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章節(12點)

親事的真相,一層又一層的被人剝開,明晃晃的擺在江婉沐麵前。連王府的冷漠,江家的冷落,來龍去脈都清晰明了可見。江婉逸和江婉嫻走後,吉言衝進房間,細細的打量江婉沐好幾眼,見她神情有種說不出的怪異,瞧上去似悲似喜的交雜著。她關心的問:“小姐,你沒事吧?大小姐和二小姐對你說難聽的話?”

江婉沐努力平靜心情,鎮靜的瞧著她,搖頭說:“我沒事,她們隻是好心來告訴我一樁秘密。”吉言聽後微笑起來,拍手說:“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的話,你不要相信。有好事,她們不會來找小姐。那秘密不用聽,就知不是啥好事。”江婉沐聽吉言這話,笑著說:“她們這次的秘密,對我來說,說不出是喜事還是悲事,大約隻能說對半開吧。”

吉言聽江婉沐說得這麽的複雜,她有些不明白的說:“小姐,那有把喜事和悲事放在一塊的事。小姐,那事要是能跟人說的話,你說給我聽聽。”江婉沐瞅她一眼,說“自然是能說,既然大小姐和二小姐早已知道的秘密,她們親自解開說給我聽,我如何對你說不得。隻是,這事關係重大,你聽後自個心裏有數,卻不能從你的嘴裏往外傳。”

吉言見江婉沐慎重的樣子,她點頭說:“小姐,我聽你說,我現在隻帶耳朵,沒有帶嘴巴。”江婉沐想起那事,真要說出來,對人還是相當有衝擊性的。她事先申明般的對吉言說:“吉言,大小姐和二小姐她們覺得好的事,對我來說也許就是壞。她們覺得壞的事,相反對我來說,也許反而是樁大好事。”

吉言見江婉沐轉著彎子說話,一臉著急的望著她,神色間有些想催促她,又擔心她不會往下說的樣子。江婉沐瞧她那想探事的小模樣,眼底的憂慮,消散一些。她特意把事情,慢慢的從頭說起來,把連王府和江家對自已的親事,約定婚期長短的時間說出來。

吉言聽後,驚訝的望著江婉沐,抖動著嘴說:“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妒忌你可以進連王府,她們兩人合夥專門說來騙你難過?”江婉沐輕搖頭說:“吉言,她們說得大約就是實情。我在外麵聽人說過,連王府的小王子,性情張揚,行事不受拘束。這親事如果不是暫時性的,以那人的性情,絕對會翻天覆地的鬧一場。不會象現在這般的平靜,還在外麵默認親事。”

吉言相信江婉沐的判斷,她望向臉上淡然的江婉沐,突然之間哭得稀裏嘩啦起來,嘴裏叨嘮著:“小姐,這事那有好處,這不是活生生的要逼著你送死嗎?成親三年,誰還會相信小姐的清白?小姐,三年以後,你的日子,要如何的過下去?你也是江家的小姐,老太爺和老爺怎麽能答應那條件?嗚嗚,我想著心裏難受,嗚嗚、、、”

吉言哽咽不止,江婉沐瞧著她,臉上微有動容,她拿出帕子,擦拭吉言臉上的淚水,安撫的對她低聲音說:“吉言,這是大好的事啊。我隻要再忍三年多的時間,就自由了,以後天南海北任我去。不用在江家扮呆子,也不再久江家的養育情。那三年時間,當我還江家的生養恩情。三年後,我做回自已,與江家從此不再相幹。”

吉言接過江婉沐手中的帕子,恨恨的擦一把臉,低聲說:“小姐,親事不好的地方在哪裏?”江婉沐沉吟許久,沉聲說:“我要求並不多,可是不知別人會不會許我平安的活下去,我擔心我縱使再順從,也難免會有逆人心意時候。如果到時別人不容我活下去,他們有千百種方法讓我自然死去。”

吉言有些驚怕的瞧著江婉沐,伸手扯緊她說:“小姐,你走吧。你自已會掙銀子,不用擔心會餓死。”江婉沐見她驚惶失措的樣子,輕搖頭說:“親事定下來後,我就沒有地方可走。你別怕,也許是我多想事,自已嚇自已。我名正言順的嫁進去,隻要在王府裏,守著他們的規則,他們會讓我平安過三年。隻是你家人和木根家人那裏,我們要從長遠計劃。”

吉言緊握著雙手,聽江婉沐說這話時,抬起哭紅的小臉,啞著嗓子說:“我們跟你進王府,能幫你多少算多少。”江婉沐望著吉言說:“王府裏麵,人越多越不好。我隻想低調的過完那三年,那三年裏,不用扮呆子,隻做一個溫順有禮的女子。”

