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章節(12點)

這一夜的煙花很美,這一夜王府的眾人,彼此很是溫情脈脈相對。而夜色深沉中,江婉沐遠遠的打量空地上,擺放著不多的煙花棒。她仰頭望著天空中的飄雪,夜了,雪花一朵緊跟著一朵在空中盛開,重重疊疊花朵,飄落下來粉白了整個世界。

夜色如此深,王府眾人依然如故的興高采烈談笑風生。亭道裏,已搬來許多的凳子,老王妃和幾個老婦人們,圍坐在爐火邊,王妃笑著坐在另一個爐火邊,身邊自然圍著一些婦人們。世子和連皓在空地上,兩兄弟有時會對著煙火堆指指點點,有時也會同時彎腰排放著煙花堆。世子夫人走動著指點幾個粗壯婦人,挪動著幾盆爐火。連軒夫妻立在一旁,笑看煙花盛放。

小廝們搬來很多卷篷布,正準備用篷布包圍起亭子。江婉沐這時聽見老王妃笑著對婦人們說:“我們賞著煙花,一起在這裏守夜吧,好好迎一個平安富裕年。”婦人們聽後皆讚同的點頭,世子夫人聽後笑著對身後的管事婦人耳語幾句,那婦人很快的離開亭道。江婉沐和吉言站在亭道偏頗處,距離最熱鬧的地方稍稍有些遠。

江婉沐瞧著來來往往張羅的小廝們,她側頭打量著一臉鬱悶神情的吉言。江婉沐輕扯著吉言,兩人慢慢的從亭道裏退出去。江婉沐和吉言出了亭道後,兩人行到路口,麵對幾條不同方向的的分岔路,同時停下腳步,抬頭四處張望著,好一會後兩人選定中間的那條路。踏上那條路後,不約而同兩人回頭往向那處燭火閃耀的地方。

王府裏那處最熱鬧,人聲喧鬧不休,還伴隨著不時升空綻放的煙花。江婉沐回頭慢慢往前走,吉言又望了望那處,輕歎息幾聲跟上江婉沐。夜半時分,冷寂中傳來悠悠的歎息聲,走在前麵的江婉沐聽到這聲音,她毛骨悚然的握緊雙手,轉回頭見到是從吉言嘴裏哼出的清漫聲音。她放鬆下來,勸阻吉言說:“夜半時分,你長一聲短一聲的歎息,會嚇壞路過的人。”

吉言沒有再發出歎息聲音,她反而快步走近江婉沐,對她輕聲說:“小姐,對不起,前一陣子是我錯了,幸好小姐沒有聽我的胡言亂語,還好我沒有害到小姐。唉,小姐,我想想心裏就有著說不出的難受。”江婉沐聽她這話後,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近些日子,吉言瞧著連皓對江婉沐親近行為,便產生一種妄想,覺得江婉沐也許能留在王府裏麵,日後可以過上好日子。

年節時,沒有太多的新鮮事發生,大多不過是新瓶裝舊酒的事。江婉沐每日裏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中晚餐前,去大廚房裏嚐菜的味道。年輕管事婦人見到江婉沐不管她如何試探,都是淡然處之淡笑著對待她,漸漸的對江婉沐失去興趣。她每日裏嘴裏客氣的對著江婉沐,行動上再也沒有任何多一步的表示。

年節過後,江婉沐重新恢複她的平靜的日子。王府年節過後,還是繼續熱鬧著,還多了些來探親的粉嫩小女子。世子夫人娘家的親戚的親戚的家裏女子,跟著她的娘家人來探望表姐的表姐,一住就是多日。老王妃和王妃都很喜歡那些嬌嫩的小女子,喜歡聽她們說些小笑話。老王妃和王妃兩人出麵同世子夫人說要留客,這一留便是一月時間。

江婉沐有幸在外出時,經常見到這些粉嫩的少女,聽著她們嬌柔的問候聲音,享受著她們無理的打量眼光,偶然回頭時能望見她們眼裏不屑。吉言在一旁瞧見後,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咬牙切齒的對江婉沐說:“這還沒有正式成為三夫人,她們的架子已高高的端起來。”聽得江婉沐啞然失笑起來,笑瞅著她搖頭說:“你何必生這種閑氣,都是些不相幹的人,她們瞅多我幾眼,我又不會多舍一塊肉出去。”

吉言聽後瞅著江婉沐說:“小姐,就你性情最好。世子夫人瞧著對你好,你人還在王府裏,她家的親戚女子,便來了一批又一批。”江婉沐聽得更加搖頭說:“吉言,在這樣的人家做嫡長媳婦,還由不得她自已當家做主。她的娘家,那有這麽多女子。不過是聽到風聲後,親戚的親戚的親戚,借著世子夫人的名頭上門拜訪,給好客的老王妃和王妃瞧中留下來,等著讓三爺瞧瞧,有三爺中意的人,便能親上加親。”

