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曼在打了個冷顫後點點頭。

等他們紮好木排,連滾帶爬地上到河對岸時,已經是將近2個愛嵐時後的事情了,看著一身泥一身水狼狽不堪的士兵們,霍恩大聲說:“大家都看到了,這就是準備不充足的下場。你們都記住了,在進行任何戰爭前,了解地形是每個指揮官必須做的事情。明白沒有?”

艱苦的行軍並沒有磨滅掉部隊的士氣,千人齊聲吼道:“是將軍。”

海因曼有點困惑的看看霍恩然後對身邊的亞度尼斯說:“將軍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每個指揮官?”

亞度尼斯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去問將軍就知道了。”

看了看兩眼通紅的霍恩;在想想他要把製圖人丟到荊棘叢裏的命令,海因曼明智的決定現在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為妙,不然後果估計是大大不妙啊。

而安得魯則不屑地嘀咕:“媽的,明明是自己忘了帶向導,現在居然能把明顯是自己的錯誤轉到別的地方去,然後還十分有理由的去教訓別人,真是人才啊。”

霍恩咬牙切齒的回過頭冷冷地看著安得魯:“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安得魯嚇了一跳,但馬上一臉嚴肅對著周圍的士兵們說:“大家都聽到將軍的話了嗎,將軍的話是真理,大家一定要牢記。”說完看了看霍恩的臉色,便自告奮勇的去前麵探路。

霍恩狠聲道:“這次算你跑地快,別忘了,陛下在出來前可是命令過,你的一切行動都必須聽我的,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讓你每天體驗下雙倍的訓練量。”

遠遠跑開的安得魯聽到霍恩的後,險些沒氣暈過去,但一想他那陰險的性格,決定忍了,於是用比開始更快的速度奔向部隊的最前方,那感覺就象是一個聲音在呼喚著他:“光明就在前方,奔過來吧,黑暗將會遠離你。”

原定在早上5點前到達的霍恩一行人,直到上午10點才按照出發前一天赫爾曼公爵地指點,通過一條非常隱蔽的小路出現在落月山脈的營地外。

而在營地門口前執勤的4個黑甲衛士,在見到遠處走來一群穿著破爛盔甲的士兵時,毫不猶豫地吹響了敵襲的號角,然後當先一挺手中的長矛便衝了過來。試圖給正在集結的戰友多一點準備的時間。

霍恩暗暗讚了一句:“明知必死,而攻者,死士也。”

見黑甲衛士攻至,霍恩身邊的士兵反應也不慢,一隊士兵先行搶出迎了上去,其他士兵則迅速的列陣在霍恩身邊以防備即將到來的大隊人馬。

而這一切是在身為長官的霍恩沒出一聲地情況下發生的。

霍恩看了看身邊的士兵點點頭:“臨危不亂,攻守有序,精銳也。”

見前麵的兩隊士兵即將交鋒,霍恩大喝一聲:“住手”

聽到霍恩的聲音兩邊士兵同是停止了衝擊腳步,霍恩帶來的士兵則自動退回到隊列當中,黑甲衛士將矛尖對著霍恩保持警戒,於此同時從營地裏麵傳來隊列騎兵行進時特有的“轟隆”聲。

霍恩站在原地沒有出聲,不過到是對黑甲衛士的反應速度很是滿意,從接到報警到列隊迎敵整個時間才用了十幾秒鍾,看來爺爺給準備的人當真不一般啊。隻是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聽自己得話,真是一件令人頭疼地事情啊。

思考間,數百騎的黑甲騎兵排著整齊的隊列衝出營門,來到兩軍陣前,領頭一人大聲問:“請問你們是不是霍恩少主的部隊?”

霍恩郎聲答道:“我就是霍恩。”說完便將家族勳章高高舉起。

見到勳章,所有黑甲騎兵,一起下馬行禮:“見過少主

霍恩大聲的說:“這裏是軍營,叫我將軍。”

“是將軍”

在黑甲騎兵的帶領下霍恩一行人進到營地內。

隻見巨大的山頂已經被重新整理過,一排排營房立在山頂的右側,在營房的旁邊是一排相連的武器作坊,數百位矮人正在其間忙碌著,一點都沒有被剛才的事情打擾到。而熔爐的後麵又是一排房子,用途一下也看不出來。而山頂的左側被開辟成一片片平整的場地,以供訓練之用。在場地邊上是幾十棟巨大的倉庫,在倉庫外不時有幾隊黑甲士兵列隊走過。真是一塊風水寶地啊,霍恩感歎到:“赫爾曼爺爺的這份大禮實在是太重了。”

打量完營地霍恩突然感覺好象少了什麽?突然反應過來安得魯不見了,80個皇家衛士也不見了。於是馬上命令海因曼帶手下洗漱更衣,而自己則帶著數百名黑甲騎兵迅速的往來時得路上趕去,剛出營門不遠,就看見安得魯還有80名皇家衛士從一叢樹林中穿了出來,霍恩急忙下馬,快步走到他麵前有點焦急的說:“你到那去了。”

安得魯揉揉肚子:“剛才肚子很疼,所以。”

“肚子疼?”霍恩氣惱的看著安得魯:“你怎麽不告訴我就私自離隊,難道你不知道這裏很容易迷路嗎?”

