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涵把衣服放在**:“你想說什麽,就直說。”

於佳茵抱起手臂,打量許一涵變了色的臉:“我辛苦養你這麽多年,你就算不喜歡我,以後也別恩將仇報。”

許一涵眯起眼角:“你以為我是你嗎?”

於佳茵挑眉:“我可沒做過這樣的事。”

許一涵眼底露出冷意,於佳茵說完,也沒逗留,轉身去了客廳。

許一涵把門拍上,坐回化妝台前的椅子。

穆韓琛見許一涵從房間出來,他從沙發內起身,男人修長的雙腿走到許一涵身旁,許一涵看他人高馬大,穆韓琛出門時拉住她的手。

許一涵不太習慣,但想到許嚴和於佳茵都在身後,也就沒有推開。

於佳茵看了看他們拉在一起的手,許一涵手上的確沒有戒指,可穆韓琛還戴著。

於佳茵露出困惑,穆韓琛拉著許一涵離開,許嚴從門口回來,見於佳茵還站在原地。

許嚴關了門:“你還站在那幹什麽?”

於佳茵說出心裏的疑惑:“老公,你說,是一涵喜歡二少,還是二少看上了一涵?”

許嚴哪在乎這些,他轉身走回客廳,拿著報紙在沙發裏坐下。

許嚴看著報紙上的內容,隨口打發:“他們隻要順利把婚結了,別再鬧出昨天的事,誰喜歡誰,都不礙著我。”

於佳茵聽許嚴用這幅口氣,定了心:“她是你女兒,你也上點心。”

許嚴越過報紙,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看於佳茵還是心太軟:“我對她好,她也要知道報答我才行。”

於佳茵轉開話題,坐在許嚴身邊,她知道許嚴一向不喜歡許一涵,才能讓她和許美真安心過到現在。

許一涵上了電梯,自然而然把手抽走,穆韓琛看她麵不改色,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穆韓琛注意到她的項鏈,這條鏈子他上回就見過,好像不管去哪許一涵都戴著。

穆韓琛手指撥弄下,許一涵把他的手拍開。

穆韓琛等電梯門開了,提步往外走:“誰送你的?”

許一涵把鏈子藏回領口內:“我媽給我生日禮物。”

穆韓琛不疑有他,帶許一涵去了穆家。

許一涵下了車,站在草坪上,今天天氣很好,空氣裏透著股陽光的味道。

穆韓琛的襯衣在陽光下格外幹淨清爽,更染了層高貴氣質,許一涵眯起眼睛看了看他,穆韓琛走上前,擋住她麵前的一抹光線,許一涵有些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保姆來到草坪澆水,穆韓琛拉著許一涵進了別墅。

他們等了等,穆謹之從外麵散步回來,被保姆扶著進了客廳。

穆韓琛聞聲放下手裏的雜誌,許一涵正站在窗前看盆栽。

綻放的花映襯她潔白的臉,許一涵伸手輕碰下花瓣,盛開的花令人賞心悅目。

穆謹之看到這幅畫麵,眼神有些動容。

眉眼之間何其相似,穆謹之眼裏藏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慢慢走上前。

許一涵聽到聲音,轉過身問好:“奶奶。”

穆謹之朝她招下手:“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剛到一會兒。”穆韓琛扶著奶奶坐下。

穆謹之點頭,看看許一涵的臉,每次看到許一涵,她好像都有種不同的感覺,也能勾起她不同的回憶。

穆謹之讓保姆拿來晨報,放在茶幾上,上麵的頭條是兩人接吻的照片。

許一涵看到上麵的照片時,有些驚訝,大概是角度問題,她覺得自己的表情竟然有些投入。

穆韓琛掃了眼,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奶奶,隻是公開我們訂婚的消息,您怎麽還動了肝火?”

穆謹之看他們的反應,是不打算主動交代了,穆謹之指著另外一件事問:“那你說,為什麽韓家,會說涵涵跟他們家的人訂了婚?”

穆韓琛嘴角勾下,原來是為了這事,他不說什麽,去看許一涵該如何解釋。

許一涵先是怔了怔,見韓梓沉不肯幫自己說話,隻得擅自開口:“奶奶,這是個誤會。”

“誤會?”穆謹之斷然不信,一早就因為這事有些惱,“什麽誤會,能鬧出這種事?”

許一涵看著穆謹之,耐心解釋:“是韓梓墨想給他弟弟一個驚喜,就擅自說了訂婚這樣的話,但其實,他們是把我錯當成了另一個人,才鬧出誤會的。”

穆謹之半信半疑:“把你當成了誰?”

許一涵搖頭:“我也不知道,昨天出了事,他們就是這麽解釋的,我也隻能這樣信了。”

許一涵說得委屈,穆謹之看她一臉真誠,根本不像騙人。

穆韓琛在旁邊望著許一涵的臉,也不出聲打斷。

穆謹之頓了頓,又問:“這麽說,你一點都不知情?”

