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名核心弟子麵色顯得極難看,六位核心弟子合戰蕭玄一人,最後居然弄了個灰頭土臉,雖然不甘但他還是萌生退意,論實力他和劉重不相上下,既然劉重都敗了,他上去也是自取其辱。

正要說幾句場麵話,場外轟然傳來一股恐怖至極的威壓,一股充斥著無邊妖性的力量洶湧迫至。

“哪個混蛋,敢趁本尊不在欺負我兄弟。”

就見熊尊大搖大擺的走來,恐怖的妖力威壓迫向最後一個核心弟子,那核心弟子雙腿一屈,呯的脆在地上,全身隱隱顫動,想要掙紮著站起來,但在無上妖威的壓製下根本無法辦到。

“這就是那蕭玄的獸寵?太可怕了,太強了,他到底走了什麽狗屎運,居然得到這樣的獸寵,有此妖獸保護,蕭玄可以橫掃所有核心弟子,就連大部分真傳弟子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核心弟子全力抵抗著熊尊的強勢威壓,臉色煞白滲人,這時他還管什麽麵子不麵子,隻想著今日能夠全身而退已是萬幸。

蕭玄白眼一翻,這熊尊太能作秀了,不過他也不戳穿對方,隻是一步步走向前,向著之前在地下與他交手的弟子走去。

“蕭玄,你想幹什麽?”

那弟子被蕭玄一腿踹斷了肋骨,此時行動極為不便,看到目光平靜到讓他不安的蕭玄緩緩走來,隻覺心中涼了半截,後悔不該招惹這個煞星。

咚走到那弟子身前,蕭玄看似隨意在地麵一踩,頓時一股狂暴的力量透過地麵傳到那弟子身上,可怕的震動力讓這弟子噗得吐出鮮血,臉色瞬間黃如蠟紙,沒有絲毫血色。

蕭玄伸手將那弟子提起,不顧對方疼的嘴角直咧,微笑道:“這位師兄,你可要保重啊,師弟可不是那種氣量狹小的人,別緊張,千萬別緊張。”

“你到底想幹什麽?”這弟子感覺蕭玄實在太可惡了,尤其他一隻手按在自己肋骨斷掉的地方,這是想把自己往死裏整啊。

蕭玄笑著一搖頭:“按說你之前散布謠言害我,換另外一個核心弟子的話,肯定被你們打傷了,不過我這不是沒傷著嘛,所以我也不準備計較了。”

那弟子眼睛一亮,不敢相信道:“真的?”雖然心中很鬱悶,六個打一個都沒傷著蕭玄一根毫毛,不過眼下脫困有望,這弟子不由升起一絲期翼。

“當然是真的。”蕭玄人畜無害的一笑,“隻是師弟我這個有個毛病,就是見不得別人招惹我,雖然沒怎麽吃虧,但是心裏有口氣總是不吐不快。”

那核心弟子聞言,心不由一涼,就猜到事情沒有這麽容易解決。

“你還是不放過我?”

“當然不,原本我是想廢掉你的修為……哈,師兄不用緊張,我是說原來的打算,現在想想完全沒必要,我還是采取老辦法比較好,大家也不傷和氣。”

“老辦法?”這弟子一臉茫然。

蕭玄嘿嘿一笑,衝周圍一眾普通弟子問道:“各位師兄師弟,有誰知道蕭玄的老辦法是什麽?答對了有獎。”

一眾普通弟子麵色古怪的看著蕭玄,卻沒有人說話。

蕭玄一笑,將最先搶來的軟鞭一揚:“這可是通達修士祭煉的武器。”

這軟鞭一出現,眾弟子眼睛大亮,其中一個女弟子猶豫的站起來,脆生生道:“蕭師兄最擅長的事情,是種人。”

“哈哈,這位師妹說的不錯,這軟鞭歸你了。”說著毫不在意的一甩,通達修士祭煉的軟鞭輕易落在那麵色激動漲紅的女弟子手中。

“你……”

噗旁邊那武器被奪的核心弟子,見蕭玄居然將他最得意‘青龍鞭’送人了,不由氣怒交加,一口鮮血噴出。

忽然,蕭玄目光一冷,不複之前那平和的笑容,冷著臉看向六位核心弟子,聲如堅冰道:“蕭玄的東西,豈是這麽好拿的……熊尊,製住他們的修為。”

吼熊尊興奮的大吼一聲,隻見他在六個弟子身上隨意按了幾下,六個弟子頓時一陣驚呼,紛紛驚恐道:“蕭玄,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一會你們就知道了,熊尊咱們回去。”

