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師兄,這次你對於那柄能號令天下的虛青劍,有多少的把握?”

濃霧裏麵的一團銀白光圈之內,一位長滿了滿頭金黃se頭發的老頭正對旁邊的俊美書生緊皺眉頭問道。Www!qUAnbEn-xIaosHuo!Com

此位貌似隻有而立之歲數的中年書生,微微沉吟了片刻後隨即就反問道:“陸師弟,你覺得那根纏天索製住靈智缺失的虛青劍,有多少把握?”

這位姓陸的老頭托住下巴,五指輪彈著他皺紋遍布的老臉,扭頭說道:“不太大,雖則這纏天索已是上品靈器當中的高階,但要纏住屬於極品靈器的虛青劍,卻並非易事。”

陸姓老頭輕歎一聲繼續說道:“師兄你仔細回想一下,這數十年前不是有人曾試過用類似的東西來收服這把虛青劍,但又有何用,到了最後還不是敗興而回嗎!”

“也對,但我怎麽聽說上次那根綾帶才僅僅隻是中品高階,跟我這次的纏天索當然不可同日而語了。”俊美書生想了想,馬上就立即反駁道。

“我也希望如此,這事我等了幾百年了,但我想這次前來取寶之人絕非少數,師兄還是分外小心才對!”

“哼!以我現在出竅中期的修為還能怕誰了,任他們怎麽來都難撼動我分毫的,師弟無需枉自菲薄的,倘若你我二人要聯手的話,還能有誰可抵擋!”

一陣的傲氣凜然,那俊美書生翹首仰天叫了起來,但幸而這銀白光圈之內有著jin音jin止,否則一傳出去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一些什麽樣的事情呢。

“師兄,所謂天外有天,人上有人,還是謹慎一些為好,更何況我剛才用極目術觀察過,這裏沒有遮掩的出竅期之人應該不下三人,另外還有五六人是看不出修為來的,就象那邊的那個眼側帶紅痣的樵夫,我就看不出來他的底細了!”

老頭旋即又說道:“師兄,你剛進階也才半載不到,還處在鞏固期,一切千萬不要急躁,量力而行才為上策!”

俊美書生擺了擺手,隨便的應道:“好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說完,俊美書生閉上眼來,但他的臉上卻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旁邊的老頭見之也是極為的無奈,隻好長長舒了一口氣,緊了緊他的老臉,就閉起了雙眼來。

但他正要閉眼之際,卻瞅到了那沒有遮掩自己的樵夫正睜大他不小的黑眼珠,異常犀利的瞪眼凝望了過來,寒光大泄,仿佛就是看穿了他所建起的銀白光圈一樣,盯得他不jin打了個寒顫,雙目不自覺的挪了開來。

就是這一盯的眼神,那金發老頭渾身的不自在,想要知會旁邊的俊美書生,但又擔心被他給頂回來,完全一副六神無主,慌張意亂的樣子。

這時候的那位樵夫卻是神情自若的低下頭來,把玩著他身邊的一隻玉牌,仿佛剛才的一瞪隻是無意之舉似的。

但見此時,那一大堆的人當中,一個穿著紫袍的黃衣漢子卻立時的大叫了起來。

“看!青虛園!”

登時,數十人都不約而同般的收起來了他們的靜修,仰望著蔚藍的天空,但良久都沒有發現什麽古怪的地方。

此時此刻,這身穿紫袍的漢子旋即滿臉赤紅,慌忙的一陣憨笑,張口解釋起來:“對不起!剛才我看走眼了!”

當即就有人對他極為的不滿,其中一位的藍綢打扮,員外裝束的青年人立時臉色驟凝的揚手輕輕一彈,一記青芒旋即穿透了濃密的煙霧,挾帶淩厲之風聲,勁射向那紫袍漢子而去。

處身於無數強敵環恃的地方,哪個都不敢輕易的將自己的警覺性放下,這位結丹後期的紫袍漢子立時發現了此道襲己而來的青芒,雖說不清楚對方修為,也並非生死交手,但也絕不容許這道青芒輕易近身的。

一拍腰間儲物袋,這紫袍漢子立時亮出了一件的碧綠盾牌,而且隨身防護也驀然的祭起,他相信對方應無殺己之心,這樣的裝備絕對能抵下他的青芒之擊的。

青芒已是眨眼間及至紫袍漢子跟前數米之地,紫袍漢子瞪眼留意著此青芒之速,當下心裏“格登”一跳,催動身形正要向後暴退。

但這恐怕已然來不及了,因為這道青芒居然輕而易舉的就刺穿了紫袍漢子所持中品等階的碧綠盾牌,瞬間已沒入到了紫袍漢子的軀體而去。

“嗖!”

