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倫的人退了,這是夜影的報告,鷹眼也證實了。”赫爾曼公爵並沒有顯得很高興。

“敵人退了,可是赫爾曼爺爺我怎麽感覺您並不是很高興呢?”霍恩道:“我們可是打敗了號稱大陸第二的兵團啊?”

“高興?”赫爾曼公爵苦笑道:“你知道克倫還有多少人嗎?你知道我們還有多少人嗎?你知道敵人還有一個完整的師團沒有動過嗎?你知道我們的軍隊除了騎兵外都疲憊到極限了嗎?”

4個疑問一下把霍恩也問蒙了:“您的意思是,他們有陰謀?”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全力強攻的話,我們估計堅持不到援軍到來。”赫爾曼公爵站起身來到霍恩麵前小聲的說:“我們攻擊克倫的兵團吃了大敗仗,損失了一半士兵,左右兩相的家族成員奇怪的消失了不少,陛下現在正為如何安慰左右相而頭疼在。”

“那麽就是說,這兩場戰役除了雙放損失不少優秀士兵外,都沒有得到什麽好處?”霍恩看著赫爾曼公爵,後者點點頭。

“還有你馬上準備下,克倫的人一走完你馬上返回帝都去,陛下要重新對你進行任命。”赫爾曼公爵說:“這次謝謝你的支援了,帕而斯能守住你的功勞不小,我會將這裏的情況詳細上報給陛下,對你的新任命可能有好處。”

“謝謝爺爺。”霍恩搖搖頭:“可是我現在的感覺是,有沒有我帕而斯都一定不會攻破。”

“不要小看了自己,你的功勞全帕而斯都是看在眼裏的,沒人能否定他,所以你現在不要去想這個。”赫爾曼公爵走到門前輕輕將門關好:“你回到帝都後多注意下左右相,你的兵團已經不是秘密了,所以你最好呆在帝都。”

赫爾曼公爵話裏有話,霍恩不解的看著他:“爺爺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現在還沒有,但不管怎麽樣,你一定要呆在帝都,呆在陛下和太子身邊。”赫爾曼公爵滿臉凝重。

“我明白了,請您放心,我這就去準備。”霍恩後退一步向他敬禮:“請您也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我怕克倫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雖然第一師團損失一大半,但我其他2個師團還是完好的,要不是怕他們單個前來會被克倫一個一個吃掉,我們早就能得到支援了。”赫爾曼公爵回了個軍禮然後揮了揮手。

霍恩現在終於恍然大悟,他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麽其他2個師團一直不來支援,原來是這樣,於是霍恩麵對著公爵,緩緩後退出指揮大廳。

“哈克”霍恩對著一出指揮部就跟在身後他說道:“你馬上派人去通知城外的鷹眼,集合準備撤退。”

“是將軍”哈克沒有馬上離開:“那我們戰死的鷹眼兄弟該怎麽辦?”

“紀錄好他們的姓名,然後單一火化,這個事情由我來負責,你先去通知他們。”霍恩騎上戰馬,揚起手中皮鞭,抽在戰馬上,戰馬吃痛“唏”的長叫一聲,衝了出去,數名禁衛立馬追了上去。

克倫的撤退持續了整整一天,等到最後一支騎兵消失在視野的時候,巨大的歡呼聲響徹在帕而斯的上空,活著的人們湧上街頭,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歡慶著勝利。

而在帕而斯霍恩軍營地內,集結的禁衛還有幸存的鷹眼們在霍恩的帶領下以最隆重的儀式,將犧牲的戰友逐個火化,將他們的骨灰用盒子裝好寫上姓名以及犧牲的經過,準備帶回營地,因為霍恩表過態要在營地設立一處英雄墓地來紀念這些犧牲的戰友,讓他們能永遠享受世人敬仰的目光。

處理好這些已經是後半夜了,半個月來霍恩第一次能安心的靠在**,靜靜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窗外歡慶的人群沒有散去,人們點著火把唱著哥喝著開戰以來就被嚴禁的美酒,而士兵們還在堅守著崗位,一隊隊的巡邏兵在城牆上來回巡視,防備克倫突然殺個回馬槍。

沒有了喊殺聲,夜也顯得格外祥和,陣陣微風努力的想帶走彌漫在城市上的各種難聞氣味,皎潔的浩月默默注視著一切,用她的光華輕輕撫摸著戰爭留給人們的創傷,沒有戰爭的夜,真的很美。

就這樣聽著看著,霍恩頭一歪,沉沉的睡去。

薄薄的霧籠罩著帕而斯,狂歡了一夜地人們剛剛睡去,讓城市顯變的十分寧靜,為了怕被人夾道歡送,霍恩離開的消息並沒有外傳,僅少數人知道。

城門處2隊人馬正在話別。

“公爵大人,這是您的家族徽章。”霍恩恭敬地遞上。

赫爾曼公爵沒有接:“你留著吧,也許會有用。”

