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鳥足有五六米大小,在狹小的巷口中遮天蔽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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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萊婭的身影隱藏在火鳥中間,麵目表情的注視著身下的黑甲男人,嘴角的鮮血已經幹涸,但強烈的殺機卻如同實質般鎖定他reads;。

躲是不可能的了,感受著鋪天蓋地的銳利氣流組成的巨大威壓,這個男人眼底突然露出一絲狠色,手中的黑色大劍猛地朝天空中劈去。

濃鬱的黑色氣感如同膠質般快速凝聚成一隻渾身漆黑猙獰的怪異蠍子。

黑蠍刺

狂暴的怒吼聲中,氣感凝成的黑蠍尾部驟然射出,尖端的尾刺發出淡淡的黑光。

兩隻由氣感凝聚的殘暴的巨獸轟然撞到一起,巨大的銳利氣團瞬間讓狹小的巷口分崩離析。

到處彌漫著火焰和黑色的氣流。

突然那由灼熱之觸和氣感組成的烈焰火鳥在和黑蠍焦灼中,身體猛地一漲,居然又變大幾分,其中夾雜著點點的紫色光芒。

銳利的鳥爪和鳥喙同時刺向黑蠍,而那黑蠍也舉起兩隻巨大的蠍鉗。叮

悠遠的聲音在兩隻巨獸中間響起,一圈無形中的波紋慢慢蕩漾開。

原本漆黑光亮的黑蠍猛地一震,堅實的硬殼寸寸碎裂,化為一縷縷黑色煙絲悄然在空中。

而兩人的身影也慢慢顯現出來。

弗萊婭手中拿著一柄燃燒著紅紫相間的長槍,冰冷的麵容在手中長槍的照耀下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而在她的前麵,黑甲男人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全身細碎的黑色半身甲和手中同樣滿是裂紋的黑色大劍。

我的最強蠍甲和蠍刺

隻是他還沒說完,整個龐大的身軀就這樣緩緩向後倒去。

屍體倒下濺起不小的塵土。

感受著這個男人的生命氣息慢慢消散,弗萊婭才緩緩直起身來。

她此時的臉色微微發白。胸口不停的起伏著。

陡然,她猛地彎腰,一口暗紅色的鮮血被吐出來。

刺劍終章血鳥是弗萊婭以自己所學的巫術和刺劍的幾大劍式結合起來的最為強大的一招。

不僅擁有無匹的範圍性傷害還有些更加淩厲的穿透性攻擊。單對單,即使是大騎士巔峰也絲毫不懼,隻是這招唯一的缺點就是消耗太大。

此刻吐了一口悶血的弗萊婭腦袋隱隱作痛好像撕裂一樣,身體上也或多或少的出現劇烈的酸痛,這是精神過度消耗和氣感枯竭的後遺症。

在原地站立了一分鍾。稍微恢複一些體力的弗萊婭。深深的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漠然的轉身朝著城中的方向跑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黑暗中。

兩人戰鬥所造成的巨大聲勢不用看弗萊婭也知道恐怕已經驚動了城裏的士兵。而她現在的狀態也不方便進行毀屍滅跡,現在隻能所做的先離開,然後再做打算。

呼嘯的夜風飛速在身邊掠過,在弗萊婭朝著旅館的方向前進時。

遠處。一片狼藉的廢墟中,一名身材魁梧的黑甲男人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裏。周圍燃燒著點點火星,照亮他睜大眼睛死不瞑目的麵容。

忽然間一陣陰風吹過,原本剛剛死去多時的男人軀體猛地一顫,腹部的血洞中。此時居然冒出一縷縷黑色的煙霧。

煙霧扭曲著掙紮著,一聲聲細不可聞的聲音若隱若現。

我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那個女人得死必須得死

由腹部生氣的漆黑的煙霧不停的扭曲,如同一張男人嘶吼的臉孔。無形的怨念正慢慢向他匯聚。

莫名的,在那屍體的旁邊一個半透明的人影緩緩出現。看著那黑甲屍體的異像,好像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

人影的外形十分高大,幾乎達到三米的高度,淡淡的火星光亮中,好像佇立著一隻恐怖的巨獸,而在那人影的身後也確實是拖著一條粗壯的尾巴正無意識的甩動著。

巨大的半透明人輕巧的蹲下身,歪著頭看著那漆黑煙霧組成的怨念臉孔。

嗬嗬,真有趣。人影的聲音猶如破碎玻璃的摩擦,異常難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黑色的靈魂,看你這麽難受,我幫一幫你吧。

