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嬰

對於這種追殺並意圖奪人之物的人,上官草是絕對沒有絲毫的猶豫,不加踩一腳也算是對他莫大的恩賜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眼瞅著那幾乎虛脫般無法動彈的沈從,聽到陵道顫聲之言一副的置若惘聞,他已知曉此人被那天雷子的餘波傷得不輕。

但就在這時,上官草卻見到了一副訝異之景,沈從頭頂上突然飄起一陣刹白的煙霧,其中蘊含的靈力波動非常的急躁跟閃爍,還有著驚人的靈壓。

白霧裏麵,上官草瞧見了一個大約兩寸大小的紅臉嬰孩正緩緩的飄現而出,但瞧這架勢十分吃力的樣子,上官草當即大吃一驚。

“元嬰強行出竅!”

這修真者當修煉出元嬰達至元嬰期甚至於後期之時,是無法離開軀體的,隻有更進一步的情況下修煉至出竅期方能無損害的元嬰出竅,否則其所受的傷害會是終生難愈的。

也許這沈從並不知道其中的厲害,也許他對此灰頭少年恨之入骨,所以才如此的不顧一切也要元嬰出竅來,上官草不禁為他此舉暗暗的讚賞起來。

也許沈從也知道元嬰強行出竅的危害,此兩寸高低的嬰孩鼓紅了臉,挾著濃濃的白霧,一瞬間就挪移至了其腰間,隻聞其口中念念有詞,並幻起來了一束微光,電射至腰間儲物袋而去。

轉眼間,那嬰孩跟前居然飄浮著一顆跟他頭顱同樣大小的黑珠子,表麵泛著絲絲的金光銀芒,還有極為輕微的爆裂之聲響了起來。

此時還沒等上官草看得再仔細點的時候,居然一道響亮的叫聲自陵道所封印的禁製裏麵爆叫了出來。

“天雷子,又是天雷子!”

緊接著,被數十個光圈包圍了起來的灰頭少年旋即強烈的激發出“嗡嗡”之音,仿佛就要掙脫重重的禁製逃出來。

“哼!想逃!”

此時,那陵道見狀,當即就軀體一晃的再次出現在了灰頭少年跟前,雙手嫻熟的掐弄著一些個的法訣,隨後捏掌成指旋即彈出一道道遍布符文的光幕,蓋頭蓋腦的紛紛罩向那依然被禁製住的灰頭少年裏。

被這層層光幕套住的灰頭少年當即就變得乖乖的,其原本劇烈震蕩的身軀也一下子安靜了起來,就象真被徹底的禁製住了一樣。

上官草側眼望向那沈從,其兩寸大小的元嬰已念完相關的一些運轉法訣,一縷靈力正緩緩的注入其跟前跟他元嬰腦袋般大小的天雷子中。

“嗖!”

天雷子已然急射而去,朝著那被重重禁製住的灰頭少年呼嘯襲擊,陵道見這狀況,眼裏寒光大盛,當即急速的再次掐動法訣,朝一側飛遁遠離。

隱匿中的上官草相信,現場之人,再無一個能承受得起這天雷子之威能,即使是其中的餘波。

隻見那天雷子被放出,沈從的元嬰當即施展法訣潛回了**裏麵,並拖動他的身體拚命的後退。

而天雷子在接觸到陵道所築的禁製時,卻驀然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這道亮光也隻有現場完全沒有任何危險意識的上官草注意到了。

“砰!”

一聲足以撼動地裂的爆炸響徹整個宮殿以外之地,灰頭少年所處的位置居然被炸起了一個數十米大小的深坑,烏煙繚繞,黑霧重重,一下子就遮擋住了很大的一部分光線。

爆炸之時,陵道已足足逃離到了數百米外,隻是被那爆炸的席卷的氣流給吹致倒翻了幾個筋鬥,樣子十分的狼狽不堪,蓬頭垢麵,跟那灰頭少年有些相似。

而沈從在爆炸擊發時卻隻離開了百餘米的距離,這餘威的波瀾幾乎是一瞬間就掩身而至,根本沒有給沈從時間逃避。

麵對這一幕,沈從隻得閉上眼睛,感受著那爆炸帶來的強大衝擊,徹底的陷入了一陣絕望的悲戚中去。

但時間仍舊毫不停歇的在跑,沈從卻發現應該無數燥動的靈力衝擊及身,**盡毀,即使不死也會再損一次**的,但自己卻似乎一點事都沒有,仍然是原來的傷勢。

好生奇怪的他睜眼望向了四周,但一片的烏黑煙霧外再看不見什麽,而陵道卻在近千米外的位置正檢查著自己的傷勢,此外再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物事了。

勉力的挪動,沈從十分吃力的抬手摸摸身上的傷口,一陣的歎息聲與呻吟聲輕輕的叫喚著。

此一奇跡當然就是上官草的傑作,他並不想看著那沈從就此離去,遂暗中的幫了他一把。

但就在這時,上官草卻聽到了一陣陣尖銳刺耳的笑聲,自那灰頭少年的爆炸地方上空傳來。

“哈哈哈哈……”

“是他?他還沒死?”

