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巴蚌進退兩難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何羽像聲音的源頭看去,不由的笑了。

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身高大約一米九(在熊族獸人中算是比較矮小的身高了),體態偏瘦,長的很秀氣,穿的也不是獸人經常穿的皮夾克,而是人類才有的絲綢褂子。

那人說話聲音圓潤,聽他的聲音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但是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帶著一種淡淡的不削和一絲略帶懼意。

“這位同學,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是小妹得罪了你,那做哥哥的在這替她賠個不是,還請你能高抬貴手。”

巴蚌的大哥迸巴緩緩的走到了眾人的前麵,站在巴蚌的左邊,與何羽成三角之勢。看了看膀大腰圓氣勢十足的巴蚌,在看看雖然相比巴蚌矮小,但是氣勢內斂一點也不輸給巴蚌的迸巴,何羽不由的心裏暗道。

這迸巴真是好算計,先讓巴蚌出頭,等這個時候了在出來做好人,看來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挑這個時候來的,既能緩解何羽和他們其卡家兄妹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還能弄一個顧全大局分得清是非的名聲,真是一石二鳥啊,但是,何羽可不打算真的被他牽著鼻子走。

“這位就是迸巴·其卡吧,我可是久聞迸巴學長才思敏捷,並且儀表更是風度翩翩,現在看到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何羽笑著說著奉承的話,迸巴臉上表現出了謙虛的神色,不慌不忙看起來還真有種薑太公釣魚的那種沉穩勁,要不是早就知道迸巴的底細的話,說不好還真被他騙過去了。

“迸巴學長,我想事情的經過你也應該知道了吧。”

“略有耳聞。”

看著迸巴那不慌不忙的樣子,沒來由的何羽心中產生了一種厭惡的感覺。對於這種虛偽的人,何羽還是有些排斥,相比之下他還是比較喜歡巴蚌那種敢作敢當敢打敢衝,雖然有種專門喜歡挑事打架的流氓的感覺,但是卻會給人一種沒來由的好感。

也不想在和迸巴廢話了,何羽直接把話頭帶到了主題上。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我的要求並不高,隻要把藥材還我,或者那同樣的‘東西’來抵賬便可。”

迸巴點了點頭,這個結果他一開始就猜到了。

轉過頭看向從自己出現後,便一直躲在巴蚌身後不敢出來的呐呐莫,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

“小妹,這事你也有不對的地方,經過了這麽多事也算是給你一個教訓了,以後莫不可如此。好了,把你拿了的東西找來還給何羽學弟,這件事情全當沒有發生過好了。”

呐呐莫躲在巴蚌的身後不敢出來,對於這個一直笑眯眯的大哥,呐呐莫從心裏感到恐懼。他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擁有劇毒的毒蛇,每一次都會讓她感覺膽寒,尤其是這次弄出亂子的是她,更是讓她害怕了起來。

看呐呐莫躲在自己身後不出來,巴蚌不由的伸手偷偷的推了他一下。

巴蚌是看出來了,這何羽他現在沒法動他,所以這個辦法是最好了,畢竟隻是一個藥材而已,人家‘被害人’願意這樣私了也算得上是寬厚了。

呐呐莫知道自己躲不過,看了看一直笑眯眯看著自己的大哥,呐呐莫隻能硬著頭皮緩緩開口說道。

“大,大哥,藥材我放宿舍了,但是我的宿舍被人抄了……”

下麵的話呐呐莫沒敢說出來,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明白了,這藥材應該是沒了!

