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盯著頭頂明麗錦繡紅底的帷幕罩,上麵有著精致到極美排列的幾朵大huā。初初一打量如同盛開的群huā亂人眼,細細一瞧裏麵盛著無數的huā骨huā,一朵朵繪聲繪色成就huā團錦簇的帷幕頂huā,明明是爭先恐後搶奪人的目光,細細一品評,瞧著當中萬千的風貌。

江婉沐從前不曾這樣的去打量頭頂上的奇麗,她總是擔心習慣了這般奢侈的生活,萬一那天重新的落下去,她將會無處安身。今晚,燭火搖曳,夜色透過窗紗,臥在**的她,第一次沒有繃緊心弦,而是放任自已沉溺下來。

今日碧綠的話,輕輕拔了她的固守想法。她來人世這麽一遭,她不能在品盡所有的苦後,唯一能享受的男女甜蜜,在習慣抗拒中,任其無奈的從手中滑脫出去。連皓既然願意將情思傾注給她,她何必拒之千裏之外。還不如給自已一個機會嚐試接受下來,也許走到最後,人生能夠不後悔圓滿來去這麽一回合。江婉沐兩世加起來,她從來都沒有這般的勇敢去做決定。女子墜落情海裏,從來是苦澀多與甜蜜,而情人的心思最易生變,從來都是時過境遷的結局。

‘小懶天生是一個膽小鬼,她絕對不能掉下情海去,她從來沒有學過遊泳,那隻會讓她萬劫不複生。’江婉沐伸手把被子拉上,遮蔽住一張糾結萬分的臉。而碧綠那張燦然不悔的笑臉,再次痛擊她的心:“小懶,不管將來如何,哪怕方正最後會走他父親這般的路,我都不會後悔。我和他是無法分開,哪怕再來一個人,也分隔不了我們共度的時光。何況他不是他的父親,而我絕對不會成為他的母親。我們兩人會爭吵會冷戰,絕對會是最相信對方的人。”

江婉沐隻覺得那一刻的碧綠,是由內到外真正煥發出一種女人的美。“小懶,你是一個天生的膽小鬼。”江婉沐在被子裏麵,她伸手捂住自已的雙眼,她要用力去忘記碧綠說那話時,那張臉上的神情,她要忘記自已其實非常的羨慕的她,她有一個可以安心去相信的人,而她身邊卻沒有這麽一個人。她把自已從頭到腳埋藏在被子裏麵,她雙臂合抱上頭頂捂眼,身子彎曲側向床裏麵。她無聲喃喃道:“小懶,你是一個天生的膽小鬼,什麽都害怕。”

連皓走近臥房,微微皺眉瞧著**那個人,睡姿差得要人命。這些年,她沒有給悶死,想來是老天有眼。他放輕腳步走過去,彎腰拉開江婉沐頭頂的被子,瞧見她那奇怪的姿勢,聽見她那句:“小懶,你是一個天生的膽小鬼,什麽都害怕。”他的手還來不及去拉扯她的手,江婉沐已主動放下手,轉身過來瞧著他,那眼神清明如水一般澄清。連皓望著這樣她,竟然覺得自已剛剛一定是誤聽了什麽,他笑著坐上了床,低頭望著她說:“婉沐,你睡不著?”

江婉沐聽見連皓這話,她連忙往床裏挪進去,搖頭說:“燭火太亮,閃了眼。我要睡了。”連皓笑著站起來,江婉沐瞧著他走進沐浴間的身影,微微放下心來。連皓這些日子,沒有剛成親那會那麽的折騰人,她這些天裏,偶爾隻要表現出累的神情,他一般都會放過她。連皓再次出來,瞧見江婉沐飄忽的眼神,他穿著白色透明內衣,故意的走到床邊,微微彎腰下來,問:“婉沐,留不留牆上燭火?”

他的衣領微微的打開一些,江婉沐望見他線條完美的鎖骨,她的眼光往下滑去,她的手微微的抬起,又強忍下幫連皓合上衣領的衝動。連皓眼神微微暗了一下,他傾身過來,伸手幫江婉沐拉好被子,那衣領更加的豁了一個大口子,江婉沐側眼就望見那完美的腰線。她輕咽一下口水,聽見連皓低低的悶笑聲音。江婉沐有些惱怒的抬眼去瞧連皓,見他姿勢優美的翻身側臥在**,那身姿那身段還有臉上那妖嬈的神色,無不是yin*人伸手去觸摸。

江婉沐望著故意擺弄成這姿勢的連皓,她的手握緊又鬆開,最後不得不開口問:“夫君,你不蓋被,不冷嗎?”連皓聽她的話,笑著在**打滾過來,他直接拉開被子,撲騰的抱住江婉沐暖和的身子,低聲說:“娘子,你好狠的心腸,竟然不給夫君被子蓋,好在夫君上床前,知道要多穿一件衣裳。”他故意挨著江婉沐摩擦好幾下,見到她臉上湧出來的紅色,連皓重重的親她一記,笑著說:“娘子,你夫君的身段誘人吧?

