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登登!卜勤被氣Lang推得向後退了十幾步才停下,他與麵前這白麵書生實力相差不是一星半點兒。鬼卒與鬼將間的差別,在此刻盡顯無餘。

“歐陽德!你好陰險!我費時十年,為你打造了日月兩極藥尺,說好的楓腹丹你卻不給了,你還我尺來。”卜勤氣得兩眼血紅,也不顧對方是鬼將的身份了,就向前衝著要拚命。

被叫為歐陽德的白麵書生單手背後,伸左手指向卜勤笑道:“哈哈哈,卜勤,你小小的鬼卒,為鬼將煉製兵器,實屬應該應份之事,還腆著臉向本將要丹?那楓腹丹能一下提升大量聖力,哪是你說要就要的?”。

“可是我們說好了不是麽?”卜勤的臉已經變成了紫色,十年的希望,就此落空了。這都無所謂,他好不容易求到蕭玄幫忙,才弄出的那尺,卻被這樣就抬走了,這叫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說好了?你少在那白日做夢了,這麽天真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你真的是鬼嶺之人麽?鬼嶺聖地沒有你這種傻子。什麽叫口說無憑,什麽叫死無對證?哈哈哈,天真,你簡直就是白癡!”歐陽德的臉也拉長下來,看著這卜勤不死不罷休的氣勢,他也動了殺機。

就在這時,蕭玄趕到了現場,剛剛的一翻對話他聽得真切。搶別人東西,騙弱者寶貝。這種事也是鬼將能做得的?簡直丟盡了鬼嶺的臉。而從少時起一直被人欺負的蕭玄,又何嚐沒受過這種氣?他的記憶中,令人發指的場麵一個個浮現,突然,蕭玄一下閃現到了卜勤身邊,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道,“卜勤,我交代你用聖賢寶器換的丹藥,可換來了?”。

卜勤一愣,隨即明白了蕭玄的意思。滿帶感激的一低頭歎氣道:“屬下無能,蕭鬼將,我的寶器被他騙去了,丹藥卻是沒給。”。

“哦?還有人敢跟本賢玩兒空手套白狼?”蕭玄提高音量,扯著長聲說著,看向了歐陽德。

歐陽德打量了一眼蕭玄,當看到他腰間的玉牌時,也是眯起了眼。因為同是鬼將,就代表著蕭玄有跟他一戰之力,不像卜勤那麽好欺負了。

“這位兄弟,我們同為鬼嶺的鬼將,你願意相信一個鬼卒的話?我可是什麽也沒幹。也沒答應過要給他丹藥。”歐陽德說著,歪過了頭,也不與蕭玄對視。

蕭玄看到他心虛的表現,暗暗覺得好笑,“蕭某說過你幹什麽了?你自己解釋什麽?既然你沒答應給丹藥,那就把那尺還給我吧,這尺可是我煉出來的。”。

“尺?什麽尺?”歐陽德裝傻充愣倒有一套,一聳肩就反問起來。

蕭玄看後笑得更開了,“哈哈,你他瑪的還真能演戲,我煉的金銀兩色尺,有本賢的聖威之氣在上麵,你以為你收到空間袋裏就沒有人知道了?拿出來。”。

“哦,你說這兩極藥尺啊,這可是我的了。我歐陽德別的毛病沒有,就一點,到我手裏的東西,就要不回去。”歐陽德說著,一拍腰間的漂亮空間袋,驕傲的揚起了頭。

蕭玄點了點頭,“沒想到你有這毛病。我蕭玄也有個毛病,是我的,就是我的,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想白拿我的東西,他也隻有一個下場。”。

歐陽德冷眼看著蕭玄,等待著他說出下文來。

“那就是跪在地上,乖乖交出來。”蕭玄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道了出來。

“嗬嗬,讓我跪下?你以為你是誰?你有這本事?這鬼嶺之中,我隻跪兩人,一個是不死鬼王大人,另一個就是我家師尊藥鬼帥,你?沒門!”歐陽德說著,向前一步,整張臉的輪廓突然向外顯大,嗡的一聲,聖威之力發出來了。

“小心!”卜勤喝了一聲,想上前去擋。

蕭玄一伸手將他擋在了身後,砰!一聲響過後,歐陽德的突發聖威被蕭玄輕易的以同樣的聖威之力化解了。無形之力的過招中,歐陽德沒占到任何便宜。

“蕭某沒以為自己是誰,我不過是一個新升的鬼將。但我說讓你跪,你就得跪,今天,我就是正義的使者。專治你這種陰險之徒。”

無禮在先,偷襲在後,蕭玄已經忍無可忍了。鬼嶺的鬼將又如何?剛進嶺時他就修理過一個了,那個李偉文到現在見了他還得繞著走呢。你歐陽德又多了幾根毛?

