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兔子把所有的頭發都吞到胃裏,弗萊婭滿意的點點頭。 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109;&104;

伸手在空中虛畫出一個蛇形的符文,嘴中輕輕呢喃出未知咒語。

一股淡淡的藍光隨著她的呢喃聲漸漸從符文上亮起,待到空中的那蛇形完全凝實後,弗萊婭伸手一把抓住,然後拍在兔子的腹部。

好像烙鐵貼在皮肉上的焦臭味立刻從兔子腹部傳來,一縷黑色的煙霧漸漸升騰起來。

良久,弗萊婭慢慢鬆開貼住的手。

此時那蛇形符文如同烙印在兔子的腹部一般,閃著微弱的藍色光芒。

而原本掙紮不已的普通兔子,在符文定格在腹部時,也漸漸安靜下來,好像昏迷過去了一樣。

看著安靜下來的兔子,弗萊婭直接將其用繩子掛在腰間藏在白袍裏。

做完這些後,她又繼續趕路。

雷爾特廢墟距離弗萊婭現在的位置並不是很遠。

如果騎馬的話大約隻需要一個半小時,但以弗萊婭的速度,以節約體力的情況下估計兩個小時也可以到達。

在路上,一邊簡單處理著手中的事情,一邊行走。

兩個小時後。

綠色的樹林裏,隱約可以看到其中一點豎起來的白色圍牆和哨塔,幾名穿越褐色皮甲的戰士正在哨塔下麵的空地上生火烤著什麽生物。

淡淡的肉香夾雜著酒味從那裏飄來。

黑黃色的扭曲小路上,樹林的陰影中,一個人影悄然無息的緩緩從那裏走來。

人影從外表看並不是很高,目測隻有一米七的左右,穿著寬大的長袍遮住身形。隻是其出現的時候異常詭異,居然沒有半點聲音而且速度也不慢。

這突如其來的人影立刻讓燒烤的幾人警覺起來,迅速拿起身邊的武器作為警戒。

其中一名看似是隊長的戰士,緩緩抽出一根箭矢搭在長弓上,目光冰冷的朝那裏大聲喊道。

朋友,這裏是黑翼之風的地盤,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請繞行。不然的話我們有權利將你的行為視為侵犯

他的聲音很大。不過那人影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就當那隊長打算射一箭作為警告時,那人也從樹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名穿著白色長袍,模樣俊俏的金發女子。從外表看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年齡也不超過二十歲,其寬大的長袍把身子遮擋住看不出裏麵攜帶了什麽武器。

其他人發現是一名獨身女子時,剛抓起的武器也緩緩放鬆下來。

不過那隊長卻依然保持著警惕。大聲問道。

小姐,請停止前進。說出你的來意

一名年輕女子單獨出現在這片森林裏,隻要智商正常一些便會覺得不正常。

要知道,雖然這個森林裏也沒有多少大的野獸,但其特殊的地理環境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克服的。所以他肯定,要麽這女子肯定不普通。

緩步走來弗萊婭依然沒有回話,而是目光平淡的看著緊握長弓的年輕男人。湛藍色的眼睛開始變得越發深邃起來。

嗤的一聲,一道無形的波動以她為中心迅速擴散開來。

一直警惕著的隊長。陡然感覺到精神一陣恍惚,手中的長弓猛地一鬆,好像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一個輕輕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看著我的眼睛年輕人,告訴我,貝爾斯特現在在哪兒

聲音很柔和很好聽,使得他不自覺的開口道。

隊長在廢墟探查。

廢墟麽弗萊婭點點頭,表示了解。

她看了眼幾名因為精神汙染而變得呆滯恍惚的普通人,輕輕揮了揮手。

你們好好睡一覺吧。

仿佛得到命令般,幾人同時倒下,不一會兒便傳來響亮的呼嚕聲。

聽著幾人的呼嚕聲,弗萊婭微微皺眉的拿出地圖,輕輕抱怨道。

真是麻煩,要不是因為追蹤法陣的精神痕跡變得微弱了,不然也不會用這種老套的方法reads;。

待到確定後,頓了頓,她再次前進,這次是朝著地圖上紅叉的方向。

半個小時。

穿過大片的樹林後,一處低矮的怪模怪樣的山坡暴露在弗萊婭的視線裏。

從遠處看,那山坡還隱約能發現其中某些人工的建築痕跡,一絲若有若無的能量氣息從那裏傳來。

而在這怪異的低矮山坡下,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石門,兩名身材高大的壯漢正站在旁邊。

