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用這些破銅爛鐵招待老子?

“誰!”因為這是內宅,鳳千羽和姬妾們家宴,所以並沒有侍衛在旁邊護衛。

雲墨瑤自恃武功不錯,她有意在鳳千羽跟前顯示本事,一聲喝完,人已經跳出小亭,同時袖中飛出五把飛刀,直奔亭頂而去!

亭頂一聲怪叫:“好狠的女娃娃!”一個土黃『色』的身影骨碌碌在自亭頂滾了下來。那五把飛刀似乎都『射』在了他的身上。

龍符月大吃一驚,失口叫了一聲。

那土黃『色』的身影轉眼落在地上,看他落下來的樣子,似乎要摔個狗吃屎,卻不料他身子打了個轉,竟然穩穩地落在地上。纖塵不起。

龍符月定睛一看,不由呆了一呆。

這人是一個胖胖的老頭,鶴發童顏的,看不出有多大年齡,臉上笑眯眯的,挺著個大肚子,彌陀佛一般。

龍符月見他渾然無事,正奇怪那五柄飛刀去了哪裏。卻不料那老頭把袖子抖了一抖,抖出一堆碎鐵:“臭小子,你用飛鴿傳書把老子召來,就用這些破銅爛鐵招待老子?”

那雲墨瑤見自己的飛刀轉眼成了碎末,吃了一驚,知道碰到了高手。但為了衛護王爺,卻是不敢後退:“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王府……”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鳳千羽一聲淡笑:“墨瑤,不得無禮,他是我師父。”

關於輪椅的問題

“師父?”雲墨瑤睜大了眼,俏臉一紅又一白,後退了幾步,說不出話來。

其他的姬妾比較有眼『色』,忙都上前見禮。

那老頭搖手不絕:“老子最恨這些繁文縟節,小羽『毛』,你是怎麽調教你這些姬妾的,這麽一本正經的,古古板板的。老子不喜歡!”

又轉頭看了看龍符月,『摸』了『摸』她的腦袋:“還是這丫頭好玩,唱的歌也蠻有趣的。”又圍著她的輪椅轉了一圈:“這個帶軲轆的椅子倒真是蹊蹺,小丫頭,你起來,讓老子坐坐。”

他一句話剛剛說完,龍符月眼前一花,身子忽然飛了起來。撲地一聲砸在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

咦,一點也不疼耶!

龍符月還沒明白怎麽一回事,一聲尖叫就在耳邊炸響,險些沒震聾她的耳朵。她忙低頭一看,原來給自己做了肉墊的正是雲墨瑤,此時的自己正坐在她的肚皮上。

雲墨瑤大怒,一張俏臉憋成了紫醬『色』,可偏偏被龍符月那一撞,正撞在『穴』道上,她的身子登時動彈不得,癱軟在那裏。此刻被龍符月坐在身上,狼狽不堪,不由尖叫起來。

龍符月屢屢受她陷害,此刻坐在她身上看她出醜,正是求之不得,她故意裝遲鈍,瞪著一對圓溜溜的眼睛望著那個老人,小臉上一片崇拜。

那老頭得意洋洋地坐在龍符月的輪椅上。自己轉著軲轆在亭子周圍飛快地轉了一圈,笑眯眯地道:“好玩,好玩,真是太好玩了。小丫頭,你是自哪裏弄了這麽個東西?太稀奇了。”

龍符月坐在雲墨瑤的身上,用手撩了一下秀發:“這是晚輩因為腿腳不方便隨便做出來代步的……”

她一句話剛剛落地,那個老頭的臉就忽然伸到了她的眼前,認認真真地看了龍符月一眼:“小丫頭,老子和你打個商量,我把你的腿治好,你把你這把古怪的椅子送給我怎麽樣?”

