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章節(12點)

人都有私心,關於連皓家的事情,京城的人家,多少會聽得到一些風聲。大將軍原以為連皓是無心之人,可他現在瞧著連皓眼裏的沉鬱神色,便知那些事情還象麻繩般的纏繞他。大將軍沉吟片刻,覺得這心結終須要早日解開才好。

說完這番話後,連皓隻管著悶悶不樂喝酒吃菜,大將軍卻歎息一聲說:“是為與你合離的的婦人的事情,你心裏至今覺得不舒服?以至於把自已困厄到今天,還解不開那個心結,你有時想起她的事情,便有些英雄氣短?”連皓聽大將軍的話,仔細想想苦笑點頭。

他低聲音說:“大將軍,那事說得我自個也覺得丟臉,我平日不是這種提不起放不下的人。如果今日不是在你的麵前,我真真無臉同人說那些事。那小婦人在王府時,在我麵前算得上是事事順從,我同她說任何的話,她都是默默的接受下來。我知道她出王府後,那樣的娘家,回去不如不回,特意在城外購得別院,想著她出王府後,也能有一個地方落腳。”

大將軍聽連皓這話,一臉吃驚的神色,打量著連皓臉上的表情,見到他神色的確是極其的坦蕩自然,他終是沒有開口多說話。連皓自是望到大將軍吃驚的神情,他有些臉紅的解釋說:“大將軍,那婦人的樣子是象外麵人說得那樣,長得是不怎麽樣的好。不過好在她的性情相當的溫順。不過,我瞧著她就是比外麵的女人順眼,更加重要的是,我有時和她說話,我覺得她懂得我話裏的意思,不象那些浮淺女子,不懂還裝懂。”

江家呆小姐進王府後,眾人才聽人說那是誤傳。大將軍現在聽連皓話裏的意思,那女子竟成了解語花一般的人。他的眉頭有些深鎖起來,聽著連皓繼續往下說:“當日,我把別院的事情同她一再提起,她當時沒有反對過我這種安排,對我還是照舊的順從。我覺得她待我比從前好,我們那時已做了真正的夫妻,我身為她的男人,本來就應該照顧她的生活。

她還算很有骨氣的人,她出嫁時的那些嫁妝,在回門那天,早已送回去給娘家。可那日出王府時,她還是把生母給她的陪嫁院子,親手還回給生母的娘家,還贈與珍貴禮品謝過那家人。”連皓說到這裏神色漸漸的黯淡起來,當日他瞧著江婉沐的行事,暗自為她感覺到自豪,誰知那小婦人當日同樣的擺了他一道。

大將軍瞧著一臉懊惱神色的連皓,見到他眼裏的神色不明,心裏歎息不已,隻怕他早已對小婦人用上心,偏偏他別的事機靈,對這樣的事情,想來他自已也有些不敢麵對自已的動情,反而有些象一竅不通的人一般的反應遲鈍,大將軍低聲音說:“連皓,事已到此,你也沒有辦法再去改變什麽,你不如利用遠離京城的日子,自已沉下慢慢的想清楚,你對那小婦人的心思,然後再做以後的決定。”

連皓手裏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他驚訝的望著大將軍說:“大將軍,你不覺得我是白費功夫,對一個無心之人?你不多勸勸我,不要做那些多餘地的事情?”大將軍聽後笑起來說:“你從來沒有誤過正事,我何必多開口說那些費話。再說男女這樣的事情,越勸越戒不了。說來江小姐的的景況,象是從來沒有人善待過她。

你覺得自已對她不錯,也不過是想著將她安置在外麵。但凡心思靈活一些的婦人,都不會接受由嫡妻變成外室的安排。連皓,我家娘子說過,江小姐這樣的女子,忍辱負重的活著真的不容易,她離了王府,離了江家對她是好事。江小姐那樣的女子,聽來無法在王府生活下去。你為了她好,不如放下自已的那份心思,大丈夫何患無妻。”

連皓聽得大將軍的話,苦笑著又喝完一杯又一杯酒,他醉意深濃的笑著說:“大將軍,這話我也常對自已說,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放下她。家世長相才學這些,我樣樣不比人差,她為何不能為我委屈一些日子。你知嗎?我隻要想到她的身邊會有別的男人,我就覺得有人拿著刀子割我的心。我的心裏好難受,偏偏找不到人說這話、、、。”連皓醉趴下去,沒聽到大將軍長歎息的聲音。

又到年節前,江飛揚和江懶懶兩人已會滿地裏爬著走,兩人是家中的開心果。文九娘家的小侄女,妞兒跟著她一塊來過幾次。她每次過來瞧一模一樣的兩個大嬰兒,那孩子都要愣住那裏好一會,然後把小身子躲藏在文九娘的後麵,手驚慌指向榻位上兩小人兒,對文九娘說:“姑,兩個一樣的人。”

