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堅挺牌

於逸雯歡喜的道:“好呀好呀!我們兩個也在東江醫學院任職。【文字首發】不過我是西醫這邊的助教。中醫那邊真的不是很熟。小天會更熟悉一些吧?”

蕭小天連忙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蕭小天具體擔任哪一個科目的老師,還沒有正式安排。按自己的專長來說,西醫外科和中醫方向都可以。具體安排,還要等張援朝最後拍板決定。

“那,明天正式開學的日子,大家一起去醫學院好了。”於逸雯欣喜的抓著小敏的手,眉開眼笑的說道。

“好呀好呀!”小敏的臉依舊紅撲撲的,拍著巴掌笑道:“這樣最好。”

小敏在醫學院沒有什麽談得來的朋友,因為那個前任男友的關係,大家有意無意的對她都有些疏遠。現在得知蕭小天和於逸雯都會到醫學院工作,心裏也是高興的很。

“來,我們先幫你收拾東西。”於逸雯瞪了蕭小天一眼,佯怒道:“還不幹活?苦力的幹活!”

“得令!”蕭小天抱了一個羅圈揖:“哎呀不對,應該說,喳!老佛爺吉祥!”

於逸雯和小敏撲哧一笑,撥開烏雲見青天。

蕭小天懷裏抱著一個包包,肩上扛著一個,腳尖一挑,一個不大的小包應聲而起,蕭小天伸手一抓,夾在腋下。

“行不行啊你?少拿一個,多跑兩趟不就成了?”

“這點東西小意思!逛街的時候你也不隻買這點東西啊!”蕭小天取笑了於逸雯一回,為了展現自己的強壯,腳尖又是一挑,另一個小包包應聲而起,蕭小天伸手一抓,夾在另一邊腋下。

“小心點!”於逸雯話音未落,隻聽嘩啦啦一聲輕響,那小包包開口向下,呼啦啦的撒了一地。

一把雕花小木梳,一個巴掌大的圓形小鏡子,一包麵巾紙,接二連三的散落在地。

蕭小天尷尬的笑笑,道:“技術不過關,玩漏了!嘿嘿,嘿嘿。”

“那還不撿起來!”於逸雯指著地上的東西,道:“刷壞了賠新的!”

“那是自然……”蕭小天彎下腰,一件件的撿拾起來:“咦!方方正正的,這是什麽東西?”

一個長方體的麵包大小的物事,被蕭小天撿在手中。

“別動!”小敏臉色更紅了,一把從蕭小天手中搶過那件物事,原本剛有些恢複正常的臉色,又騰地一聲紅了起來。

“夜用型……防側漏……”蕭小天一板一眼的念出那物事上一排彩色字體,突然閉緊了嘴巴,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勁,又開口道:“我啥也沒看見!”

啊呸!這不是越描越黑麽,啥也沒看見,還那般流利的念出上麵印刷的字跡?

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小敏把衛生巾藏在身後,結結巴巴的道:“這個,就不用蕭大哥幫忙了,我自己撿,我自己撿起來……”

這都是啥事兒啊!虧得麻三江不在,否則按照他對小敏的情誼來看,一定會為女人兩肋插刀插蕭小天兩刀。

……

於逸雯和小敏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麽,劉莉和宋丹華都不在,她確實也有些寂寞。

蕭小天看了看言談正歡的兩個人,又看了看表,發覺與張援朝相約見麵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便起身道:“你們聊著,我出去一趟。”

兩個女人眼都沒有瞟他一下,依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也不知道她們之間,哪裏來的那麽多的話題。

得!蕭小天人討了一個沒趣,自顧自的打開房門,來到房間外麵。

秋意漸濃。已經開始慢慢變黃枯萎的花草樹木,蕭小天知道,自己早晚有這麽一天,也會變得和這花草樹木一樣,變得蒼老不堪。失去生命,不過失去生命之前,一定要在醫學領域做出點成績來,就算不能流芳千古,遺臭萬年也他媽是一個技術活。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自己一人之力,斷難改變醫療界的現狀,那就要把自己一身意外得來的本領教授給更多的人,培養個更多的醫生代替自己,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肯去東江市醫學院,於逸雯在那裏固然也是原因之一,但以八妹的博大精深,敝帚自珍顯然是很自私的事情,也與他選擇當醫生的時候救治天下疾患的初衷相違背,斷然是不可取的。

剛走出門口,小敏突然道:“蕭大哥等等!”

