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邪算了。”看著一臉怒火的君天邪,一邊的傑羅姆拉了拉他小聲地說。

君天邪心中隻有苦笑的份,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麽這地方被稱作罪惡之都了,果然夠黑暗,夠不講理,全靠拳頭說話,不過……他很喜歡。

大街上,十二名黑衣人,騎著同樣是十二匹黑色的獨角馬,為首的一身黑色盔甲,身材魁梧跨坐在馬上,手中提著一把長柄大刀,威風凜凜。

“哈哈!對,小子,你還是快給本大爺閃開吧!”看了一眼在君天邪身後拉他的傑羅姆,那人更加放肆的大笑道。

君天邪不禁怒氣四生,好好的,撞了也就撞了,他原本就不想惹麻煩的,可是這家夥卻一味的出言相激,想打架還是怎麽的?

“你是誰?”君天邪半眯著眼睛盯著為首的那個穿著黑色盔甲的人問道。

“我是誰?你還不夠資格問,現在來說說,你擋了大爺們的道,這事情如何處置?”為首的大漢明顯沒有把眼前這兩個隻穿普通武士服的人放在眼裏,冷笑道。

“我擋了你們的道?”君天邪忍不住笑了起來,“為什麽不說是你們擋了我的道?”

“我擋了你的道?誰看見了?”為道黑甲人轉過頭對著四周大聲問道,“你們誰看到了?”

“我們隻看到這小子擋了鐵爺的道。”旁邊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大聲起哄著。

“鐵爺,這小子長得好俊,鐵爺也不用他賠償什麽了,就帶他回府,留用一個晚上好了,哈哈……”另一個油腔滑調的家夥大聲說道。

君天邪陡然回過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頓時周圍原本還算舒適的氣溫驟然升高,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熱浪,但是這股熱浪中卻夾雜一種讓他們說不出的寒意。

君天邪已經動了真火,也不說話,徑自向著剛才地個膽敢胡說八道的家夥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麽?”那個家夥見到君天邪大步走來,心中害怕,就想要溜之大吉,可是君天邪卻是神階高手,神階的氣勢死死的定了過去,讓對麵的那個家夥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頭大汗,一臉恐懼,同時也滿麵通紅的指著慢慢向他靠近的君天邪,表情和動作十分的奇怪。

“鐵爺……”那人還想向一邊的黑甲大漢求救,但是已經被君天邪一把掐住咽喉,君天邪原本火紅的雙眸更是變得有些妖異的血紅,紅光閃動。

那個被叫做鐵爺黑甲人正欲說什麽,但是君天邪的速度卻比他速,五根手指微微一用力,已經扭斷了那人的脖子,腦袋無力的搭了下來,兩眼睜得大大了,眼珠中還布著血紅,無神地看著地麵,已經沒了生氣。

一見死了人,周圍圍觀的眾人中,膽小的已經開始偷偷的離開,隻剩下幾個大膽的,退得遠遠的看著,卻是誰也不敢說話。

君天邪冷冷地掃過被他扔在地上的屍體,然後拗口頭看著前方為首的黑甲大漢,冷笑道:“我擋了你的道,你想要我怎麽賠償你啊?”

“我們現在在商議一下誰擋了誰的道了,嗯?你們誰看到我擋他們的道了?”君天邪看向一邊,對著那些看熱鬧的人冷聲問道。

旁觀者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黑甲人固然得罪不起,可是眼前這個俊美少年,也一樣得罪不起不想死的,還是免開尊口的好。現在他們已經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麽不跟著那些人一起走呢?

“你也看到了,沒有人能證明是我擋了你的道,對不?”君天邪淡淡地笑著,“如此說來,應該就是你擋了我的道,你看,你把死馬也往我身上扔,馬血還到處灑,要不是我閃得快,今天還真得出門遇狗血了,這個心裏的驚嚇可謂是巨大啊!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談談賠償的條件?”

“小子!好好好……你很好!”黑甲人忍不住放聲大笑,半天才惡狠狠地相著君天邪,道:“小子,你知道不知道在這狄克鎮北城到底是誰說了算?”

“不知道!”君天邪老實地搖了搖頭,淡淡的笑道。“總不會是你一個草包說了算吧,如果真是這樣,罪惡之都可也是浪得虛名了。”

“很好……很好……”黑甲大漢顯然被他氣得不輕,他身邊的那個身體略微瘦小,尖嘴猴腮的人壓低聲音道:“大哥,何必和這個小子廢話,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閉嘴,我要是放過這小子,我鐵狂以後還如何在狄克鎮混?”鐵狂冷笑道。

“小子,本來大爺今天有事,還不想和你計較,但是現在大爺決定先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鐵狂一邊說著,一邊已經策馬緩緩地向著君天邪走了過來。

君天邪不屑了撇了一眼馬上的鐵狂,才八階巔峰一個重劍士也想跟他神階巔峰打,這不是在茅房打燈籠嗎!

