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正追殺的歡的鷹擊在聽到軍號聲後幾乎是同時放棄了各自的目標向著自己的將軍處集結,很快2支鷹擊方陣再次恢複成開始的形狀,並向兩邊撤開,為主力進攻洛頓步兵讓開道路。

這看似簡單的一散一聚無比體現出了鷹擊優良的訓練以及嫻熟的馬上技巧。

見道路已經大開,洛頓步兵的方陣以相隔不到500米,肯特又是一聲“呼喝~~”

這次回應肯特呼聲的不在是鷹擊的怒吼,而是數萬支三棱箭騰空而起(由於8萬人的騎兵陣型過於巨大,並不是所有人都進入了射程,因而隻有前列的幾排的鷹擊開始射箭)。

對麵的步兵早已停下了前推的步伐對於重騎兵的臨陣脫逃,看來是吃驚不小。

不過吃驚歸吃驚他們畢竟還是受過訓練的正規部隊(雖然隻是臨時拚湊的,但一般的基礎訓練還是有的),前列的步兵立刻抬盾,後列步兵也同時舉起了盾牌,喘息之間一個由盾牌組成的保護層連其間的弓箭手一並保護了起來。

數萬支三棱箭擊打在盾牌上所產生叮當之聲瞬間響徹耳畔,但直接死於箭下的士兵並不多。

而躲藏在盾牌在的弓箭手在箭雨過後立刻從盾牌之間的縫隙開始還擊,隻不過他們所裝備的弓太弱了一些,射到極限也沒能夠到鷹擊,但其勇於反抗的精神相比重騎兵的潰逃還是令整個部隊的士氣稍微有所上漲。

麵對固守成鐵桶一般的步兵陣,鷹擊顯得有些無能為力,三棱箭雖然能穿透重甲,但對於步兵大盾來說還是力有不怠。

8萬鷹擊有些無奈的以300米為界限將整個步兵陣團團的圍了起來,隻是對於這樣的固守實在無可奈何。

偏偏對手給予的時間並不長,相信用不了多久洛頓的後續部隊就會源源不斷的開來。

就在肯特一籌莫展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轟鳴聲,那不同於鷹擊的沉悶之聲讓身處8萬鷹擊之間的肯特還是在第一時間聽到了。

抬頭看去,由於鷹擊的阻隔以及萬馬所帶起來的灰塵並不能看到來者是誰,隻是從方向上看應是是來自近衛兵團。

“嗚~~~~~”

一聲軍號響起。

“哈哈~~~~”

肯特大笑道:“海因曼那家夥還是忍不住來幫忙了,號手,吹號給狼騎讓一條路出來。”

呼應著狼騎的軍號聲,鷹擊的號聲同時揚起。

8萬鷹擊立刻一分為二為狼騎讓出了一條直通步兵陣的大路。

直到這時肯特才看到了狼騎那紅色的頂纓以及那名震大陸的狼搶。

來的是輕裝狼騎,霍恩猜到肯特恐怕拿不下步兵陣,作為先鋒他們這8萬人的戰鬥力在整個洛頓兵團來看都應該是首屈一指的,自然也應該有對付弓箭手的變法。

之所以開始霍恩沒派狼騎一同出戰,一是擔心狼騎會對上重騎兵(這應該是整個騎兵的傳統)二是擔心步兵在見到狼騎後會四散逃命,這對一舉殲滅這支精銳會非常不利。

此刻步兵已經自動圍成了一個大圈子,如此密集的陣型對狼騎來說簡直就是送到嘴邊的肉,如何能不咽下去。

輕裝狼騎在防護水平上和普通的重騎兵幾乎沒有差距,但在重量以及衝擊力上卻低了不少,不過這都是相對於重騎兵來說的,對於步兵狼騎的重量已經足夠了。

前來支援的是輕裝狼騎的2個大隊共2萬人,他們排著重騎兵最經典的橫列陣型前後共5排每排4000人,向著驚恐萬分的步兵陣衝了過去。

肯特的鷹擊此刻也沒有閑著,他們依舊放著箭支隻是密度上大大的下降,主要是為了幹擾裏麵的弓箭手,好讓他們不能全心的放箭。

“轟~~~~~”

一聲巨響在平原上居然激蕩起一陣回響。

2萬輕裝狼騎猛地撞上了步兵的盾牆。

那一刻。

騰空而起的屍體,碎成數片的盾牌以及折斷的長槍讓整個草原都暗暗心驚。

狼騎在突破盾牆後沒有猶豫而是直直地衝穿了整個步兵陣,留下一地的碎屍以及滴血的綠草。

沒有人願意看被重騎兵踐踏過的屍體,包括肯特也是如此。

“吧個戰場弄的和屠宰場一樣。”搖搖頭,肯特揮了揮手。

失去了盾牆的保護,步兵就是待宰的羔羊,現在已經用不著狼騎再去踩踏一遍已經快變成泥潭的戰場了,就連三棱箭都是浪費,鷹擊全部換成了“狼牙箭”,如同打獵一般在平原上射殺著所有幸免的洛頓士兵。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半個愛嵐時,直到洛頓的後續大軍出現在了視野裏,鷹擊才停下屠殺,悠然而去。