話音未落,一道銀光從小敏的手中脫手飛出,蕭小天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反手一抄,一把亮光閃閃的鑰匙,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的手心:“這是……”

“車庫裏三哥留下一輛車……我自己又不會開,閑著也是閑著。”

麻三江還真是一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主,這家夥在東江市不過生活了不足一個月,不但買下來這幢房產,還置辦下一輛汽車代步。

用麻三江的話說,錢是什麽?錢是王ba蛋!俺就願意多養王ba多下蛋。

蕭小天暗自欽佩,這種手段泡妞,在修煉三五年的話,也就基本跟自己差不多了。

正無限yy著,手機響起。打開一看,卻是張援朝的電話。這老小子定然是等不及了,在催促自己。蕭小天一邊摁下接聽鍵,一邊向二女擺擺手,轉身去車庫取了車,絕塵而去。

……

蕭小天趕到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張援朝和杜聞則麵對麵坐著,嘮著閑嗑。

“來晚了,罰三杯!”杜聞則這家夥不好女se,卻有些貪杯。用他的話說,好女se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比如他那個在省城衛生廳的便宜老爹,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才造成自己和自己的母親這般孤苦無依的現狀。

這話蕭小天雖說不大同意,卻也無從反駁。

可以說杜聞則在東江市醫院也是有幾分威名的,據說在他來骨外之前,是一個急診科的醫生,某年值夜班的時候,一個實習的女大學生半夜裏爬上他的床,甘願獻身。

那女大學生也是有幾分姿色的,蕭小天對她也有點印象但凡蕭小天有印象的,大多能評到七十五分以上。

不過這杜聞則豪氣幹雲的飛起一腳,把那女孩子踹翻在地。原本這等機密的事情是不會傳出來的,杜聞則不會說,那女孩子失了麵子,自然也不會四處宣揚。不過可惜的是杜聞則這一腳實在是力度恰當,那女孩子跌倒在地,踝骨骨折了……

於是有人懷疑這杜聞則是一個男同。

來到骨外之後蕭小天才知道,這個杜聞則是結了婚的,已經有一個五六歲的兒子。

當時杜聞則也隻不過二十五六歲而已,這一點令蕭小天大為敬佩。

杜聞則的老婆蕭小天也見過一次,據杜聞則介紹說不過是一個掃大街的合同工,就是這份工作還是杜聞則替她跑下來的。

那女人長相極其普通,蕭小天已經記不清她的樣子,唯一記憶深刻的,就是她比杜聞則還大了三歲。

感情這東西還真***奇妙的緊。

用杜聞則的話說,“愛需要理由麽?需要理由麽?”

從這一點來說,杜聞則和麻三江卻是一類的人。

蕭小天思緒飄蕩了一會兒,才擺擺手笑道:“我不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這輩子人,活的真是沒勁。酒你不喝,煙也很少吸,你不知道那句話麽‘男人不抽煙,白在世上顛;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杜聞則十分不屑的說了一句,刺溜一口喝了一個底朝天。

張援朝笑道:“不是什麽人,都有杜老弟這般酒量的。小天你不知道,這杜老弟……”一邊說著,晃了晃手裏的白酒瓶,基本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蕭小天道:“這家夥就是一酒鬼。你是不知道,為了這家夥接替我當這個主任,還坑了我三瓶茅台呢!”

“你又不喝,留著也是浪費。八榮八恥你不知道麽?‘浪費是可恥的’。”

蕭小天愕然,八榮八恥提出來以後,醫院裏是組織過黨員們學習精神的,不過蕭小天實在是不記得,八榮八恥裏麵有這麽一條。

三人閑扯了一陣,忽然走過來一個衣衫暴露的女子,濃墨重彩的臉上露出職業化的笑容,在三人身上梭巡了一番之後,一屁股歪在杜聞則身邊,嗲聲嗲氣的道:“哥哥,你喝的這酒味道太衝了……”

蕭小天知道杜聞則這家夥對女se是絲毫沒有感覺的木頭一個,便笑嘻嘻的在一邊等著看好戲。

張援朝卻不清楚,擺擺手不悅的道:“我們這裏不需要小~姐!”

那女子一聽,勃然大怒,一把從杜聞則手中搶過他的酒杯,啪的一聲撒在張援朝的臉上,張口便罵:“你這老不死的,你才是小~

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

一邊說著,變戲法似地不知道從哪裏拎出一瓶白酒來。蕭小天定睛一看,卻是五十六度老窖酒“堅挺”牌。

張援朝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漬,站起身正待發怒,那在一邊冷眼旁觀的大堂經理適時出現,拉著張援朝的手道:“這位大哥,這就是您的不對了。這位女士,是‘堅挺’牌白酒的推銷員,你怎麽能隨便罵人呢?”

蕭小天看了看這女子,上身穿著一件露臍吊帶衫,整個上半身有百分之八十露在空氣中,下半身穿著一件僅僅能遮住大腿根部的超短裙,竟然不知道那瓶白酒是從哪裏拎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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