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她的生辰,也是她及笄的日子。本來按照這邊的風俗,無論如何都該大辦一場的,可父親不知為何卻勒令一切從簡。於是就隻剩下明天這場可有可無的家宴了。

她其實無所謂,從心底裏也不喜歡那些吵雜的場麵。倒是娘親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居然在夜裏偷偷的哭了,她對顧雨桐道:

“是娘對不起你和禪兒,是娘沒用”

顧雨桐抱著她,什麽話也沒說。

八月二十九,是張玥伶行笄禮的日子。這日,她一大清早就被娘親從被窩裏拖了起來,她尚未睜開眼睛,就被夏扇和暖冬有條不紊的穿起了采衣,黑布為衣配以朱紅色的錦爆是明朝童子服的慣用式樣。然後外套素色襦裙,用衿帶係好。外加明黃色的曲裾深衣,這是大明女子最具特征的裝扮。當顧雨桐以為終於穿完了的時候,夏扇從櫃子中拿出了紅色的大袖長裙禮服,上麵垂著佩綬,玉環等飾物。顧雨桐一下子就傻眼了。

這是八月啊

讓她穿成這樣會捂出痱子的

然而沒有誰管她到底會不會起痱子。

整理好衣物,夏扇開始為顧雨桐綰發。她將發攏結於定,加以發笄和發簪固定,儼然一個好看的元寶狀。故而這個發式也得名元寶髻。

娘親從門外走進來,恰好顧雨桐這邊也基本裝扮完了。

金蕊兒含笑著走到自己女兒身爆看著銅鏡中映射出的輪廓,欣慰的笑道:“我們伶兒真漂亮。”

她拾起桌上的釵冠,插在顧雨桐的發髻上。

這是一個女子加籪程中的最後一步,一般都由生母親手完成。

顧雨桐轉過頭,朝自己的娘親笑了笑。

可是金蕊兒的臉上卻浮現出了哀色:“真是委屈吾兒了,如此簡陋的及笄禮這讓你以後如何嫁人呀”

古時候,女子的及笄禮和其未來的婚姻和人生有很直接的聯係。一則行禮時大都要宴請賓客,對於不為外界所知的們這是向世人展示自己最好的機會。二則除了賓客,一般還會邀來一位正賓,多為有才德的女性長輩,也是全場最重要的賓客;一位有司和一位讚者。這些人的身份地位直接顯示了笄者的受重視程度。

而上述二宅顧雨桐都沒有。

賓客隻是父親往日裏稀疏幾個至親好友,而最重要的正賓竟直接讓大夫人代行了。

顧雨桐拍了拍娘親的手安慰道:“女兒往後嫁人,定會找喜歡我這個人的人,決計不會計較這些繁複縟節的。”

金蕊兒點了點頭,可是眼神中的擔憂卻久久化不開:“走吧,時辰到了,別讓你父親和他同僚們等久了。”

顧雨桐剛起身,暖冬就從屋外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連聲大喊:“不好了,不好了。老爺說府上突然有貴客造訪,及笄禮被推遲了。”

顧雨桐腹誹道:看來是幹脆不給她辦了

金蕊兒聽了也一臉震驚。她實在想不出什麽樣的貴客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造訪,她更想不出是什麽樣的貴客可以推遲一早定好的時辰。

她定了定神,吩咐道:“夏扇,照顧好禪兒。暖冬,隨我去探探情況。伶兒,在這好好呆著,娘親一會兒就回來。”

三人點頭應是。

霎時間,院子裏隻剩下顧雨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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