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難道我愛的不是師兄?

不,不!一定是這個身體原先的記憶!才讓我對他的感覺這麽特別。

一定是的!

極度混『亂』中,伽若忽然低低叫了一聲:“符月!”

啊?師兄知道是她?他的神智恢複了?

龍符月瞠大了眼睛,看著他,僵硬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

莫非師兄也是愛自己的?

所以才會在這種無意識的狀態中呼喊自己的名字?

龍符月心中閃過千百個疑問,卻不忍再推開大師兄,傻傻地睜大眼睛,任憑他伏在自己的身子上繼續埋頭吸血。

或許是吸了不少她的血的關係。伽若的眼睛裏有了一絲光亮,似乎恢複了一點意識。

他抬起頭來,微微喘息著,似乎是想要克製,但龍符月血的甜香卻又讓他克製不住。

墨黑的眸子裏光芒閃爍不定。

龍符月的嘴唇已被他吸吮的麻木了。微微發著抖,卻掙紮不開。

她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卻不知這個動作卻給了他最大的誘『惑』。

他猛地又覆了上來,換個地方,換種姿勢,又咬了下來……

死了,死了,這次真要變幹屍了!

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和酥麻不斷折磨著她提醒著她,也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痛苦,她不安的在伽若身下扭動。

伽若的身體竟然開始熱了起來,不再似起初的冰涼如玉。龍符月則更勝,整個人仿佛著了火一般。

伽若的動作越來越快,唇齒在她脖頸間不停摩挲著,卻不再用力往下咬,而隻是輕輕的輕『舔』慢吸,仿佛是變相的懲罰。

手下意識的撫『摸』過身下她的身體,龍符月頓時整個人繃得僵硬如冰。

大師兄,大師兄不會是想在這片墳地裏要了她吧?

腦中不期然地掠過鳳千羽的影子。

她身子猛地一震。

不!不能是現在!

大師兄根本就沒清醒,他失去了神識,她可沒有!

她怎麽能現在就把自己給了他呢?

這不公平,絕對不公平!

龍符月終於抓住了一個不能和大師兄親熱的理由。

她極力掙紮起來。

一邊七手八腳地推他,一邊哭叫:“大師兄,大師兄你不要這個樣子。不要!”

她對大師兄她的確存在過貪念,但現在潛意識裏卻極抗拒這件事,似乎和大師兄親熱了,就會對不起誰似的。

她『迷』『迷』糊糊想要掙紮推開,可是身子完全沒有力氣,根本掙紮不開。

伽若的啃咬慢慢變成粗暴的吻,吸吮過她頸間沾血的每一寸肌膚。

龍符月顫抖著死死的咬住下唇,怕自己呻『吟』出聲。

她心中又慌又『亂』。大師兄是在做夢麽?

那這……這是在夢遊?

不對,他剛剛還在吸收死屍的屍氣。手法異常嫻熟,肯定不是一次了。

莫非大師兄每次失蹤,都是來吸取這些屍氣了?

這些屍氣是他的力量源泉?

大師兄一向冷若冰霜,至善無情,不同於常人,似乎是無欲無求,過著像和尚一樣的清修生活。

按理說不應該入魔,莫非就因為這種詭異的練功方式才讓他極度自卑,所以才會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自成一體,讓自己遊離於人群之外?

他一向喜怒不溢於言表,平時總把自己的情緒掩藏的很好。但壓製越深,彈『性』越大。

所以在『迷』失中,才會表現出這樣的痛苦和難過。

他心中有結解不開,有執念參不破,所以才會不小心入了魔?

微微仰起頭,感受著大師兄的唇慢慢滑上麵頰,龍符月的喘息更急促了。

想著大師兄的孤單,大師兄的痛苦,沒想到一向神一樣的大師兄會有這麽脆弱的一麵。

她的心中猛地一痛。

可憐的大師兄,你心中一定很苦吧?

眼看著伽若的唇又要掠過她的唇角,龍符月慌忙偏過頭去。

試著微微移動身體,卻被伽若壓得更緊了。

伽若埋頭到龍符月頸間,張嘴咬了下去。好像今天晚上非要喝飽了不可。

龍符月隻覺得眼前越來越黑,隨著血『液』的流出,仿佛整個人都融入了大師兄的身體裏麵。

完了,完了,這次她是真的死定了!

明天這墳上就會多了一個幹屍,不知那看墳的老頭兒還認不認得她,給她預備一口薄弊材下葬……

呼!一個雪白的物事不知從何處突然冒了出來。

它一聲高亢的尖叫,嘴裏吐出一串串的古怪音符,像是在念什麽咒語,接著,它一抬頭,前爪一揚,一個籃『色』光球驀然出現。

哧,哧,聲響中,那個藍『色』的光球向著伽若的後背就打了過去!

砰!地一聲響,伽若身上似有一圈紅光冒出,他猛地震了一震,不覺鬆開了龍符月。

龍符月趁機一滾,總算是逃開了他的懷抱。

她一躍而起,卻又因為失血過多,險些一頭跌倒,趔趄了一下,終於扶住一塊墓碑站穩。

這才看清那個白『色』的物事居然是一隻雪白的狐狸。

這隻狐狸一下竄到她的跟前站定,一雙碧油油的眼睛望著她,顯得極為興奮。

龍符月也呆呆地看著它,隻覺這隻狐狸莫名地熟悉,怔了半晌,腦中忽有靈光一閃,伸出手去:“小狐狸?玉嬌龍,小龍?”

咦,她居然記得它耶!

小狐狸綠油油的眸子閃過一抹得意,不過看了看龍符月的衣衫不整的樣子,它的火又不打一處來。

一隻前爪抬起來,指著龍符月尖嘯:“你你竟然爬牆!和別的男子親熱!”

龍符月登時滿頭黑線。

這這是什麽話?!

莫說她不是和大師兄親熱,即便是,也隻能算是**,不算什麽爬牆吧?這小狐狸怎麽胡『亂』指責人呢?

咦,奇怪了,我怎麽會認識這個小狐狸?印象中似乎和它沒見過麵啊。而且這個小狐狸和我很熟的樣子。莫非,依舊是因為前身的關係?

她很想和這個小狐狸好聊聊,但此時明顯不是時候。

伽若慢慢直起身來,雙眼依舊墨黑的沒有一點焦距,俊美的臉上沒有表情,嘴角尚殘留著一縷血漬。

小狐狸兩隻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看著他忽然叫了起來:“咦,這不是你那位大師兄麽?他怎麽變成這副德行?”

龍符月一愣:“小狐狸,你也認得他?”

小狐狸一撇嘴:“廢話!我怎麽不認識他?我和你幾乎同時和他認識的。你忘記沙漠的事了?”

龍符月呆了一呆,模模糊糊似乎有些零星的片段在腦海中閃過。

一望無際的荒漠,黑沙暴,狼群,吹笛的人……

恍恍惚惚有些印象,但卻想不真切,似乎確實是在沙漠中和大師兄共過患難……

但為什麽自己會去荒漠卻是沒有了絲毫印象。

她正想順著這條線索再想下去。

小狐狸卻看到了她遍體的牙痕,綠油油的眼睛眯了一眯,叫道:“咦,這個家夥不是想和你親熱,而是吸你的血?怪不得我會感覺到你有生命危險,但冒出來卻看到這麽一幕活春宮……我還以為我的感覺出問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