熊尊大笑一聲,一隻爪子裏憑出抓出一根閃著烏光的繩子,將六人綁好之後隨手一背。

兩人招搖過市的回到南峰,身後跟了一眾普通弟子,到得上瑤別院外,蕭玄輕車熟路的將六人拍進地裏,隻留腦袋露出地麵。

“你們六人,修為一天之後自動恢複,那時如果感覺種在地裏對修為有益,可以繼續留在這裏,蕭某沒有意見。”一句話氣得六個弟子差點吐血,隨後他轉身回到院子裏。

就在蕭玄沒事人一樣回到院子後,戰神宮則掀起了軒然大波,中心人物自然還是蕭玄。

“這蕭玄真是瘋狂啊,居然一口氣將六位核心弟子種在了地裏,這下怕是要捅破天了,這位核心弟子分別來自東、西、北三峰,怕是三峰的前輩要發怒了。”

“是啊,不過自從蕭玄成為核心弟子,戰神宮可是比以前熱鬧多了,動不動就有熱鬧傳出來,真不知道下一步他還有什麽驚人之舉。”

“沒辦法,誰讓人家的師尊是一位‘教主’呢,我要有這師尊,肯定更囂張。”

眾弟子紛紛議論著蕭玄,甚至連一些真傳弟子聞言也是一陣詫異,不過也隻是詫異,就像蕭玄猜測的那樣,他們高高在上根本不在意一個真武境的弟子,聽了也全當是個熱鬧而已。

南峰,南帝宮。

匡龍高坐其上,下方站著三個中年男子,神情恭敬的望著匡龍,其中一人道:“匡師兄,您這位弟子實在太過分了,居然將我們西峰的一位弟子給種進了地裏,這讓那弟子以後有什麽顏麵見人。”

另外一人也是點頭附合,至於第三個中年人則是有些生怒道:“太過份了,我們北峰最慘,四個核心弟子被鎮壓了,還請師兄主持公道。”

戰神宮的規矩極為奇怪,輩分的劃分是以千年為一個輪回,比如一千年之前入宗的弟子,皆是第一代,而一千年之後入宗的弟子,則是第二代。

故而同輩之間,往往年齡跨度很大,那三人雖與匡龍同輩相稱,實則無論年齡還有修為都有天淵之別,故而站在匡龍身前壓力極大。

匡龍一翻眼皮,不爽道:“給都老夫死的遠遠的,不過是小輩間的爭鬥,輸了就怪自己沒本事,何況事情的起因你們最清楚,你們幾個老家夥這時候不躲起來臉紅,還好意思上門興師問罪,真他娘的豈有此理。”

三個中年人被罵了一頓卻不敢還口,隻是心中一陣大罵:“真不是東西啊,果然什麽師父教什麽徒弟,老的在戰神宮就是出了名的不講規矩,這小的更不是個好鳥。”

“你們三個肯定在罵我個師兄吧?”見三人麵色一變,匡龍不屑道:“放心,我還沒工夫和你們計較,都回去吧,沒事別出來丟人現眼,要是老夫這一脈出了那幾個蠢貨弟子,我早就上吊抹脖子了。”

這話不由氣的三人又是暗罵一陣,灰溜溜的離開了南帝宮。

看三人離開,匡龍目光一閃:“這小子,鬧的也實在過份了,看來有時間要好好敲打一下,少年得誌是好事,得意忘形可就不好了。”

刷匡龍身子一晃掠出南帝宮。

上瑤別院熊尊不解道:“小子,看你也不傻啊,怎麽盡辦些傻事,你剛才辦的事情可有點招搖了,豈不是惹得更多人看你不爽,本尊當年感覺自己夠狂妄了,不過和你一比還真是不算什麽。”

與此同時,匡龍正好掠至上瑤別院,聽到熊尊的話不由一頓,他倒想聽聽蕭玄說什麽,有時候正麵聽到的,遠不如背後來的有說服力。

就見蕭玄不置可否的一笑,事實上他可不不認為自己盡辦傻事,他現在的實力雖能輕易戰勝真武十級,但說起來修為終究還是真武七級,就算表現的再狂妄,招惹來的也隻是真武境的弟子。

至於那些通達境修士一個個自視甚高,恐怕在他們眼中蕭玄就是一隻自大的螻蟻,根本不足以讓他們重視。

甚至在一些人的眼中,肯定以為蕭玄有了一點成就便囂張狂妄,最將落個慘淡收場的結局,而這正是蕭玄想要的結果。

有人的世界便有爭鬥,要想好好生存下去,不僅需要武力還要有智慧,蕭玄就是故意表現的沒有城府,鋒芒畢露,這樣反倒更能保護好自己,相反他要是表現的不溫不火,反倒讓人警惕了。

最重要的一點,蕭玄頭頂有匡龍那尊大神鎮著,不怕任何人找麻煩,至少在戰神宮是如此,等到他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狂與不狂又有何關係,誰找麻煩直接鎮壓下去就是了。

“熊尊,你不明白,這也是一種自保,日後你會知道的。”

熊尊活了無數歲月,蕭玄如此一說,他自然猜出蕭玄可能是故意為之,卻還是不爽道:“裝神弄鬼。”

暗地裏,匡龍點頭一笑,對這個弟子更加的喜歡,眼下已經沒有再現身的必要,隨著周身空間扭動,身子一閃消失,沒有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