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迦若一進門,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畫麵。

一隻粉狐狸蹲坐在桌子上,半眯著一雙紫眸。

早晨的陽光照『射』在它蓬鬆的粉『毛』上,美的就像一個精靈。

卻又讓人感到十分的溫暖可愛。

迦若心中一動,一波暖意泛了上來、

癢癢的,軟軟的,好像被雲包裹著一樣。

站在那裏,竟然不忍心打擾。

花惜月咂『摸』了一下滋味,正想再喝一口,忽覺一團陰影站在門口。

抬頭一瞧,見迦若站在那裏,白衣如雪,黑發如瀑,麵上有淡淡的笑容。

聖潔而清冷,風姿絕世。總是讓人心生敬畏,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終於好了!終於是沒事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無論她將要失去什麽,重要的是他沒事。

他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

沒有人能形容她此刻心中的感激和欣慰,

癡癡地望著他,費了好大勁,才忍住沒跳到他的懷裏。

迦若瞧了它一眼:“花惜月,感覺如何?好些了麽?”

花惜月的一雙紫眸彎成了月牙,點頭如啄米:“嗯,嗯,好多了。”

“那把這碗『藥』喝了吧。能補充一點你的功力。”迦若溫聲說了一句。

花惜月滿眼都是感動的小星星:“你這是專為我熬的?”

迦若不語,隻微微點了點頭。

花惜月心裏一暖,如同泡在溫水裏,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它不好意思當著迦若的麵用狐身『舔』食。

身子動了一動,一波粉光閃過,她又化成了人形。

她還是喜歡自己美美的人身,這樣才能感覺配的上迦若……

忽然察覺不對,迦若一雙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詫異。

那詫異雖然隻是一閃而過,花惜月還是感到一絲不正常。忙低頭撿看身上。

慌忙『摸』了『摸』頭頂,又『摸』到了一對軟呼呼的尖耳朵!

怎麽會這樣?!

花惜月的小臉登時垮了下來!

這樣人不人,妖不妖的,丟人死了!

迦若看著她那震驚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忍。

它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自己……

花惜月又羞又窘,小臉登時通紅,縮成一團就想重新變為狐狸。

迦若淡淡地道:“不要怕,你隻是靈力損耗的太嚴重,先吃了這一碗『藥』,會好一些。”

花惜月咬了咬嘴唇,果然將那碗『藥』一口氣喝了下去。

剛剛喝下去,便覺得一股熱氣自丹田之中升起。

在體內融開,舒服的讓她想翻跟頭。

迦若伸出一指,輕點她的眉心。

一縷涼氣注入,注入她的四肢百骸,幫助她把『藥』力化開……

花惜月隻覺靈力又一點一點回來。

搖了搖尾巴,尾巴便不見了。

又『摸』了『摸』耳朵,尖尖的狐狸耳變成了瑩潤小巧的人耳。

迦若收回了手,微籲出一口氣。心中的愧疚總算是少了一點。

他看花惜月半闔著水眸,似乎要睡著,知道她還是疲累。淡淡地道:“你再歇一歇吧,我出去一下。”

啊?花惜月的困神立即飛的無影無蹤。

跳了起來:“不困了,我不困了,你去哪裏?我陪你去。”

笑話,她和他隻有一天一夜的時間,她可不想全睡掉。

她要一整天都膩在他身邊,不離開一步。

迦若卻有些誤會了,以為她又懷疑自己會把她甩開,淡淡一笑:“放心,我去采些『藥』,不會走的。”

花惜月極少看到他笑,見他這一笑之下,似乎整個屋子也春意盎然起來。

一顆小心髒噗通噗通跳的歡實,腦子裏暈暈乎乎的。

情不自禁就攀上了他的手臂:“迦若,我也要和你去,再睡我就發黴了。”

迦若身子微微一僵,他還不習慣有人和他如此接近,不過他現在可不忍心拒絕她,再說采『藥』而已,帶上她也沒什麽不妥,便點點頭,算是應了。

二人又去了艾雲山,艾雲山山高路陡,又常年冰雪覆蓋,人跡罕至,所以上麵有許多珍奇『藥』草。

這些『藥』草生長在冰雪之中,生長極為緩慢,平時難得一見。

迦若昨天曾翻過好幾個山頭,見著了一些『藥』草,當時急著走路,他並沒有多采。

現在為了給花惜月恢複靈力,他便又想起這些『藥』草來。

白雪皚皚,四周全是冰塔冰峰,在陽光下流光溢彩,說不出的奇詭美麗。

冰川交錯,遍布在雪白的山坡上,蔚藍得像翡翠一般,無數冰川匯到一處,突然好似平地上湧起許多寶塔。

花惜月二人昨天都是來去匆匆,當時根本沒注意這種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驚人美麗。