我瞧你瞪著我,都咽了好幾回的口水。來,夫君主動送來給你品嚐。”江婉沐來不及說話,連皓已堵了她的嘴唇,他深深的吻合進去,手也伸進身下人的衣裳內。連皓眼神迷離的瞧著身下的人,他用力抱緊她,在她的耳邊說:“婉沐,你叫我的名字。”江婉沐側開頭去,身上那人更加用力的壓上她,如同付盡所有一般的拚命。江婉沐臉色緋紅如春日的桃huā,她的雙手環住身上的人,不時低語:“你慢點,我、、受、、不了。”

連皓傾其所有後,他抱著身下的人翻臥下來。江婉沐喘息著趴在連皓的身上,她稍稍想移開身子,連皓已伸手按住她的臀部,低聲警告說:“乖,讓我稍息一會,是不是馬上要再來?”江婉沐已感覺到身上的不對勁,她直接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聽到那裏傳來的‘呯呯’有節奏加快的心跳,她羞惱的說:“你讓我下去。”連皓笑得胸脯一陣陣震動不已,他雙腿一彎,把人遞補到麵前來,抱著狂風暴雨般親吻一陣後,重新翻身把人壓在身下。

連皓在江婉沐了然的眼神裏麵,重重的把她再次壓下去,聽她重重的吸一口氣,連皓鼓勵般的說:“娘子,舒服吧,爽快嗎?你叫出來,讓我聽聽你的聲音。”等到江婉沐的嗓音啞了起來,身子已經酸痛軟得挺不起來,連皓伸手抱著她進了沐浴間。他們再次出來,房內已隻餘下少少的曖昧氣息,**被褥已換成新的樣式。連皓把江婉沐抱著輕放在**,她迷茫的睜開眼睛,驚見外麵朦朧亮起來的天色,她啞著嗓子問:“我做錯什麽,讓你這樣重的手,罰我?”

江婉沐能夠感覺到連皓這次是下了狠手的收拾她,因為從前隻要她軟聲求饒,連皓一般都會在最後放過她,而不是如今晚這般,不管她怎麽的說好話,他都恨不得把她的骨頭一根根的拆下來。她抬眼瞧見依舊精神煥發的連皓,她氣惱的瞪眼瞅著他,自已已經是站立不起來,而眼前這個人明顯精神正好。

連皓一臉心滿意足的神情上了床,他衝著外麵吩咐說:“小五家的,跟少爺和小姐說,今日上午不許來吵鬧我們。”院子遠處有婦人低低的應承聲音,江婉沐聽見那聲音,她滿臉羞慚神色,伸手狠狠的掐向他的腰。連皓低低笑著握住她的手,額頭抵著她說:“嗯,娘子,你還有力氣啊,要再來吧?”江婉沐立時軟下手,她一臉求饒的神情,啞著嗓子直接說:“連皓,這樣的事情,我不喜歡有旁觀者在一旁傾聽,你如果做不到,你直接開口跟我說。”

連皓親她一記,伸手輕拍她說:“傻子,你想想從前和現在,我一直是不許院子裏的丫頭們,入夜滅燭火時,還要守在院子裏。你啊,從前不想去了解我,你現今還是有些不明白我。我不會讓人來傾聽我們兩人的事情,我喜歡你在我麵前徹底的放開。隻是院子裏,夜裏,總會有管事婦人守在遠處,我們兩人進到沐浴間,那燭火燃起來,管事婦人望見後,會進來主動進來收拾房間,會叫婦人去沐浴間換好幹淨水。”

江婉沐聽他的話,心裏稍稍舒服一些,如今,她常被連皓榨得沒有一絲的體力,那能再來收拾**的攤子。她還是追問著:“連皓,你為何要這般的罰我,你都不擔心我會行動不便?”連皓聽她微微帶有些撒嬌的語氣,那雙俊目笑得彎上去,他把人往懷裏攬緊,笑著問:“今夜痛快嗎?”他自知懷裏人不會答話,他笑著繼續說:“娘子,你下次再這樣不同我說一聲,把我就這樣的甩在一邊去,我就會明白你想我這樣的罰你。

你放心,我一定會加倍的罰你,我聽人說過三天三夜的事情,我們最多一夜,那天我們找機會試一次吧?”江婉沐驚愕的搖頭說:“連皓,縱欲過度易傷身,你為兩個孩子著想,還是要省著點。”連皓怔愕的聽著她的話,忍俊不禁笑出聲音,又立時忍住笑聲。他把頭埋進江婉沐的肩膀上,身子抖動不停。江婉沐不覺得自已的話,有何可笑之處?她原本要閉合的眼睛,再一次因為連皓的舉止,不得不張開,她低聲說:“夫君,你別笑了,我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