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讓鄉君失望了,在下已經同金家的孫訂親,隻待後年行了弱冠禮就成婚。實不相瞞,此次來永安寺上香就是陪我這未過門的妻子。她就在附近,還請鄉君不要糾纏,在下怕她會生氣。”他說得一本正經,不像是假話。

永穆的表情僵了僵,旋即又笑了起來:“你一身北方戎裘,根本不像是餘杭哪家的公子,又如何會與金府訂親呢騙人也得找個像樣的理由。看來和你好好說,你是不打算就範了”她向身邊的家丁使了個眼色,幾人心領神會的朝巴圖逼近。

下山的已經過去,此時官道上並沒有什麽人。況且,如若真如小丫頭所說,以永穆鄉君的名聲,就算是有人也未必會來搭救。

“在下未婚妻當真就在附近,還請鄉君自重。”即便心髒狂跳不止,巴圖依然麵色如常的製止,他不動聲色的下了一個台階,卻被不知何時堵在他身後的家丁截住。

他握緊拳頭,閉上眼睛,有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自己究竟是怎麽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不知永穆鄉君想要對民女的未婚夫做什麽”一個清新明麗的聲音響起。

巴圖睜開眼睛,朝聲音的源頭望去,感覺眼前的世界瞬間明亮了起來。

那小丫頭就站在幾個台階之上,如謫仙般俯視著他們。頭上簪著的象牙發簪流蘇輕垂,身著鵝黃色的小襖子,讓人覺得說不出的順眼。

她信步下了台階,將巴圖擋在她身後,似笑非笑的向永穆鄉君行了一個禮道:“在下餘杭金府的孫張玥伶,這位是民女的未婚夫,不知鄉君找他所謂何事”

她的語氣滿是篤定,好像在稱述一項既定事實。

永穆鄉君也沒想到那小子的話居然會是真的,結結巴巴的問:“金家不知究竟是哪個金家”

顧雨桐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語氣中充滿了揶揄:“就是那個家中二公子被鄉君調戲,至今對鄉君名諱聞風喪膽的金家。我家二哥可一刻都不敢忘了您呢,莫不是才一年的光景,鄉君已經將我家二哥給忘了”

永穆臉色變了變。金家二公子金季書,她當年惹上了這尊神以後,被她娘親關在家裏了好幾個月,讓她天天吃齋念佛。從那以後,她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餘杭,金家人不能惹。

她撤出了一個笑容:“怎麽會將令兄忘記了呢啊突然想起戴春林的胭脂到貨了,掌櫃的讓我下午去取呢,我就先走了,替我問候一聲你二哥啊”

說完,火急火燎的帶著一眾人朝著山下,逃也似的跑開了。

顧雨桐看了看她的背影,笑了笑。看來當年那件事不光是在金季書心裏,在這位大的心裏也蒙上一層不可磨滅的陰影啊

她很順手的勾住巴圖的胳膊,玩笑道:“走吧,我未過門的夫君。”

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對方居然像觸電了一般將她甩開,別過頭去悶聲道:“別瞎說,孫。”

------題外話------

今天在為自製牛軋糖而炒花生的時候,我對梳子說:“你看,有兩顆焦了”

然後,有兩顆花生從鍋裏不小心跑了出來。

梳子在旁邊沉默了一下道:“我走就是了,別為難我兄弟”

“”你代入感好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