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現

就在袁烈揚手一揮,將那現身出來的風鳴給卷了來起,帶入其禦駕的紅雲裏去的時候,卻是自紫林裏再次傳來了一陣震耳yu聾的爆炸聲音,一時間地動山搖,震憾著兩化形妖獸的心靈,同時置身其中的上官草也感覺到了濃烈的危機感。WWw,QUaNbEn-xIAoShUO,Com

但此時卻聽見了紅雲當中的風鳴頗帶焦急的語氣問道:“哥,那是什麽回事?”

“老弟,也許是地震了吧,沒什麽大不了的!”袁烈的紅雲一晃,旋即就垂直爬升了近千米,驟然停於紫林之顛頂上,兩目圓軲轆的掃視著下麵的情況。

隻見紫林裏彌漫著無數一眨一閃的亮點,雖隻有米粒般的大小,但此般數量驚人,數百萬之多的亮點將整個紫林照耀得如同白晝。

這片紫林當中的許多地方也在這同一時間裏,浮現出罕見的紫中夾青的細小煙霧,一縷縷的,仿佛就是一些平常難以一見的詭異氣息,充滿了神秘玄妙的感覺。

此時,上官草也注意到了周邊的這些亮點與那些青綠的詭異氣息,奈何那化形妖獸袁烈仍然在紫林的顛頂,自己隻要稍稍一動就會被他輕易的發現,上官草可不想就這樣bao露出自己來。

這些發著奇亮的光點旋即就轉成了淺黃顏色,並且這種顏色還在逐漸的加深,慢慢地又轉成橙黃的顏色。

如此一來,這些亮點竟是由純白亮點化作了其他的顏色並漸深之光點,而且還仿如霓虹燈一樣的轉換著,但卻是最後在呈現深紅顏色之時又變回了原先的純白亮點。

周而複始,每隔十數秒鍾就變化一次的樣子,這令在場的上官草與紫林顛頂的袁烈二人不jin為之輕顫。

到底是何種之物,即使是如上官草般得到傳承記憶的人,也難以知曉一二。

隻是這時,紫林上麵的袁烈竟猛的發出了一聲清脆而短促的嘶吼聲,朝著下麵的紫林就是隨手輕輕的一揮,頓時,一道淡紅之弧芒竟挾淩厲的破空聲音極速的向下麵的紫林打去。

此道淡紅之弧所去的方位不是別處,正是上官草所匿藏的紫林某地。

當下,上官草心神驟然一凜,額角也冒出絲絲的黃靈氣來,將背上的匿形帕一揮,旋即藏回了儲物戒指裏麵,還將所有的靈力灌注進了腳下飛靴。

此道淩厲之極的淡紅弧芒去勢極速,上官草剛祭出護身之防護出來,此弧已然及至了他頭頂的五六米之地。

在此電光火石之際,上官草卻仍然不太急躁,因為他感到這淡紅弧芒雖速,但卻沒有太大的威能,即使著身,他也有把握不會造成很大的傷害。

隨後,隻見上官草軀體驀然的青光一閃,整個身ti已著實的應力在淡紅弧芒上,但他也僅僅是腳下被壓深至陷地數寸,呲牙努力抵擋下竟然安全無恙的立於紫林當中。

原來,上官草在此番危急情況下,那件中品的青色戰甲竟主動的浮出體麵,將袁烈所馭打的靈壓之擊給全擋攔了下來。

當然,如此強悍的下壓之力也令上官草下氣接不了上氣,xiong悶之感迅速蔓延,青澀的臉蛋也變得紅豔起來,努力的將軀體靈力一震,才總算是緩過來。

這一下,上官草可知道了自己與那化形的袁烈之間的差異了,當即暗暗的默默念叨著,以備對方一時之意攻擊過來,能及時的泄掉僅餘一成左右的靈力來自保。

那紫林顛頂上的袁烈當然將上官草的抵抗過程全印入了腦海當中,隻是微微的一怔,才嘶吼般叫道。

“小子,你是何人,居然在此搞些煙霧光斑來迷惑我,究竟是何居心!”

上官草當即就是一陣苦笑,如此大規模的表象,又豈是他一個築基期修為之人所能做到,但他也不可能牽怒於此人,遂隻好和顏悅色的回道。

“前輩,在下本在此處附近采摘靈草,但適逢前輩至此,為免叨擾,故而才匿身於此,還請見諒。”

說話之時,上官草的手上已然掐著某個經常使用的法訣之文,一有任何的風吹草動,肯定第一時間逃遁與泄放靈力。

他的這番動作雖全落於袁烈的眼中,但袁烈卻是極之不以為然,接著問道:“小子,你可知道下麵的是什麽天兆的表象?”

