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戰

看著跟前數十條的紫紅惡蛟居然沒多少工夫即被消滅得無影無蹤,而對方的青焱蜈蚣居然並未折損其中的一兩隻,藍綢員外雖不覺意外卻還是心中難安,憤憤不平。WWw、QuAnBen-XIaoShuo、Com

這些冰寒屬性的青焱蜈蚣,藍綢員外是早有耳聞,不但其體異常的堅硬,還有著尋常人難以承受的冰寒之力,一旦激發出來,受之定必會元氣損傷,折敗得不知不覺。

望了望旁邊的幾人,再掃了後麵趕來的袁烈兩人,藍綢員外不覺的輕吐一口的涼氣,言道:“唉!看來在下是無望於爭奪這虛青劍的了!”

那三疤中年人已然指揮著跟前的近千青焱蜈蚣向藍綢員外群襲過去,還冷冰冰的說道:“無須多說了,此處必然是你的葬身之地!”

這時候的藍綢員外怒哼道:“哼!我雖奈何不了你的青焱蜈蚣,但你也妄想憑此就能留住我!”

言畢,藍綢員外施展了一下淺藍長劍,狠狠地砍向衝他而至的數隻噴吐出寒焰的青焱蜈蚣。

頓時,隨著一聲沉沉的悶響,那幾隻青焱蜈蚣居然一下子就被怒極的藍綢員外給劈得七零八落,而其中的一隻直接承受下劈劍氣的青焱蜈蚣當即被斷成了兩截,頹頹下落。

再次望向那三疤中年人,卻發現他一陣的淺笑,頗帶陰沉的望著自己,仿佛就是看著死人一般,藍綢員外渾身一顫的立時催動身形要行遠遁,但卻驚訝的發現居然跑不了了。

“蟲獸陣!”

藍綢員外不覺大吃一驚的低呼了起來,自己四周仿佛就是一個個的青綠圓泡給包裹了起來,遁光居然加上自身防護也無法穿透出去,漸漸地他已感覺到了異常的寒冷正點點的滲入防護中來,大有六棱塔二層的冰寒感覺。

“嗬嗬,看來你是死得不怨,在我的青焱陣裏死去,也是一件不錯的美事啊,哈哈哈哈……”

聞見此幕,藍綢員外立時心如死水,但冷寒刺骨之感卻讓他頭腦迅速的清醒過來,隨後他一陣毅然的神情,立時自腰間儲物袋中摸出一個赤紅圓球來。

此個赤紅圓球表麵密密麻麻的刻著無數跳躍疾閃的符文,並且還異常詭異般的浮現出來一縷縷的飄煙,略呈黑褐色,顯得陰森飄渺,神秘異常。

處於青焱陣裏的藍綢員外一咬牙,自口中噴出一絲燙熱的清血出來,即時灑向了這赤紅的圓球,頓時無數如同遊魂般的紅絲飄出,霎時間就將藍綢員外給包裹了起來。

被那些赤紅遊絲包圍的藍綢員外一聲沉沉的悶叫,隨即再行暴嘯了起來,連陣外的數人俱都吸引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候,那遍身赤紅的藍綢員外竟意外的化作一團黑幽幽之體,渾身“嘶嘶嘶”地長出了無數的幼小的尖銳畸角,而他的頭顱也冒出兩個不一樣的,長長的褐紫色雙角來,整個皮膚完全的變得粗糙無比,麵容也猶顯錚獰,跟他原先的白淨之膚,青俊外表完全是天壤之別。

能察看陣內情況的除了三疤中年人還有那位金袍老人,但見此時,那金袍老人卻一反常態的眼裏射出點點精光來,口中高聲的暴叫了起來。

“師弟,立即撤陣!”

旋即那金袍老人已然箭一般的疾馳而去,電射向三疤中年人所建的青焱陣去,並自懷裏摸出一隻白色小木頭人來,抬手一揚的竟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而那三疤中年人聽聞驚叫,也沒有反應過來,金袍老人已越己而去,但他知道自己的情況,當即口裏念念有詞,隨後再次發出一道清脆的嘯叫,才留心地觀察著那金袍老人的舉動。

但那陣中怪物一般的藍綢員外卻什麽都聽不見,而是繼續著那畸角的生長,漸漸地,連他那原先的衣衫也被無情的撕破開來。

“吼……”