“砰!”

“啊!”

青芒毫無懸念的戮入紫袍漢子的體內,但隨之而傳出的一道悶實的爆炸聲音卻是令在場的一部分人也大嚇一跳。

緊接下來的情景,這個結丹後期的紫袍漢子居然被無端端的爆體而亡,最後連他的jing魂元神也無法保留下來,慘叫聲隨響即止,與那片片飛散的血肉慢慢消失到濃霧裏去了。

此位藍綢員外打扮的青年感知到了此幕也是眉頭輕挑,不由得的麵色一緊,旋即睜開眼睛四處的張望起來,但卻沒能發現出什麽來。

但此事發生了沒多少工夫,那藍綢員外跟前飄現一人來,暴聲喝問道:“閣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我天獸穀之人!”

這位藍綢員外一瞧對方,中年打扮,但卻是絕頂,沒有了頭發,腦袋上還有三顆被點上去的黑疤,滿口濃重的鄉音實在刺耳難聽。

但這個中年人的修為居然與他相同,都是元嬰中期上下,藍綢員外也就沒有太多擔心的說道:“這位道友,在下並非歹毒之人,剛才出手也僅僅隻是純靈之力用以教訓他的,應該不會出此爆炸的,相信其中定然有些誤會了。”

“誤會?你一記靈力擊出,透盾滅人,還能說是誤會,你奶奶的,給我死去吧!”

這三疤中年人一陣怪叫,旋即mo出一把畫戟來,狠狠的戮向了對麵的藍綢員外,距離之近,速度之快實在已不容那藍綢員外多作考慮之機。

“當!”

藍綢員外居然不知從何處調來一塊黑色的鐵板,平擋於身前,堪堪攔住了三疤中年人的淩厲一擊,而且這塊看似平平無奇的鐵板居然還可死死的將畫戟給攔得難進分毫,即使那三疤中年人再急注靈力也是如此。

但旋即,這三疤中年人又轉手將那畫戟一旋,攔腰掃向了藍綢員外的下路。

藍綢員外依然不作阻攔,隻見那塊黑色鐵板馬上就飄移到了一旁,再一次的攔下了畫戟的折腰之斬。

此時,一個白麵老人卻飄至了三疤中年人的旁邊,說道:“道友,依我看,這是誤會!”

“呸!什麽誤會!居然使法弄死我徒兒,償命來!”

三疤中年人旋即一拍腰間的一個靈獸袋,旋即一大堆的青色蜈蚣,撲騰著它們的一對薄翼翅膀,成百上千的湧向了那位的藍綢員外。

“青焱蜈蚣!”

藍綢員外失聲的叫了出來,聲音當中充滿了恐懼之色,身形一閃之下,急速的拉升,一眨眼工夫就攀升到了近千米的高空而去。

“哪裏逃!”

三疤中年人同樣的大喝一聲,手持畫戟馬上也跟了上去,這時候的那個白麵老人也一臉的無可奈何,因為再追上去,說不定還會被此人遷怒過來的。

藍綢員外似是十分顧忌這些個青焱蜈蚣,一味的敗退,卻不敢傷害其中的任何一隻。

但盡管如此,這些青焱蜈蚣速度上是絕對比不上那元嬰中期的藍綢員外,故而一時間他與那三疤中年人彼此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時候,藍綢員外還調出了一把淺藍長劍來,麵對殺得火紅雙眼的三疤中年人,他也不甘示弱的加以回應。

沒過多少的工夫,那三疤中年人卻出奇的居然暴退了好幾百米,還收回了所有寸功未立的青焱蜈蚣,而此時一道金色遁光極速的疾他而去。

金色遁光停妥,那三疤中年人卻聽到了現身出來的那位金袍老人說道:“師弟,此事並非這人之過,但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間,以後我再跟你細說吧!”

“師……師弟?哦,是的,但我剛才明明看到……”三疤中年人一陣的不解,旋即就被金袍老人給攔住了。

“回去吧!”

說完,也不管他樂意不樂意,一卷的就將那三疤中年人給帶回到了霧林中去了,虛空中隻留下那藍綢員外滿臉狐疑的思考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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