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軒聽著連皓的話,他咽下到嘴邊的話,既然連昂如此說話,他一定直覺到會發生什麽不對勁的事情。他們兄弟三人都已經不是少年時,而是各自都已有幼小的兒女,需要他們做父親的去保護。連昂身為未來的王爺,自願放棄後代子孫的榮華富貴,他這個做弟弟的,怎麽會有二話說。

連皓瞧著連軒的神情,笑眯眯繼續說下去:“二哥,你為了王府的安穩,長大後,再也不敢隨意結交朋友。而我這個將軍明明立功後,卻要比一般的人行事還要低調。我知道君上相信我的人品,我還是不想惹火燒身。這件事情如果決定下來,大哥失去最多,將來麵對流言蜚語最多。大哥,你真的已下定決心了嗎?”

連昂沉沉的歎一口氣,點頭說:“當我知道自已疼愛的小弟,為了我能平穩上位,祖父竟然在他出生後,不管他的資質如何,直接選擇放棄他。從那時起,我心裏一直有著迷惑不解,我一直想著會不會有一天我也要跟祖父做出一樣的決定?木頭,祖父這一輩子過得苦,他從來沒有過一天隨心所欲的日子。從曾祖父立他當世子起那天開始,因為那時的君上猜疑心重,他不得不停的放棄身邊親人。

等到立父親為世子時,王府再次麵臨差不多的困境,皇家人瞧著跟王府的人親近,其實隨著皇家子孫的病故多開始,王府再一次立在風頭浪尖上麵。祖父跟我說過,幸虧父親的資質平庸。讓前任的君上再一次放心。等到立我為世子時,最初皇家不平靜,祖父不得已做出那樣的決定。而祖父並不喜歡先生們誇我聰穎,他又沒有別的法子可想。隻能放手讓我多看些遊記類的書。”

連昂的這番話說下去,連軒和連皓兩人一臉了然的神色瞧著他,隻怕從那時起。他的心思已多動起來,再加上旁支們這些年鬧得太過份。君心難測,誰也不知君恩幾時休。何況君上眼下有三子,全是楚皇後所生。而王府和楚府天生有些不投緣,這一代也許就不會有那樣深的交情。連皓皺眉頭想起江婉沐和楚蕭夫妻之間的牽扯,他苦笑著望著兩位兄長說:“你們因為她和楚府的交情,所以打心底裏。並不想我和她有機會可以破鏡重圓?”

雪夜太過光亮,照得人的眼睛裏麵的陰影太過明顯。連昂和連軒兩人無法隱匿下去,兄弟兩人歎息著點頭。連軒直言說:“木頭,孩子們還是要早些帶回來養,他們兄弟姐妹在一塊相處時間久。才會感情深厚起來,長大後彼此願意相互扶持。你和她,從前到現在,都太過陰錯陽差。年節後,你還是由母親做主,幫你挑揀一個合適的賢良女子,你到了成親的時候。”

連皓一臉怔忡的打量著連軒的神色,又望向連昂的神色,他悠悠長歎一聲說:“大哥。二哥,你們兩人從來專注王府的事物,多過專注你們自已。兩位嫂子能做你們的嫡妻,隻是達到你們的要求,其實你們兩人都沒有真正的對她們用過心。聽我一句提醒,趁著嫂子們的心思還在你們的身上。你們還是對她們用些心。不要象我一樣,失去後要這般出盡計謀去挽回。”

連昂白眼對著連皓說:“木頭,你又亂說話,我怎會沒有對你的嫂子用心,內宅裏麵的事情,我一向由她做主。”連皓聽得笑瞅著他說:“大哥,你不過當她是一個好相當好用的管事。你有沒有仔細的瞧過大嫂?我想你沒有瞧過她,因為大嫂沒有你的妾室可人。我從邊境回來後,瞧過她看你的眼神。那時起,我就想找機會提醒你,大嫂對你已經變了,她的心思放在侄子們身上去了。大哥,聽我一句話,你有心還來得及,大嫂可是對你一心一意。”

連軒聽著連皓的話,他用心去想想後,也讚同的跟連昂說:“大哥,既然我們三人今夜把話都說得極其透明,不如我也說明白一些。大哥,我也覺得大嫂這幾年對你不再用心,你們初成親時,大嫂趁人不注意時,她的眼光可是圍著你打轉。這幾年來,我隻聽說,你又去那個妾室那裏過夜,卻沒有聽說大嫂發作過任何的人。這女人心冷後,才不會管自已夫君又疼了那房妾室。我家娘子那樣的賢良女子,聽我在妾室那裏過夜,臉上都會流露出不高興的神色。”

