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部隊我不敢說,但近衛兵團永遠屬於我。”霍恩自信地看著靠著躺椅,低聲道:“因為近衛兵團的靈魂就叫霍恩。”

自信的男人是迷人的,這點愛勒貝拉很讚同,看著一臉因為自信而閃動著看不到的光華的霍恩,她輕輕地靠了下去:“我相信你也相信近衛兵團,除了你近衛兵團將無人能夠駕馭。”

就像是能感受到霍恩的自信一般,近衛兵團的士兵們還沉浸在霍恩今天的視察之中,士兵們聚集在一起,新兵們聚精會神地聽著老兵談論過去的種種驕傲的曆史以及自己統帥霍恩,的點點滴滴。

近衛兵團永遠是霍恩元帥手中最鋒利的戰刃如同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這是老兵對新兵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也是近衛兵團每個士兵心中最清楚的事情。

同樣明白這一點的還有安德魯,萊加帝國最偉大的皇帝陛下。

成片的火把將羅蘭特帝都照耀的如同白天。

瘋狂的進攻還在持續,城上城下喊殺聲連成一片。

第3兵團以它悍不畏死向所有人證明了它的強大,經過一整天殊死的搏殺此刻的帝都已經數處被攻破,但同樣在證明自己實力的第一兵團圍繞缺口也做著拚死的抵抗努力不讓缺口變的更大。

雙方堅持著,每一分鍾都有成百上千的士兵倒在血泊中。

而在30裏外,新建第7兵團也在拚死抵抗著,苦攻無果的敵人在下午派出了所有的法師,試圖能一舉殲滅他們,由於新建第7兵團沒有法師編製,所以他們隻能用屍體去對抗魔法的暴虐。

和半獸人的戰爭讓所有的新建第7兵團士兵都有一種堅韌到令人恐懼的戰鬥意誌,他們可以用同伴的屍體當做抵擋對手弓箭的盾牌,可以用血肉之軀成為阻擋敵人重騎兵的絆腳石。

而始終在遠處觀望的維維安以及整軍的附屬師,對於新建第7兵團的戰鬥意誌也表示由衷的欽佩。

一名渾身是血的輕騎兵快速的來到維維安站立處:“大人左方防守點被敵人重騎兵突破,我們兵團長大人請求您將協助防守。”

維維安麵無表情地點點頭:“這個事情交給我們了。”

“謝謝大人。”輕騎兵興奮的敬禮轉身疾馳而去。

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部隊,維維安下令道:“所有的重騎兵部隊迎擊敵人,步兵就地構築防線。”

“是大人。”一片整齊的應諾聲。

就在維維安準備一帶馬頭當先衝出去時,負責她安全的禁衛策馬橫在她的馬前:“大人,按照元帥的命令,您不能親身參與戰鬥,所以您不能參戰。”

內心的苦楚讓維維安猛地一瞪眼睛:“在這裏聽我的。”

“對不起大人,元帥的命令高於一切,就算是陛下的命令都不行,所以請您呆在安全的地方。”4名禁衛成環形將她圍在了中間。

“將軍,請您按照大人的命令去執行,由您領軍。”禁衛對著倫琴的將領大聲的說道:“這是元帥賦予我們的職責。”

“是?”將領點點頭,一揮手帶著重騎兵在高高飄揚的站狼旗的帶領下疾馳而去。

維維安氣憤地在馬上一揮馬鞭,無奈的目送重騎兵遠去。

見她沒有了異動,禁衛們恢複了護衛狀態。

回頭看了看麵無表情的禁衛,維維安暗自搖搖頭,‘要是霍恩能接受自己,那該多好啊。

一想到霍恩。

維維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仰頭看著漆黑的天空在微風徐徐的吹拂下,不由的整個人呆了。

軍中的男人是最容易被熱血所感染的,再加上重騎兵所接收的終身製格鬥訓練。

緊隨在倫琴重騎兵身後的斯嵐騎兵,表現出了極高的戰鬥實力。這種表現大大的異於斯嵐步兵所表現出的懦弱。

突破新建第7兵團防線的是第四兵團的一個重騎兵大隊。

此時他們剩下不足6000千,秉承開戰前自己元帥(所有突破防線的部隊全部支援帝都)的命令,他們放棄了從背後攻擊防線的大好時機,整隊向著帝都方向疾馳。

這樣他們在距離防線不到3裏的地方迎頭撞上了前來阻截的附屬師的重騎兵。

天黑視線差。

雙方幾乎是在相聚不到600米的地方通過聲音同時發現了對方,為了不失去速度的優勢,雙方指揮官同時下令發動衝鋒。

就這樣2邊的重騎兵在沒有充足準備的情況下,由行軍直接轉向了衝擊。

衝鋒一開始,戰鬥素養的高低立馬有了結果。

倫琴的重騎兵在接到命令後僅僅隻用了100米的距離就完成了陣型的轉變,斯嵐的騎兵稍慢一點,但緊跟在倫琴的騎兵身後的他們還在150米的距離上完成了轉型,並且有意和倫琴騎兵拉開了將近20米的距離以達到2次衝鋒的效果。

