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再三後,愛琳娜強製地讓自己轉頭不在去看正不斷被射殺的本國士兵。

在箭雨的急射下,登上城牆的牛頭人全部倒了下來,而殉葬的是4倍於他們的羅蘭特士兵。

但是值得承認的是,這樣的戰術非常有效,至少在接替的士兵站上城牆前,城門上方沒有一個半獸人可以站立。

打不開城門,集結起來的羚牛騎兵便毫無用處,隻能在遠處觀望。

“陛下,牛頭族沒辦法打開城門。”老者通過剛剛收回的圓球,將情況反映給了皇帝:“那個人類指揮官十分的凶狠,居然下令弓箭手連自己人一起殺。”

“哦~~”半獸人皇帝居然是帶著笑音說道:“沒想到人類除了那個霍恩外居然還有不錯的指揮官。”

“既然這樣出動2個劍聖配合牛頭族,這一次一定要打開城門。”皇帝的聲音除了笑音還帶著淡淡地不滿:“失望太多是會讓人絕望的。”

老者微微一弓身。

半獸人這次出動的兩個劍聖屬於半獸人中的數量最多的強獸人,因此他們混在大軍中,毫不費力地就來到了城牆下,再和牛頭人隊長接過頭後,快速隱進了人堆中。

牛頭人再一次的登上城牆,隻不過他們這次學乖了,都隨身帶了一麵盾牌,並且在登上城牆的一瞬間蹲了下去。

果然在他們剛蹲下去的同時,箭雨撲了過來。

結果除了將自己人射倒不少外,牛頭人並沒有什麽損失,而且他們還利用弓箭手射箭的間隙,用手中臨時換上的戰刀,將僥幸逃過箭雨的人類士兵砍倒在地,甚至有些氣憤難奈的牛頭人用刀將人類士兵挑了起來,用那不斷扭動的身體去抵擋下一波的箭雨。

見弓箭已經失去了作用,副將趕緊下令停止放箭以減少一點不必要的傷亡,但就在他下令的同時,2名很普通的半獸人站在了城牆上,然後對視一眼,同時亮出身上的鬥氣,火紅色的鬥氣光芒在城牆上十分的搶眼。

“不好,是劍聖。”愛格伯特在見到紅色光芒的瞬間大聲喊道:“所有會鬥氣的士兵上前,弓箭手快退。”

但是很可惜,整整3個中隊3千人的弓箭手部隊豈是說退就能退的下來的。

2名半獸人劍聖帶著紅光從天而降,直接落進了弓箭手的隊伍中央,接下來的事情隻能用屠殺來形容。

號稱可抵千人的劍聖落在了近戰能力十分低下(霍恩的長弓兵裝備了精良的近戰裝備,但同時期的他國弓箭手並未裝備,主要是因為造價太過高昂)的弓箭手中,很快的弓箭手部隊潰不成軍,四散逃開。

不過就在劍聖開始追殺弓箭手的時候,聯軍大營的後方同時亮起2處紅光,來自人類帝國的2名劍聖趕了過來。並且纏住了對方的劍聖。

愛格伯特在確認來者是來自洛頓和羅蘭特的劍聖後,微微鬆了一口氣,立刻下令弓箭手重新集合,因為他發現牛頭人已經打到了城門處似乎正在開門。

空中4名劍聖你來我往的僵持不下,一時間紅光四射。

而重新集結的弓箭手也將第一批箭雨鋪向了正在屠殺守衛城門的人類士兵的牛頭人。隻不過此時的箭雨顯得有些稀疏。

弓箭手努力的射箭了,空中的劍聖也同樣努力的纏住對方的劍聖了,但很可惜城門終於還是被牛頭人打開了,代價雖然高昂,幾乎就在開門的瞬間,最後一名牛頭戰士帶著滿身的箭支倒在了血泊中。到死他的手都沒有離開過門閂。

蜂擁而至的半獸人士兵立刻占據了城門,不讓人類靠近。

見城門已開,半獸人劍聖不在糾纏立刻閃身而去,人類劍聖也不敢追擊,隻好停了下來,返身回到自己開始所在的營房,要知道聯軍此時隻有他們2個劍聖,而半獸人則多達6位(他們並不知道有一名劍聖已經回國。),因此每一絲的鬥氣都不能浪費。

“轟隆~~~~”

遠遠的羚牛騎兵在前進時的巨大聲響已經傳到了耳邊。

“傳令弓箭手掩護,部隊準備後退。”見城門大開,愛格伯特並沒有任何的居喪,相反顯得很興奮。:‘發信號”

“是大人。”