7.5萬名洛頓士兵經過半個愛嵐時鷹擊以及狼騎的屠廖,能活著看到大軍到來的還不到1萬人。

整整6.5萬士兵躺在了草原上,此刻他們靜靜地、密密麻麻的在沉悶的空氣下凝結著空氣。那種粘稠的壓抑,讓處在其中的人會覺得呼吸的空氣就像是被血洗過一樣,黏糊糊的。

而鷹擊們居然在屠殺的同時還有時間收集箭支。

可見其從容以及囂張到了何等地步。

暴雨漂泊,青翠的草原此刻已經沒有了一點綠色的蹤影。

堆積如山的屍體覆蓋了一切,混合著鐵器以及鮮血的味道讓暴雨那特有的水腥味變得有些淡淡的甜澀。

平原上到處都是被鮮血染紅的積水所形成的水坑。

第一回霍恩有了那種撕心的疼痛。

整整一天的阻擊戰,近衛兵團傷亡了將近9萬人,要不是法師團的拚死搶救,這個數量估計還將上升一倍。

不過這9萬人的代價換來了洛頓兵團傷亡近40萬,整整一個整編的前鋒兵團被打殘。

一比四。

霍恩明白要不是因為受製於必須堅守陣地,近衛兵團無法發揮其擅長遊擊的特點,消滅這40萬人用不了如此大的傷亡。

此刻呆呆站在對麵的洛頓兵團膽氣盡失,雖然人數優勢依然在他們那邊,卻無人敢上前一步。

一身鮮血,不斷喘著粗氣的格雷格揮舞著有些缺口的戰陣刀,張狂地對著已經退到500米之外的洛頓兵團不斷咆哮著。那形象活脫一就是一個半獸人。

因為張弓次數太多,肯特的右手有些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但冰冷的麵孔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平靜。

傷亡最小的就數重裝狼騎,雖然他們承擔了絕大部分的攻擊任務,但身上精鐵所製的板甲那變態的防護力,讓完成3次衝鋒的他們居然僅僅隻陣亡了112人。

海因曼現在真的開始喜歡上了這種全身製的板甲,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在戰爭結束後有說元帥將所有的狼騎都換裝成板甲。

掩蓋在麵甲之下僅僅隻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中居然閃爍著興奮的目光。

亞度尼斯依舊是緩緩地不急不慌的擦拭著手裏的長弓,成功狙擊了45名法師的他因為消耗魔力過大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但他以及他手下的狙擊小隊那輝煌的戰績已經讓他成為了所遇法師的噩夢。

刁鑽的角度,肉眼難辨的速度,夾帶魔法的箭支,這都讓亞度尼斯之名變成了所有弓箭手的偶像。

將手下的表情一一盡收眼底,霍恩感激地看著站在身邊的費利克斯大魔導師。

大魔導師輕輕搖搖頭,什麽話都沒有說。

連續5次釋放大麵積的恢複之光,就連身為大魔導師的他也有些吃不消。更別說那些體製柔弱的女性光明係發師團了。

很多女法師幾乎是不顧形象地席地而坐。

縱觀整場狙擊戰,洛頓其實犯了2個重大的失誤,其一,兵力脫節,沒能在短時間內形成連續性的進攻壓力,數次在近衛兵團有被突破嫌疑時因為後續部隊銜接的不及時而功虧一簣。

其二,缺少壓製重裝狼騎的重騎兵,為了防範萊加部隊的背後攻擊被安排殿後的重騎兵沒能跟上進攻的節奏。

等到步兵消耗殆盡時才趕到戰場,最後被鷹擊用高速的穿插,以及大量的回身擊所擊潰,沒有能形成局部優勢。

如果重騎兵能在步兵攻擊達到極限時整師的發動衝鋒,混亂的戰場上鷹擊是無法利用高速的穿插,那麽近衛兵團必須依靠狼騎才能完成阻擊,那麽狼騎的損失必將大到霍恩無法接收的曾度。甚至有可能突破近衛兵團的阻擊。

而這一切都要怪一個人,那就是洛頓的指揮官大人。

當他得知擋在自己對麵的是近衛兵團時,已經絕望了的他失去了冷靜的思考,不但下達了錯誤的進攻命令,甚至連保持的不錯的撤退陣型都有所鬆動。

被跟隨在其身後的萊加第1兵團指揮官赫爾曼公爵所察覺,於是趁機一改先前的沾了就跑絕不死戰的作風。

匯合第二、第四兵團發動了拚死的猛攻。

以師為單位的萊加精銳以重騎兵為前導,少量輕騎兵壓陣,步兵跟隨的方式拚命前突,一天一夜狂衝40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