妞兒的神情,明顯讓大人有了逗樂的心,江婉沐會特意趁著她抬頭說話時,伸手快快的抱起距離自已近的孩子,小心遞到站在身後的人手裏,示意她們抱著孩子躲藏起來後。她再彎腰逗著妞兒說:“妞兒瞧錯了,這那有兩個一樣的人,明明隻有一個人在玩。來,你陪弟弟玩一會。”

妞兒聽這話,瞧著眼前的確隻有一個小小人兒,她放心的從文九娘的身後走出來,伸出小手點點那個衝著她笑的人兒,高興的衝著文九娘叫著“姑,他笑。”就在她轉頭之間,江婉沐轉身把另一個小人兒又放回榻位。結果妞兒再轉回頭,又瞧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嬰兒,嚇得她立時躲藏到一邊去,含著雙包淚水扯著文九娘,說:“姑,妞又看到兩個。”

文九娘白一眼江婉沐,她把自個手裏抱著的兒子放在榻位上,彎腰抱起妞兒哄著說:“妞兒,是兩個穿著一模一樣的弟弟妹妹。”妞兒壯著膽子回頭瞧向榻位上的三個小人兒,在文九娘的鼓勵下,伸手摸摸那兩個小人兒的衣服,抬頭笑著說:“姑,是兩個,弟弟和妹妹。”文九娘把她的鞋子退下來,把她放在寬大的榻位上去,由著她一雙眼驚訝的圍著雙生子打轉。

吉言她們笑著出去各做各的活,房內除去榻位上四個孩子,就是兩頭坐著的江婉沐和文九娘。江婉沐笑瞧著自家的兒女,瞧著他們圓圓有神的大眼睛。文九娘打量著兩個小小人兒,感歎的說:“他們的生父一定長得極其得俊俏,他們兩人才能生得這般的俊美。還好我家這個年紀大些,要不生生被他們兄妹兩人比下去。”

江婉沐聽得文九娘這話,肯定的點頭說:“他們的生父的確相貌出眾,他們相貌傳自生父。唉,他們在長大些,這般的好容貌,想來還是不能久居中南。”文九娘聽江婉沐這話,見到她一臉不在意的神情,瞧著她一顆心全撲在兩個孩子身上。她笑著說:“我覺得中南除去雨多外,別的方麵比京城要好許多,京城出門易碰貴人。”

江婉沐知尚大夫一家人根基在京城,隻是斷斷續續的在中南過了好些年。尚五和文九娘兩人成親不久,便來了中南陪伴在雙親身邊,尚大夫和夫人都是端正知禮節好相處的性情,對這個兒媳婦從來不拘束著她。江婉沐要還是前世的性情,她一定也會喜歡中南,中南有她夢想中的所有。雨中打著各色各樣傘的俊雅的少年和婉約的少女,是中南最美的一道風景。

沒有孩子之前,她隻想著隨波逐流,行到那裏算那裏,中南那時是她選的最佳療傷地。知道有了身孕後,她曾經以為中南會是她的葬身之地。她沒想過自已這一世裏麵,也能有這般的好運氣,平安過那生死關口。既然命中注定她能活下去,她為了兩個孩子,都要好好的活下去,自然要為兩個孩子的平安,好好的打算一番。

最危險的地方,有時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京城的權貴眾多,眼睛自然比別的地方也多,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家兩個孩子的相貌,隻會有相似的傳言,不會有那種肯定的認同。畢竟人們眼裏隻有心虛的人,才會遠走他鄉,躲藏著生存下去。江婉沐笑著抬頭望著文九娘說:“九娘,等到他們兩人再大些,我帶他們回到京城去。”

文九娘聽江婉沐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你想借著兩個孩子重入夫家?”第二反應就是‘這個女子大約糊塗了。’她衝口對江婉沐說:“小懶,你覺得他們會認下你們嗎?到時會不會當麵認你們,背後想法子害了你們?”江婉沐聽她這話,相當沒好氣的瞅著她說:“我放著好端端的好日子不過,幹嗎帶著自已孩子,去那種人家,舍了命去搶那種虛名?”

文九娘聽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小懶,你不能怪我誤會你。這誰聽你的話,都會這樣誤會的,飛揚和懶懶兩人實在太可愛,我擔心別人會出手搶奪他們。”江婉沐聽她的話笑起來說:“你啊,在京城裏,那些大家大戶裏麵,象我家這兩個小人兒的長相,沒有在中南這邊打眼。我帶著他們兩人過日子,反而會安全許多,大家最多猜疑些,但不會聯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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