就是要得到此隻傳說之中的神獸,仙獸,訂立主仆契約,利用神獸之威能而揚威。

但上官草卻呲之以鼻,神獸真的有那麽容易就可在凡界遇到,當年即使在仙界數十萬年的李衛也難得遇到一兩回的神獸,而且都是遠遠的就避開了,即使明知遠勝於它也是如此。

這時候的上官草卻仔細的回憶起來自己及李衛所遇到過的一些仙獸,神獸的體貌特征,都與那掌櫃跟小二所說的不同,遂也付之一笑,決定還是離開此個是非之地為妙了。

當下細經考量,上官草卻是走出房門,結了帳,就馬上朝東麵走了過去。

城門口,上官草卻遇到了一個攔路之人,築基後期,隻聞他言道:“道友此去何處?”

本來上官草可以不必理會此種無端攔路之人,但為免麻煩,卻還是拱手言道:“這位道友,在下要去燕之國都,未知有何指教?”

“嘿嘿,當真隻是要去燕都?”這築基後期,身形略胖的中年人竟是帶譏諷之氣反問。

上官草真是無語,這些人還真是霸道,自己已經不想招惹麻煩,選擇離開了,卻被此樣嘲諷,當即眉毛緊豎,毫不客氣的反譏道:“道友此話何解,難道在下要去哪裏還需向道友請示?抑或是要向你承諾立誓不成!”

中年人卻尤象猜忌似的繼續說道:“依我看,道友是要從此門繞至南麵吧。”

“哼,即使我要去南麵又要如何,道友難道就要阻止我不成?”上官草已是怒容衝頭,但依舊強壓心頭之火言道。

“那你是承認了要去南麵啦?”

上官草差點暈倒,這人的強詞奪理還真是厲害,而他也腦袋一chong血之下卻頂了回去:“要到南麵怎樣,我就是要到南麵又如何,難不成我還怕了你了!”

言畢,上官草已然緊抓拳頭,護體靈光驟起,鼻子也張張合合的呼出白霧,連他懷內的淮絲也露出了小頭來,隻需一聲令下,馬上就秒殺了這個既囂張,而且還蠻橫無理的中年人。

“要到南麵不是不可以,但必須要通過我這關才行!”中年人卻一副譏諷之意,仿如上官草根本就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修真者,根本不屑一顧。

“是嗎,道友真的一定要弄這茬?”上官草冷冰冰的再次發問道。

中年人就是一怔,卻也就哈哈大笑起來,豪言道:“沒錯!”

抓緊拳頭的上官草一yao牙,鼻子張張合合的,白霧噴將出來,居然一下子掐訣打出一個最最普通的火球來,異常緩慢的朝著中年人飛去。

而他卻是一催腳下飛靴,自中年人右側閃身而過,直接就朝著其後麵的城門口奔了過去。

當上官草縱越而過之時,非常詭異的是此個中年人yu要轉過其稍嫌臃腫之軀時,腦袋卻是沒有跟隨著一起轉過來,而是停留在了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

下一刻,中年人軀體朝上官草所往之東麵一挪移,其腦袋還是朝西立於原處,一點都不曾隨身ti移動,旁觀之一眾凡人都不由得為之嘩然。

而上官草跟前卻是一絲不易察覺的小絲線輕繞盤旋之下,倏的插回了他的懷裏,旋即消失不見了。

回頭再看那中年人,卻是腦袋朝西,軀體向東,握拳彎腿要追去之時,他的身ti已經掉落地上,而那顆胖腦袋卻是沒了支撐,彈落至其背上也滾至了一旁去了,當場鮮血狂噴了出來。

這時看到的眾人無不掩嘴抱頸,驚恐萬分,更有甚者竟竭斯底裏的嘶吼起來。

這囂張跋扈的中年人當然就是死在了上官草的淮絲下,而上官草出手之前也是經過一番堪察,也許是東門,附近居然沒有其他的修真者,他才冒此風險一搏的。

中年人的腦袋落下之時,上官草先發後至的火球已然“轟”的一下子大漲數倍,將中年人軀體,頭顱,以及還沒有被滅去的jing魂元神給罩住了。

這一陣子,火勢衝天似的,但於火之邊緣卻似乎隱隱約約的暗藏了一層異常微妙的七彩虹膜,燒之不散,那jing魂元神也衝不出去。

原來上官草為了給自己留下了逃走的時間,竟然略施小法,在火球裏麵嵌入了一些jin止,令那人的jing魂元神無法輕易逃tuo,更無法呼救,隻能痛苦不堪的受此火之煎熬。

片刻過後,中年人之軀體已經是被燒灼的成了一堆黑炭似的,而他之jing魂元神卻仍在苦苦掙紮,但在上官草所建之jin止當中,他又怎能逃得了炙燒一途,最終在他異常痛苦的鬼哭狼嗷聲中,絕望的青綠jing魂已被燒至飛散,徹底的消失無蹤了。

而上官草卻是急速離開這無名小鎮之時,已調出來了獒狼傀儡疾馳東去了。

當中年人被燒得麵目全非,有如黑炭一般時,卻見一個藍灰布衣之人閃現出來,低頭望著其腳邊之炭焦般的屍骸,揚手凝望東麵,接連的掐訣朝屍骸射出道道青綠之光,但轉眼間卻見他愁眉苦臉般喃喃道:“什麽人如此高明,竟不留一絲痕跡氣息的。”

言畢,他手一晃,旋即卷走了中年人腰間已燒得糜爛之儲物袋,暗自的搖頭歎息起來,一催訣,幾個閃動的身形,丟下了此堆殘骸,已消失在了一眾凡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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