“你這馬很不錯,一會兒你這馬我要了,但是我是不會幹搶劫這行當的,所以你得跟在我後麵了。”君天邪十分正義凜然地說。同時,身體劃出,迎了上去,五指成爪向著向他行來的鐵狂抓去,五指間紅光跳動。

鐵狂看著好個慢慢在他眼前放大的手爪,隻感覺那手爪每靠近他一分,他身上的壓力就增加一分,看著那個散發著淡淡的紅光的手爪讓他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鐵狂額上已經滲出了細汗,鐵狂知道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再不出手的話,就光這氣勢就能壓得他完全沒有反抗的意識。

鐵狂一聲大喝,手中的大刀帶起一片白茫茫的青光,對著君天邪頭上就是狠狠的砍了下去。那帶著呼呼風聲的大刀,讓不毫不懷疑隻要落下,就會毫無懸念的帶走君天邪的項上人頭。

這時君天邪的手已經抓住了鐵狂揮手的右臂,紅光暴射,君天邪抓住鐵狂向後一扔,鐵狂陡然感覺眼前一花,揮刀的手也軟了下來,隻見周圍的事物都飛快的變幻著。

“砰……”一個與大地親密的接觸,鐵狂結實摔在了地上。

“老大!”看著鐵狂被對方一招扔下馬,鐵狂的那些小弟們頓時抽出大劍,一窩蜂地向著君天邪衝了過來,看來單挑不是對手,打算改用群扁了。

君天邪正眼也沒有看他們一眼,身體頓時在眾人眼前劃作一道紅光衝進了那一陣黑衣人中,頓時慘叫聲四起,十一個人幾乎同時飛了起來,最後落在鐵狂的身邊,隻能哼哼的份了。

看著當中大道中間的君天邪,周圍的人都如看怪物一樣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他,他們可都是狄克鎮的老居民了,鐵狂的實力他們還是十分了解的,再加上他的身份,不然就鐵狂在大街上這麽過分,早就有人教訓他了,這不是打不過人家嗎!可是沒想到眼前這個明顯是狄克鎮新人的家夥,居然隻用了兩招,就把鐵狂和他的十一個手下全部撂倒了,連一點兒還手之力都沒有,這要什麽樣的實力才能辦到啊。

“現在你這匹馬我就先用用了。”君天邪很大方的跨上了鐵狂那匹神俊的獨角馬。

“當然,如果公子喜歡,這匹馬就送給公子了。”鐵狂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小心地回答道。現在他也知道今天是踢到鐵板了,以他八階巔峰的實力,居然在對方手上連一招都沒有走過,那對方是什麽樣的恐怖存在?神階,這是唯一的解釋,大陸上的現在神階可是各大帝國爭搶的對象,哪能是他能隨意得罪的。可是鐵狂怎麽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坐在他的寶馬上的青年,如此年齡就已經是神階高手了,真是讓人無法想像啊。

“嗯,現在我要去找個地方住下,狄克鎮最好的酒樓是哪一個?”君天邪坐在獨角馬上問道。

“是……”

“你說!”見鐵狂支支唔唔的半天沒有下文,君天邪直接指著鐵狂身邊好不容易站起來的一個黑衣人厲聲問道。

原本就被君天邪一手嚇得不輕的黑衣人,被君天邪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更是差點兒嚇爬下,哪還敢廢話,直接老實地回答道:“是東城的東風酒樓!”

“好,就去東風酒樓了!”

“公子,那我們可以走了嗎?”鐵狂心中苦笑,東城已經不在他的勢力範圍了,如果這個人進了東城,他也不敢動作太過明顯了,還不說他神階的實力,更是讓鐵狂連報負的心都沒有了。現在他隻想快些出城完全了領主大人任務,好回去交差。

“你急個什麽,難道你問了我剛才說的話了嗎?”居高臨下的下麵的麵色有些發白的鐵狂,君天邪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原本君天邪還不打算在狄克鎮裏惹什麽事,可是現在想平淡已經不可能了,那就不如鬧大點兒。

聽了君天邪的話,鐵狂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現在他可是奉領主之命去接他朋友的,在這裏耽擱的時間本來就夠多了,現在還要跟他走,那還不得什麽時候才能離不開呢!

不過君天邪沒有給他時間多想,一個天外飛繩飛了過來,將還在發神的鐵狂套了個結實,轉頭對另外十一個人說:“你們帶路吧!東風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