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大婚

這一天她又幾乎沒吃什麽東西,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眼前一陣陣發黑,心裏暗暗抱怨,看來這皇後還真不是這麽好當的。這一天她簡直比老牛還累。

進了洞房,這一身行頭還是不能脫下來。

還要等候新郎皇帝來。

龍符月想起第一次和這家夥結婚時,他竟然把她晾在洞房中,遲遲不來揭她頭上的蓋頭,這一次,他不會又讓她白等吧?

龍符月感覺,她簡直就有心理陰影了。

丫的,她這個身體居然結了三次婚,嫁的也是同一個人。

第一次給她留下了大大的心理陰影。

第二次是另外一個靈魂,她不知道。

現在是第三次,不知他會給自己一個什麽樣的驚喜?

哼,如果他膽敢再晾著她,那她就和他徹底絕交!

幸好,鳳千羽並沒有讓她等很久就進來了。

兩人相對做在**,由喜娘宮女送上各種有吉祥寓意的食物。

龍符月每樣都嚐了那麽一口,但食物品種太多了。這麽一遍吃下來,龍符月由饑餓狀態迅速升至爆滿狀態,幾乎就要撐得口吐白沫了。

丫丫的,這才是真正的暴飲暴食,這皇家婚禮還真要不得。

好不容易又喝了交杯酒,閑雜人等終於全部退下。

龍符月長長吐了一口氣,總算可以清淨一會了!

鳳千羽親手摘下了龍符月頭上的沉重後冠,又見到了龍符月的廬山真麵目。

他在婚禮前三天便按天旋國的規矩和龍符月分開。

雖然分開僅僅三天,他卻感覺像過了三年,想她想的要命。

而現在,他總算又和她在一起了,沒有任何人再將他們拆開。

盛裝之下的龍符月美得精致而又剔透,嫁人如火,黑發如瀑,長睫微垂,暈染如霞。

他心神動『蕩』,一天的疲累似乎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看著她,突然用力地箍住她的腰,抱起,將她放在了**。

“符月,這是我們真正的洞房花燭。我會讓你記一輩子……”

按理說,新婚第二天早起是要拜見公婆的。

但老皇帝駕鶴西遊了,鳳千羽的娘親又早已不在人世,其他那些宮裏的那些老皇帝的妃嬪們都知道現今新帝娶的這位皇後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不允許受一點委屈。

她們老於世故,自然知道現在的皇宮裏,是新皇後的天下,在這個時候擺架子講規矩,那是明擺著找不自在。

所以全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讓龍符月不必來拜見了。

按照皇家的規矩,皇後早上起來拜見過親戚長輩後,就要回到自己的寢宮,接受後宮其他嬪妃的拜見。但鳳千羽的其他姬妾早已遣散了,所以這一項也可以免了。

所以龍符月新婚過後根本不用早起,在寢宮裏足足睡了三天。

這三天裏她除了睡覺就是吃飯。真真是豬一樣的生活。

哈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隻大『色』狼也罷朝了三天,天天和她膩在一起,研究各種‘天道酬勤‘的花樣。整的龍符月直想叫救命……

蜜裏調油的三天不知不覺過去了。

鳳千羽上朝去了,龍符月剛剛起床,便有宮女來報,說迦若法師前來辭行。正在外殿等候。

龍符月心裏一沉,慌忙跑到外殿。

迦若站在那裏,身上白袍輕揚,清雅而淡漠,眼神依舊冰涼如水,骨子裏透出的那一股子清冷,似乎把他隔絕於世俗之外。聖潔的讓人半點都不敢心生向往,半點都不敢靠近。

龍符月腳步不由停住:“大師兄。”

迦若轉過身子,微微點了點頭:“符月,一切可好?”

龍符月俏臉一紅,她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但大師兄卻似乎沒有什麽起『色』,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

“大師兄,我很好,嗯,你呢?那位花惜月姑娘其實很不錯……”

迦若眉『毛』一挑,淡淡地道:“符月,我是來辭行的。”

龍符月心裏一抽,十分的不舍:“大師兄,你反正也是四處漂泊,何不留在天旋國,羽『毛』師兄絕不會虧待你的……”

迦若擺了擺手:“符月,你過的好便好。我們就此別過吧。”

轉身便走。

龍符月一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大師兄,你的毒還沒有解開,等有了蜃珠的消息一定來找我們,別的忙我或許幫不上,但聖女血我可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迦若身子微微僵了一僵,淡淡點了點頭:“保重!代我向你羽『毛』師兄辭行。”

這句話說完,再不停留,轉身而去。

龍符月瞧著他的背影,竟然覺得他的身影有一抹蕭索的意味,心中微微一抽,暗暗念了一句:“大師兄,保重!”

酒,是最普通不過的竹葉青。

菜,就是兩盤青菜。

菜沒見少多少,酒卻喝了足足五大壇!。

常年蒼白無血『色』的俊顏此時也難得地浮起一抹淡紅,一貫冰冷的眸子裏有淡淡的『迷』離。

小客棧的老板看了他足足幾十眼了。

這樣俊美不似凡人的男子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到。

都說京師裏的九王爺,於今的當今聖上美的不可方物,

但他這個小客棧地處偏遠,離京城足足有二三百裏,自然是沒有那個福分得見天顏。

但他現在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也不比當今聖上差的。

記得他剛進門的時候,多少吃飯的客人看呆了去。

本來想走的也不走了。

這男子似是被人瞧慣了,根本不理會這些人的注目禮,顧自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現在離他才進來時已過去了兩個多時辰。

兩個時辰內客人走了一批又一批,而那個神一般的男子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卻還在那裏要酒……

店老板大感頭疼。賣酒的自然不怕客人喝酒多,但這個客人喝的卻實在太恐怖了,在他的腳下,一二三四五,擺著五個酒壇子了。

汗,萬一這人醉死怎麽辦?他這小店別開門做生意了!他可不想攤上官司啊。

“店家!再來一壇酒!”

那人腳邊的空酒壇又多出來一個。

店家幾乎要哭了。

怎麽辦?他該怎麽辦?

他很想上前勸這人別再喝了,但那人周身的氣度太冷,他竟連上前廢話的勇氣都沒有……

他強鼓起勇氣走上前:“客官,小店……小店裏沒酒了。”

那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這一眼掃過,客店老板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娘噯,這人到底是什麽人啊?

他被掃了這一眼,就感覺自己的謊言被無情戳破了,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幸好這男子僅僅是掃了他一眼,便不再堅持,淡淡地道:“給我預備一間上房。”

店老板長長鬆了一口氣。

這人總算是不再喝酒自殘了。

這就好,這就好。

他屁顛屁顛地親自給他收拾出一間上房。

這小店雖然不大,且喜十分幹淨。

這男子進了屋,便上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