變化當中的藍綢員外卻是高聲的大喊大叫起來,但見這時,他麵前已然出現了神情略帶木衲的金袍老人,瞳孔異常睜大的盯視著他。

受此刺激,藍綢員外變作的怪人竟一下子晃動了身形,朝對麵的金袍老人衝將了上去。

這時候的金袍老人不慌不忙的揚手打出一個銀色光球,帶著“嘶嘶”的爆裂黃紋,朝藍綢員外揮擊過去。

“嘭”的一聲渾實響動,那藍綢員外胸口的衣服居然寸寸碎裂,還飄起一道銀色的靈力波浪,而他卻被光球擊出了數米之外,口中不住的吼叫了起來。

但此時,金袍老人眉角一動,口裏猛地暴叫了一聲“著”,旋即那仿若妖獸化的藍綢員外居然一下子變色了起來,化作橙黃顏色,隨後淺黃,到最後,竟然變成了純白色之體。

但此時自那藍綢員外的口裏淒厲的大聲嗷叫下,居然白色之體漸漸地變得縮小,片刻之間,居然化作了一個無法動彈分毫的木偶般的尺許小人。

而這時候,一個三寸左右的嬰孩卻驀然浮現了出來,這三寸嬰孩居然長著與藍綢員外幾乎一樣的相貌,就連其發出的酸楚驚叫也是如此,當然此個嬰孩就是藍綢員外的元嬰。

“啊……你……你居然會那木化魔咒!”

早在金袍老人擊出銀球之際,三疤中年人已經撤去了那青焱蜈蚣擺下的青焱陣,故而那一幕也被所有在場之人看在了眼裏,幾人皆在沉吟起來,而那立於更遠之地的俊美書生卻是暗暗的喃喃起來。

“此人當真會隱匿,居然達到了出竅期修為,看樣子還不在我之下。”

而金袍老人一副麵不改色的神態,冷然道:“你也居然能找到數千年前的化魔珠,同樣不簡單!”

“哼,我是借珠之力幻出魔體,而你卻是修的魔道,難道就不怕被堂堂正道聚而殲之嗎!”藍綢員外的元嬰立時辯解道。

“嗬嗬,即使如此,那又如何,修真界內一向都是實力至上,難道你想慫恿其他人為你出頭不成?”

金袍老人一陣的冷笑,自然他也得顧及其他人的感受而釋出靈識來觀察,但其他人卻是一副的無所謂,直令那藍綢員外的元嬰感覺寒心。

“你……”

“師弟,殺!”

隨著那金袍老人的一聲暴喝,三疤中年人立時心領神會般地收起了自己的青焱蜈蚣,把持著畫戟遁向了藍綢員外的元嬰而去。

那元嬰此時卻自知不可能鬥過依然有著肉身保護的三疤中年人,當即一下的閃動,已然出現於數十米外。

其施展的正是元嬰個體所能掌握的超短距離的瞬移之術,三兩個閃動間已拋開了數百米的距離,而元嬰的麵龐卻臉色漸變蒼白,他知道自己要是在短時間內找不到一具鮮活的**來奪舍再煉的話,就會由於損耗過大而魂飛魄散。

但他這時候哪顧得上這個,逃命才是他最要緊之事,而三疤中年人卻是一溜煙的緊隨而至,還將他給鎖定了,貌似完全不可能逃出此人的視線。

但那三疤中年人雖一直在追趕,仍舊趕不上元嬰幾近瞬移的速度,沒幾秒已經消失在他的目下所見了。

看著三疤中年人的追趕而去,金袍老人是心神不定,雖則遭其逆反的可能性不大,但也怕三疤中年人會真出什麽事情,滿懷心事的他燒滅了已木化的軀體,才漸漸地回至了石階之前,與一眾各懷鬼胎之人謀劃著高台上的虛青劍。

隨著灰衣老尼與那袁烈的加入,場中的氣氛也不覺的凝重起來,而袁烈此時卻嘴唇微動的傳音給灰衣老尼道:“老尼姑,你什麽時候才動手?”

“先看看情況再說吧!”灰衣老尼居然一反常態的回話給袁烈,語氣竟也變得客氣起來。

雖則渾天綾在她的手上,但袁烈卻一點都不擔心,畢竟這些都是可目觀之事,容不得造假的,即使他願意,其他人也絕不允許帶走虛青劍,最後的結果隻怕是留下來的強者方能取到這謂稱可以號令天下的虛青劍。

但就在這時候,那位俊美書生一臉動容,驀然的一下遁飛出去,直插那高台上的泛泛彩逸的靈光,其護體靈光居然還無視這些逸彩之光,統統將之撇向了兩旁,轉眼間就如同嵌入了進去一般,外人看來如象是剩下了一堆普通的幻影似的。

這一舉動也引發了其餘之人的點點好奇,但始終沒人想在此出頭,畢竟那虛青劍取出不易,但要想拿走還要經曆一場的劫搶才行的,倒不如省點力氣去爭搶才是不錯的選擇。

俊美書生一進入那逸彩的靈光中時,立即感應到了無盡無休的靈壓正向自己沉沉的壓迫過來,軀體無論身首均承受著難以抵抗的壓力,若非曾經煉體,相信他現在勢必會七竅滴血,功虧而退不成。

而就在此時,那把本在數十米範圍裏的虛青劍居然自動的遊走起來,而虛青劍似乎不太受其中的靈壓所製,顯然的活動自如,令俊美書生不覺的一陣暗暗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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