此刻心情放鬆,但覺處處皆是美景,如同人間仙境,美如畫圖。

不知不覺天近中午,二人的『藥』草也采了不少。

肚中有些饑餓。迦若還沒什麽,花惜月卻餓得肚子咕嚕嚕做響,她嫌迦若所帶的幹糧不合胃口,便想打獵,打打牙祭。

高山上也有些動物,而且都是別處見不到的珍禽異獸,也不怕人。蹦蹦跳跳的,在兩人身旁自在的掠過。

更難得的是這高原之上有一種雪雞,五彩的羽冠,樣子極為漂亮,雄赳赳氣昂昂的,見了花惜月二人,不但不躲,還邁著優雅的步子踱過來。

被花惜月很輕易地就抓了兩隻。

她現在已經是隻仙狐,自然不想吃生的。沒的叫人笑話。

趁迦若又去采『藥』的功夫,她將那雪雞洗剝幹淨,用狐火慢慢烤熟,她身上還帶了一點作料,細心地撒在上麵,烤了不大一會,便鮮香四溢,讓人胃口大開。

迦若采『藥』回來,就見她手裏拎著一隻金黃香酥的烤雞,獻寶一樣跑過來。

迦若本來吃素,鮮碰葷食,但看到花惜月那忽閃忽閃的眸子,他這推辭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

接過花惜月遞過來的一隻雞腿,咬了一口。

沒想到滋味極為佳妙,竟然是平生所未品嚐過的妙品。

“怎麽樣?好不好吃?”花惜月仰著小臉看著他,一對紫眸閃閃發亮,像是這世上最美的寶石。

迦若心神一震,點了點頭:“很好。花惜月,你……”

他正想說點什麽,花惜月忽然小嘴一撇:“迦若,你喚我惜月好不好?”

迦若一怔,微微點了點頭:“惜月,嗯,喜悅,這名字倒也喜慶吉祥。”

花惜月小臉一紅:“都怪我老爹啦,他喜歡女孩兒,我一出生他便喜歡得不得了。所以便給我起了這麽個名字。”

二人說話的功夫,她又坐到了迦若的懷裏。迦若渾然不覺,下意識地抱住她,手指輕拂她頭上的青絲,眸子低垂,似有些沉思。

“嗯,迦若……”花惜月也不知想起了什麽,猛一抬頭,正和迦若的臉對上,櫻唇擦過迦若的嘴唇……

花惜月渾身一麻,如同有電流通過。小臉騰地一下紅了個徹底。

迦若也怔了一怔,猝然起身,一張俊臉上難得地泛上了紅『潮』:“咳,我吃飽了,你先在這裏歇著,我再去采些『藥』回來。”

花惜月跳了起來,笑道:“我也吃飽了,我和你同去。”

二人又爬上了一處山坡,花惜月似聞到了什麽,跑到一個斷崖下,遙見斷崖之上有幾株奇花,花大如碗,花『色』潔白,形如蓮花,下麵襯著碧綠的葉子,縷縷清香隨風飄散。

“天山雪蓮!”花惜月叫了起來。興奮的蹦蹦跳跳。

“天山雪蓮?”迦若有些納悶:“這是‘雪荷花’吧?”

花惜月吐了一下舌頭:“在我們那個朝代這個就叫‘天山雪蓮’,這可是好東西。活血通絡、散寒除濕、滋陰壯陽等功效,可治一切寒症,正適合你。我去采來。”

迦若一把拉住她:“算了,我去吧。你功力還沒恢複,穿的又厚,不方便。”

袍袖一擺,迎風而上。

斷崖之上被冰雪覆蓋,滑不留手,根本沒處立足。迦若雙足一沾冰壁,便再不起步,竟似在冰壁上滑行似的,借那冰雪之力,風馳電掣般的向上疾駛。

溜冰滑雪這種玩意三歲兒童也會,但足下必定裝上滑冰的鞋子,而且是順著下易,向上滑難,像迦若這樣無所憑依,在冰壁上向上滑行,那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饒是花惜月見多識廣,也不禁看的呆住。

漸漸越上越高,但見迦若衣袂飄飄:嚴如在千丈的冰壁上蹈空飛翔,美妙之處,難以言宣。

轉眼他便滑到那雪蓮生長之處,順手摘了幾朵,便又俯衝而下。

這下的速度更是快的難以言宣,如冰河倒瀉,飛星急駛,轉瞬之間便來到花惜月跟前。

花惜月睜圓了眼睛,佩服的五體投地。

怪不得那一天滑雪時迦若總是不慌不忙的,原來他根本沒盡全力。

此時二人身上的『藥』草已經采了不少,迦若看了看花惜月,見她小臉微微還有些蒼白,知道她功力未恢複,不適合太過勞累。便道:“好了,這『藥』也采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罷。”

花惜月拽住了他的衣袖:“迦若,你帶我滑雪好不好?你速度好快!”

迦若看了看她包裹的像粽子似的身子,嘴角牽出一抹淺笑:“好!你抓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