許一涵在這個問題上絲毫沒有欺騙:“奶奶,我真的不知道。”

穆謹之想了想,也就作罷:“要是這麽說,那我就冤枉你們了。”穆謹之讓保姆把報紙拿去丟了。

穆韓琛看許一涵的嘴唇一張一合,這女人真是謊話連篇,還能麵不改色編出這麽一大串故事。穆謹之聽信了許一涵的解釋,可騙不了他,昨天他們離開前,韓梓墨哪說過半句這樣的話。

許一涵總算逃過一劫,她可不想在穆韓兩家之間惹上是非。

穆謹之想到照片上的畫麵,臉上一改剛才的嚴肅,換了笑容:“看來,你們之間相處的比我想的更好,我就放心了。”

穆韓琛突然出聲:“她比我想象的還要合適,奶奶,不如我提前跟她結婚吧。”

許一涵暗暗吃了一驚,嘴角笑得十分不自然,穆韓琛瞥下她僵硬的樣子,眼角溢出些笑意。

穆謹之聽了,自然高興:“等安澤他們定下來,就讓你們結婚。”

穆韓琛握住許一涵的手:“奶奶,您可別把我們的事忘了。”

穆謹之失笑:“怎麽可能呢,奶奶還沒有老糊塗。”

穆韓琛拉著許一涵,從茶幾上拿了顆洗好的草莓放到她嘴邊。

許一涵看他眼,唇瓣微啟,穆韓琛把草莓喂了進去。

穆謹之感到滿意。

穆韓琛沒戳穿許一涵的謊,許一涵一直提心吊膽的,她哪裏知道穆韓琛會不會突然冒出句什麽不對勁的話,再讓奶奶疑心。

原本

她就是受害者,還要做這麽多擔心。

兩人陪穆謹之吃了飯,過了中午才離開穆家。

穆韓琛打開車窗,外麵的風吹進車內,迎麵十分舒爽。

穆韓琛透過內視鏡看許一涵昏昏欲睡的臉,冷不丁出聲:“韓梓沉喜歡過別人,所以沒要你?”

許一涵聽到這話,睡意全無,男人較真起來,有時候也讓人束手無策。

過兩日,許一涵回到家,許美真剛從外麵回來。

許美真聽到動靜,打開門,見許一涵正要回房。

許美真喊住她:“姐,聽安澤說,前兩天奶奶生你的氣了。”

許美真壓低聲音,似乎怕於佳茵在房間裏聽見。

許一涵看許美真如此試探:“他這麽說?”許一涵的回答令人失望,“奶奶沒生氣,就是和我們吃了頓飯。”

“那就好。”許美真這才放了心,摸摸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我那會兒在產檢,接到電話還擔心了半天。”

許一涵看到她房間裏,桌角放著的體檢報告:“你今天去產檢了?”

“是啊。”許美真臉上蒙上層紅暈,看來心情很好,“寶寶一天天長大了,我覺得自己都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了。”

許一涵想到什麽:“穆安澤沒陪你產檢?”

“他今天有點事,錯不開時間。”許美真說完,看許一涵的表情怕被誤會,急忙解釋,“是公司裏的事,他最近挺忙的。”

許一涵原本沒有想多,聽許美真這句,不由想到那天夏煙給她看過的照片,穆安澤劣根難改,看許美真的樣子,似乎還被蒙在鼓裏。

許一涵沒說什麽,回房間收拾下,便又出門。

每個月許一涵都會和夏煙去一回孤兒院,兩人約在夏煙家門口見麵。

許一涵見夏煙換了輛新車。

夏煙之前那輛老爺車被抱怨了很久,許一涵坐進新車裏,感覺就是不一樣。

夏煙拍拍自己的坐騎,心滿意足:“讚不讚?”

許一涵好奇:“你哪來的錢?”

她們上回籌錢,夏煙拿出了全部積蓄,許一涵拿到了賭金後,想把錢還給夏煙,夏煙一分錢不要。給出去的錢,潑出去的水,沒那個收回的必要。

這才沒過多久,許一涵當然好奇這筆錢的來路。

夏煙把車發動,開著車輕鬆上路:“前兩天賺了筆大的,帶你出去威風威風。”

許一涵忍不住看她眼:“你是不是拍到誰的照片給賣了?”

夏煙跟她對視,不置可否,嘴裏哼著小調。

兩人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些水果和牛奶,還有一些孩子們平時愛吃的零食,放進了夏煙的後備箱。

許一涵看這車,沒有幾十萬買不了,夏煙的薪水不是買不起,可她從不攢錢。

除了夏煙拿誰的醜聞照片做了交易,許一涵想不到其他來源。

這就是夏煙的風格,許一涵早就不奇怪,也不會不認同夏煙的做法。這就是她們的生存法則,沒有手段,就隻能等死。

夏煙從小孤身一人,她們在美國認識的時候,九歲的夏煙正跟一個街頭流浪漢掙搶別人吃剩的漢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