迸巴微垂下眼簾,看不出他在想什麽,而一直觀察著他的何羽卻看到他微皺了一下的眉頭。

看來這迸巴也不像是他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麽沉穩嘛。

對迸巴的感覺又降了好幾個百分點,但是表麵上卻若無其事的把一本賬冊拿在了手上對迸巴他們抖了抖。

“這是今天我收上來的東西的清單,收上來的東西也全在這裏,那藥材並沒有到我的手上,要是你不信的話可以來核對一下,並且大家也可以給我作證,我並沒有收到藥材之類的東西。”

順利的把責任推脫的一幹二淨,一開始他就想好了,經過這麽一弄,當他們發現藥草不見了之後也沒辦法認定藥材在自己的手上,誰叫呐呐莫的宿舍被‘抄’了呢,那麽多人進去過,保不準被誰順手牽羊了呢。

果然,巴蚌聽後一對鈴鐺大的眼睛怒視著周圍的人群,就連迸巴也用一雙審視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人。

“你們這群小癟三,居然敢拿我巴蚌妹妹的東西,識相的把東西交出來,否著被我搜出來的話就先打折兩條腿再說。”

相對於巴蚌的威脅,迸巴說的話相對於來說就溫和的多。

“各位同學,那藥材本是何羽師弟的東西,希望無意間拾到的同學能看在我的麵子上還給我們,我迸巴在這裏感激不盡,並且保證那位同學不會有什麽危險。”

何羽坐在那裏看著他倆威脅利誘著周圍那些也很迷茫的學生,心裏卻感覺有些好笑。

這東西他早就拿回來了,要是他們真的要出來了的話,那才真的有鬼了呢。

等了一會看沒有個結果,何羽看了看天色也感覺差不多是時候該吃完飯了,便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張紙揉成了球對著巴蚌扔了過了,那巴蚌果然接了個正著。

“巴蚌學長,這東西你請讓你的妹妹呐呐莫學姐看一下,這是我當時交給她的草藥的存根畫像,是我從副校長那裏提出來臨摹的,當天那個藥材是我剛從兌換區兌換出來的。”

兌換區四星以上的東西都有畫像存根,兌換出去之後十五天之後才會被銷毀,這十五天之內要是兌換的東西出了什麽岔子,比如出現了什麽質量上的問題的話,完全可以拿著東西到兌換區,讓專業的人拿畫像資料核對,確定是那東西真的有問題之後,便可以退換,算是一種售後服務吧。

他把那個紙團交給了呐呐莫,迸巴也沒有阻止,迸巴知道何羽這麽做是怕呐呐莫事後不認賬,但是迸巴並不怕,就算是七星的藥材,他迸巴也不放在眼裏。

呐呐莫接過了那個紙團,攤開看了一眼之後便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之前她從何羽手上拿到的東西就是畫上的東西。看她點頭了,何羽嘴邊的笑更加的明顯了。

“好了,既然呐呐莫學姐已經認可了,那我也不在多說什麽了。三位前輩,我也不求多。要麽,你們找到藥材還給我,這是最好的,要麽就拿相等的東西來換。契約限製是十天,現在還剩下九天。為了我自己的利益,如果明天前輩們拿不出藥材的話,我將會繼續收購,畢竟你們不可能讓我虧得太多。”

話說的滴水不漏,既不會讓人覺得他何羽得理不讓人,又讓迸巴他們了解到了他的心意。現在他何羽就看看迸巴和巴蚌都是怎麽來處理這件事情,他對兩個人的表現還是十分的期待的。

果然兩個人想了想之後便同意了何羽的提議,但是就在何羽要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迸巴又開了口。

“何羽學弟,既然現在已經把問題提升到歸還和賠償上了,那你是否應該告訴我們一下你這藥材到底是多少星級的。”

何羽點了點頭,掃視了一眼周圍,發現對這個問題其他人也同樣感十分好奇。

其實不怪其他人八卦,畢竟何羽因為這一個藥材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都對這個藥材的星級感到十分的好奇,大多數都在地下暗暗猜測,是不是兌換區裏最珍貴的那個七星的火龍草。

兌換區裏雖然東西很多很雜,但是最高星級的也隻到七星而已,那幾顆九星的東西雖然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但是那些東西都是準確的寫出了兌換著的名字的,其他人是不能參與兌換的,所以他們並沒有往那邊想。

從容的收回了目光,與露露對視了一眼,看見她眼中透出的幸福與羞澀之後,何羽大大方方的說道。

“也沒什麽,隻是一顆九星的夜魂草,是我兌換給我未婚妻伊爾露小姐的。”

何羽這話一出,讓所有人嘩然。

居然是九星的藥材!而且何羽居然還不是自己用,而是給別人用的!

