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正值血氣方剛之齡,且霸體本就氣血旺盛,經慕容纖纖這般挑逗呼吸變得粗重起來,雙眼漸漸充血赤紅。

尤其慕容纖纖胸前,有一副看似猙獰如厲鬼的圖案,此時此刻更為她憑添幾分妖豔。

“蕭公子。”慕容纖纖強忍著欲死的羞愧,鼓起勇氣向他看去。

蕭玄意識一震,猛的清醒過來,尷尬的別過頭道:“纖纖小姐……”蕭玄心中暗呼要命,這慕容纖纖難道不知道她有多大的媚惑力嗎?眼下這副情景可讓神靈都為之傾倒。

慕容纖纖玉麵潮紅道:“蕭公子無須尷尬,你可是看到了纖纖身前的圖案?這並非刻畫上去,而是以某種秘法聚成的血印。”

“血印。”蕭玄回過頭,見慕容纖纖的衣衫重新穿好,心中失望的情緒一閃而過,隨即壓下心中的欲念,問道,“那是什麽東西?”

“這是妖魂教用來控製教中成員的手段,每一個成員身上都有這樣的一個血印,無論男女都受這血印的控製,生死根本不在自己的手中。”

蕭玄神情一變,這血印居然如此霸道歹毒,感覺與某些邪惡的秘法極為相似,隻是他仍舊不理解慕容纖纖的意思。

“唉。”慕容纖纖輕歎一聲,“妖魂教的規矩極為殘忍,教內成員若是百歲之前無法達到通達十級,這血印便會自動爆發,到時這位成員必死,所以纖纖一直想擺脫這樣的噩運。”

蕭玄身子一顫,世間居然有如此邪惡的勢力,簡直是聞所未聞,一個修士要達到通達十級,正常情況下沒有兩百年時間基本上不可能,除非是天賦極為出眾。

慕容纖纖雖然修為不弱,差不多有通達四級,可她沒有把握在百年時間進入通達十級,故而想到了擺脫之法。

見蕭玄仍在疑惑,慕容纖纖幽幽道:“妖魂教有一個規矩,隻要為教內立下大功便可解除血印。”

蕭玄瞬間了然,怪不得慕容纖纖對金鱗珠如此上心。

“不知纖纖小姐要尋常的重寶是何物?”

“是一把鑰匙,具體纖纖也不清楚,雲空裂縫內有一個神秘的空間,據說裏麵放滿了無數把相同的鑰匙,隻有一把是真的,隻要找到這把鑰匙,纖纖便可恢複自由。”

蕭玄眉頭緊皺,理智告訴他不可多管閑事,慕容纖纖雖然長相絕豔,卻不是他心軟的理由,隻是想起剛才對方裸呈相對的一幕,他無論如何也硬不起心腸拒絕。

“看來我的心境還是不夠。”蕭玄暗歎一聲,平靜的看向慕容纖纖,“這雲空裂縫在什麽地方,為何以前沒有聽說過?”

慕容纖纖眼睛一亮:“公子願意幫忙?”

“先說說雲空裂縫吧,也許蕭某心有餘而力不足。”

慕容纖纖輕語道:“這雲空裂縫位於玄幽山內,被一塊妖神石鎮壓,隻要打開妖神石便可進入其中,據說那裏是九幽大陸與另一個位麵空間的結合之處,兩者時刻處於位麵的碰撞當中,故而空間總是破裂的,這便是雲空裂縫的由來。”

提到妖神石,蕭玄陡然心中一動,想到當初在玄幽山中的經曆,隱約間感覺慕容纖纖提到的地方,正是之前遇到的地方。

當初蕭玄沒有道力,如今卻已經通達一級的修士,恐怕一進入那裏就被冥神蟲啃噬的渣都不剩,再有那三足金烏也讓他心生駭然,一時間猶豫不決。

“纖纖並非要公子現在就去,如今纖纖隻有十九歲,隻需在百歲前進入那裏便可,纖纖要的隻是公子的承諾。”

蕭玄眼睛一亮,以他的修煉速度,絕對有信心在百歲之前進入通達十級,甚至有進軍羽化境的決心,到時憑借霸體的強悍,就算冥神蟲也未必奈何得了他,當下點頭道:“好,蕭某答應你。”

慕容纖纖瞬間露出讓百花失色的笑顏,衝蕭玄一福道:“多謝公子,若日後纖纖解開血印,必為公子……”

她的瑧首已經低了下去,不過這副作態卻讓蕭玄心中一蕩,如此明顯的暗示他再聽不出來就是白癡了,想到之前慕容纖纖那完美無暇的身子,小腹又湧出陣陣燥熱。

等慕容纖纖退出天淵閣,李霸道幾個家夥神出鬼沒的跑了進來,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兄弟,你真不是厚道人啊,還說自己不會泡妞,怎麽這慕容纖纖就和你勾搭上了?”

