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有讓步,許一涵想了想,在對麵的沙發坐下。
助手想說話,許一涵打斷:“這位先生說的沒錯,既然已經見了,就現在談吧。”
助手擔心,聞言隻好出去。
男子談的隻是一般生意,許一涵沒多久離開VIP室。
助手在外麵走來走去,聞聲急忙迎上前。
許一涵看助手焦慮的麵色,助手率先開口:“老板娘,沒什麽事吧?”
“怎麽這麽緊張?”許一涵輕描淡寫,說著往前麵走,“隻是一般的生意,我了解一下,也沒有決定今天答應。”
助手聽許一涵的口氣,應該八九不離十,帶許一涵去了監控室。
許一涵隻是象征性看一看,賭場的安保個個都是精英。
夏煙回到家,看桌上擺了一桌盛豐的飯菜。
聽到一陣腳步聲,夏煙轉頭,安淮從客房裏出來。
安淮換了身衣服,他正常起來也是人模人樣的,再加上那張玩世不恭的臉,必定勾勾手指就籠絡無數女人的芳心。
夏煙放下包,走到餐桌前,看飯菜都是剛做好的。
夏煙抬頭看向安淮:“我不是讓你走嗎?”
安淮走到對麵,拉開椅子:“走之前,我總要報答你一下。”
夏煙挑眉:“所以你吃完飯就走?”
安淮看夏煙口吻歡快:“用得著這麽高興嗎?”
夏煙心情大好,這個大男人在她家也賴了夠久,現在傷好了,還搞砸了她的分手,人總是要有點臉皮的。
夏煙在餐桌前坐下,不客氣地動筷子吃飯,她其實早就餓了,這會兒也就不顧形象起來。
安淮看著夏煙的吃相,不誇張的說真的一點也不矜持。他好歹是個男人,女人在男人麵前,不是都該裝裝樣子麽?
安淮托著腮坐在對麵,夏煙偶然間抬頭,發現兩道目光直盯自己。
夏煙看他麵前的飯碗空著,“看來你是專門給我做了一頓飯。”
安淮心裏舒服了一些,把菜推到夏煙眼皮底下:“滿意嗎?”
夏煙夾菜的手一頓:“你是不是在菜裏麵下藥了?”
安淮嘴角輕抽,他辛辛苦苦下廚,給她別人沒有的待遇,以為能從夏煙眼裏看到滿滿的感動。
這麽懷疑他,簡直太傷人了。
安淮拿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不,”夏煙糾正他的話,“我是從來都沒有看過你。”
安淮似笑非笑,看夏煙說完這話之後依舊麵不改色。
夏煙自顧吃飯,安淮看著她,冷不丁開口:“可我在乎你。”
夏煙一口飯噎在喉嚨裏:“別,”她伸手擋住安淮的話,“你的在乎我可受不起。”
安淮這樣的男人,他說在乎的意思就跟倒黴找上門差不多,夏煙是有自知之明,不管安淮是二哥還是三哥的眼線,她都不會招惹。
剩下的時間,安淮沒再開口,坐在對麵看著夏煙把飯吃完。
夏煙必須承認,這個人雖然惡劣,廚藝還是可圈可點。
吃過飯,夏煙推碗起身:“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好。”安淮爽快答應。
夏煙心想這麽幹脆,走到冰箱前拉開門,拿裏麵的牛奶,她關上門,安淮的臉出現在旁邊。
夏煙嚇了一跳,陡然放大的臉擋住她的路,夏煙要走開,被安淮拉住胳膊。
“你不是要走嗎?”
“我還有件事沒做。”
安淮養傷這段時間,沒對夏煙做過什麽過線的舉動,以至於夏煙掉以輕心,忘了這是個多危險的男人。
安淮毫不費力地把夏煙按上餐桌,夏煙手裏的瓶子飛出去,她背對安淮,所以看不到男人的臉。
安淮壓下身,呼吸貼到夏煙耳邊。
夏煙恨得牙癢:“你非要這樣?”
安淮扳住她的肩膀:“你對我沒有一點興趣?”
夏煙冷下聲:“沒有。”
安淮的胸口貼上夏煙的背:“你真難取悅。”
夏煙掙紮:“我沒讓你取悅我。”
安淮的手掌繞到夏煙胸前,“我要是現在一定要你,你怎麽辦?”
