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此時的心情都在九龍令牌上,有些人根本就沒有聽到吳鴿再說什麽,而是想怎麽參透令牌上的秘密才是關鍵,桑巴圖倫的身子微微晃晃,他便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向他逼近,霸道的氣息絕對不是吳鴿散發出來的,因為吳鴿所習武功都是正宗武學。這讓桑巴圖倫不禁微微一怔,隨機打消了自己的想法,緊迫的壓力隨之消失。當他把目光轉向周圍的同時,正好和青衣教的銅麵人四目相對。銅麵人嘴角微微上揚,一絲輕蔑的笑意流露出來。

一盞茶的功夫,盡管大多數人都看了九龍令牌,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話,不知道是各懷鬼胎還是根本就沒人明白,終於輪到了唐盈幾女這邊,“讓我看看”唐盈伸手從董昭楠手上搶過九龍令牌,“盈妹不可造次,”南宮飄雪輕喝道。唐盈一伸舌頭做了個鬼臉。把九龍令牌又交回了董昭楠的手中。“咦,吳哥哥你看這上麵的紋路像不像一座山峰?”一直注視九龍令牌的邵青雲上前說道。她的話引起了在場之人的一翻轟動,他們怎麽就沒有想起來把兩塊令牌拚在一起看呢?當把兩個令牌拚到一起,果然是一個山勢形狀。

這會不會是什麽暗示呢?這又是哪裏的山勢呢?眾人原本失望的心一下興奮起來,紛紛猜測。博學多識的董昭楠也看不出是哪座山的走勢,女諸葛邵青雲也是無奈搖頭。

“怎麽好像有點印象呢?”嚴靈素沉思道。“吳夫人知道是哪座山?”因為利益的驅使,已經有人開始溜須拍馬,一聲吳夫人把嚴靈素的臉叫得粉紅。

“賤人,你能有什麽本事,還見過?”鐵傲天的話音未落,就見一道白影閃過,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如果你再敢冒犯嚴姐姐,下次定然取你狗命!”安康公主冷冷說道。誰也沒有想到安康公主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鐵傲天的功夫按理說也是一流高手,日月盟的少主豈是泛泛之輩,但是卻沒有時間閃避安康公主的一擊。

挨了一記耳光,鐵傲天如同喪家之犬,囂張的氣焰消失的一幹二淨。忿忿地坐在了椅子上。“我記得小時候經常去我們日月盟山頂看日出,對就是長白山裏麵的。”嚴靈素說道。

“吳夫人,你確定?”青衣銅麵人問道。嚴靈素沒有看他,把目光投向了吳鴿這邊。“我相信靈素不會看走眼”“既然有了方向那我們下一步怎麽走?總不能把長白山翻個遍吧?”桑巴圖倫說道。

“既然上麵有了提示,是長白山,那我們就前往長白山去,再細細商榷怎麽樣?”銅麵人開口說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鐵傲天倒是雙手讚成,因為那裏畢竟是他的地盤,日月盟的總部在那裏,到那裏他就可以挺起腰板,出出這裏所受的窩囊氣了。

“何日動身?”蔣純孝喝口酒說道。“怎麽蔣兄也著急寶藏了?”董昭楠笑道。“董二哥言重了,我就是湊湊熱鬧,我是想知道啟程日期,好提前把我的酒葫蘆裝滿”

蔣純孝的話讓吳鴿眾人哈哈一笑,醉劍不羈的性格一覽無餘,本來比較沉悶的場麵頓時緩解了下。場中的每個人都知道此行的目的,所以利益的驅使沒有人會離開。

場麵的話也就不必多說,眾人無論正邪都已經達成了共識,那就是齊聚長白山!鐵傲天早就等不及了,他立刻派人回去通知他爹早作準備。他有他的想法,任誰都知道,寶藏和武功秘籍就在長白山的某一處。到了那裏,有了他爹作為他的後盾,他便可以報這裏的羞辱之仇了。

