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幣那壯漢在小包裏翻了翻,頓時眼睛一亮,嘴微微一咧露出裏麵半黑半黃的牙齒。

他掏出弗萊婭之前給的那枚金幣,拿在眼前左右看了看,然後又放在嘴裏咬了咬,立刻確認這枚金幣的真實性。

你特麽的還說沒有錢這是什麽媽的讓你給我裝

那壯漢嘴角獰笑著一腳踢在婦人的肚子上,巨大的力氣頓時讓婦人痛的身體彎曲起來。

隻是,當他再想踢第二下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左邊一道強風襲來,接著火辣的酸楚從鼻子嘴巴裏傳出,一大股鼻血噴了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根本讓周圍站著的幾個人來不及反應,隻是愣愣的看著弗萊婭緩緩收回右手。

那被弗萊婭扇了一巴掌的壯漢,捂住噗呲噗呲冒著鼻血的嘴巴,滿臉驚愕的看著麵前的少女。

而身後的幾個混混看到自己老大被打,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目露凶光,慢慢從腰間抽出匕首或斧頭,氣氛一時間幾乎凝固。

其中站在最前麵的一個混混,拿著一柄帶頭尖頭的斧頭指著弗萊婭,語氣凶狠道:你特麽的是

隻是他話才剛說半句,身體直接倒飛出去,嘭的一下撞在牆壁上,甚至連手上的斧頭都呈現出彎曲的樣子。

這一次其他人甚至連她的動作都沒看清。

弗萊婭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撇了眼那慢慢從牆上滑落,兩眼翻白的混混,聲音異常的冰冷。

給你們三秒時間,立刻離開。不然就選擇躺著。

無形中的精神力場配合著她此時的情緒,剛才還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混混,頓時好像見到鬼一樣看著弗萊婭。

連著那被扇了一巴掌的壯漢,立刻都連滾帶爬的跑出旅館,連如往常的狠話都沒有放。

弗萊婭目光注視著幾人消失在視線裏,沒有在意躺在地上的婦人,她直接轉身接著向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並非什麽好人。對於這件事也是隨性而為。雖說對於這個婦人也略有好感,但本質上是她是對這些混混的吵鬧有些煩心,一旦追究起那枚金幣的來源。肯定總會找到她身上的,所以她索性直接先出手罷了,而且她在用精神力場威懾時已經在那些人身上已經放了些小東西,對於可能存在的反複的報複行為早就絕了後路。

回到房間。弗萊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後,便進入冥想。並把自己的精神和身體都提高到最巔峰的狀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或許就可以進入這個區域的巫師秘境。

既然普通人都可以采摘到截竹草,那麽看來這個巫師秘境的等級至少不是最低等的。即使沒有我所需要的東西,估計也有相等價值的材料,那麽我也可以作為交換的資源和學院裏的一些人交易。

雖然在冥想中但弗萊婭的心情已經變得微微期待起來。這畢竟關係著自己能不能順利搞定晉升法陣的資源,一旦錯過這個機會。那麽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一夜無話reads;。

第二天清晨,天才剛剛蒙蒙亮,門外便傳來清脆的敲門聲。

咚咚咚。

弗萊婭放下手中的早餐,喝了口白湯後,用白色絲巾擦了擦嘴,才道。

進來。

聽到聲音,門外一名身材高瘦,穿著灰色麻布衣服的年輕人神色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是昨天的小湯姆。

早已料到來人的弗萊婭,輕輕把桌子上的餐具推到一邊,站起身來看了他那戰戰兢兢的表情,淡淡道。

昨天我問你的東西,你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小人記得。小湯姆趕緊道,雖然麵前的少女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但對於昨天的事情他確是絕不會忘記,尤其是那雙令人深陷進去的湛藍雙眼,即使他腦子不怎麽靈光,但也可以看出麵前少女的不平凡。

嗯,很好。弗萊婭看著這識趣的年輕人,滿意的點點頭接著道那麽我就不用說重複的話了,現在我要你帶我去昨天我問你的地方,如果能找到的話,把你治好的代價我就不收了,如果找不到你明白的。

明白,小人明白弗萊婭話還沒說清楚,他便立刻拚命點頭。

好了看著他好似嚇破膽的樣子,弗萊婭微微皺眉嗬斥道現在,我們就走

是。這次他沒有重複話,而是利索的轉過身,而弗萊婭掃了一遍房間後,反手關上門,緊隨其後。

兩人下了樓梯,樓下那旅店老板的婦人似乎是正在摘青菜,隻是看到兩人下來,她神色微微一變,馬上低下頭。

似乎對昨天救了她的弗萊婭很是畏懼,想來是怕報複什麽的。

而對於婦人的態度,弗萊婭並沒有打算給她說些什麽,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直接略過走出旅館。