“嗚~~~~~”人類的軍號聲響徹整個戰場,就連羚牛騎兵在進攻時的巨大聲響都沒能掩蓋住。

“部隊準備。”聽到軍號聲的愛琳娜一聲嬌喝,身後的重騎兵們立刻翻身上馬,明晃晃的騎兵槍握在了手裏。

同樣聽到軍號聲的聯軍步兵也立刻放棄城牆有順序地撤了下來。

而弓箭手全部集結到一起站成數排,用箭雨阻擋那些想趁機追殺的半獸人士兵,同時一大批的弓箭手封鎖住了城門,不讓半獸人能殺進來。

等到羚牛騎兵跨越戰場衝到了城門處時,整個城牆上已經不見一個聯軍士兵的身影,有的隻是滿地的屍體以及折斷的兵器。

見部隊已經撤了下來後,愛格伯特點點頭示意開始開始了。

這是隱藏在地下坑道裏的士兵立刻將支撐坑道頂的原木拆了下來,然後通過抗到的一邊跑了出來。

半獸人步兵已經讓出了城門,好讓羚牛騎兵可以沒有阻攔的衝進去。

弓箭手還在不停的放箭,但對已經衝到城門口的羚牛騎兵來說沒有了什麽意義,上萬的羚牛騎兵如海浪一般在城門外匯聚,然後通過城門釋放出來。

很快的第一名羚牛騎兵已經出現在了城門裏。

愛格伯特緊張的看著不斷出現的騎兵,眼睛不時的掃了一下他們即將踩到的地方。

看著眼前的弓箭手,羚牛騎兵們興奮的不斷呼喝著,這麽短的距離在多的弓箭手也都將是被他們屠殺的獵物而已。

就在第一名騎兵興奮的舉著長刀準備以一個下劈去招呼第一個敵人的時候,突然他感覺自己身體一輕,有些奇怪的向下一看,隻見原本平整的地麵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個無比巨大的大坑。

他還來不及細想就已經連人帶坐騎一起摔了下去,落地的一瞬間就被巨大的衝擊裏撞昏了過去,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跟著是成百上千的騎兵摔了進去。

正在衝鋒的騎兵此時根本就無法停止自己的坐騎,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坑然後摔進去。

等到羚牛騎兵停下來的時候,半數的騎兵都已經倒在了大坑裏生死未知。

看著眼前的大坑,羚牛騎兵們不知道該如果麵對,如果說坑小,他們完全有勇氣用屍體去填平它,但眼前大坑的規模已經完全超出了能用屍體填平的程度,就算把他們全填進去估計都不能夠到對岸。

羚牛騎兵在發愣並不代表弓箭手們會發愣,一箭雨帶著破空聲,直撲坑對麵的騎兵。

看著成片被射倒的騎兵,羚牛騎兵帶隊的軍官隻好無比屈辱的下令後退。

“哦~~~~~”

歡呼聲在羚牛騎兵退卻的那一刻響徹整個聯軍陣線。

而弓箭手們慢慢走到大坑邊,低頭看了看坑裏,隻要還有能動的不論是半獸人還是羚牛,都會補上幾箭。

這一幕落在了對麵扛著大盾的半獸人步兵眼中,雖然憤怒但他們卻什麽也不能為自己的同伴去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同伴帶著不甘心的痛呼慘死在大坑裏。

這種情況直到半獸人那有些蹩腳的弓箭手趕上來才有所好轉,但坑中卻早已經沒有羚牛騎兵的任何一點聲音,隻有安靜的大坑以及泡在血水裏的屍體靜靜地訴說著他們的屈辱。

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同伴那屈辱的死亡所帶來的無比仇恨,半獸人弓箭手們居然就站在大坑的對麵和聯軍弓箭手們僅僅相隔不到30米,用直射的方式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看著雙方不斷倒下的弓箭手,站在後方的愛格伯特微微一笑:“讓弓箭手撤退,這無意義的傷亡是沒有必要的。”

“是大人”

一批手拿盾牌的步兵立刻移動到弓箭手的前方,用手中的盾牌掩護己方的弓箭手慢慢的退了下去。

“可以開始下一的計劃了。”愛格伯特低聲交代了副將幾句話後,轉身離開了前線。

戰場永遠是瞬息萬變的。

這一點所有的指揮官都清楚,但像人類這樣城牆後麵挖坑道的做法還是大大的出乎了半獸人的預料。

尤其是當聯軍士兵擺著方陣向後撤退完全暴露出臨時用挖坑所產生土料堆積出來的第二道土質城牆後。

半獸人皇帝明白自己掉進了一個陷進,因為在他看來一旦人類反複利用挖坑築牆的辦法實行全麵的陣地戰的話,人類大陸那廣闊的領土,無疑是有足夠的空間和他慢慢的消耗下去,直到流盡最後一個半獸人的鮮血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