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笑著搖頭說:“奶娘,尚家人把我們照顧得很周到。這幾天家裏有沒有事情?”木根娘親很快把家裏的一些瑣事說了一遍,然後她有些憂慮的望著江婉沐說:“店裏忙起來,吉言幾天前就去店裏麵做活,我這兩天打量著木根和吉言兩人有些不對勁。今晚上,他們兩個回來,你幫我瞅瞅他們兩人是不是吵架了?

他們兩人要是吵架,你啊,就幫著勸下木根。吉言沒有娘家人在身邊,這有苦時沒地方說,隻要不是太重要的事,叫木根多讓讓吉言。”江婉沐微微笑著應承下來,她覺得木根和吉言兩人的性情,兩人都是吵不起架的人,頂多有事時,互相生一陣子悶氣。

江婉沐笑著安撫木根娘親說:“好,我等他們回來,瞧瞧他們兩人的神色。奶娘,我覺得是你多想了些,他們兩人的性情都好,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吵架。我倒覺得是因為店裏事多,他們兩人回來累得不想說話。”江婉沐一邊說著話,無意中瞧到江壯實不老實的爬出圍著的被子,她趕緊往房內指指,衝著木根娘親說:“奶娘,你去陪壯實吧。哥哥要是回來得早,你幫我叫哥哥去接飛揚回來。”

木根娘親快步過去護著江壯實,江婉沐說完話伸手幫著合上房門。房內木根娘親哄好孫子後,轉頭見到合攏的房門。她輕輕拍一下自已的頭,覺得好象漏了什麽事情沒有同江婉沐說。江婉沐回到自已的房間,尚明始和江懶懶兩人端坐桌邊寫字,瞧得她一臉欣慰神色。她想著自已有好幾天沒有練字,趕緊拿筆端水擺桌子練字起來。

江婉沐等到停晚用餐時,帶著兩個孩子去廚房邊的暖廳用餐,瞧著桌子邊坐著的木根一家人,才真正有恍如回到人間的感覺。江婉沐在尚家的日子,一心隻用在江懶懶的身上,對外麵的事情。一概沒心思去傾聽。她回來後,也隻和木根娘親說了幾句話,兩人那時說著話,還要注意著一個嬰兒。那些話她隻聽進耳裏,卻未曾聽到心坎裏麵去。

江婉沐三人坐下後,兩桌子的人,靜默的用完餐後,幫著收拾好桌麵後。大人們坐在一張桌子邊,孩子們早已到另一張桌子邊說話。木根瞧著江婉沐說:“妹妹,我去將軍府。門房的人說連將軍沒有在府裏,我隻有留話說,明日去接飛揚回家。”江婉沐聽後點頭說:“好。”她的目光瞧向沉默中的吉言,見到她一臉的憂心神情。江婉沐微微一怔趕緊望向木根,示意他去瞧吉言的臉色。

木根轉頭望見吉言的神情,他伸手扯吉言安撫說:“吉言,請繡娘的事情,你用不著如此著急。”吉言轉過頭打量木根一眼。眉眼間浮現不解的意思,木根這時笑著對江婉沐說:“店裏活多,偏偏繡娘少。你嫂子這幾天憂心這件事,有時連我都是愛理不理的。”吉言這時恍然大悟般的點頭,她衝著江婉沐說:“上次開掉的三個繡娘,現在各間店鋪裏麵,都在搶熟手繡娘。我們店現在活越來越多,偏偏招不來好的繡娘,我這心啊,煩躁。”

木根和吉言兩人平日不會如此說話行事,象繡娘這樣的事情,對開布行店的人。實在算不上什麽大事。他們最多私下裏會她跟抱怨一聲。而不是象現在這般,他們兩人象是把繡娘的事用來擋別的話題。吉言臉上的神情對不上她嘴裏說的話,木根眼裏也有著淡淡警戒神色。江婉沐這時覺得木根娘親也許沒有懷疑錯,這對夫妻之間有了不對勁。

木根爹爹從外麵進來,打量著廳內熱鬧的氣氛。他繞過外圍湊在一塊說話的孩子們,他走近裏麵桌邊說話的三人。他朝江婉沐點點頭,笑著對木根和吉言說:“你們娘親說,這些日子你們事多,壯實晚上也讓她帶著睡,叫你們一會不要再進房逗孩子,免得孩子興奮得不肯睡覺。”木根和吉言對看一眼,夫妻兩人點頭說:“好。”

木根爹爹打量一下廳內的人,他衝著木根點點桌子,木根趕緊站起來把桌子往牆邊挪去。木根爹爹把放在一邊的爐火挪過來,直接搬放在江婉沐和吉言兩人的麵前。他在她們兩人的對麵坐下來,開口對江婉沐說:“小懶,我把城外修院子的事情,同你仔細說說。”江婉沐笑著點頭說:“奶爹,我回來後,奶娘跟我說了那事。現在天冷做不了活,我們反正有地方住,也不用急著完工。”

