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親衛在瞬間解決了他們十來個人,後來又被弗萊婭趁著混亂殺了十來個。

現在剩下的隻有五六個帝國士兵了。

這些人,雖然被金錢衝昏了頭腦,但自身的身體素質卻是真正的帝國軍人,其速度和男爵的親衛比還要略高一籌。

此刻幸存的幾人心存想跑,普通的親衛卻是攔不住的。

戰馬雖然被喊殺聲驚的有些躁動,但並沒有四散逃跑,此時幾個帝國士兵風一般的向馬跑過去。

弗萊婭微微眯起眼睛,身體四周慢慢浮現出絲絲氣流,原本就很快的速度再一次提升。

急速的身影掠過,幾乎帶起了殘影。

噗呲

手中的十字劍輕易的刺穿跑在最後麵的那人的後腦,出於慣性那人還向前跑了幾步才倒下。

看都沒看那已成屍體的那人,弗萊婭冷哼一聲再次追了上去。

精準的十字劍在她手中飛快揮動,又迅速結果了兩名士兵。

不過,還剩下兩人已經騎上了戰馬。

良好的騎術迅速讓戰馬飛奔起來。

該死的家夥你們等下接受我拜倫軍隊的怒火吧騎在戰馬上的一名士兵看著被甩開的少女,怒吼的挑釁道。

看著向遠處的大道上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兩名士兵,弗萊婭臉色陰沉的從背後抽出一直隱蔽起來的短劍。

右臂極限伸展,然後驟然射出。

一道銀色的光芒,如同箭矢一樣直接釘在喊話的那名士兵的後心,透體而過,連帶著身前的戰馬也被穿透。

在一陣急促的翻滾後,終於變的支離破碎。

而那前麵的士兵看到身後的慘劇,更是嚇得大吼把手中的匕首插在戰馬的臀部,速度一下子又是一個新的提升。

弗萊婭冰冷的目光看著已經逃離自己攻擊範圍的騎兵,臉色陰沉至極。

如果被其逃脫,以他們和大批軍隊的距離,很可能會帶來極其嚴重的後果。

可惡眉頭緊皺,弗萊婭轉身腦中迅速擬定逃離的計劃。

但怎麽想都需要冒很大風險的。

弗萊婭看著默默打掃屍體的眾人,他們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想來也知道後麵的事情。

正當弗萊婭想要開口說說話時,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慘烈的哀嚎。

猛地回頭,弗萊婭發現在遠處那逃跑的士兵整個人連馬都飛到了半空中。

而在他的前麵,一個身材雄偉,麵色肅穆的中年男人正打著揮拳的姿勢,一圈圈狂暴的氣流在他的周邊,讓散亂的金發四處飛舞。

赫然便是她的父親,安德烈。

此刻在那圈爆流般的氣感中,男爵的身體慢慢縮小漸漸恢複到正常身體。

他一臉冷酷的抬起腳把還在的士兵轟然踏下。

父親弗萊婭有些驚異的喃喃著。

不過,隨即一想,在尼克發出信號時,距離不遠的男爵肯定看到了,隻是沒想到他會直接堵到這些士兵的必經之路上。

另一邊的小鎮出口,一輛黑色的馬車被達姆斯丁駕駛著緩緩走來,臉上帶著微笑看著弗萊婭。

做完收尾工作的男爵麵無表情的向弗萊婭那邊揮了揮手。

我們走吧,小姐達姆斯丁在她身後默默道。

嗯弗萊婭點點頭,把有些用力過度的霍華德攙扶到馬車上後自己也上了馬車。

她明白,唯一的逃跑者被男爵幹掉,也標誌著短時間內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剛暫停一會兒的車隊再次移動起來。

帝國士兵的屍體已就地掩埋了,而剩餘的戰馬和武器也被親衛們占有了下來,畢竟路還很長,有些東西能用就不能浪費。

眾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語,就連埃裏克也感受到了沉重的氣氛弄的渾身不自在。

男爵已經騎上一匹戰馬,依然走在前麵。

對於父親的沉默,其實弗萊婭知道那是他對自己的包容。

從小男爵就沒罵過她一句,就連重話也很少說,他一直是用這種類似溺愛的方式去關懷她去愛護她,縱然沒有花言巧語,但這就是父親對她的感情。

按正常判斷,弗萊婭這突然圍殺的決定雖然有些迫於無奈但也實在倉促。

如若不是霍華德當時吼那麽一下讓親衛們果敢的殺死一些人,或許當時逃跑的人會更多,畢竟這些親信的實力擺在那裏。

或許是對自身騎士級的實力有著很足的信心讓她做出這種決定,但事後險些釀成大禍也讓她警醒了很多。

要知道,成為騎士級的高手雖然很難但其數量也不是很少,而克製騎士級的東西有太多了reads;。

比如強效的弓弩人海戰術更有甚至比騎士級更強大的大騎士的強者。

這些正常或非正常的東西都可以了結弗萊婭的生命。

足以讓她漸漸高傲的念頭慢慢收斂起來。

心中慢慢靜下心的弗萊婭,輕輕撫摸著手中的十字劍,湛藍色的眼睛中充滿了寧靜,她在慢慢消化著這次受到的教訓。

突然,原本在前麵的尼克控製著戰馬向著弗萊婭的馬車靠近,伸手遞過一把短劍到她麵前。

小姐,這是前麵的男爵大人讓我交給您的。尼克低頭恭敬道。

哦弗萊婭接過那短劍看了看,赫然是她射向逃跑的士兵的那支。

上麵沒有鮮血等痕跡,顯然那是被仔細的擦拭過。

看著接過短劍的弗萊婭,尼克自覺的撥了撥馬頭又回到了隊伍的前麵。

輕輕彈了下短劍,發出清脆的叮聲,她微笑著把劍插到隱藏在背後的劍鞘中,如果丟了短劍,或許她那最強一招可能就要大打折扣了,這可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事。

而在她的心裏,越發肯定了男爵在她心中的地位。

。。。。。。

三天後。

一望無際的碧綠色草原,四輛黑色馬車和眾多騎著戰馬的親衛緩緩移動著。

陣陣大風呼嘯著吹在草原上,泛起層層的綠色波浪,如同海洋一般。

騎著一匹黑色戰馬,走在最後的弗萊婭輕輕的收攏起被風吹散的金色秀發。

她回頭看著漸行漸遠的道路,那裏豎著一塊猶如巨人般黑色石頭,那是國與國的界石,她朦朧的眼睛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