旁邊的上官草聽到了沈從的喃喃自語聲,他也知曉此人就是那灰頭少年的元嬰所發。

原來,那灰頭少年在最後關頭,毅然絕然的放棄了自己的肉身,利用秘法逃出了陵道所設不太高明的禁製,及時逃離了天雷子的爆炸區域。

這時候,陵道已然快速的往沈從這邊飛遁而來,還冷冰冰的言道:“你……你居然舍棄肉身,現在還想著打我們的主意!”

“嗬嗬,區區一個肉身有何可惜的,就是我那一身的法寶竟被你們倆給毀了才讓我失望的!”

灰頭少年的元嬰繼續陰森森的語氣叫道:“真想不到,你們居然有天雷子在身,還不止一個,不過,現在就算你們還有天雷子在,我也不怕!哈哈哈哈……”

陵道已匯合於沈從旁邊,一邊替他檢查一邊仍然應道:“不要太狂妄,就憑你一個元嬰,而且沒有了肉身的你每一個動作都是極大的消耗,還真想占我們便宜,妄想!”

“嘿嘿,一些屁大的消耗還能難得到我,看來你還真不怕是嗎,那就讓你瞧瞧我的霧嬰是如何將你製得服服貼貼的!”

話一說完,這足有三寸不止的赤紅元嬰旋即居然在那些烏氣黑霧當中漸漸地模糊消散,並化作一團鮮紅顏色的血霧,其中更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來自他的細微念咒聲。

“霧嬰!”

上官草暗自思量著這人所說的此個從沒有聽說過的詞語,元嬰通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化作霧狀的,除非又是修煉了什麽魔道方麵的功法就難說了。

麵對那如血之霧,陵道眼內如同被定格了一樣,一時間六神無主的他透出了懼怕之色,但這時他牽製住的可是兩人的命運,絕不能退縮的。

“師兄!用天冰咒吧!”

神之領域內,上官草聽見了沈從給陵道所提示的話,接著,那陵道一咬牙關,抬手抹了抹沈從的腰間儲物袋,並輕輕一拍,馬上就調出一張白色的符咒來。

“哈哈哈哈……”

“即使你用什麽樣的符咒也不會對我有用的,還是乖乖受死吧!”

那元嬰的聲音再次傳出,其中的自大狂傲之意又再一次的提了起來。

看那堆血霧居然就此不動,看來是要將這陵道倆師兄弟給折磨至死才甘心的意思。

陵道沉沉的默默念動著,雖聽不到其中的聲音,但見他大量狂注入符咒內裏的靈力看,這天冰咒著實非同少可。

隨著符咒被陵道最後自其口中噴出的單字咒文嵌入進去,霎時間,這數百裏之地的氣溫急劇降低,地上的草兒露珠旋即也被冰封凝結了起來,“嚦嚦啦啦”的絲絲寒冰也在此時紛紛掉落。

沒多少工夫,這一小片的青綠世界竟變成了一個白茫之地,就連上官草處身神之領域內也難作忍受的急速攀升而起。

這時候,已聽不到那血霧傳出來的一點點的話語,但很快的,這方圓千米之地居然漸漸的築起來了一絲絲的冰雪幕牆,將他們給覆膜了起來。

陵道這時候兩眼神色凝重又帶著一絲絲輕鬆的盯瞅著對麵搖擺不定的血霧,冷笑一聲,道:“哼,現在才想逃?”

“你……你們想……同歸於盡!”

血霧裏終於再次的傳來聲音,但那狂傲的語氣卻變作了無限的驚恐之意。

“哼,同歸於盡?憑你還不配呢!”

陵道的話語深深的刺入那血霧的元嬰心中,這片血霧左衝右突,原先還有著幾十米的活動距離漸漸的被縮小到了幾米,並一陣陣的顛瘋般嗷叫了起來。

“哈哈哈哈……”

完全冰封的世界裏,隻剩下陵道的輕狂之笑,還有那血霧元嬰的悲戚狂吼。

漸漸地,漸漸地,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至再也無法聽見,上官草一陣陣的歎息,隨後就默然的離開了此個巨大的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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