木根爹爹聽她的話,笑著對她說:“小懶,你奶娘女人家說事,說得太過粗糙。還是我仔細把各項事項花用掉的銀兩,同你說仔細說明了,這樣你的心裏也有一個數字。以後陳小東家和你結帳時,雙方都不會吃虧。”木根爹爹說著話,轉頭衝著木根說:“你快去去櫃子底下,把我記的帳本拿來。”木根打量一眼江婉沐的神色,又見自已的爹爹是一臉肯定的神色,趕緊往外快步走去。

等到木根把一本黑漆漆的帳本拿過來時,木根爹爹已把事情同江婉沐說了一個大致。他從木根手裏接過帳本,遞給江婉沐說:“小懶,各項開銷我全記明白了,你瞧瞧還有什麽地方不明白,我現在同你仔細說說。”江婉沐隨手一翻,木根爹爹用炭條寫的字,樣樣記得清晰明白。她笑著合上了本子,把本子遞給木根爹爹說:“奶爹,還有許多沒有用的紙,你還是繼續用它記帳吧。”

木根爹爹自是推拒起來,江婉沐笑起來說:“奶爹,那是要長住的房間,地基要打得好,我給你的銀兩應該是不夠用。奶爹,你貼進去多少的銀子,你給我一個總數,我明天給你,那些銀兩不能讓你白貼補進去。奶爹,我們節前要同陳小東家結一次帳,你幫著算下帳,到時我們找個時間,大夥兒一塊去瞧瞧院子,順帶去把帳結了。”

木根爹爹接過帳本,笑著說:“好。隻是陳小東家一家人,現在住我們的地方,你瞧著要不要他意思下?”江婉沐聽木根爹爹的話,有些奇異的跟他打聽說:“奶爹,算了,大家以後是要長來往的人,就當是朋友之間互相幫忙,不用算得太過精細。奶爹,陳東家當家掌事那麽久,怎會這般的落寞?我記得他們分家時,還是分得有房子住。陳東家夫妻兩人都是精明強幹的人,按理說晚年也不會落到這般沒房住的地步。”

木根爹爹聽江婉沐這話,他的眼光打量下遠處的孩子們,他想想衝著他們三人招手,示意他們湊的些,才低聲說:“本來這樣的事情,我不應該在後麵議人。不過我覺得說出來好,給你們三人提過醒。你們三人一定要記得,家和才會百事興,一家人一定要一條心。陳東家是本事人,你們別看他現在身體不行,遇事陳小東家還是要向他多請教。

我聽人陳東家早年夫妻和睦相處,夫妻兩人一條心才得到陳家的掌事權。夫妻兩人有了嫡子嫡女,本來日子會過得更加好起來。陳東家有一日在外應酬時,看中一個客人的妹妹,一來二往下,把那個女子納為良妾。這男人一旦花心起來,有一就有二,他後麵又納了三房妾室,家裏添了庶子女。陳夫人大約是對他心涼了,一心在家族裏跟妯娌們爭權。

這女人贏了麵子,輸了裏子,她對陳東家也沒有這麽一心一意。夫妻兩人不同心,家裏妻妾相爭,嫡子庶子相鬥。陳東家年老身體不好,他們這一房緊跟著敗得快。陳家原本隻想讓陳東家這一房交權,沒心想逼得他們無路可走。可惜他們房裏自已人,把自家的家底爆出來。這財多惹火燒身,隻能去財保平安。”

木根爹爹感歎的停下來,他的目光掃過吉言的臉上,淡淡的開口說:“女人賢慧不必表現在幫夫婿納妾方麵,而是表現在能拉攏夫婿與自已一條心上麵,夫妻同心,有什麽難關過不了。”吉言的臉一刹那間紅起來,江婉沐聽著木根爹爹這若有所指的話,她笑著接了話茬兒說:“那陳家分給他們家的房子,不會給妾室庶子占了吧?我瞧著陳穹也不是軟骨頭的人,他怎會讓庶子占去他的房子?”

木根爹爹感歎的搖頭說:“陳小東家能幹,也擋不了他的庶弟們敗家的行為。陳東家沒有當家族裏的掌事人,那幾個庶子少掉許多捧場的人。他們本來愛賭,後來為了翻本,一來二去把家裏的房子輸掉。那些賭棍揚言,不給房子就要他們的命。陳夫人能狠下心腸不管庶子性命,陳東家卻沒法子狠下心腸,加上妾室們天天哭鬧不休,那家裏已經亂成一鍋粥。陳小東家直接說‘他們夫妻不要家裏任何的東西,隻帶走他娘子的陪嫁。他可以管父母,但是旁的人,他一個也不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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