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不退呢?”歐陽驚雷的一個手下之人哼道,歐陽世家的麵子大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別說江湖,就是朝中的官員們都要奉承的!他以為以歐陽世家的麵子在哪裏都可以吃得開,所以才敢這麽無禮的一說。

“那你就試試看!”師爺的臉色一改,冷冷說道。那個人還真的沒有理師爺的警告,手提鋼刀就像董昭南劈去,可是他剛起身形,就聽嗖嗖的幾聲,緊跟著就一下撲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因為他的背上插了五六枝箭!

歐陽驚雷沒有想到這些官兵明知道自己是歐陽世家的人還敢放箭,心中的傲氣頓時消退,被吃驚所取代。“大人有令,隻要是有礙百姓安定生活,惡意忘形之人,一定不可能是歐陽世家的人!所以我們就不要手下留情。”師爺說道。

董昭南一聽師爺的話,心中一陣好笑,笑這個大人真是好頭腦,幾句話就讓這些歐陽世家的人有口難辯,平白吃了啞巴虧,竟然不能發作!歐陽驚雷此時的心情豈能不鬱悶。

“大人又說了,幸好行俠仗義的董少俠和白少俠夫婦沒有事,否則你們這幫敗類都要拿回府中,押入大牢!如今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不想坐牢,就放下武器離開這裏!”師爺的話傳入了歐陽驚雷的耳中,讓他原本剛剛平靜下來的怒火立刻燒了起來。

剛要破口大罵,就見歐陽靜蘭做了噤聲的手勢,他便把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大哥,看來這個官是向著董昭南他們一方的,我們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想辦法離開這裏再做打算吧!”歐陽靜蘭說道。“難道真的要放下兵器?”歐陽驚雷說道。

歐陽靜蘭點了一下頭,率先把手中鞭扔到了地上,其餘之人見歐陽靜蘭這一舉動,都把目光投向了歐陽驚雷,看他的態度!歐陽驚雷心有不甘的把手中的劍狠狠的擲在地上,這時他手下的那些人才紛紛把兵刃丟於一堆!

“看在你們知錯的態度良好,你們可以走了”師爺的話又想起。圍在外麵的士兵立刻讓出一條去路,歐陽驚雷走在前麵,其餘人趕緊的跟上,圈中隻剩下地上的幾具屍體!還有董昭南三人。臨走時歐陽靜蘭竟然拍馬向那個師爺走去。

卻被十幾個衛兵攔住了,歐陽靜蘭也不下馬上前,在馬上問道“不知道這位大人如何稱呼?”她的心機很深,他不想無端的咽下這口氣,她要知道這個官的名字才好在朝中下手,所以她才這麽一問。“下官李同!本縣知縣!”人群中的那個官說道。

歐陽靜蘭一拱手,丟下了一句話“後會有期!”便策馬向歐陽驚雷走的方向追去。歐陽世家的人一退,士兵也立時列隊站好!董昭南三人的壓力也隨即消失。

“董昭南和義弟,弟妹在這裏謝過了大人的援助之恩!”董昭南朗聲說道。這時那個師爺和一個官員大步走了過來,後麵竟然跟著小多兒和他的爺爺!原來是他們兩個找來的援兵!董昭南心道。那個官員是個年青人,一臉的淳樸善良之色,不同於一般的官員!

經過交談方知,這個官員正是吳鴿所救,安康公主任命的縣令李同,那個師爺也是當初的那個。原來清早小多兒想去湖邊釣魚來招待董昭南三人,卻不曾想碰到了數十人向自己家的草房方向疾奔,且各個攜帶兵刃,他便想看個究竟,隨即悄悄的跟在了後麵!卻沒有想到和董昭南三人廝殺了起來,趕緊去找爺爺!

兩人又趕緊去找前晚留宿於村的縣令李同,李同的隨從隻有四人,他知道自己的衙役萬萬不是惡人的對手,隨意趕緊的派師爺去郊外請護城的將軍派些兵馬!那守城的將軍也很佩服李同的治縣之道,對他的為人也是十分的欣賞,所以立刻拍了五百精兵!

董昭南三人和李同聊了整整一個晌午,方想起林中的萬鵬,趕過去一看,那還有人在!“萬鵬啊!萬鵬,千萬別讓我失望啊!”董昭南暗道。

因為三人還要趕路的緣故,所以和李同匆匆的道別了,那個師爺臨走還不忘自己被吳鴿喂了慢性毒藥之事,還拖董昭南三人通知一下吳鴿,給他解藥!讓董昭南暗笑不得。

三人匆匆的上路了,竟然已經沒有了萬鵬,三人索性不再走那些崎嶇不平的山路,直奔大道而行,雖然自己身後跟了許多尾巴,但董昭南三人卻裝作不知,因為一旦識破了那些人的目的,那麽那些跟蹤之人就有可能明目張膽的來找上自己三人。

連行了數日,都在被人跟蹤下度過的,有時白連仲甚至控製不住想要打發掉那些煩人的尾巴,但每每那時都會被董昭南說服,夜裏也是兩人輪流守候,不敢絲毫的大意。

繞過了洞庭湖,已經到了(湖北)地界,褚楚突然來了興致,久聞黃鶴樓名揚天下,既然來了豈能不去看看,董昭南和白連仲不忍違了褚楚的興趣,所以隻好陪著她一齊去了那名滿天下的黃鶴樓!“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董昭南站於黃鶴樓的窗前,注視著滔滔江水,不由得吟誦起來詩仙李白的名句。

他們五個兄弟的情誼,和詩中的深情厚誼,兩者是那麽的相似,“華山!”董昭南深深的說道。白連仲正和褚楚在對著江麵指指點點,頗有興致,見董昭南有些愣神,便向他走了過來。卻突然聽見了幾個異域的口音在交談,白連仲轉眼一看,不由得有些好笑,大熱天的,那三個異域的人竟然還穿著皮製的衣服。褚楚卻是口無遮攔的說了出來“師兄,他們真是奇怪沒這麽熱的天竟然還穿得那麽厚!”說完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幾個異域的人已經聽見了褚楚的話音,其中一人轉過頭來,原來是一個年輕人!眉宇間有著一絲的怨氣,不知為何。“小姐可是在嘲笑我們的裝束,這恐怕有些不禮貌吧!”那個異域模樣的人操著生硬的中原話說道。“我就是隨便說說,既然敢穿就不要怕別人說!”褚楚笑著說道。其實她是看著這幾個人的裝扮有些特別,不由得有些好奇,卻沒有想打竟然被人說做無禮!褚楚的小女子脾氣也是發作起來,針鋒相對,反駁了那個異域年輕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