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台

上官草已在這個葉州州城呆了不止一月的長時間了,而且收獲也是極為的不錯,藉著於小月的藥店內煉化,上官草已經將那件上品的青色寬刃佩劍給嵌入了自己的靈力,調之出來絕對可以控製自如的。WWw,QUanbEn-xIAoShUo,COm

天方發白,已經不辭而別的他來到了葉州城的北門的城門口,據那小月的外公所說,自北門朝東北的方向而去,正是那神秘的葉墜嶺之所在。

而那附近似乎有著一些個限製普通人類無法進入的物事,上官草認為那可能隻是某些普通法陣而已,並無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催動著腳下飛靴急速的朝之而去。

北門之外三千裏外的某地,五個穿著各式服飾的人員竟盤據在其中的一座拔地不高的小山上,各自架禦著自己的飛行遁光,停頓不前。

“唐道友,這處紫葉林地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該不會就是那傳聞中的祭天台之所在吧!”

問話之人麵帶紫氣,穿著一襲的紫黑錦衣,而這五人當中竟然有著四人修為已達到了元嬰期,紫衣人正是那其中之一,剩餘的一人也在結丹後期,也已達到假嬰的階段。

“極有可能,我們不妨在此等待上大半天的時間,待到今晚月圓之時,應該就可一辯真假了,諸位覺得意下如何?”

說話之人是一個白衣書生,同樣是元嬰修為,一副朗逸的外表給人不凡的氣質,能令大部分女子為之傾慕的相貌著實極為的耐看,說話同樣是帶著磁性,可以令人不知不覺當中著迷進去,當然,這也隻限於女性而已了。

而另一位元嬰期修為的黃衫老頭卻是一副鶴發,行將入木的樣子,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的態勢,隻聞其聲音低沉,短促的說道。

“唐道友既然如此說了,那我們也就等上個一天時間也未嚐不可,反正我們修煉之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嘿嘿!”

說罷,此位鶴發老頭竟禦起屬於自己的黃顏色的遁光,飛也似的朝下直奔而去了。

他選擇了一塊紫林裏麵的凸起之巨石,盤膝其上,隨手祭出了一隻小型的,跟普通人家吃飯所用之碗一樣的青綠色玉碗,一下子散出來的數道青色光霞將其覆蓋了起來,此老頭竟在此霞光之下打坐吸納起來。

“嗬嗬,陵道這小老兒還是習性不改,僅憑那隻中品的青花碗就在這荒山野地下隨意的打坐,還真不怕死的。”

說話之人是一位腦袋上竟斜拉了一道寬若手指般的寸許長疤痕,但卻是頗有幾分美男子之色的味道的藍衫男子,此人同樣是元嬰期修為。

“沈從道友,此言差矣,你可不知道陵道老兒可是為了那隻青花碗嘔心了多少的jing力下去,此碗現在的威能足可以承受一個結丹後期修真者空手之下的全力一擊,你可相信?”紫衣人瞅了瞅飄落下方的陵道,又瞄了瞄對麵的藍衫男子沈從,略有心思的笑著解道。

“哦,真能這樣嗎?難不成他……”這位藍衫男子沈從竟似是十分驚訝的凝視著對麵的紫衣人,臉上完全不能相信的樣子。

“你不信?”

“不太相信!”

“嗬嗬,那就問問你旁邊的道侶,沈夫人吧!”紫衣人抬頭望了望天際,單眼朝沈從旁邊的一個姿色雍容,氣質不同尋常的豔婦一點頭,即笑道。

沈從側眼瞥向了旁邊的結丹修為的豔婦,沒等她開口即聽到了仿如銀鈴般的“咯咯”笑聲。

這豔婦更是一笑之下即道:“夫君,這是真的,當初陵道友找到我時,我也全然不信,最後我盡全力之下,耗去近三分之一靈力的一擊也未能崩其防禦,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若非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的。”

“噢,真是此般禦擋之能,我想他一定耗去了近半的jing血,並且找到了一些異常之物融煉了進去,才能達到你們所說的那個樣子吧。”

沈從對於旁邊的豔婦所說之話可是深信不疑的,遂細細思索了小半會兒即分析道。

“唉,別談他了,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麽確認這祭天台吧!”旁邊的唐姓白衣書生卻是話轉口鋒的說道。

“聽說就在這幾年,秦國的某地,也曾出現過祭天台的蹤跡,但好象後麵卻是不了了之了,唐道友可是自秦國而至的,應該知道不少吧!”紫衣人隨即象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向那唐姓白衣書生詢問了起來。

唐姓白衣書生當即解釋道:“此事的確蹺蹊,在下當時卻是被人重傷,差點跟人同歸於盡,經過數年的調養才得以恢複,可惜那事卻沒有親身經曆過,隻是略有聽聞罷了!”