究竟日月盟有多大的實力,江湖上皆不知曉,從他們不懼怕青衣教就可以看出其深不可測,裏麵的高手諸如胖瘦二護法者不在少數,當然這都是大家的猜測,江水流、吳誌遠隻能算是其中的高手,還稱不上絕頂的高手。就連鐵傲天也是從來沒有接觸過他們日月盟的刑堂,刑堂是直屬他爹鐵勝管轄,任何人都不得接觸刑堂的地盤,甚至刑堂的人從來就就沒有出現在日月盟的視線中。但是當有護法處理不了的時候,他們才會出手。當然因為他們的護法本身武功就十分高強,所以江湖上從來沒有過日月盟刑堂出手的記錄。

也之所以是這股神秘的力量才將讓如日中天的青衣教有所忌憚吧。當然大多數江湖人都不知道日月盟刑堂的存在。

中秋之後,便是重陽佳節,就在這一天所有的武林人士都將聚集在長白山的日月盟,以便尋找。當夜青衣教的銅麵人意外地出現在了四海堂。麵對桌子上的四塊破油布,吳鴿的目光有些疑惑?“這是四張藏寶圖,應該和你的九龍令牌是一起的,你看上麵的山脈走勢,幾乎一模一樣!”銅麵人笑道。“沒想到都在你的手裏!”吳鴿的思緒回到了當年在武當時的場景,沈家兩個公子曾經說過……

“為何這麽大方?”吳鴿笑道。“嗬嗬說真的,這個圖紙我已經看了數月,可是始終都是漫無頭緒,今天見到九龍令牌方茅塞頓開,原來兩者有著必然的聯係。缺一不可得其寶”青衣教教主笑道。

“那你為何不來搶我的九龍令牌呢?”吳鴿笑問道。“嗬嗬人貴友自知之明,我可不想魚死網破!”青衣教主的話說得一點也不掩飾。

說話間青衣教主從懷中掏出來一卷陳舊的牛皮,隻見他緩緩地攤在了桌麵上,赫然是和九龍令牌相似的山脈線條,隻不過四塊藏寶圖拚湊起來中間竟然還有兩個缺口,吳鴿默不作聲,從懷中掏出來兩塊九龍令牌,竟然完全合適,正好鑲嵌在寶圖的中間,原本各自成形的圖案竟然聯係在一起!山脈走勢一目了然。

正當青衣教主研究之際,吳鴿閃電般將九龍令牌收了起來。看著青衣教主不解的目光,吳鴿微笑道“沒有想到這兩者之間竟然有如此聯係。”“那你還等什麽,讓我們繼續研究吧!”青衣教主對視著吳鴿的目光說道。

“既然有了頭緒,那我們就可以省些日子。”吳鴿說道,但依舊沒有拿出來的意思“看來吳盟主沒有繼續研究的意思了?”青衣教主有些不甘心地收起了四張寶圖。

“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寶藏的事應該放到明麵上和江湖同道一起分享!”吳鴿的兩句話說完,青衣教主已經知道吳鴿沒有繼續研究下去的意願了。

看著青衣教主離開的背影,唐盈有些不甘心地問道“吳哥哥為什麽不繼續研究下去了呢?”“如果我和他研究出來了眉目,你想想他會不會放過那些武林同道?”吳鴿說道。“那這樣他就會放過那些武林同道了嗎?”南宮飄雪問道。“九龍令牌在四弟手裏,他不敢胡作非為”董昭楠說道。

吳鴿微微一笑,隻見他提起毛筆在紙上憑著一筆筆地勾勒著,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吳鴿將筆放下了,眾人上前一看竟然是剛才青衣教主拿出的寶圖一般。