吉言眼中有一抹希望的色彩升起,她望著江婉沐說:“小姐,姑爺要是知道小姐並不如外麵人所說,他也許會待你好。三年後,你還是能留在王府。”江婉沐伸手重重的打她一下,說:“呆子,三年就是三年。那樣的人家,是不會改變心意。我們不能有一絲不該有的妄想,那是往死路走的想法。

要想平安的活下去,隻能順從他們的安排。我們爭取在他們的眼裏,弱小的不值得一提。吉言,要想我們能平安從連王府出來,你一定要牢記得,你家小姐沒有好的相貌,人也不聰明,性情除去溫順外,一無是處。一切平平不打眼。這樣,以後我們出來後,可以做回自已,掙自已的銀子,吃份安心飯。”

吉言望著江婉沐,說:“我聽小姐的,小姐說如何做,我就如何做。”江婉沐湊近她,輕聲說:“你知大小姐和二小姐對我沒安好心,我們偏偏不讓她們如意,就當做不知那事一樣,平時怎樣以後繼續怎樣,直到老爺和夫人主動對我提那事。”吉言默默點頭,心裏卻不認為老爺和夫人會主動同江婉沐提那事情。

江婉沐瞧一眼心情平靜些的吉言,再說:“等到你哥哥和木根兩人回來,你叫他們晚上一塊來我們這裏一趟,我有事要和他們好好商量。”吉言點頭,她往外麵走時,江婉沐望到她紅紅的小臉和那雙紅紅的眼睛,叫住她說:“吉言,你從外麵裝些雪花,把臉好好擦一把。現在可不能讓人瞧出你的不對勁,要裝得喜氣洋洋的樣子。”

吉言轉身對江婉沐用力咧嘴一笑,說:“小姐,是這樣笑嗎不跳字。江婉沐瞅一眼她,點頭說:“還要笑得自然些,你這樣子笑,別人以為你是去找人要債。”吉言聽得‘卟’笑起來說:“小姐,我正為你難過著,你說這話,我要如何的難過下去?”

江婉沐白眼對她說:“你細想下,過幾月,我們去連王府,可是去享受榮華富貴,是大大的喜事。許多的人,可是連王府的大門都沒進過,我們還可以在裏麵呆三年,多好的事情。自然是要笑得興高采烈,快去把臉擦幹淨,想著那大好事,出去對人笑得甜美些。”吉言用力點頭:“小姐,嗯,我要笑得美些。”

吉言合上房門,江婉沐在房內,順勢滑坐在桌子邊的凳子上麵。她覺得渾身無力,前途渺茫中又透出一絲光亮。連王府認下這門親事,對她是福是禍,還要到連王府後,才能真正的知曉。江婉沐趴在桌麵上,冰涼的桌子,令她苦笑起來:“這世給我的是啥悲催的命運,扮完呆子,接著要扮乖順膽小。

就是演戲,為了戲好看,命運也該給自已一個由苦到甜的角色。怎能讓自已如此的掙紮,隻求能平安的活著。別人如果有自已這種機緣,憑借著前世記憶,逆天也能活得生機盎然。隻有自已,生在名門世家,卻在一個偏僻之處,苦苦掙紮的活著。眼看著有轉機,偏偏又是出狼窩入虎口的命運。”

不管江婉沐獨自如何的在房內頹廢,打開房門後,她的臉上,平靜如水般的淡然。吉言從外麵轉回來,望著這樣的江婉沐,她的心靜許多。她開口對江婉沐說:“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這次回來,主要是為小姐添妝。她們說:‘你很歡喜她們送的禮物,還說正合你的心意。’”吉言邊說邊瞧著江婉沐臉上的神情。

江婉沐聽後,有些愕然的望著吉言,問:“她們說‘我很喜歡她們送的禮物?’她們準備送啥禮物給我?”吉言偏過頭去不去看江婉沐,小聲音說:“大小姐送小姐吃食連子,二小姐送吃食小姐紅棗。她們說‘本來想送些布料給小姐,結果小姐一聽布料兩字,就嚷著不要,隻肯要那兩樣。’”江婉沐聽得大笑起來,說:“好一對空口說白話的姐妹,好一對姐妹情深。”

吉言轉回頭,望著大笑的江婉沐說:“小姐,江家上下的人,都相信大小姐和二小姐的話。她們是笑著離開我們院子的,外麵見到的人,都說大小姐和二小姐,還有四小姐和五小姐,因為連王府的親事,現在對小姐十分的用心。”江婉沐停下笑後,她的眼神非常的荒涼,淡淡的說:“如此的家人,有何可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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