“能怎麽辦?”夏煙發現自己完全不是安淮的對手,“就當被咬了,我又打不過你。”
安淮冷笑下,女人到底是女人,他伸手去解夏煙的衣扣,慢條斯理:“我說過,我技術很好。”
夏煙翻起白眼。
安淮手掌往下,夏煙被按在桌上手指往旁邊伸,果盤裏的水果刀就在旁邊。
安淮餘光瞥見夏煙的動作,退開身,把夏煙的手拉回去。
夏煙低咒句,安淮一手掏出手機,看完上麵發來的消息,他低頭看眼,夏煙完全被他按在桌上,隻能被他擺布。
安淮把夏煙的扣子重新扣上。
“用不著這麽反抗,”他本來今天是不會放過夏煙的,安淮在她臀上拍下,改變了心意,“我等你願意給我的時候,再來要。”
夏煙身後一空,聽到安淮離開的腳步聲,她起身看著安淮出門吼出聲:“有病,你死心吧。”
不解氣,夏煙隨手拿起旁邊的東西朝玄關砸過去。
砰得撞上門板,門正好關上。
許一涵看監控一切正常,準備離開,瞥見一個畫麵裏出現的人影。
許一涵離開監控室,沒多久來到場內,她沒費多少精力,找到一張桌前玩牌的安淮。
安淮贏了牌,許一涵坐到他旁邊:“你大駕光臨,不會是來玩的吧?”
安淮把籌碼推出去,轉頭目視許一涵:“我因為你斷了三根肋骨,現在還疼著。”
許一涵聽不出這話裏是否有其他含義,朝他看眼:“我聽夏煙說了,”她想到當時夏煙的話,想同情安淮都同情不起來,“別人已經報了警,你還要去單打獨鬥。”
安淮聳聳肩,拿過荷官發來的牌,沒有看, 直接壓在手掌下:“可我沒告訴你朋友,我為什麽非要動手。”
“為什麽?”
“他們說了輕浮你的話。”
許一涵怔了怔,啞然:“你想說你是為了我?”
安淮把牌翻開:“你現在很危險,立刻跟我走吧。”
許一涵看眼牌麵,當然不會聽安淮的話:“你想多了,沒人敢在這鬧事。”
安淮戳中許一涵的要害:“三哥那邊,你應該不想再回去了吧。”
許一涵的眼神微變,突然起身對著安淮身後道:“韓琛。”
安淮轉首。
一個保鏢走到他麵前,安淮再回頭,許一涵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媽的,安淮把手裏的牌丟下,起身大步追上。
許一涵和保鏢交代一番,讓他們困住安淮,保鏢過去後,許一涵便離開賭場。
來到外麵,穆韓琛的車正好停在路邊,男人下車,走到許一涵麵前。
許一涵拉著穆韓琛要回到車上,穆韓琛反握住許一涵的手,看她著急的樣子:“慌什麽?”
許一涵不想讓安淮追上來:“有人找到我了。”
“什麽人?”
“就在場子裏。”
穆韓琛回頭朝賭場看,一個男子從裏麵走出,到路邊坐了上車。
穆韓琛隻是眉頭動了動,這個人不敢對許一涵做出什麽,雖然是三哥的人,但穆韓琛已經給了對方足夠的好處,利益當先,他們是不會再來打許一涵的主意。
許一涵看清那個男子的臉,停下腳步對穆韓琛道:“對了,剛才這個人要找你談生意,我就替你先見了一下。”
穆韓琛拉住許一涵:“他和你說了什麽?”
許一涵把當時的情形回憶一遍,其實回想也沒什麽特別要緊的。
穆韓琛聽了,帶許一涵走到車前,他一手去拉車門。
許一涵餘光瞥見馬路上一輛行駛而來的車,車窗落下後露出安淮的臉。
安淮手裏舉起槍,正對準穆韓琛心髒的位置。
許一涵來不及說話,急急往前一步,把穆韓琛推開。
穆韓琛的手剛從門把上脫開,眼看一顆子彈從許一涵的肩膀穿了過去。
司機立刻下車,朝駛過的車連開幾槍。
穆韓琛臉色驟變,一把抱起許一涵上了車。
司機回到車內,立刻開去附近醫院。
許一涵疼得額頭冒汗,嘴唇發抖,她睜不開眼,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穆韓琛麵色陰鷙,伸手撥開許一涵肩膀的衣服,子彈打得很正,觸目驚心。
安淮槍法精準,沒打到許一涵心髒已經是命大,安淮把槍丟在旁邊,臉色難看。
一個號碼打進手機,安淮接通後對方開口:“我給你傳消息的事,可別讓三哥知道。”
安淮看向後視鏡,穆韓琛把許一涵急急抱上車後離開。
安淮開槍之際急忙打偏,結果許一涵還是中槍。
醫院手術室外,許嚴接到消息立刻趕到,他走近時,看穆韓琛身形筆直站在手術室外。
穆韓琛的身影看上去無比沉重,臉上掩飾不住焦急。
許嚴走上前,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燈,也有幾分擔心。
穆韓琛轉身看到許嚴,護士推門而出,朝外麵大眼一掃,見除了穆韓琛和許嚴,外麵還有一排保鏢。
護士急忙詢問:“血庫的血不夠了,你們誰是B型?”
許嚴神色微動,護士判斷許嚴的年紀,便問:“您是患者父親嗎?”
許嚴點頭:“是。”
護士不讓許嚴獻血,又看了看其他人:“親屬是不能獻血的,還有誰是B型?”
有人站出來,護士將人領去檢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