站在遠處的弗萊婭盯著那兩個壯漢,從他們的表情上看,這兩人的雙眼毫無感情色彩,表情呆滯,如同木偶一樣。

遠離普通人的區域,連傀儡的微表情也懶得表演了麽

朝著那石門掃了掃,發現除了兩個血肉傀儡外並沒有其他防護措施後,弗萊婭緩緩拔出手中的十字劍,並輕輕跺了跺腳。

一圈青色的氣流緩緩攀上腿部。

下一刻,弗萊婭的身影便直接出現在兩人身後,十字劍的劍刃上一絲絲黑色的血液正緩緩低落。

而在兩人的後頸處這時才緩緩裂開一道長長的細痕。

噗通一聲,兩人一起跪倒在地,淡淡的黑色煙霧從他們的屍體上快速揮發出來。

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兩個傀儡,她摸了摸冰冷的石板,沉吟片刻,隨後便大步的向裏麵走去。

石板砌成的通道兩邊是亮著火光的火把。

走在通道的弗萊婭腳步放的很輕,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個遺跡,弗萊婭之前也做過一些小調查,好像是五百多年前某個中型巫師組織遺留下來的據點,早在廢棄之後,便被一些其他小型巫師組織的人搜刮的一幹二淨。

而在之後的兩百多年裏,原本完好的建築物也因為一次不小的地震變為廢墟,裏麵的機關符文也被這地震損毀的不成樣子。

不過,雖然建築毀了,但其中所選擇的地點原因,這裏的能量粒子的濃度還是很高,其中不乏有一些特殊的植物和生物在這種環境下自然成長。

通道很長,一路走來,弗萊婭也都發現了幾朵比較常見的魔化植物,以這種環境來看,其品質也不算太差。

目光平靜的盯著通道遠處,兩邊的火把燃燒的光亮陰影讓她的整張臉顯得陰沉沉的。

大約走了十分鍾,在穿過數到岔路口後,弗萊婭來到一個碩大的空間前。

而通道兩邊的火焰也終於到頭。

這空間好像是這個建築的保存的比較完好的大廳,濃鬱的能量氣息從裏麵傳來,透過裏麵的火光,弗萊婭隱約能看到那裏有著許多的植物。

而在這片植物中,一個熟悉的瘦弱人影正閉眼盤膝坐在那裏。

那是脫掉外套,隻穿著金色軟甲的貝爾斯特。

此時他的樣子和弗萊婭在酒館時變了許多,依然是棕色的長發披在肩上,但他俊美的麵容在這裏卻是異常的扭曲,鬆鬆垮垮的,好像是脫離了肉體的皮囊。

而在他的腹部處,則是一個漆黑的大洞,絲絲腐臭從那裏傳出。

站在原地的弗萊婭,目光帶著一絲莫名的看著這名脫去半個偽裝的死靈巫師。

從外表看,他腹部的大洞已經可以看到裏麵慘白的脊椎骨,但卻因為某種保命的巫術而沒有死亡。

不過,三十年左右的時間都沒有把這重創治好,看來,當初這人逃亡時所遇到的危險程度。

現在的他居然連我的隱秘氣息的法術都察覺不了,看來不光肉體受到傷害,精神力也遭到了相同的打擊。

但即使這樣,弗萊婭也沒有輕視的打算。

輕輕吸了口氣,她從腰間拿出一張白色的麵具戴在麵部,接著又拿出一個透明的試管取出裏麵的**抹在十字劍的劍刃上。

做完這些,她深深的看了眼依然沒有發覺她動作的貝爾斯特,身體微微頓了頓,隨後整個人頃刻消失在原地。

白色的身影直接出現在他的背後,接著是一道銀痕閃過。

噗呲。

十字輕易的透過貝爾斯特的胸口,一陣嘶嘶聲從劍刃的傷口中傳出。

這讓輕易得手的弗萊婭微微皺眉。

雖說兩次符文疊加的傷害足以破開普通巫師的天賦防禦,但是卻沒想到這麽簡單。

嗤的一聲拔出十字劍,看著緩緩倒下的屍體,正當弗萊婭想著要檢驗一番時。

一股淡淡的煙霧夾帶著極度危險的氣息從側麵朝她砸了過來。

青色的屏障隻是閃了一下,接著弗萊婭便倒飛了出去。

如同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倒,弗萊婭啪的一聲鑲嵌在一側的牆壁上,好一會兒才慢慢滑落下來。

一圈圈青色的氣流不停的旋轉在她周圍,而弗萊婭則是捂著一側的肩膀,眼神複雜的看著對麵。

一名赤luo著上半身的光頭男人不知何時出現那裏,此時正帶著強烈的殺意盯著弗萊婭。

年輕的巫師,你是誰低沉且沙啞的聲音冰冷異常。

沒有回答話,弗萊婭微微偏頭看了眼他身後的貝爾斯特,在兩人之間一道漆黑的陰影相連著。

就好像,麵前這個光頭的男人是貝爾斯特的影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