“哈哈,好一個正義的使者。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能耐讓我跪下。本將還就把話說在前頭了,今天,這尺我要了,你要是敢動手。也就別走了。”歐陽德兩手一合,再伸開時,手中已經多出了兩團火球。火球一青一紅,看起來都熾熱無比,這家夥應該很會控製本源之火。

蕭玄淡定的推了卜勤一把,“離遠些,有人討打,本賢今天就讓他好好鬆鬆皮。說起來,前幾天修理了蠻荒的白癡,現在還有些意猶未盡呢。”。

聽到蕭玄的話,歐陽德突然眼中寒光一閃。早聽說有人跟蠻荒比鬥去了,而且號稱嶺內鬼將第一人的劉鬼將都被打傷了。後來又有別人趕去,最後連鬼帥和蠻荒領主都打起來了。這傳說中最狠的一人就是一個鬼卒,有著不亞於鬼將的實力。難道,這小子就是那家夥?已經晉升鬼將了?

日月兩極藥尺關係到他今後的修為和煉丹之術的成就,歐陽德一咬牙,心中暗叫,‘就算你是鬼將之體又如何?想打敗我,也沒這麽容易吧?真鬧起來,鬼帥那裏也不好交待。你敢殺我?’。

“亮出你的本命法器吧,本將倒要看看,你敢把我怎麽樣。”歐陽德想到背後的勢力支持,又有了主心骨兒。手持兩焰,得意的逼問起蕭玄來。

蕭玄搖了搖頭,“就憑你,還不配見識本賢的法器。我就用這!夠了。”。

說著,蕭玄舉起了一對兒缽大的拳頭,拳上皮膚細滑如玉,看起來比歐陽德還書生氣。同為鬼將,他不用法器,這就是對對方最大的侮辱。

“你敢看不起我!好,是你找死。我倒要看你有什麽能耐!”歐陽德被激怒了,小心的試探著,他手中的兩團火向蕭玄一指,立即從兩個火團中飛出了更多的火團來。

數十個小火團一下飛向蕭玄。眼看蕭玄不躲不閃,歐陽德笑了。你到底還是個新人,這煉藥之火,乃是本源火力的變種,看起來像別的火焰,其實卻是萬火之祖,就算你修為再強被燒了也立即重傷。看到時你沒了能耐,還狂不狂。

噗噗噗!火團全滅了。蕭玄伸手捂著嘴,眼一眯,向上伸了個懶腰,原來他隻是在的哈欠。而隻是打了個哈欠,這火就全滅了。

“這,這怎麽可能?”歐陽德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這種功夫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剛剛那個哈欠明顯是聖威之力。但隻憑聖威之力就將自己的火團全滅了?那可是火之本源啊!擁有燒毀一切的力量。

“歐陽兄,好興致啊,在這裏跟兩個鬼卒玩兒什麽呢?”說著話,一身黑衣的家夥走了過來,信步閑庭的,好不自在。

蕭玄向側一看,又一個掛玉牌的,又一個鬼將。而這人他還認識,正是被自己重傷過的那個不自量力的家夥,李偉文。

“李兄!來得正好啊,這位鬼將的手下送了一個寶器給我,我收了,他們卻不要臉的前來索要靈丹。楓腹丹我也隻有一顆,當然不給。一言不合,他們就動起手來了。現在新升的鬼將,還真是有脾氣呢。”歐陽德三寸不爛之舌,一句話把是非黑白完全顛倒了過來。

卜勤連忙上前要解釋。蕭玄卻一伸手,示意他退開。卜勤隻能照做,又退出了老遠去。

蕭玄一擰身子,看向李偉文,隻見這家夥幾天不見,修為大進,看起來比剛見之時更厲害了。這是閉關苦練,準備回來報仇了啊。

想到這,蕭玄嗬嗬一笑,“嗬嗬嗬,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什麽東西來著。你怎麽也來了?上次揍得你不夠疼?”。

“休得張狂,上次不過是本將不願與你剛入嶺之人一般見識。你以為,我們鬼嶺的鬼將真是好欺負的不成?還敢打起歐陽兄的主意來了,他可是藥鬼帥的閉門弟子,煉丹之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嶺內的弟子全指著他們藥家活著呢。”李偉文道出了歐陽德的真正身份。也不著急,隻看著蕭玄如何反應。

蕭玄連點了幾下頭笑道:“嗬嗬,原來如此,你不早說?”。

“嗬嗬,現在知道也不晚,看在你新人的份上,原諒你了。你滾吧。以後別在我麵前出現了。”歐陽德自覺有了麵子,就準備收火回洞。

蕭玄卻補了一句,“急什麽?蕭某的意思是說,早說早知道你是誰了,那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現在,你,還有你,你們跪下,兩手將我的日月兩極藥尺交回來。”。

“你以為你是誰?瑪的!看招。”李偉文早忍不住了,一聽蕭玄又這麽狂的讓他跪下,他就想起了剛入嶺時打不過蕭玄的尷尬。

“我再說一遍,蕭某是正義的使者!”說話間,蕭玄一伸手向著李偉文轟了過去,玉鱗能傷得了他,自己也能!

而剛要交手,側麵卻也傳來了一陣冷風。好麽,歐陽德果然夠不要臉,這種時候還偷襲過來了。

蕭玄冷哼了一聲,“兩人又如何?想勝蕭某,就憑你們,還早了一千年!”。

嗡嗡!兩人夾攻,就與蕭玄戰於一處,一場惡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