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四天後。

o dt

坐在書桌前的弗萊婭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資料,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都是一些表層的東西。

這些天裏,弗萊婭除了準備晉升的各種物資外,便是研究異關於世界的知識。

但她發現血鷹領的資料室所涉及到的也隻是一些各大組織早已公布的信息。

這些信息,她通過幾次穿梭異世界和進入世界塔時,都是早已推論出來了,而且從某種程度上,弗萊婭親身經曆過的異世界穿梭,遠比這些資料上的要詳細。

關於世界深層次的東西,都是作為各大巫師組織的機密存在,根本不可能流傳在外麵,想要獲得的話,也並非隻要是成為核心成員就能得到的,不過據說這次關於異世界的研究,上層請來了兩名星耀塔的專家巫師,希望不要太過失望。

星耀塔作為雲都最開始進行異世界研究的巫師組織,在這方麵非常具有權威性,但是據弗萊婭所知,之前血鷹領的幾個合作的巫師組織中並沒有星耀塔的位置,想來也是最近才搭上線的。

而可以請到兩名專家級的巫師,恐怕血鷹領所付出了相當多的資源。

畢竟,雖說表麵上是指導,但實際裏麵肯定也涉及到星耀塔研究多年的秘密知識,這些東西一旦被血鷹領得到,想來近些年在異世界的領域上肯定會有很大的突破。

三級的晉升最低也要十多天才能準備妥當,不過,世界通道的建立也並非短時間內就可以完成的,我完全可以抽空在這期間完成晉升,以靈能珠的加持,差不多可以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還有關於天賦巫術的選擇

想到第三個天賦巫術,弗萊婭陷入沉思。

在之前她第三個天賦的打算也是用於在壓縮能量巫術上加持的輔助型天賦,但是經過幾次的戰鬥。她發現,壓縮能量雖然很強但卻太過單一了。

而且,她在沒有被地獄汙染之前,也太過依賴這個強大的巫術。

一旦遇到克製這種能力的方法。那麽她能使用的底牌也隻剩下一堆魔化物品,以及最不能見光的王蛇傳承。

在低級時,巫師之間的戰鬥大多數都是物理和巫術結合,在高一些便是比拚的天賦能力和魔化物品,而現在弗萊婭所在的層次。低級的魔化物品其實意義已經不大了。

這個層次的戰鬥方式,基本上都是自身的天賦巫術和各種強大的底牌或者是其他能力,天賦防禦在這個層次中所表現出來的形態完全是可有可無狀態。

畢竟,有太多的方法可以無視這些能力力場或者是能量粒子形成的防禦。

至少,弗萊婭所遇到的這些戰鬥中,她本身的天賦防禦可以說根本沒有起到多大作用。

如果不是因為因為傳承所獲得的強大身體素質,不然的話,直接死掉都有可能。

多樣化的選擇的話,第一天賦力場便可以解決,而近身攻擊的話有著壓縮能量巫術配合我現在的身體素質。大部分的常規戰鬥都可以進行王蛇的本質是水屬性的生物,三級單純的風係巫術上選擇的也是過於單一,那麽我或許可以這樣

思考了一會兒,一個大致的天賦巫術選擇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這個選擇或許比其他強大的三級巫術來說威力要差那麽一些,但卻要靈活許多,配合王蛇的傳承,沒準可以起到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