相對的羅蘭特第四兵團的重騎兵顯得十分的雜亂,這也許跟他們事先已經經曆一次衝鋒,體能下降有關係,直到接火的哪一刻他們還沒有完成陣型的轉變。

“榮譽。”

見轉換陣型依然來不及,敵騎指揮官大喝一聲,想用口號為自己的部隊打氣。

戰狼棋獵獵的風聲讓他以為自己的對手就是鼎鼎大名的“狼騎”。

倫琴指揮官接受狼騎的影響比較徹底,他沒有像傳統重騎兵那樣呼喊口號,而是學著狼騎一聲暴喝:“呼喝~~”

帶著截然不同的兩個聲音,兩隊騎兵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重騎兵的對衝就像是兩頭失去理智的魔獸,下場往往是兩敗俱傷。

這一次也不例外,雙方在接觸的瞬間的巨響中,成片的騎士摔下了戰馬,倫琴的騎兵還沒有練會狼騎的那種一點就閃的戰法,運用的還是傳統的戰法。

不過刻意拉開距離的斯嵐騎兵這時的威力立刻凸顯出來,被倫琴騎兵打去了速度的羅蘭特騎兵隻能手拿盾牌硬抗斯嵐的衝擊。

“嘭~~~~”

又是一聲巨響,藍斯的騎兵狠狠的跨過倫琴的騎兵撞上了羅蘭特的騎士。

騎兵盾牌雖然能抗的住普通弓箭的直射,但集合了重騎兵全身力量的騎士長槍,並不是盾牌能抗的住的。

盾牌破裂的聲音以及騎士摔下戰馬的悶哼聲響成了一片。

騎士之間的戰鬥往往並不出彩。

到不是不激烈,相反在所有的兵種裏麵重騎兵的對攻絕對是最激烈也最激動人心的。戰馬的轟鳴聲以及盔甲碰撞時的爆響,都足以讓見識者熱血沸騰。

但很多事情往往就失敗在它最大的優勢上。

防護全麵而完善的板甲,讓重騎兵成為全軍第一個發起攻擊的兵種同時也是死亡率最低的兵種。

可以這麽說死在馬蹄下的騎士絕對比死在敵人武器下的騎士要多的多。

戰馬是騎士的夥伴同時也是屠殺騎士最多的儈子手。

此刻的情形也是如此,雖然重騎兵成片的摔落,但真正死亡的沒多少,不少落地的騎士艱難的挪動著身體以躲避不長眼睛的馬蹄。

這就是重騎兵的尷尬,他們可以衝破一切敵人的陣線,但卻很難俯身攻擊躺在地上的敵人(這點大家可以去查看資料,重騎兵確實不太適合攻擊過低的目標)。

一時間沒有落馬的騎士們坐在坐騎上揮舞著手裏的佩劍,明知奈何不了對方的板甲,但還是在奮力的劈砍著。

經過開始慌亂,並為慌亂付出了半數騎士落馬的代價後,羅蘭特的騎兵指揮官隱隱發現自己的對手並不是傳說中的狼騎,雖然他們的披風以及旗幟是一樣的。

因為對手沒有像傳說中那樣將部隊拉開再衝鋒,而是和自己一樣用佩劍做著無用功。

指揮官興奮了,因為冒充其他部隊的番號是一個嚴重到足以爆發戰爭的錯誤,他認為自己抓住到對手的致命點。

“大家注意了,他們不是狼騎,他們穿的不是黑色盔甲,隻要我們能擊敗他們,明天近衛兵團的報複就將會降臨到他們頭上。”指揮官的大呼讓羅蘭特的騎兵精神一震,興奮莫名的一片歡呼,就連劈砍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羅蘭特指揮官的話雖然振奮了自己的手下,但卻深深傷害了已經變得驕傲的倫琴士兵的心。

“我們會變成近衛兵團的恥辱。”一聲大喝出自倫琴指揮官的嘴巴,讓所有還坐在馬上的手下騎士們憤怒無比。

於是一幕在以往完全無法想象的事情在羅蘭特騎士的眼前上演了,隻見倫琴的騎士們紛紛脫去厚重的板甲,露出短小的貼身鎖甲。

沒有了盔甲的束縛,倫琴騎士們隻覺得身上一輕,這是以前他們自己私下研究的一個方法,一旦和敵人重騎兵相遇而無法完全擊敗對方時,他們就脫掉鎧甲貼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