“哦?願聞其詳!”

“聽其中一位曾參與此事的道友所述,那祭天台為魔道的一個魔頭所設下的詭計,意圖將一眾修仙者折服滅殺,但後來卻發現那魔頭竟然失卻蹤影,象是形神俱滅了似的,其他之事在下就不得而知了。”唐姓白衣書生沒多少工夫即憶述了起來。

“魔頭?什麽樣修為的魔頭竟敢同時對付眾多的修仙者?”紫衣人有些不解的問道。

“聽說已是分神初期,並且早在當地建下了大型陣法,才能困囚眾多的元嬰修真者,哦,對了,聽說還有兩出竅期的老不死也在裏麵。”唐姓白衣書生隻是淡淡的說道。

“嘿嘿,唐道友,這次不會又是被設下了圈套了吧!”那位紫衣人射出了一束不太友善的目光,連帶一旁聽得有些顫抖的沈從二人也不jin警覺了起來。

他們知道這唐姓白衣書生早已晉身元嬰後期,而另外三人當中隻有那位陵道才是元嬰中期,紫衣人與沈從才僅僅隻是元嬰初期的修為,要真突然發難的對他們下手,的確是吉凶難定。

更何況,這次前來此地也是這唐姓白衣書生所邀,早已是身經百戰的他們也不是白活的,自然小心警惕起來。

“你們的意思是,懷疑我?”唐姓白衣書生身上靈光驟然一閃的激出絲絲靈氣及驚人的靈壓出來。

“這祭天台是在下自家族的大事記中查錄出來,再經過千百次的推敲,才得以推導出此地來,要不是在下對於陣法一途並無深諳,否則也不會力邀你等前來,若此時猶存戒備之心,那就趁現在請回吧,在下就不遠送了!”

唐姓白衣書生剛一說完,即臉色一凝的木衲起來,並瞬飛到了紫林頂上的一株巨樹枝幹閉目斂息起來,場麵一下子變得異常的緊張起來。

紫衣人卻是嘴唇微動起來,但竟聽不見他說出任何的話語出來,旁邊的沈從倆人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好束手的凝滯於當場。

此時,那位在下麵紫林裏麵的陵道竟雙目圓睜,一下子即從盤膝的修煉當中醒轉過來,揚手卸去了頭頂上的青花碗,朝那紫衣人瞪去兩眼,即身形一晃的朝著那唐姓白衣書生遁飛而去。

沈從二人這才與紫衣人相互交換了眼神,兩人頓時都苦笑了一下,即沉默了起來。

就在那五人所在紫林往南百裏之地,一隻形如花蝶,卻飛得如同老鷹一般,展翅翱翔的奇蝶落於一個臉孔稚嫩的孩童身上,細細的撫mo著那隻有人般高大的飛蝶,竟以一個異常蒼老的聲音說道。

“哼,祭天台,就你們這幫元嬰期的垃圾就想染指,隻怕是有去無回的!”

但這孩童卻是一頓之下又繼續自語道:“嘿嘿,不過這要真是祭天台的話,的確十分適合我作為瓶頸的突破之匙,就讓你們爭爭吧!”

隨後,這個依偎在巨蝶旁邊的孩童卻是口裏吐出數個奇怪的咒文,竟迎風一吹的漲大了好幾十倍來,一下子就將孩童與那隻巨蝶給包裹了起來,朝空中遁出去數秒即離奇的消失不見了,竟仿佛就是會那傳聞之中合體以上修為方能參悟的瞬移一樣。

這隻巨蝶與那孩童走後,原地竟驀然出現了一隻青麵獠牙,形似虎貓,卻於背上長著兩對綠翅,體型才僅僅是孩童般大小的妖獸,睜開它深綠顏色的雙眼朝著虛空望了過去,眼珠子滾轉不定,似乎在算計著什麽。

但見此隻妖獸竟然對空狂“嘶”了一聲,聲音清脆而綿長,入耳之下如同天籟般的,回響不止,隨後此隻青色妖獸竟跟那孩童一樣,驀然的就此消失了。

原先的一切又回複了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來過一樣,地上一點痕跡也沒有,即使數個小時過後,上官草自此經過,也難以察覺到有任何的不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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