霍恩惶恐道:“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公爵笑了笑:“在我手上它就隻是一個徽章,而在你手上那可就不同了,它對你會有幫助的,你就拿著吧。“

“謝謝公爵大人。”霍恩重重地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語氣微緩:“赫爾曼爺爺,那我走了,您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有什麽事情請派人告訴我,狼騎、鷹擊隨時願意全力支持您。”

“恩,走吧”公爵點點頭。

霍恩一提韁繩抬起右手一揮:“出發”

禁衛還有鷹眼騎著馬,排著整齊的隊列緩緩走出了城門。

等隊伍慢慢走到離帕而斯不遠的一處小山包上時,霍恩抬手停住了前進的隊列,掉過馬頭看著蒙朧的帕而斯,良久後輕歎一聲將目光轉向那些被鷹眼抱在懷中的盒子,喃喃道:“兄弟們,我們帶你們回家。”

然後大聲對著所有士兵說道:“走,我們回家。”催動坐騎快速的向著帝都方向奔去。

經過長途跋涉,終於在上午時分帝都那雄偉的城牆終於慢慢出現在眼中,十多天的疾馳讓霍恩和他的手下渾身布滿了灰塵。

“你們是什麽人,站住。”看著這群渾身布滿殺氣明顯是剛從戰場撤下來的隊伍,守門的士兵上前阻攔,想要了解他們的目的。

霍恩上前道:“我是克倫威爾?霍恩,他們是我的衛兵。”說著話霍恩拿出了家族徽章。

一名隊長上前接過徽章確認不錯後,向他敬禮道:“原來是霍恩將軍,您請。”

向著隊長點點頭,帶著手下放慢馬速,在周圍人驚恐的目光中,緩緩進入雖僅僅闊別不到一月,但恍如隔世的帝都。

霍恩呆呆地坐在馬上,腦內一片空白的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著他們那遠遠張望的眼神,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這一群人是那麽的突出同時卻又離他們那麽的遙遠。

傳過幾條大街,自己熟悉的公爵府以出現在在他的視線內,也許是得到城衛軍的通報,管家已經早早地站在大門口。

“少主,您回來了。”管家上前牽住霍恩的坐騎。

“是啊,我回來了。”霍恩翻身下馬將手中韁繩交到一個家族衛士手中:“爺爺在家嗎?”

“家主大人還在前線。”管家恭敬的看著他。

“哦”霍恩邁步走進大門:“家裏還有長輩在嗎?”

“沒有。”管家跟在他身後。

“什麽?沒有?”霍恩停住腳步看著管家:“我父親呢,還有我奶奶,我母親呢?還有2位伯伯呢?”

管家說道:“少主您先不要激動,家主大人派人送來一封信,說等您回來後,交給您。”

心中焦急的霍恩急聲道:“信呢?”

“信在您的書房。”管家說道:“要不您先洗洗在去看?”

“不用了。”霍恩說道:“你先去給我的手下安排住處,我們可能要在家住段時間。”

“是少主。”

“你們先去休息,什麽事情晚上在說。”霍恩在向禁衛等交代後,轉身走向自己的書房。

“是將軍”禁衛還有鷹眼們齊聲應喝。

回到屬於自己的書房,一封帶火漆的信靜靜躺在書桌上,霍恩拿起書信輕輕靠在桌子上,打開信件,爺爺的筆跡躍然於紙麵上,由於擔心父親的安危,霍恩皺著眉焦慮的看著信,但看著看著皺著的眉頭舒展開,臉上微微露出笑容,但接著笑容又變成了滿臉通紅。

坐回書桌後的椅子上,霍恩將腿習慣性的翹到了桌子上,但人一楞自嘲地笑了笑將腿慢慢放了下來:“看來爺爺說的沒錯,我這個人比較散漫。”。

“少主,太子殿下駕到,請您去迎接。”衛士小聲地在門外提醒著。

“太子?安得魯?他怎麽來了。”霍恩站起身道:“我馬上就來。”

剛推開推開書房門,就見一人帶著2個武士打扮的中年人,看表情似乎非常憤怒,雖然一直保持著通信,但也確實多年沒見,霍恩心情大好的迎了上去。

“參見太。”霍恩剛準備敬禮就被安得魯一把抓住,然後對2名武士說道:“你們看好門,不要讓別人打擾我們。”說完直接拖著霍恩就進了書房。

“是殿下”2名武士解下雙手劍,將劍尖點在地上雙手握著劍柄背靠書房守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