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本以為有所依靠的箭雨頃刻被破,軍官的頭已經冷汗直流,雙腿想走,卻難邁步!手中舉著的彎刀似是忘了一般,停在空中一動不動!他正在害怕,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些人武功真的如此了得,江湖上的傳言竟然是真的!

“將軍,怎麽辦?”身旁的校官見他有些發呆,便開口問道。“殺呀!”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一股勇氣,竟然開口下了這個命令。雖然明知不敵吳鴿等人,但仗著人多勢眾他還是想搏一下,畢竟這是一次機會!是一次鯉魚躍龍門的機會,隻要拿下或者殺了這些人,那麽神秘人的豐厚報酬,王國舅的允諾,定然會是風光無限。

殺聲襲來,天山二妖那凶狠的表情驟現,“製服即可,不可殺人!”吳鴿的話又適時的傳進二妖的耳中。正是他的話才保住了那些官兵的性命,要不然憑著天山二妖凶殘的本性,殺個幾十人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

二妖閃轉騰挪,穿梭於官兵的刀槍劍影中,由於聽從吳鴿的命令,所以他們倆的手隻是點在官兵的身上便止,被他倆點中的皆是停在原地,不能動彈分毫。其餘人見狀趕緊後退。

“爺爺點了你們的穴道,看看你們這個草包將軍能不能解開!”殘耳笑指道那個軍官說道,然後和獨目不停的嗬嗬直笑,好像剛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個軍官見此情形,心知碰到了硬茬子,看樣子要官、財兩空了!正當他進退兩難之際,陡聽得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黃沙卷起,看樣子人數不少!轉眼間,那些騎馬都已經到了客棧前,戰圈的外圍。見這些江湖裝扮的騎馬之人,吳鴿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四弟!他們都是朝廷中人!你看他們所騎坐騎的馬蹄”惡書生江湖經驗豐富,且見多識廣!他已經看出了這些人的來曆!一指說道。

吳鴿和飛鴻子順著惡書生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每個馬的蹄上都被定了鐵掌,且都是做工精細,最主要的是鐵掌上竟然印有邊關二字!“這些人是邊關的士兵”吳鴿說道。惡書生輕輕的點頭應道“應該是!”

這時聽得馬上一人說道“這不是胡將軍嗎?”那個那軍官定眼一看,也隨即認出了馬上之人,趕緊開口道“原來是酈將軍!來得正好,快助我擒下這幫要犯!”

馬上的被他稱為酈將軍之人,把目光投向吳鴿等人,“恩公!你可還記得我酈貫虹!”當他看清了吳鴿等人時,不禁脫口而出!人從馬上翻身躍下,情真意切,一絲沒有虛假的成分。吳鴿也認出了這個將軍,正是當初被沈豔飛所劫之人!看來這個昔日的押運使如今已經升職成將軍了。與那時相比,真是天壤之別了。

吳鴿上前一步,一拱手笑道“當日一別,將軍可好!”那個胡將軍本來抱有一絲的希望,也隨即破滅了,他沒有想到這個酈將軍竟然和吳鴿相識,而且還稱吳鴿恩公。“恩公,當日要不是您出手相助,恐怕現在我已經投胎了!”說完酈將軍哈哈一笑,可見豪爽的性格。

“酈將軍!他們可是朝廷通緝的要犯!”胡將軍還抱有一絲幻想,希望能用這個無形的壓力迫使這個酈將軍來幫助他。“我當然知道他們是要犯,但是我也記得,皇上的聖旨是怎麽說的,難道你不記得了嗎?”酈將軍反擊道。

這個胡將軍何嚐不知道聖旨的內容,可是他能說出來嗎,說出來豈不是自己把自己給出賣了嗎!聖旨上說,捉拿吳鴿時不能傷其性命,他剛才還想令不論生死都要拿下吳鴿等人!這不是等於違抗了聖旨嗎!所以他隻好裝糊塗到底。

似是不知的說道“還請酈將軍提醒一二,兄弟近日來記性稍差,聖旨的內容隻記得了一點!”誰都能看出來他是在裝做不知,酈將軍也沒有點破,微微笑道“是不是胡將軍隻記得了抓捕要犯這一條!”

那個胡將軍借機不停的點頭,接著說道“既然他們是酈將軍的恩人,我們怎好為敵,暫且放過他們一馬,如若再見,可就別怪我胡某了!”這話是說給酈貫虹聽的,說得冠冕堂皇,又給自己找回了麵子。說完話也不等回音,便大步轉身離去,隨從們也趕緊跟著跑開。“酈某在這裏謝胡將軍了!”說完一拱手,目送著那個胡將軍離開的背影。

眾人又回到了先前的那個客棧,老板剛才見胡止戈灰溜溜的離開,就知道吳鴿等人不好對付!可沒有想到吳鴿他們這麽快就回來了!而且又多了幾人!這讓他有些心驚膽戰,生怕脾氣暴躁的而又武功高強的天山二妖一時不爽,砸來他的客棧!

吳鴿也沒有和他計較什麽,隻是讓他上來幾壺好茶!老板一聽,沒有想到吳鴿竟然這麽簡單就放過了自己,立刻心中的陰雲,春風吹散了。轉眼間茶上來了,淡淡的茶香,讓人神清氣爽。“這可是我私人珍藏的上好的龍井!拿來給諸位品嚐一下!還請各位大俠不要嫌棄!”店老板陪笑著說道。惡書生輕輕的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那個店老板也不猶豫,趕緊快步走到一旁!遠遠的看著這些不知何處而來的人。

稍稍的寒暄客氣一番,吳鴿了解到,剛才那個胡將軍名叫胡止戈,是一個偏將,人善於察言觀色,拍馬奉承,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全憑這些手段。

吳鴿本想問一下酈貫虹此下中原的目的,他已經看出來酈貫虹此來一定是有著什麽重要的任務,不然不會便衣出行,而且還騎著邊關的戰馬而來!江湖人都知道這個道理:邊關的戰馬是不可以隨意調動的!除非有著重大的事情。

安康見吳鴿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的樣子,不禁脫口而笑說道“相公,你有話就說吧,這個酈將軍是一個忠義之臣,那日見我亮出身份,不驚反而恭敬的跪拜,我就能看出他是一個明事理,知大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