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夫的書房外,明子遠遠的守在那裏。書房內,尚大夫為江婉沐號完脈後,由尚五大夫接著號脈,父子兩人若有所思的交換下眼神,他們當著江婉沐的麵,兩人討論著號脈的情況,一一的寫在一個黑皮厚本子裏麵。

尚大夫轉頭對靜坐著的江婉沐寬慰說:“你的身子已大好,過完年後,你不用再按我們安排吃食,我們也不會這樣經常給你號平安脈。不過,我會針對你的身體狀況,再開些湯藥給你沐浴用,你明年,隻要每月隔十天或五天用湯藥泡半小時,這樣身子大致不會有啥不好。兩個孩子現在還小,身子的基礎要打牢實,還是要跟著我們家始兒一塊泡湯藥。”

江婉沐聽後一臉感激望著尚大夫說:“多謝,我們母子三人辛苦你一家人,感激的話我也不會多說,以後寫字這事情上麵,隻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們盡管吩咐我。”尚大夫聽她的話點點頭,他衝著尚五大夫點頭示意後,尚五大夫快步走到打開的房門口,衝著房外的明子叔說:“明子叔,不要讓人靠攏這裏。”明子叔大聲說:“知。”

房內,江婉沐瞧著神色嚴肅的尚大夫,打量著走進來坐下來的尚五大夫,瞧著麵前兩人眼裏為難的神色,她想著他們的救命大恩,主動開口說:“尚大夫,你們可是有為難的事情,要同我細細說?”尚大夫保持著沉思默想的神情,尚五大夫臉上有著羞慚,他開口說:“小懶,我們要問的事,要是讓你為難的話,你可以不用回答。”

尚大夫瞪眼瞧向尚五大夫說:“大夫對病人狀況,要詳細的詢問,怎能象你這般說話行事,還沒開始問話,已提醒病人可以不要答話。”江婉沐聽得尚大夫這話,驚訝的望著他,她一直以來,都以為尚大夫是難得的溫和人。尚五大夫聽這話,卻快快的打量一眼江婉沐,他低下頭不語。

尚大夫這時對著江婉沐一臉正色說:“小懶,對我們來說,大家相處這麽久的日子,你也算不得外人。今日我們要向你打聽的事情,縱使你有為難的地方,也請你要直言。我們父子兩個保證不會外傳,我們要問的事情,也一定是與你的身子有關的事情。隻是我希望你能對我們說實話。”他說到這裏停下來,特意觀察江婉沐臉上的表情,見到她還是一臉相信的表情。

尚大夫才開口往下說去:“小懶,我們家裏人幾乎是世代從醫,家中的子子孫孫,從出生三天開始,就是在湯藥中泡大的。實在是因為是藥三分毒,他們小時尚好,可是稍稍一大,他們便要接觸到各種各樣的藥物。藥物中毒的事情,有時是防不勝防,我們做大人隻能在他們出生後,便為他們準備好各種湯藥,提高他們對各種毒素的免疫力。

飛揚和懶懶兩人與我們家天生有緣份,我們自然是要為他們兩人多著想。我們尚家這一支,幾代以來居住在京城,按習慣是放置藥草的地方,與居家是不會連成一片。這個院子,是在中南留給象我們這種,要親自過來查驗藥草的人,在居住這幾年裏,我們主要的時間和功夫,要用在藥草上麵,不用對病人診療。所以這個宅院裏麵,各進院子裏都放有藥草。”

江婉沐聽著尚大夫的解釋話,她隻是笑而不語的聽著,尚大夫一定還有別的前情要繼續說下去。果然說完這些後,尚大夫一臉追思的表情說:“聽說尚家在寧朝前,非常的興盛,我們這一支早早去了京城,還有一支留在中南。幾代以後,中南這支越來越發達,我們京城這一支,卻沉澱下來,大家彼此漸漸再無交情可言。不過,盡管如此,中南這支的有些傳言,我們多少還是聽說過。”

江婉沐曆來對秘密沒有興趣,她這時低垂下眼瞼,隻當做沒有聽到尚大夫這句話。尚五大夫輕‘哼’一聲,衝著她開口問:“小懶,要向你打聽一些私事。九娘剛剛跑過來,同我說,你的祖輩們和父母兄弟姐妹都長相不錯,隻有你一人長相平平。這事是真的嗎不跳字。江婉沐抬眼笑著點頭說:“是實情,聽說上幾代的長相都不錯。”

尚大夫這時由著尚五大夫問話,他隻提輕撫摸著下巴不語。尚五大夫見到父親不說話,隻能硬著頭皮問下去:“父親初給你號脈時,他說你的身子在娘胎時,就有所虧損。”他還在惴惴不安說話中,尚大夫利眼瞧向他,實在不喜歡自家兒子的不爽快。他直接開口說:“小懶,你在娘胎時,已給人下過毒。隻是隔得時間太長,當年那毒隻要下得重,到底傷了你的身子。”

江婉沐眼裏沒有意外,江大夫人能容忍她活下去,說實話她覺得江大夫人的心胸比海還要寬廣。尚大夫打量一臉平靜神色的江婉沐,直言說:“你是家中庶女?你的嫡母可是中南尚家的女子?”江婉沐沉吟著說:“我在娘家是被漠視的庶女,嫡母是尚氏,但是不是中南尚家的女子,這事情我不知道。尚大夫,我身上的毒,是否已解了?”

