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陣

能輕易捉到元嬰期修真者,以上官草的猜測,這魔駿的實力應該至少在出竅期之上,甚至是傳聞之中已無法更進一步的分神期,但這也隻是猜測,他現在可沒有那本事看出那數級之上的修為。WWw,QuanBeN-XiaoShuo,Com

沒再繼續想著這些事情的上官草又朝著東麵而去,直到用獒狼傀儡飛了半天時間,他才降落下來,一邊恢複靈力一邊繼續趕路。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上官草途中又遇見了一些個妖獸,但全都給他輕描淡寫的解決掉了。

這天,燕境之內,葉州地界上,上官草還在急促的行進著,遠遠的見到了前麵兩個一紅一藍衣著的修真者,跟他一樣在朝著葉州州城方向而去。

此兩個修真者中,淺紅衣服的是一個雙八年華的妙齡女子,藍衣服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二者都是築基後期修為,但那妙齡女子的修為似乎更高一些,幾近假丹的程度。

但就是上官草這樣的一掃,卻發現前麵的一男一女同時收住遁速,停了下來,回頭盯著上官草,臉上盡是不滿之色。

上官草不jin一愣,但隨即也知曉了自己失禮之處,果斷的也停了下來,給兩人一抱拳,俯首言道:“二位,剛才多有冒犯,請多多包涵。”

見上官草如此等和顏悅色,這一男一女也動不起怒來,那藍衣青年一擺手,歎了口氣道:“算了,你走吧!”

本來失禮在前,上官草也非常識趣的一點頭,傻笑了一聲,當即繼續朝著葉州州城而去了。

上官草在前麵趕路,也沒刻意的加快速度以拉開後麵同樣是往葉州州城而去的nan女,三人就這樣保持著一個距離,繼續東進。

又趕了半天,一個小小的溪澗前,上官草被一黃衫少年擋住了去路,此時另外的兩位,那一男一女的年青人也同樣的來到了小溪澗旁。

“諸位,這是要去哪裏?”

這個築基後期,長得有些俊朗的黃衫少年嘴唇微動,輕笑而言道。

而最先到達溪澗旁邊的上官草正想禮貌的回答了事,但其後麵的藍衣青年卻慍怒道:“哼!我們去哪裏需要你管嗎?”

“嗬嗬,在下不是想要管你們的事,象你們這種人能有什麽緊要的事,隻是在下新創作了一曲,要奏給有緣人一賞,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這築基後期的少年輕蔑之意油然而表,但說話當中卻聽不到有任何不尊的語氣,著實令上官草暗暗的一怔,臉色頓時凝結了起來。

“哼,少管我們的道,否則,我可要你見血!”藍衣少年眼角瞅到了旁邊同樣不悅的紅衣少女的臉色,一挺xiong膛的朗聲言道。

此時此刻,上官草才開始打量起麵前的黃衫少年以及四周的一些情況,但卻是沒發現到有什麽特殊之地。

黃衫少年此時卻滿臉堆笑的繼續言道:“依我看,你們倆是雙修伴侶吧,我這曲可是非常適合你們這些戀人一聽的。”

聽完黃衫少年之言,那藍衣青年卻是惱羞成怒一般的拍了拍腰間儲物袋,自其中mo出了一把中品的深藍長劍,抬劍指著對麵的黃衫少年嚷道:“快讓開!”

但黃衫少年卻是淡定自如,同樣的一拍腰間儲物袋,竟拿出一把與其身高相當,有著七根黃弦的古琴來,忽然間就縱躍至三米高空,微笑的望著上官草等三人,望得上官草不jin有了一絲的心悸。

藍衣青年見黃衫少年竟視自己如無物一般,當即大怒,隨手將深藍長劍朝著十數米開外的黃衫青年一劃,一道藍弧立即“吱”的向黃衫少年疾去。

但此時,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這到藍弧劃至黃衫少年的跟前三米處竟就此啞然停了下來,而且瞬間消散無蹤了。

“不可能!”藍衣青年瞪圓了雙眼yao牙大聲叫嚷了出來。

這場景在上官草看來也是意外之極,畢竟他沒有看到那黃衫少年有祭出任何的防護出來,而他也明明隻有築基後期。

此時,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上官草的腦海之中閃現了出來,他馬上掐訣,此時數個黃閃閃的符文漸漸嵌入地下,而他也目不轉睛的盯著這怪異行徑的黃衫少年。

“嗬嗬,真想不到還有懂陣法的家夥,但在我的法陣當中,你們是絕對逃不掉的,還是靜下來,安心聽我給你彈奏一曲安魂吧!”黃衫少年豪情狂笑,仿佛上官草三人已然成了他的甕中之鱉似的。

此時那紅衣妙齡女子回首望著上官草,而上官草麵前卻是旋浮著好幾個他剛掐出來的符文,從這幾個符文的反應來看,上官草神情驟然凝結了起來。

“遊陣!”