。。。 。。。

第二天。

血鷹領管轄中的薩卡倫區域。

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原上,到處都是殘壁的廢墟。

微風,讓草原掀起層層漣漪。

在草原中,偶爾可以看到一些野生的素食生物和廢棄的木屋。有些荒涼的摸樣。

此時在草原上空,十多隻巨大的紅鷹正緩緩掠過。

巨鷹呼扇著翅膀朝著某個方向集體飛過去。

一處被清空的區域內,一個巨大的黑色石台突兀的出現在那裏。

石台的上麵是一道一人多高的裂縫,裂縫中散發著淡淡的黑色煙霧。看起來非常詭異。

裂縫下麵的石台不時閃過一道紅色光芒,牽扯住那裂縫,不讓其自然合攏。

而在石台的兩邊,則搭建著一排臨時的帳篷。

一些穿著紅袍和白袍的巫師正嚴肅的站在那裏,靜靜的等待著。

良久,紅色巨鷹緩緩在距離木屋不遠處降落下來。

幾名穿著白袍紅邊手中各自提著兩個銀色皮箱的巫師快速從巨鷹上麵下來。

為首的是穿著紅袍的梅隴。在她的身後則全部都是符文部的成員。

看到過來的符文部眾人,那些等待著的巫師中,其中一名有著火紅色長發的女巫快步迎了過來,語氣平淡道。

歡迎,梅隴副部長。

你好,薩尼小姐。梅隴露出笑容。情況怎麽樣,大長老他們出來了麽。

還沒有。名叫薩尼的守衛部隊的女巫首領搖了搖頭。也就在半個小時內吧,不過,近兩天空間裂縫似乎有些合攏趨勢,好像是之前大長老在那邊造成的一些影響引發的。

哦是麽,我們這就去看看。梅隴臉色一沉,轉過身道。其他人準備搭建穩定塔,星耀塔的兩位專家估計十分鍾後就到,到時大家精神點。

說完,她和薩尼兩人快步朝著石台走去,而剩下的符文部巫師則快速的打開手中的皮箱,取出一個個拳頭大小的正方體,進行組裝。

組裝中的弗萊婭目光掃向四周,她發現,除了他們和守衛部的人外,其他幾個部的人或多或少也都到不少巫師,而在周圍的區域隱隱有種特殊的力場將這裏的能量氣息和精神波動隔絕,看來是屬於保密措施。

很快,在眾人的拚裝下,三座簡易的白色高塔漸漸成型。

一邊的賽斯手臂微微抬起。手指尖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光芒,似乎在校對著能量波動。

不一會兒,他放下手臂看了看旁邊早已做好準備的弗萊婭。

怎麽樣,這次你來還是我來

還是你來吧。弗萊婭微微撇了眼被三座高塔圍住的黑色石台。梅隴和薩尼正在那邊測試著什麽,不時小聲交談著。畢竟,這次除了副部長大人外,你是第二負責人。

別這麽說,雖然我是負責人。但是關於符文的知識,你可是比我要強上不少的。賽斯笑了笑道。老師這次可是對你有很大期望的,想來,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是我符文部第十名管理者了。

對於賽斯的有意交好,弗萊婭隻是指了指那邊的黑色石台,上麵的裂縫似乎在兩人說話間又稍微顫動了一下。

看到這種現象,賽斯也不好拖延,直接向前一步。

站在穩定塔旁的巫師快速撤離原地。

頓了頓,他從腰間拿出一塊藍色的水晶吊墜。握在手中,開始呢喃出咒語斷句。

弗萊婭站在他的背後,清晰的感應到一股穩定的精神波動通過吊墜朝著三座穩定塔輸送。

一陣強風吹過,三座高塔的頂端忽然亮起一束白色的光柱,朝著石台射過去。

光柱中浮現出無數白色的符文,開始蔓延在整個石台上,同時影響著世界裂縫的穩定。

原本還有些顫抖的裂縫頓時緩緩平靜下來。

徹底開啟高塔後,賽斯收回手臂,把吊墜放回到腰間。

以我們攜帶的壓縮過的魔晶原礦,沒有意外的話。這三座穩定塔可以維持一個月的時間,差不多可以夠我們建立好穩定的世界通道了。

應該吧。弗萊婭點了點頭這次我們符文部可是全部人員都要來的,也算是血鷹領曆史上的大事之一了。

對了,關於你上次說的那個符文排序

正當兩人交談間。石台上已經穩定下來的世界裂縫陡然一顫,一雙蒼老的手忽然伸出抓住裂縫的邊緣。

隨著手臂用力,一名銀白長發麵色陰沉的老人率先便走了出來,緊接著一個個穿著紅袍的守衛部高層也隨之出來。

看到大長老出來,所有巫師都微微低頭行禮,以示尊重。

大長老掃了眼眾人。目光隨即落在最前麵的梅隴和薩尼兩人身上。

他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些什麽,但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估計是用了傳音之類的巫術。