此時小鎮外麵的街道空蕩蕩的,街道兩邊的房屋依稀傳來睡眠的均勻呼吸聲,天色還有些青白,可以隱約看到淡淡的星光reads;。

兩人一前一後,都沉默不語,前麵的小湯姆對這片森林極為熟悉,在剛踏出鎮外後便轉身朝著小路邊的一個小道走去。

靜靜的跟在後麵的弗萊婭左右看著樹林的環境,黑色的皮靴踩在腐葉上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留下了兩排深深的腳印。

幽深的森林,天空被樹葉所遮蓋,淡淡的腐臭味充斥鼻尖,弗萊婭輕輕攬過一條遮擋自己去路的枝條,微微皺眉。

這似乎是湯姆自己摸索出來的小道,除了有些劈砍的痕跡外,這小道和其他森林的環境差不多,而且重要的是和她之前在資料中所推斷出來的道路有些出入。

而隨著時間推移,弗萊婭看著周圍的環境,心底越發疑惑起來,因為這條路已經完全偏離了她腦中設想出來的路線。

湯姆,你確定是這條路麽她忽然開口道。

哎陡然聽到弗萊婭的聲音,他似乎嚇了一跳,不過很快鎮定下來道是的,大人,我確認就是這條路,您看這些痕跡,都是我自己刻下的。

是麽弗萊婭隨手摸了摸路過的一棵大樹,然後迅速收回手,麵無表情道:繼續帶路吧。

看著轉過身再次悶頭走路的湯姆,弗萊婭輕輕搓了搓手指,剛才她稍許感應了下這邊植物的能量粒子,發現活躍度確實是要高了一些,不過距離一些資源豐富的區域還要差的很遠,但也說明這條路是正確的。

可能是資料並不是特別精準的緣故吧。弗萊婭疑惑的想著。

隨著時間推移,大約又行走了二十分鍾後,遠處的森林中一座黑色石質的圓形哨塔漸漸出現在眼前。

不過,那哨塔的周圍都被纏繞著一圈圈扭曲的綠色藤蔓,在哨塔的木質頂端還有一小片綠色的苔蘚,看似荒廢很久的樣子。

大人,這就是叢林哨塔了。一直走著的湯姆伸出手指著那高高的哨塔道在哨塔的南麵不遠就是我當初采摘到您說的那種植物的地方,也是我經常采藥的地方。

順著他的手指,弗萊婭朝著哨塔的南麵望去,在茂密的樹林那裏居然是一片罕見的空地,淡淡的苦味從那裏傳來。

隻是弗萊婭卻感覺在那片空地上有著一種粘稠的不真實感,這讓弗萊婭立刻明白這或許就是秘境之外的防禦屏障。

你在這裏經常會采到竹節狀的植物麽弗萊婭一邊走著一邊向湯姆問道。

也不是經常,隻是偶爾會見到,雖然那植物長的怪了點,不過治療外傷卻出奇的好,所以我才留意的。湯姆恭敬的解釋道。

聽到他的話,弗萊婭挑了挑眉,雖然截竹草是具備凝血作用,不過卻是實實在在的負能量魔化植物,一般來說這種材料都是用在製作腐蝕液上麵的,少量的使用還好,如果過量塗抹傷口不僅不會止血還會直接讓傷口潰爛流血不止。

你在這裏采藥多久了,你有沒有遇到什麽詭異的事情想了想,弗萊婭接著問道。

大概有半年了,也沒遇到什麽詭異的事情。

沒有麽隨著接近,弗萊婭微微皺眉的看著那空地上的粘稠感越來越清晰,她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排斥力,一種若有若無的能量粒子正推著她。

但走在前麵的湯姆似乎完全沒有感到一樣,一點影響都沒有。

五分鍾後。

弗萊婭一腳踩在那空地的邊緣,清晰的腳印深深的壓在土地裏,一層淡淡的青色氣流旋轉著圍繞在她的腳邊,雖然她現在麵無表情,但其實已經在暗暗使勁了,隨著越接近這空地,那股排斥力也在慢慢增加,以至於到現在不得不用上一些力氣才能正常行走。

不過,旁邊的湯姆卻是毫無影響似得,小跑的朝著那空地走去,找了一會後,從一堆好像細長耳朵的植物堆中,拔出一截黑色竹子狀的植物。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