蕭玄一下被氣笑了,什麽話到了四大惡的嘴裏總是變的有些走味。

轟蕭玄正待辯解兩句,忽然一股玄奇的力量以極端霸道的姿態破開天淵閣的秘紋禁製,直撲蕭玄而來。

“不好,是靈魂攻擊。”蕭玄神情一變,陰陽之魂轟然運轉開來,盤坐於靈魂之上的黑鱗與銀鱗也同時打出陣陣手訣。

翁蕭玄隻覺靈魂似被一柄重錘狠狠的敲了一下,身子連續晃了幾下,臉色瞬間青紅變幻,體內氣血不動的動蕩著。

“是誰?”蕭玄雙目迸出幽冷如芒的光芒,靈識瞬間透出。

“哼,蕭玄,出來受死。”

蕭玄聽到一聲隆隆震吼,巨大的聲音在耳邊翁翁直響,震的耳鼓都有些發麻,一身道力更受這聲音的牽引,不受控製的自動溢出體外,迫的天淵閣刮起陣陣道力風暴。

“哪個王八蛋,敢打擾老子喝酒的興致。”李霸道一拍桌子,領著其他三惡滿臉怒色的跑出了天淵閣。

酒樓外,一個身著青袍的中年男子淩空虛立,目光俯視著腳下的一切,地麵上眾多修士吃驚的看著他,低聲的議論著。

“是紫徽教的人,蕭玄這次是要倒黴了。”

“肯定了,這蕭玄太高調了,剛來北言城就把冰皇的傳人打壓了,以紫徽教的實力肯定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隨便來個高手就能輕鬆斬掉他。”

虛空中,這青袍男子極是得意的笑著,他沒有想到自己運氣如此之好,剛進入北言城不久,便聽聞蕭玄大戰冰皇傳人的事情,自然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哪個混蛋活的不耐煩了,跑來找晦氣?”時間不久,酒樓內走出四個神情囂張的青年,這青袍中年人眉頭一皺,“哼,是你們,本座要找蕭玄,與你們四個無關。”

李霸道故意找碴道:“哼,北言城有自己的規矩,你們紫徽教雖然勢大,卻也不能明著破壞吧,今日不管是誰,敢在北言城動手,我們四大惡是管定了。”

青袍男子眼中迸出兩道寒光:“就憑你們?”

李霸道很是無賴道:“當然不是,不過本少爺已經通知了老頭子,你還有什麽意見?”

青袍男子身子一顫,他雖然身為大教弟子,擁有傲然的資本,可是麵對四大凶他卻不敢張狂,不然死了都沒地方說理,紫徽教絕不會因為他與四大凶交惡。

冷哼一聲,這青袍男子衝酒樓暴喝一聲:“蕭玄,你的狂妄哪去了,你的囂張哪去了,為何不敢出來見本座,憑白做一隻縮頭烏龜。”

這青袍男子以道力摧動聲音形成陣陣波紋擴散開來,大半個北言城修士都聽的清清楚楚,一時間眾多修士向著淩天酒樓趕來,這等熱鬧絕不可錯過。

“你算什麽東西,蕭兄弟根本不屑和你一般見識。”王白雷一臉欠扁的看著青袍男子,不屑的撇著嘴。

“蕭玄,滾出來,可敢與本座一戰,若你不出來,本座當你怕了。”青袍男子俯視著酒樓,靈識透過酒樓外的秘紋禁製鎖定在蕭玄身上,他的眼中閃過奇詭光芒,似乎穿過了層層阻隔。

酒樓外趕來的修士漸多,聞言低語道:“那蕭玄肯定是怕了,畢竟是一個通達六階的修士呢。”

“這怎麽可能,之前那妖孽可是斬過通達六階修士,按說不會怕。”

“誰知道呢,說不定傳聞都是假的,咱們又沒有親眼見過,不然那小子為何不出來,我看就是怕了。”

眾人議論紛紛,酒樓門口靜悄悄的一片,蕭玄始終沒有現身的意思,更近一步證實了眾人的猜測。

天淵閣內,蕭玄愜意的端起一杯酒仰頭灌下,露出暢快的神情,對於外麵的挑釁並未在意,眼中卻是透出強烈的殺機。

對於通達六階的修士,蕭玄如今的實力並不懼怕,甚至當他暴發出全部的力量,哪怕不動用源天聖器也有五成的把握將之斬殺。

不過如此一來他的眾多底牌必將露冒在人前,蕭玄還沒有傻到這等程度,至於那挑釁的青袍男子,他隻是冷笑一聲,心中早有自己的打算。

青袍男子叫囂了半天,見蕭玄始終沒有出來的意思,卻是冷哼道:“本座看你躲到什麽時候。”

刷這人身形一晃離開了酒樓,原本要看熱鬧的眾修士極為失望,也對蕭玄的妖孽傳聞起了懷疑,一個真正天賦妖孽之輩,尊嚴絕不容人挑釁。

就在眾修士散去不久,天淵閣內李霸道憋氣道:“兄弟,你怎麽不去教訓那家夥一頓,本少爺實在看他不爽。”

蕭玄一笑,呼的站了起來,步伐平靜的向酒樓外走去。

李霸道和其他三惡神情一愣,不解道:“兄弟,你這是要去哪?”

“李兄不是看那家夥不順眼嗎?蕭某這就去會會他。”蕭玄輕輕一眨眼。

四大惡神情微滯,隨即哈哈大笑:“好,就知道兄弟不會任由那混蛋猖狂,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