連昂沒有想過說著說著,兩個弟弟這話竟然關心起他的**來,他的老臉有些羞赧起來,瞅著兩個弟弟辯道:“你們一個兩個胡說,我們夫妻兩個遇事總是會商量著做。”連昂的話說到這裏卻停下來,他想起他這幾年裏,他留在書房裏過夜時。從前,世子夫人會親手煮湯送過來給他暖腸胃,而這幾年裏,她都是吩咐小妾們輪流送東西過來,她一次都未曾來過。連昂的臉黑沉下來,他又記起世子夫人現在麵對他時,那笑容早已沒有從前那樣的純粹。

連軒見到連昂黑沉下來的神色,他今晚已經給他的話題,驚聳得沒有多少害怕感覺。他滿臉得意神情,衝著連皓說:“木頭啊,這方麵你不能亂評價我。我和你二嫂感情好,一個月裏,不管風吹雨打,我都有半月住在她的房間裏麵,一定讓她有嫡妻的麵子。”連皓聽後好笑的瞅著他說:“二哥,聽上去是你應付二嫂。,然後二嫂也反來應付你。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是從來沒有動過心的人,才會把話說得這般隨意。

我沒有你們想得多,你們兩人愛把簡單易行的事情越想越複雜。我早已跟君上說明過,我要婉沐回來,我就想著我們一家人能安心的過日子。君上跟我說‘他不反對。’君上還說‘將軍府大,能容得下他們母子三人。’”連皓這話說出來後,連昂和連軒兩人沒有給他驚愕的神色。實在是兄弟三人今晚把有些峰回巒轉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交了底後,彼此之間已覺得再說出一些真相出來,也不會有連昂說的那事情來得驚天動地。

夜漸深又冷,兄弟三人決定還是同從前那般共睡一房。立時院子裏服侍的婦人們,又開始子一陣子雞飛蛋打的忙碌,瞅得連昂和連軒兩人把眉頭皺成山。等到三人進房間,睡床的睡床,搶榻位睡的搶榻位睡,全安穩下來後。連昂開口指正連皓說:“木頭,你院子裏用的人,全是些上不了台麵的人。”連皓和連軒兩人稍躺在榻位上麵,正在你給我一腳,我還你一腿運動著,兩人聽見老大說的話,全部‘噗’的笑出來。

連軒停下來先衝著連皓說:“你給我收回去你的粗腳。”連皓笑著伸腳擋了他一記,說:“二哥,你就安心的躺平下來,不要總想著偷襲我,你要跟我來過招,這不是班門弄斧嗎。”連軒笑著躺正下來,他衝著**的位置的連皓說:“木頭,你要是一定要跟她纏下去,我拉扯得了你的人,拉不回你的心。隻是到時你院子裏的人手,你就要讓大嫂幫著盡心些。”連昂悠然接一句:“木頭,你一定要她做嫡妻,以後就要受苦了,家裏家外都要你去張羅上心。”

連皓聽得兩位兄長操心的話,他‘噗’地一聲笑出來,說:“大哥,二哥,她不過是不愛管那些閑事情的人,又不是真的不懂管人的人。我們王府裏麵,不管轉到那裏,都能見到那些鶯歌燕舞心眼多的丫頭們,我瞅著就覺得煩躁。以後將軍府裏就她一個女主人,我也不會添轉置妾室這類擺設東西,沒有那些肮髒的事情發生,院子的事烽好打理。她喜歡清靜,院子裏服侍的人,用一些本分的婦人做活就行。她那性子,極其不愛人近身照顧,進丫頭等同進閑人。”

連皓說著話,把手伸出去,對著燭火一揮,房裏暗了起來。連昂和連軒兩人發出輕輕的笑聲,連軒笑著說:“木頭,從小到大,我就這一時覺得你學功夫有用。”連昂緊跟著說:“木頭,你對那個女人,不要太過緊巴巴她。你越是那樣待她,她越對你沒有心思。你要忽遠忽近的待她,她一定會對你用上心。”

連皓笑出來說:“得,我才不聽你們的意見,這女人跟女人也有不同的。她如象這世間大多數的女人一樣,一邊嘴裏說著不要,一邊眼裏心裏拚命跟男人叫嚷著我一定要。那樣的女人,才要跟大哥說的那樣去做。我現在就要她習慣我的存在。昨天我不敢進她的院子門,我就怕她聽說事情後,生氣的直接開口叫我從此以後不要去見她。她那人說出的話,從來能做得到,事後也不會反悔。

我啊,後天再去她的院子裏麵,有飛揚兄妹在,她不會待我太過冷漠。別的女人,跟過男人後,哭著叫著都要纏男人到死,她好象沒有這個心思一樣。我有時覺得她從來沒有當我是她的夫君,從前隻當我是合作的人,現時隻當我是孩子的父親,是她不得不打交道的人。哼,她讓我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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