江婉沐麵對這些粉嫩的女子,沒有任何的不適和排拒。她常覺得瞧著她們,是一件相當養眼的享受。王府裏最顧忌這些粉色的少女,應該是有身孕的連軒夫人。畢竟這些女子,時常兩兩相伴在院子裏閑逛,有時會嬌笑著追打玩鬧。青春揚溢的她們,又是自動送上王府的門,這樣的行為,很容易讓男人對她們想入非非。

江婉沐瞧著這些前赴後繼的少女們,望著她們一張張粉嫩緋紅的小臉,瞧到她們眼底對王府繁華的向往。江婉沐暗忖連皓以後豔福相當的不淺,可以在這麽一大群女子裏,挑揀合心意的人。她笑著安撫浮躁的吉言說:“最好再多來些女子,讓三爺的親事早些定下來,我可以早些得到自由。”

吉言聽後笑著點頭,轉瞬間卻輕歎著說:“小姐,我為什麽覺得王府的人,不會輕易的放你出府。唉,這好事大約都要多磨些日子,過完年後,我瞧三爺越來越久的呆在院子裏,瞧著王妃那邊來請三爺的人,她們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起來。”江婉沐聽這話後也不由得歎氣,連皓在年節時,便天天回來睡在房間裏榻位上。哪怕江婉沐從來沒有搭理過他,他也可以在房間裏,自說自話說得開心。

連軒夫人娘家人,來過王府探望她一次。沒有多久,她家親戚的親戚的家裏女子,便上門來關照有身孕的表姐或是堂姐。世子夫人的遠房近房表妹和堂妹,常常在連皓院子附近,巧遇連軒夫人的遠房或近房表妹和堂妹。兩群人未必互相欣賞對方,不過因為她們此時都有著共同的敵人,反而能夠團結一致對外。她們明麵上彼此相親相愛,暗地裏火花閃爍不停。

江婉沐外出時,總是恰巧碰見她們兩方人馬,她們同江婉沐打完招呼後,彼此之間會笑嘻嘻的介紹身邊認識的人,給江婉沐認識。她們嘴裏誇著對方美麗的容貌,嫡女出身的好家世,眼裏多少有些好勝的神情。江婉沐聽後隻是笑而不語的點頭,從容的從她們身邊走過。

在連皓休沐的日子,院子裏時常會多了些嬌聲笑語。江婉沐如果恰巧遇到自已能出府的日子,便會一大早上快快的出府去。如果偏巧是不能出府的日子,她會在這一天緊守在自已的房間裏麵,由著那些女子在外麵說話。偶爾有人要進來探望江婉沐,便能聽到她在房內說:“不好意思,我昨日傷風,怕過病氣給你們,怒我不能親自接待你們。”

江婉沐不但是拒絕那些女子進房間,她同時拒絕連皓呆在房間裏麵。她明言對連皓說:“三爺,府裏這麽多的女子,都是衝著三爺而來的。我將不會占其位,自然不想因此生些是非出來。三爺,你還是出去仔細瞧瞧那些女子,有合適的人選,你早早定下來,我一定會順從的早早離開,不會讓三爺和王府的人為難一分。”

連皓站起來低頭瞧著清淡神色的江婉沐,他瞧出她的眼裏沒有一絲留戀不舍的情意。他盯著麵前的人,想想輕聲音解釋說:“婉淋,過年時,那事是我處理的不妥當,你心裏別太介意。那皮毛披風的事,本來我想著是有一件給你的,隻是後來、、、唉,後來我問過人,他們的皮毛,都早早的送出去。我今年初冬獵到好的皮毛,再找人精製一件披風給你。”

江婉沐聽他的話後,滿眼詫異的瞧著他說:“三爺,我覺得你一向處理事情極其的妥當。那樣珍貴的皮毛披風,本來就應該送給至尊的親人。”江婉沐沒有提冬天的事,今年的冬天,她和王府再也不會有任何的關係,更加不會借事和連皓欲斷不斷的牽扯著。有些事情,縱使不能水過無痕,也不能藕斷絲連下去,那樣害人又害已還誤終生。

連皓盯著麵前人的頭頂,見到她一直不抬起頭。他輕語說:“婉淋,我沒有你想象中的好色,也沒有你想象中那樣想快快的再次成親。那些女子在我眼裏,她們隻是來瞧兩位嫂子的親戚。我同她們說話打招呼,不過是盡親戚的本份。婉淋,我已經這樣修心養性的過了近兩年多時間,我不是隨便的男人。”

江婉沐沒想到會聽連皓說出這樣一的番話,她的眉眼低低不敢輕易的眨眼。她不想去猜連皓話的真假,如果是真的,也不過是碰到他感情的空窗時期,他正好對女人一時沒了興趣,恰巧潔身自好了一些日子。她想來想去覺得這時無言,便是最好的回答。連皓等了一會,見江婉沐始終保持沉默,他輕歎一聲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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