上官草的喃語出來,落至了黃衫少年耳中,他也是同樣的臉現驚訝之色,但卻瞬間就恢複正常了,沉聲說道:“你果然懂些陣法,連遊陣都能看得出來,嘿嘿!看來今天是遇到知音了。”

這遊陣就是一種遊離的陣法,一經建立幾乎可以隨心移動,但其限製也是十分之大的,無法攻擊,而且一般隻能作防禦及困人之用。

麵對黃衫少年的“誇獎”,上官草隻是苦笑一聲,但隨即清醒了起來,雙手彈出了兩個火球,分別朝著附近的兩塊巨石而去,與此同時,他還喊道:“兩位,要想生出此陣,立即攻擊火球所在的陣眼位置,快!”

說完,他也不等那對nan女答應,馬上朝另外一個方向奔去,同時晃動的手掌已經掌住了湛藍長劍,使勁的砍向另外的一處地方,一個平整如鏡般的水坑之內。

而這時候,上官草聽到了那紅衣女子的清脆yu滴之聲:“趙哥,你攻那邊!”同時她也朝著上官草打出的其中一個火球之地奔了過去。

聽到了紅衣女子的喊話,這藍衣青年也馬上的運轉法訣,急促的朝著距離他最近的火球奔了過去。

就在紅衣女子說完之時,黃衫少年臉上一凝,注視了上官草片刻,隨後左手抬琴,且他的五指還在轉換著各種姿勢,象是在運轉著法訣一般,右手已經在古琴的黃弦上柔柔的撥弄起來。

立時,一陣陣青脆無比,奪人心魄的琴聲響徹附近百餘米之地,上官草橫眼冷看那古琴,黃衫少年在彈奏之時竟也同時將其體內的靈力也點點的傾注進去。

聽著那you惑般的琴聲,上官草頓時感覺心神為之蕩漾起來,縱使提前釋出的靈力防護也無法阻擋住琴音的侵入。

即使是連續掐動法訣,將那雙耳的聽覺關閉起來,也是無濟於事,琴音竟是直入腦中,容不得人抗拒的。

但琴音侵入的同時,上官草卻聽到了一道尖銳且急促的爆聲響起,立時清醒了一下,遂大聲吼道:“快逃!”

說完,他已經急不可待的催動起腳下飛靴,朝黃衫少年的反方向疾馳而去,而偏偏在這當口,上官草卻冷不丁的感到了一絲來自於心神的跳動,此種奇怪的跳動帶些親切感,但他現在哪還有閑暇去顧那玩意兒,腳下連點即逃出了十數米開外。

但他眼角卻瞥見了那黃衫少年竟然朝著自己的方向追了過來,情急之下一邊急催飛靴,一邊釋放靈力,但此時心神已亂的上官草哪還掐得準那釋放靈力的法訣,幾次都宣布失敗,連最後僅存的一絲清醒也在他的最後的努力下煙消瓦解,終於陷入了無限的音域幻景當中。

但此時上官草雖在幻景當中,但卻是提前交給了腳下飛靴的一個指令,就是不斷向前飛奔。

而這時,後麵的黃衫少年還在窮追之下,但兩人也僅僅是維持著一個距離不斷行進當中。

上官草原先所餘靈力本就不多,現在一經飛靴耗散,更是迅速消散,沒一分鍾時間已然消失殆盡,軀體也朝下撞落而去,後麵的黃衫少年見此更是麵現歹毒之色,繼續盡速追了過來。

而就在這時候,一道短而急的輕嘯之音驀然響起,黃衫少年立時感覺頭痛若裂,連手中的古琴也差點把持不穩掉落下來。

遠處草原之上竟跑來了一隻如鹿般的走獸,淩空跳了起來,接住了上官草,朝著其所來的方向撒腿狂奔而去。

麵對此隻無端端半路殺出來的鹿獸,黃衫少年催起靈力,緊追上去,再次的彈奏起古琴來,但此隻鹿獸竟似是沒有任何感覺一般的,依舊發足而奔。

而半空之中的黃衫少年卻靈力幾乎耗盡,異常鬱悶的他隻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鹿獸駝著上官草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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