龍符月有些目瞪口呆,這,這老頭怎麽像老頑童似的?連殘疾人的車他也稀罕……

不過這買賣倒是挺劃算的。龍符月點了點頭,故意繃起了一張小臉:“本來呢,這是本人的專利發明,不應該外傳的。但看到前輩這麽喜歡,那晚輩也隻好忍痛割愛了。”

那老頭大喜,淩空翻了兩個跟頭:“哈哈,好!還是你這個丫頭乖巧些。”

他穩穩地坐在輪椅上,盤腿一坐,順手撿了個葡萄丟在口裏:“小羽『毛』,說吧。你巴巴地把飛鴿傳書,把我自八百裏外請來,還在信中寫著三個大大的‘急’字,你到底有什麽火燒屁股的事要老子幫忙?”

鳳千羽微微一笑,也坐了下來。悠然道:“弟子想念師父了,所以請師父到敝府坐坐。”

“什麽?!”那老頭屁股底下像安裝了彈簧,登時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鳳千羽的脖領子:“臭小子,你耍我是不?!你知不知道老子的一爐『藥』正煉到要緊的時候?媽的,你小子寫了這麽幾個大大的‘急’字,老子還以為你是急等著老子給你收屍呢,這才拋下了快要煉成功的『藥』,巴巴地趕了來,你想我?想個屁!”

龍符月看著這一對怪異的師徒,聽那老頭忍不住爆了粗口,雪白的胡子翹了個老高,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而鳳千羽卻唇角含笑,一絲害怕內疚的神情也沒有。

她不由撲哧一笑,暗道:“怪不得鳳千羽有時候根本不像個王爺,倒像個江湖浪子,原來是因為有這麽一個活寶師父的緣故……”

她這一笑不要緊,那老頭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又轉到了她的身上,看了看她的斷腿,忽然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臭小子,你不會是為了讓老子給這個丫頭治病,才這麽急如星火地把老子請來吧?”

鳳千羽哈哈一笑:“給這個丫頭治病隻是順便的事。最主要的還是弟子有些想念師父了,想瞧瞧您老人家這麽多年未見,還健在嗎,知道師父愛吃鴿子肉,所以才用飛鴿傳書給你,怎麽樣》雪鷹的肉還好吃吧?”

“嗯,還行,馬馬虎虎,不過還比較適合老子的口味……”一聽提起了平生最愛的美食,那老頭兩隻眼睛頓時冒出了光:“小羽『毛』,為了懲罰你的不敬,老子罰你再給老子燉隻鴿子來,要那種肉質滑嫩,飛行力強的那一種。”

鳳千羽笑『吟』『吟』地道:“能請來師父的大駕,不要說一隻鴿子,就是一百隻也是有的。”對著一個姬妾打了個手勢,那姬妾自去安排了。

鳳千羽又接著說道:“師父,感覺這帶軲轆的椅子如何?”

那老頭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不錯,很不錯,老子坐在上麵都不想下來了。”

鳳千羽淡淡地道:“那師父您老人家可就趕緊把這個女孩子治好罷,不然她的腿一日好不了,您就一天得不到這張古怪的椅子。”

那老頭點了點頭:“嗯,這倒是。”說到這裏,忽然像想起了什麽,一聲怪叫:“臭小子,原來你拐彎抹角的擠兌我,是為了讓我早給這個丫頭治療傷腿啊。老子險些又上了你的當!哼,你想讓老子治老子還偏偏不治了!”

他的神情就像一個鬧脾氣的孩子,哪裏還有半分神醫的那種仙風道骨的模樣?

鳳千羽神『色』不變,笑嘻嘻的:“師父,好像是你已經答應了這個小泵娘了哦,難道堂堂南域鬼醫竟然說話不算話,失信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他這一句話,頓時擠兌的這位南域神醫說不出話來。

憋了半晌,才瞪了鳳千羽一眼:“臭小子,連你師父也算計,嘿嘿,你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不過,老子就喜歡這種調調!有你這個孼徒時不時地氣我一場,倒讓老子氣脈暢通,多活好多年。這個小丫頭蠻對我心思的。她的腿包在我身上了!”

鳳千羽微微舒了一口氣。

原來那日他在為龍符月包紮繃帶的時候,便已發覺她的腿裏的骨頭完全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