說著,那人忽然伸出透明的手,一把抓住那黑色煙霧扭曲的臉孔,輕輕一捏。

脆響聲後,它攤開手掌,一隻拳頭大小但晶瑩剔透的黑色蠍子出現在那裏,正驚恐的發出吱吱吱吱的叫聲。

真是奇妙的靈魂,是蠍子麽正好我那裏還缺個人幫我看家,就你了

自說自話間,那龐大的透明人影再一次握住手中的蠍子,突然朝著頭部丟去。

嘎吱嘎吱

難聽的咀嚼聲清晰的在整片廢墟中回蕩,沒一會兒,便是咕咚的吞咽聲。

半小時後。

一隻白嫩的腳突然踩在窗戶上,接著是一個白色的身影。

十分狼狽的弗萊婭出現在旅館的自己房間內,她身上的白色絲質睡袍已經破破爛爛了,隱約露出裏麵的肌膚,而在她的後背更是兩道長長的劃痕,衣服的布片撇在兩邊,露出裏麵的背脊和小半臀部。

隻是,好在背部隻有兩道深深的紅痕,並沒有見血。

隨意的扯掉身上已經不能穿的睡袍,弗萊婭把一直藏在身上的潮汐寶石放在桌上,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這次跟蹤雖說驚險十足,但對於所得到的收獲卻是完全值得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通過這次她也清晰的定位了自己當前的實力和獨特的戰鬥方式。

曾經她對於自身的劍術和巫大部分術都是分開來使用的,即使利用灼熱之觸的附魔戰鬥其實也隻能算是最粗淺得使用方法。

而血鳥,在弗萊婭今天使用之前,也隻是她理論上的最強一招,沒想到今日卻徹底論證了劍術氣感和巫術的融合性,並且其威力也大大超出她所預想的。

這讓她仿佛看到了一條隻屬於自己的道路。

要知道,她在沒有接觸巫師之前一直都是利用自己的身體和劍術戰鬥,雖說處於人體極限的大騎士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對巫師造成傷害,但畢竟這屬於生命層次的差距,不過,今晚的戰鬥卻讓她隱約摸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這是結合騎士力量和巫師力量的融合的新的東西。

還有那黑甲男人的如同**的氣感,如果不是她情況特殊,估計就留在那裏了。

稍微洗漱了一番,重新換上一件睡袍的弗萊婭端坐在桌子上,眼睛微眯的看著潮汐寶石。

這件珍貴的魔化物品製作材料,原本屬於麥恩城主的珍寶,現在碾轉了一圈居然跑到了她手上。

對於這個材料的處置,她肯定是要拿出來交易的,畢竟這種級別的材料根本不是她現在的實力可以保護得了的。

最好是交換到晉升法陣的材料,不然的話最次也隻能換成大量魔石了。

而對於這潮汐寶石背後的禍端,她心裏卻有自己的想法。

這東西原本就是偷竊過來的,本身的來曆便是很黑,並且在當時她已經用灰燼之火把自己的痕跡焚燒的幹幹淨淨,而之後的黑甲男人,雖然有很大幾率查出來是她所為,但即使查出來,那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早知道她雖然沒有正式和學院簽訂合約,但目前她名義上還是學院的學生,可以說她的背後間接性的站立著整個艾爾格林巫師學院這個龐然大物。

把主意打到普通人貴族身上的巫師,就可以看出其分量,即使本身強大,但也需要掂量掂量對付她的後果reads;。

仔細觀察了一番的弗萊婭,鄭重都把潮汐寶石放到自己的行禮中。

這次的戰鬥不說凶險,光是體力和精神都讓她感覺到一陣陣的虛弱。

把寶石放好後,她便單手握著那藍色水晶化為的手環在**冥想起來同時感悟著今天的戰鬥情節。

清新的早晨,連夜熱鬧的城市慢慢歸於平靜。

弗萊婭精神抖擻的從**起來,在藍晶手環的幫助下,休息了一夜的她精神力和體力都差不多恢複到了最佳狀態。

快速換上自己的皮甲,簡單的檢查了下身上的武器,她推開窗戶向外看去。

此時麥恩城的士兵依然在來回巡邏,間隔看似比昨天還要緊湊。

她簡單的看了眼便收回視線,慢慢整理起自己的行禮物品。

她大部分重要的東西都被放到腰囊裏,隻有不怎麽重要的衣物和書籍等等才放在皮箱中。

因為有之前那白色獅頭牌想來出城也不會太過攔截。

收拾完行禮後,她把那白色牌子掛再腰間,便提著東西下了樓。

現在這個時間,旅館裏大部分人還沒有睡醒,顯得有些冷清,隻有在櫃台前有兩名侍從打扮的年輕人打著哈欠坐在那裏。

弗萊婭徑直走到櫃台前,正當開口想結賬就此離開時。

一直關著的旅館門忽然被推開,一排穿著銀白盔甲拿著長槍,麵色肅穆的士兵魚貫而入。

為首的士兵同樣穿著銀白盔甲,但在盔甲的左胸處卻刻著一朵金色的鬱金香花紋,而且氣質也有些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