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的切下一塊熟牛肉蘸醬後放入口中,牛肉特有的味道結合醬汁在她的味蕾中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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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食物,大多數都是西式的食物,除了有些不適應外,味道還可以。

整個餐廳除了餐具和盤子的碰撞聲再沒有任何聲音。

原本低頭沉思的男爵好像想起什麽,抬起頭來目光轉向旁邊的張琳。

弗萊婭,你的身體怎麽樣了他手中還拿著半塊白麵包,溫和的問道。

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張琳恭敬的回答。

那就好男爵點點頭,眼神中一絲擔憂:你的體質比一般人要好些,不過也不能麻痹大意,如果有什麽需要直接告訴瑪麗,最近領地有些混亂,所以沒有什麽事就不要出去了。

好的父親張琳默默點頭,把男爵的關心盡收眼底

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男爵站起來放下手中的食物,用餐巾隨意擦了擦嘴。

手指輕點旁邊的位置。

貝利,你吃完飯到我書房來一下。

是霍華德點了點頭並沒一點表情,好像知道男爵會叫他一樣。

張琳看著男爵離去的背影,微微皺眉,結合餐前那些斷斷續續的話,雖然早已料到這次的流民事件並不像往常那樣,但看到男爵的樣子,她顯然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

腦中迅速思考了幾個大致可能,但迫於了解的訊息太少,隻能大概的猜測出,而且即使猜出以她目前的情況也幫不上忙。

男爵的離去並沒有影響到其他人的進餐,沒一會兒霍華德也起身離開。

張琳吃完手中的食物,和眾人打過招呼後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

看著熟悉的臥室,關上門,張琳走到自己的床前往後一躺,柔軟的絲質被褥好像水流一樣讓她身陷其中。

原本略微繃緊的心也在這裏緩緩施放,從穿越至此,她雖然已經適應了自己的身份,但老有種違和感摻雜著。

前世的她從小到大隻是一個人,隻有獨立和堅強一直陪伴左右,即使成人之後有那麽幾個處的來的朋友,但真正交心的並沒幾個,但是現在突然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那麽關心著,這種真摯的觸感讓本來堅如磐石的心也慢慢融化起來,那是一種濃烈的不真實感reads;。

不屬於她的記憶中,那個男人從小對弗萊婭的關心愛護已經從張琳接收到弗萊婭的記憶起便深刻在她心裏,即使張琳知道她和男爵才見麵不到一天時間,但那種感覺卻好像沒有隨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離開而消散。

縱然知道這種關愛是屬於已經逝去了的那個女孩,但此刻卻降臨在她的身上。

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如果一個人失去了記憶即使擁有同樣的身體,那還是原來的那個人麽亦或者說融入弗萊婭記憶的我還是我嗎

深沉帶有哲理的思緒在她腦中思考。

牆壁上掛著的華麗十字劍在燭光的照耀下發出淡淡的光芒,她閉上眼睛,大腦裏不停旋轉著兩世的記憶,好像身處於兩個不同的身體的共同經曆,這種靈異的感覺在她的身上卻顯得十分自然。

豁然間,她睜開眼睛,湛藍色的瞳仁慢慢擴張,大腦的兩種記憶幾乎在刹那間好像融合了一般,在她的視線裏,一個穿著破破爛爛衣服的倔強小女孩和一個穿著白色貴族禮裙的小女孩慢慢重疊,最終變成了她現在的樣子。

既然我繼承了你所有的一切,那麽我現在就是弗萊婭,也是張琳

想通了的張琳,或者是現在的弗萊婭,壓在心中那一絲莫名的雜質漸漸被磨平,疲憊感也隨之而來。

好像連續奔跑了一天一樣,莫名的精神消耗讓她不自覺的收攏起身體,拉出身下的被子進入夢鄉。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投射在大地上。

城堡也慢慢褪去陰影,暴露在太陽下。

不遠處,響亮整齊的呼喝聲一陣陣傳來,徹底的吵醒了她。

揉了揉睡眼朦朧的臉龐,弗萊婭睜開眼,大腦輕微的刺痛讓她皺了皺眉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是昨天的。

我怎麽睡著了

昨晚想通了事情的弗萊婭,突然好像精神被抽空了一樣,疲憊感讓她什麽也沒做就進入了睡眠,這種感覺讓她莫名其妙。

摸了摸腦袋,裏麵那淡淡的刺痛不但沒妨礙到她,反而讓精神和思考更加敏捷。

原本一些沒注意到的細節,現在居然也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好像一個腦子兩個用似的。

對於這種類似特異功能般的存在,弗萊婭想不通,或許是昨晚發生了什麽

外麵傳來一陣陣整齊的呼喝聲。

那是護衛隊在晨練

身體的變化總歸是好的,揉了一會腦袋,待那淡淡刺痛慢慢消除後,她隨手褪去身上的裙子,換上簡潔的獵裝。

昨天晚上男爵餐前那些斷斷續續的話語讓她心有所思,雖然以目前來看,作為男爵最親睞的女兒,自身的安全係數絕對很高,但她知道,這裏已經不是地球那種處處有保護的世界了。

這裏是強者為尊的世界,沒有足夠的力量根本什麽都保護不了。

雖然在弗萊婭的記憶中,並沒有太多血腥的東西,但是在昨天,她卻親眼目睹了幾條人命被輕易的剝離。

縱然那些人是流民,或許在別人眼中他們侵犯了自己就是該死的,但作為不一樣的弗萊婭卻是讓她明白,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沒有可能重新得到

推開窗戶,清晨的涼爽空氣帶走了她最後一絲困意。

城堡遠處的巨大圓形空地上,一隊身穿厚重盔甲的護衛隊正在練習晨跑,幾名身軀的隊員正拿著木劍相互切磋。

即使在城堡的三樓都能聽到木劍相撞的砰砰聲。

是該考慮增強自身的實力了弗萊婭微眯著眼睛看著下麵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