尚大夫聽著她淡漠的口氣,瞧著她清冷的神情,輕歎息的望著她說:“你那毒如果不是下得太重,你出生五年後,便不會有痕跡留下來。我也說不出你這命是好還是壞,你如果不是遇到我們,我們偏偏又探知到那種內情,這便會隻是一個尚家女子永遠的秘密。而你平安的活下來,心裏便不會有太多的怨氣。唉,這天命難違。

九娘與你交好,她在偶然時又聽得老五提過那事,聽你的話,立時跑過來跟老五提及。一環緊扣一環,要不你當年在娘胎的事情,這些年過去後,不會有人查得出一二三四出來。不過,縱使我們查出來,也無法為你作證。中南尚家的那一種秘藥,我們隻是聽說過,那藥一般是尚家的女子陪嫁物,隻傳一代,她生的女兒,也不會知道這個秘密。那藥用來改變胎兒的容貌,這事說出去,無任何人會相信。

唉,聽說是尚家老祖宗為了心愛的元配妻室,研究下來得玩物。不會傷及胎兒的性命,隻是藥下得重,那胎兒出生後,智力比一般的孩子要差許多,有的甚至是天生的白癡。那種藥,隨著時間的間隔得長,藥性慢慢的化解掉,不過已改的相貌,卻無法再還原過去。”江婉沐想起她四歲前的呆滯,聽到這事情,如同聽到天書一般。

世界太過奇妙,有各種各樣的奇異事情發生。她能清楚的記得前世的事情,象這種離奇古怪的藥物,她選擇相信。她苦笑著問:“尚大夫,我頂著這張臉快二十年,我已習慣用它麵對世人。我現在有孩子,我隻擔心能不能活著瞧他們平安長大嫁娶?”尚大夫見到江婉沐不介意自已的長相,他舒一口氣說:“你因為一手好字碰見我,你平安生子,你自然能平安活下去。”

江婉沐聽他這話放鬆下來,她笑著說:“尚大夫,尚五大夫,多謝你們同我說這話。這事我會當作從來沒有聽說過。”尚大夫笑著點頭說:“你不必太介意,中南尚家這些年已經凋零許多,下一代的子孫,聽說不成氣的多。隻是這事不能說出去,牽扯太過深遠。你嫡母想來對你恨之入骨,她活著時,你最好不要再回娘親。”

江婉沐點頭再點頭,她突然輕笑起來說:“多謝尚大夫解開這個迷,我現在心裏輕鬆許多,一報還一報,我生母縱使久了嫡母的情債,母債子償,我在娘胎時已償還了她。我生母早逝,我與娘家的人,以後不會再有來往。隻是那藥會不會傷及母體?”

尚五大夫聽江婉沐這話,笑著搖頭說:“尚家老祖宗那樣的絕妙大夫,是前無古人,後繼無人。那藥最絕就是不傷母休,隻傷胎兒的容貌。聽說中南尚家近些年,已無人能配置那藥,他們現在配出來的藥,都帶有毒性,聽說會傷及母體,想來也不敢用做嫡女的陪嫁之藥物。”

江婉沐瞧著尚大夫和尚五大夫,想想說:“我生父的妾室,除去我生母外,別的生過女兒的妾,聽說都平安的活著,她們女兒的容貌,自是不及嫡姐那樣明豔大方。你們如果還要仔細的情況?我可以讓人去打聽我嫡母的來曆。”

尚大夫和尚五大夫兩人齊搖頭,尚大夫更加慎之又慎的對江婉沐說:“中南尚家的秘密太多,我們最好不要驚動他們。這事情,你既然不想去追究,那就到此為止。”尚五大夫說得更加明白:“小懶,藥學的事情,誰也不知誰精通。我們家的人,擅長冶病診治開藥。中南尚家的人,如有從醫的人,一定是精通毒學的人。不過,曆來研製毒藥的人,隻要太過,天罰之。”

江婉沐立時明白,自已盡管吃了大虧,都要忍辱負重下來,還要裝得不知道此事,隻能等著天罰罪人。江婉沐了然的衝著尚家父子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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