吳鴿憑借過目不忘的本領竟然把剛才那繁雜的圖形畫了出來,“雖然此舉非君子所為,但對於臭名昭著的青衣教就不足為過。”董昭楠笑道。

吳鴿又將九龍令牌拿了出來放在紙上,“把靈素請來!”吳鴿話未說完,就見嚴靈素從內堂走了過來。“說曹操曹操到!”眾人笑道。

嚴靈素緩緩地走到了桌案前,仔細地查閱這每條山脈走勢。“吳哥哥你看令牌下邊是不是不是門形?還有這個山我總覺得眼熟!”嚴靈素說道。“看來長白山我們是非去不可了”邵青雲輕聲道。“這個山應該是長白山最陡的坡,號稱鬼見愁的山坡,鳥飛不過,人跡罕至!我記得小時候曾跟著鐵盟主去過那個山頂,當時隻記得他說過,這裏充滿了神秘,當時我還好奇他說話的意思!”嚴靈素說道。“看來他早就知道那裏埋著寶藏,但具體在哪還不確定?”董昭楠說道。“難道他就是邵爺爺所說的那個人?”“鐵正楠?”吳鴿失聲說道。

“應該是他,不然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那裏埋著寶藏,他是從邵爺爺那裏得知的!”安康公主說道。“日月盟定居長白山竟然是為了這個,這些年廣積高手,似乎也是為了守護那批未見眉目的寶藏”惡書生說道。

九九重陽之際“長白山我們來了!”已經走到山腳下的吳鴿眾人說道,山腳下開了許多客棧,似乎是專門為了這些武林人士所準備的,為了賺點小錢,這些生意人似乎完全淡漠了隨時可能帶來的生命危險。客棧的生意異常好,每個簡易的木樓都掛著客滿的牌子。

“看來我們來晚了,沒有地方住了”唐盈打趣道。“不急你看那是誰”順著吳鴿手指的方向,眾人看見了正是酈貫虹將軍。“駙馬,公主,各位少俠請隨我來,你們的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隨著酈貫虹引路,眾人來到了一棟嶄新的木樓旁邊,四周駐紮的自然是酈貫虹所率領的禁衛軍。

長白山腳下聚集了上千的武林人士,比武林大會還要多上許多。財寶的魅力讓人無可抵抗,這也讓他們忽視了自己的能力,忽視了隨之可能到來的生命危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自從吳鴿他們一行到了長白山腳下,就不斷的有武林人士的到訪,原因很簡單,到底是為了探尋寶藏的下落。但都被酈貫虹的軍隊給攔了下來,雖然禁衛軍的武功平平,但是人數上占有絕對優勢,而且那強勢的弓弩箭隊更是讓人望而生畏。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酈貫虹代表的是朝廷,沒有人敢和朝廷作對。

為了讓所有人都明白此行的厲害關係,吳鴿讓酈貫虹搭建了一個高台,對著所有的武林人士,吳鴿陳述了此行的利害關係,希望大多數的人知難而退。但是自私讓人忘記自己的本性,利益讓人忘記隨之而來的危險。

青衣教的眾人到來,讓原本擁擠的人群不自然的讓出了一條路。青衣教主身後跟著的是四個同樣身著青衣的銅麵人,四人看起來應該是青衣教的主要人物,但江湖上從未出現過,自然是充滿了神秘。四人身後是五個銅麵人,這五人從身材上看應該是此前和青衣教主出現的五人。而五人身後,竟然是南海劍派的袁天枚和代書恒所率領的同門師弟。而後是一些被青衣教收服的一些江湖幫派,人多勢眾。

“閣下可否把你的寶圖拿出來與大家一同研究一番?”吳鴿笑道。“這群烏合之眾能研究出來什麽?”青衣教主不削一顧地說道。

雖然青衣教主的話充滿了挑釁的味道,但是沒有人敢上前來指責。畢竟青衣教在江湖上已經讓人談虎色變,直到吳鴿的崛起,才讓江湖上的人有些對抗青衣教的底氣,但是拿到明麵上來和青衣教叫板,那還真是做不到。

“寶藏是天下人的,武功秘籍也是前人留下的,為什麽我們不可以共同研究呢?”說話的是醉劍蔣純孝,一項有啥說啥的蔣純孝雖然武功不及青衣教主,但是正直的心從未改變。

“看來你這醉劍真是不知道醉生夢死的滋味!”青衣教主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