伊爾露·思的魔獸受傷需要九星的藥材治療的這件事情他們是都知道的,雖然這九星的藥材都是普羅找來放在兌換區指明給伊爾露用的,並且兌換的學分並不算多,但是也是上萬的學分啊。

這可是上萬的學分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兌換區裏也可以學分換紫金幣,兌換率是一學分三個紫金幣,(錢幣從高到底分為紫金幣,金幣,銀幣,銅幣,它們之間的兌換率是1=1000=100000=10000000,在人類世界,這裏的一銀幣相當於一塊錢)也就是說一萬學分相當於三萬紫金幣,也就是相當於三千萬金幣!

神啊,這是一個什麽概念,更何況思娜裏的學分可不是隨便弄弄就能弄來的,不光不好掙,並且花起來還特別的容易,這上萬的學分他是怎麽弄來的?並且他怎麽就那麽舍得把著上萬的學分全砸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迸巴的麵容有些扭曲,但是聲音還是依舊很平穩。

“何羽學弟你說笑了,先不說這九星的藥材隻能指定的人兌換出來,就算是這學分,你新來的一名學生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的學分。”

何羽笑了,而露露早在他說話的時候就輕輕的抱住了他的胳膊依偎在了他的身邊,本來一張冰冷的俏臉卻浮現出了一種幸福的味道。

“迸巴學長,我兌換出來的確實是九星的藥材,並且校長普羅早就修改了兌換的條件,指定人已經從伊爾露·思變成了伊爾露·思和何羽·菲爾利我們兩人,所以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而學分的問題我現在無可奉告,但是我唯一可以說的便是,這些學分的來路很幹淨,並不是無常所得的,要是你有什麽疑問的話,可以找副校長。還有……”

何羽從懷中拿出了自己的那張卡,雖然距離很遠,但是就憑巴蚌和迸巴的眼力還是能清晰的看清楚的。

“還有既然我能在這收購樓裏發布任務,再加上我這張卡,我想我說的話就足以得到證明了吧。”

看著上麵的八顆亮閃閃的星星,在周圍人嘩然的同時,迸巴的麵色也徹底的扭曲了。

該死的,他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呐呐莫搶來的藥材居然是九星的,更該死的是她居然給弄丟了!而且何羽已經拿出了可以證明他所言非虛的證明,呐呐莫也證實了那個藥材確實是那顆,這件事情看來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了!

何羽掃視了其卡三兄妹,忽略已經臉色蒼白嚇得三魂七魄已經丟的差不多了的呐呐莫,轉向麵色扭曲,一雙眼中透著暴躁氣息的迸巴,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一臉嚴肅,但是目光卻很堅定的巴蚌。

何羽伸手溫柔的摸了摸露露的頭發,垂下了眼簾掩飾住了他心中所想,之後收拾好東西帶著露露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其他人看主角都已經走了,而且看今天這樣何羽是不可能在繼續收購了,所以他們也直接散去了,誰也不想現在留下來讓臉色及其難看的其卡三兄妹找晦氣。

迸巴冷冷的瞪了一眼呐呐莫,之後也帶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三個人離開了。而巴蚌卻看了一眼唯唯諾諾現在還不敢從自己身後出來呐呐莫之後,出聲說道。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但是希望你日後能吸取教訓,不要老學大哥那樣,收斂一下自己。”

呐呐莫蒼白著臉乖巧的點了點頭,現在她一句話都不敢說,完全已經被今天發生的事情給嚇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