上官草自然是不清楚,那唐天離等人類修真者的對話之時,他也還沒有到達此地,隻好一拱手,異常恭敬的回道。

“回前輩,在下從未曾見過,但卻好象自某些典籍記載上有提過,不知是否為那天罰之一?”

天罰是修真界裏的一種特有的天象,與上官草此前曾遇到過的天劫火卷相似,也是毫無緣由般的自然界景象。

兩者有相似之處,但也有所不同,這天罰似乎更傾向於天道懲罰某種殘害生靈的現象。

“天罰?”

“是的,也許就是天罰吧!”上官草恭謹的回道。

“小子,你可知道我要滅你就象掐死一頭豬一樣簡單,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袁烈冠頭漸變深紅,沉聲警告道。

“前輩,在下對此也是知之不詳,隻會依書直說,至於是否天罰,還請前輩明鑒!”上官草依舊掐著法訣回道。

但見此時,那袁烈竟沒有再作聲出來,原來他竟是與紅雲裏麵的風鳴交談起來,上官草也隻好乖乖的立於紫林中,任憑那點點顏色變化得相當頻繁的亮點繞於軀體飄蕩著。

“大哥,這裏恐怕就是那些人類修真者所說的祭天台,我曾偷聽那些人類修真者聊談之中提起過。”紅雲當中的風鳴已是表情平淡的說道。

“祭天台?就是那些人類出竅期修為的人能提升境界與瓶頸的那個祭天台?”袁烈思索了一小會兒即反問道。

“恩,我想正是那樣的祭天台!”

“那對於我們妖族是否同樣有利?”袁烈看似知之不多的繼續問道。

“大哥,這我就不太清楚了,當年大天兆出現之前,那祭天台是絕不可能讓我們進入其中的,我們妖族是否也能從中悟出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風鳴沉吟片刻即繼續說道:“大哥,其實我們妖族聚嬰化形之後,已可修煉大部分人類的功法,而且以後的等級及相應的技能也是相似的,所以這祭天台應該對於大哥晉級會有所幫助才是!”

“嘿嘿,多謝風老弟的提醒,其實你剛才一說道這祭天台時,我也想到這茬了,真乃天助,看來我晉升九級有望了!”

隨後,紅雲當中竟傳出了浩然震動天地的呲笑聲,爽朗而又豪誑,入至上官草敏銳的耳中也不免顯得有點兒的刺耳。

但他哪知道這紅雲當中的袁烈知曉了些什麽,又是因何而笑,但有一點就是現下還不宜碰其鋒芒的好。

但見此時,那頻閃個不停的亮點竟似是反轉過來,由深至淺的爍閃起來,而置身其中的上官草卻有著一絲不祥的預感。

袁烈的爽朗笑聲連綿不絕竟似是不會停歇的一般。

接連的數分鍾時間,袁烈仍是沒有停止巨笑的念頭,但狂笑多時,紅雲裏麵的袁烈扭頭望著遙遠之地,笑聲也驟然停了下來,而且看其臉形竟呈凝重之色,上官草觀之也同樣的朝此方向瞅望了過去。

漆黑的夜空並沒有什麽太大改變,星月依然如故,閃耀出狡詰之光,不太明亮,但卻也能普照大地。

上官草是看不見有任何的異樣,但見那袁烈的紅冠輕扣,眼珠子一軲轆的轉著,當下也提神靜氣起來。

時間就在這樣在一個死寂的對峙中渡過,數分鍾過後,那紅冠袁烈已然開口說話。

“誰!在這裏鬼鬼祟祟的,給我滾出來!”

說話語氣甚是肅穆,並帶些惱怒與不安,也許他並沒有認出對方的所在,而隻憑著一絲靈識傳出的異動而作出判斷來。

很明顯,以上官草的修為是絕不可能看出任何異樣來,他也隻好提醒十二分jing神的注意著此間的發展,並重點看察其周邊所有的變化,心裏卻有點緊張起來。

“還不出來我可絕不客氣的了!”袁烈憤怒的遙指著虛空之中的某個角落,聲音一下子也加重了幾分。

但此話說完,寂靜的虛空中,也是同樣的寂靜無聲,這讓上官草不jin起了些鬱悶之色。

但他是明白的,以紅冠袁烈的修為,絕不可能無中生有的錯判的,這當中定必有著某種靈物的存在,隻是它隱匿得十分高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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