安得魯見霍恩有點生氣,便笑嬉嬉的一指皇家衛士說:“不會的,我叫他們跟在你們後麵,一路做標記。”

霍恩越聽越氣,瞪著那些皇家衛士:“你們為什麽不將事情上報,你們都是軍人,應該明白私自離隊,知情不報都是什麽罪名,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情你們負的了責嗎?”說完一揮手:“來人,每人軍棍20下,立即執行。”

黑甲騎兵齊聲答道:“是,將軍”說完就要下馬抓人。

安得魯連忙拉住他:“霍恩,這次不怪他們,是我不讓他們報的,主要是我覺得不好意思嘿嘿。”

我揮手製止住黑甲騎兵,先是“哼”了一聲然後說:“這次可以不打你們軍棍,但你們回去後每人給我罰抄軍規100遍,明天上午交給我,晚上我會把軍規交給你們,聽見沒有?”

皇家衛士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是將軍”

“都沒吃飯是嗎?你們說什麽,我沒聽見。在說一遍,“

“是將軍”大聲地回答讓霍恩滿意的點點頭

安得魯將霍恩拉到一邊:“我還以為你是在擔心我呢,原來你小子就是想找人幫你抄軍規,你真不是好人。”

霍恩懶的回答隻是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意思是動動腦子。

通過在路上的觀察,霍恩發現這80名衛士,有的個人武技高超,有的思維很靈活,還有的居然懂得些帶兵之道尤其是領頭的那個隊長,在行軍中讓整個隊伍絲毫不亂很有一點指揮的頭腦,那麽這些衛士,確切的說應該是皇帝的真正意圖那就很明顯了,明著是保護安得魯這位太子而實際就是來監視自己,同時也是來偷師的。霍恩不是沒想過將他們全部趕走,但他明白這是不可能得事情,領兵在外的將軍那個皇帝不忌諱。至於收服他們,那是在做夢皇家衛士對皇帝的忠誠度那不是一般地高,所以思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是多給他們找點事情做,然後找機會將他們弄到不重要的地方去。但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排好最大地間諜,同時也是最麻煩的人物--安得魯。其實在安得魯失蹤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人報告了自己,所以後來地一切隻是霍恩演的一出戲而已。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讓“他們“忙起來。

就現在來看似乎目的達到了。

等霍恩將安得魯還有隨行士兵都安排好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吃完午飯霍恩將海因曼、格雷格、亞度尼斯以及剛剛認識的黑甲騎兵隊長16歲的哈克叫到臨時設立的指揮部,等4人全部圍著一個長桌坐下後,霍恩走到桌子上首雙手扶著桌麵用眼睛挨個看了看他們然後說:“今天有很多人是第一次見麵,並且在剛見麵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些不是很愉快的事情,但是我要你們明白大家是一個整體,一個不分你我的整體,所以我不希望看到有什麽互相排斥的行為發生,我決定將你們所在編製全部打亂,根據各自特長分配到不同軍種,有沒有意見?”

4人一口同聲回答道:“沒有”

霍恩微微點頭:“那麽海因曼你負責原第一中隊的登記,哈克你負責你屬下的登記,所有資料必須在今天晚上9點前交到我這。明白嗎?”

海因曼和哈克起身答道:“是將軍”

霍恩向著兩人虛按了一下手說:“那麽,現在你們去集合自己所屬部下,20分鍾後在騎兵訓練場集結。我有話說。”

“是大人”4人領命起身而去。

當偌大的指揮部內就隻剩下霍恩一個人時,就見他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回過頭看著自己背後的牆壁,自言自語道:“太空曠了,應該弄一副戰場形式分析圖或者是地圖什麽的掛在上麵,然後還必須給自己配2個親兵負責打掃,倒茶什麽的,對了還要弄2個副官,好按自己的指示下命令。”想著想著霍恩不由的癡了,思緒不由自主轉回到自己離家的前一晚,那天晚上在商量一些對策時,爺爺的一些叮囑還曆曆在耳邊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