而站在遠處的弗萊婭卻是意外抬起頭,悄悄的打量著這個站在血鷹領最高位置的老人。

王蛇的感應中,雖然並不真切,但是她依然可以嗅到一股血脈之力的味道。

這股氣味有些像是海魚的腥味,卻並不純粹,似乎是經過巫術合成後的強大血脈。

雖然巫師因為生命層次的提高而獲得較高的壽命,但終究並非是永恒,一些不能突破自身的巫師,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大多都會為自己加入一些長生種的血脈,來維持自身,以求在有生之年獲得突破。

而這其實也是大部分巫師所做的。

很快,幾名高層人員交談完畢,大長老將一疊資料交給薩尼女巫後便直接帶著眾人離開石台,朝著飛行坪走去,似乎要回血鷹領總部。

等到幾人乘坐巨鷹徹底離開這裏後,弗萊婭這才對旁邊的賽斯小聲問道。

你知道,大長老現在是什麽等級麽

等級聽到弗萊婭的問題,賽斯微微皺眉。四十年以前我好像聽老師說過,當時的大長老已經抵達黎明巫師一百多年了,現在的話就不知道了。

一百多年的黎明巫師弗萊婭微微一愣,隨即便釋然了。難怪當初可以和天空之城決裂。

凡是抵達四級的巫師,壽命最低也不會少於五百歲,而大長老本身還具有其他長生種的血脈,恐怕這個壽命還會更延長一些。

而在這個壽命的基礎上,弗萊婭猜測,大長老恐怕即使達不到五級大巫師的層次也不會太遠。

不然,血鷹領根本沒有可能在天空之城那種龐然大物的逼迫下,還可以把緋紅平原割舍過來。

在弗萊婭心中閃著淡淡的思緒間,蔚藍色的天空,一艘黑色的龐大飛艇從雲層中慢慢顯露出來。

如同巨大的黑色帆船一般的底部,兩道黑色的鎖鏈掛著船錨緩緩伸下去,在空中固定著旁邊大的身軀,然後慢慢降落。

隨著飛艇的下降,一股巨大的風壓侵襲過來。

颶風讓弗萊婭背後的金發四散飛舞,她微微眯起眼睛,可以看到飛艇上站立著的都是血鷹領的巫師。

是運輸隊,我們的物資到了。旁邊的賽斯大聲道。

很快飛艇下降到一定高度便停住了,船舷的兩側猛地打開兩塊黑色的巨大船板。

砰的一聲砸在草地上,濺起一大片黑土。

一些穿著黑袍的高大人影快速走出,在他們的後麵一個個用紅色牛皮紙包裹著的長方形物體快速搬出,並放到之前就規定好的位置。

隨著物資的運出,另一邊的一處較小的通道內,血鷹領的巫師陸續的從船上麵走下。

而在最後走出的是兩名穿著銀色長袍提著皮箱的巫師。

兩人都是黑色的短發,在額間紋著一個銀色的四角星標誌,那是星耀塔核心巫師才有的特殊印記。

看到兩名來自星耀塔的巫師出現,符文部的所有巫師目光都轉向那邊。

而梅隴則麵帶微笑的走過去,和兩人親切的擁抱了下,隨後分開。

好久不見了,西斯大人還有哈特大人。

看著梅隴蒼老的麵容,名叫西斯的星耀塔巫師露出溫和的笑容。

嗬嗬,當時的那個倔強少女沒想到一轉眼已經坐到了副部長的位置,我還記得你在萊昂納手下學習的那段日子,真是令人懷念啊。

不過,我已經老了,您還是如此年輕啊。梅隴輕輕感歎道。其實,在接到通知時,我也沒想到會是您過來的,真是意外。

這個誰說不是呢西斯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