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點點頭,男爵把傷口包紮完畢後站起身來,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道,沒有了高級軍官的指揮,帝國的殘兵正悄悄的撤退。

我知道,我也殺了我的兄弟不過,現在我們必須走了,薩拉丁的人已經衝過來了,如果再不走的話,就什麽也沒有了

冰冷的語氣帶著沉痛感,這讓霍華德渙散的眼神陡然一凝,他愣了愣,隨後扶著柱子慢慢站起來。

他知道,相比自己,身前的這個男人對情誼更看重,其心裏可能比現在的自己更痛苦,但此時男爵的臉色卻依然帶著冷靜沉著。

這種如鋼鐵般的意誌力一直是他所欽佩的

看著霍華德重新站起來,男爵直接命身後的護衛隊員將其架扶著。

兩千帝國士兵看似很多,但格林城堡的蓄養的私軍也不是吃素的,在早已知曉其目的情況下,雙方都打的水深火熱。

縱然被護衛隊陰了一道,但帝國士兵強悍的裝備盔甲武器讓他們也有反抗之力,僅僅是短短時間雙方都損失慘重。

不過在其高級軍官被擊殺後,沒有了主心骨,殘餘的帝國士兵開始有序的撤退,並趁機打開了一直關閉的城堡大門。

。。。。。。

城堡後麵的一處隱秘的密道外,四匹黑色馬車和幾匹戰馬靜靜的站在那裏,馬匹不時打著響鼻,在馬車旁除了埃裏克一行人外,地上還躺著幾具穿著半身甲的護衛隊員的屍體。

少爺男爵大人和小姐還沒有來,我們是不是一名仆從鼓起勇氣顫抖的向埃裏克道。

嗯早已心情焦躁的埃裏克冷眼看了一下那仆從,手中還在滴血的長劍輕輕甩了甩道。

我剛才的話沒有聽清楚麽我說繼續等如果你不想像躺著的屍體一樣的話

是那仆從縮了縮頭,不敢再發出聲音。

他知道,就在剛才幾名護衛隊員趁機劫殺埃裏克想要吞並裝有大量財物的四匹馬車然後逃跑時,但卻被埃裏克和最死忠於男爵的幾人頃刻砍殺在地。

而一直柔柔弱弱的埃裏克少爺好像一瞬間也冷酷起來,居然也拿起了長劍。

這種變化讓一些起著其他腦筋的人們,頓時收起了心思。

隨著時間推移,在心情焦躁的埃裏克的視線內,一堆熟悉的人影出現在遠處。

以男爵和弗萊婭為首的大約十多人快速向這邊趕來。

快上馬,我們立刻離開這裏薩拉丁的人已經兵臨城下了還未到地方,男爵的聲音便傳過來。

知道事情刻不容緩的眾人瞬間做出動作,等待許久的馬車開始活動起來。

快速追上隊伍,男爵一行立刻騎上空出來的戰馬,讓受重傷的霍華德躺進馬車裏,然後迅速逃向那隱秘的地下密道。

弗萊婭騎在馬上,趁著光亮掃了一眼眾人,發現大多數人就連艾利都在裏麵,但惟獨少了管家瑪麗。

嘭reads;

低沉的石板降下來,把密道入口封閉住,黑暗一時占據所有空間。

不要慌,一直走

男爵的聲音在密道中回蕩,低沉的聲音安撫著眾人。

微微皺眉,弗萊婭想了想,還是順著聲音走到男爵身邊不確定的問道。

父親,瑪麗阿姨怎麽沒有跟來,難道

良久,男爵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裏。

黑暗中不能看到男爵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心情,但弗萊婭心裏卻微微一酸,對於那個有些嘮叨但是時刻關心著她的女人,她是打心底喜歡的,沒想到最後還是沒有熬過

不要想了過了這個密道就是提爾鎮外的小路,以薩拉丁的入侵速度,到時我們就暫時安全了。

男爵故意岔開話題,盡量讓弗萊婭不要難過。

了解父親的用心,弗萊婭歎了一口氣,收緊心神,開始考慮歸納這次的事情。

城堡護衛隊和帝國士兵的交戰讓男爵的私兵幾乎是遺失殆盡,最終到這裏的也不過是七八十人左右,而且其中還有著少量的仆從。

可以想象一旦離開危險,這些人還有多少是肯留下的。

通過路上交談,弗萊婭也知道了男爵接下來的打算。

拜倫帝國的覆滅是肯定的,這個國家是肯定不能呆了,所以他們唯一要去的地方隻有男爵二女兒所嫁的魯丁王國。

其實之前除了埃裏克外,男爵無論對於弗萊婭還是其他子女都分外親切,即使是遠嫁他國的二女兒也常常通過書信聯係。

而弗萊婭對於她這個姐姐,其實記憶裏並不是很多,因為在她年紀很小的時候,她姐姐就因為所謂的愛情年紀輕輕就嫁過去了。

所幸的是,她姐姐的選擇也還算正確,通過男爵不時的透露弗萊婭也知道她的那個姐夫是一個富商家族的子弟,地位和財力都有不俗的表現。

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便是魯丁王國的一處名叫巨龍港口的大城鎮,那裏挨著大海,據說其中還有和海族的類人種族有著貿易關係。

弗萊婭靜靜的思考著未來的方向,對於目前的慘痛經曆雖然在乎但現在也無能為力了,有的隻是向前看而已。

而對於弗萊婭的思考,其他人則各自懷著其他的心思。

一路上見過弗萊婭身手的眾人,在霍華德重傷未愈時有隱隱尊她為地位僅次於男爵的帶頭人。

這個世界,終究是力量至上的,一名騎士級強者的力量在普通人麵前幾乎可以決定任何事情。

一時間,有了三名騎士級強者,整個隊伍都有著莫名的安心感。

黑暗中,埃裏克時不時在男爵和弗萊婭方向徘徊,中心除了驕傲自豪外,還有著奮發圖強的心理。

對於自己漸漸被父親認可其實他更看重的是弗萊婭對他的態度。

當初如若不是弗萊婭,他可能還是那個隻知道娛樂玩耍的混混,也可能直接死在了城堡某處。

這種對弗萊婭的感激和自豪的複雜情緒讓他不自覺的向弗萊婭模仿起來。

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

一時間,黑暗中眾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沒有任何人說話。

空蕩的密道中,隻有馬匹行走的脆響聲。

直到兩個小時後,黑暗的密道中,遠處一抹黯淡的光芒傳來。

這讓整個隊伍都警醒過來。

快到出口了男爵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